第019章 龙与地下城
空璩仙剑带着他们抵达了泪之圣堂的地底空间。
“黎诺姐，你为什么……呃，钉住白教会的圣职者们的影子？”布兰犹豫着问出他看到的情况。
“不想让他们烦我。”人偶女孩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布兰。
“……是哦。”
布兰还是首次见到地底空间的外部全貌，立刻就被吸引到了——那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圆盘，有半边插进无法想象直径宽度的巨柱之中，剩下的半边则由升降梯通道连接、吊挂。因为有空璩的缘故，黎诺没有选择走升降梯通道，而是利用空璩开辟空间之门，跳过了地壳层。
“这里是介于地壳和地幔之间被称作‘万晶柱层’的空间，”黎诺伸手指向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巨柱。
“万晶柱层？”
晏洛和冰龙不约而同地看向黎诺。
黎诺稍作解释：“它们源自更深层的结构，其中的一个作用就是支撑和稳固地壳，至于第二个作用……这里的晶柱，还是斐利恩魔法网络、尚未启用的提格拉魔法网络的服务器群。
通过地表安置的线导晶柱，编织出斐利恩和提格拉的魔法网络。”
“什……！！！”
布兰骇然的扭头看着她。
眼前的巨柱是魔法网络的服务器？
再联想到“万晶柱层”的名称，很显然，结晶巨柱并非只有一根。
“晶柱还有第三个作用，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黎诺没有继续解释，她只是说：“它们非常年轻，才120岁。”
“这不算是年轻的程度吧……”
“我们到了。”
“别转移话题啊！”
圆盘有一个港口，能让他们进入。
这座建造于地壳之下的微型城镇，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已经没有别人。白教会的研究员卷走了全部能够带走的资料，无法带走的只能销毁，只剩培养皿大厅和能量供应链还在工作。
随着他们接近培养皿大厅，黑龙赫黎梅利斯也开始挣扎。
蓝德墨利斯刚想控制住它的时候，黎诺让冰龙放开它：“（龙语）不用管了。”
黑龙爬起来，愣愣的注视着培养皿，它问：“（龙语）这已经……死了？”
“（龙语）能够降生在这个世界，并且拥有20年的生命，那就已经可以说是莫大恩赐了。”黎诺回答道。
“（龙语）什么意思？”黑龙看向人偶女孩。
“（龙语）他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我让你感受到的痛苦之于他而言，非常轻微，”
黎诺继续说道：“作为20年生命的代价，他需要时刻忍受着两种无法调和的血脉所带来的病变，可即使如此，父亲大人依然深爱着整个世界。
阳光，微风，湖水，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很平凡，很普通，但你永远无法想象得到，曾经有一个被囚禁在‘樊笼’里面的脆弱灵魂，无比渴望能亲自去感受阳光的温暖与炽烈、季风的轻柔与狂暴，以及湖水的清凉与海水的咸腥。
至于你——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黑龙沉默着，不作回答。
布兰尝试让小乌鸦晏洛给他翻译翻译，可惜晏洛嫌弃内容太多，懒得搭理他。
“（龙语）……只是想见一见我的子嗣而已。”黑龙说。
“（龙语）恶龙阵营的龙王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后裔了？”冰龙仗着黎诺在身边，出言讽刺。
通过黎诺和黑龙赫黎梅利斯的对话，冰龙自然猜到培养皿里的人影，正是传闻之中的黑龙之王与红龙女王的混血子嗣。
大概在300年前的时候，龙之国度曾经有过一个传闻：神秘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红龙女王回到深融山脉后，没过多久，她就产下一枚色泽斑驳、外壳畸形的黑与红相间的龙蛋。
尽管龙蛋第二天就被“消失”，可终归还是有存在过的痕迹。
那以后，黑龙和红龙之间就疯狂的报复对方，同时也造就了一批混血巨龙的诞生。
原因和理由，此刻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
黑龙只是看了看站在人偶女孩身边的冰龙，猜不透她对冰龙的态度，只能憋屈的掐灭怒火。
伤口是基本愈合，可金色的锐利之风的恐怖，它无法忘记。
黎诺也不再理会黑龙。
她连接了地底城镇的单独暗层网络，正在逐一确认与培养皿相关的事项：“自律供能系统正常……目前的储备足够支撑三个月。”
布兰和冰龙在人偶女孩的遥控之下，代替她检查着微型城镇的状况。
……
地面上。
藏珏仙剑被收回，白教会的圣职者们终于能够行动了。
而军部安置好路维克皇帝之后，再度返回，双方很默契地开始清理起沦为废墟的泪之圣堂。
“你们别让帝国靠近大圣堂的中心位置，只让他们清理外围。”教皇下达命令之后，他自己还要应付即将蜂拥而至的媒体、信徒们，因此，急急忙忙的领着几个牧师和修女就离开了。
另外一边。
“皇帝陛下，您要让我们尽量渗透进白教会？”
路维克凝视着窗外的雨幕，说道：“嗯，那头黑龙的目标非常明确，我有理由怀疑白教会隐藏了什么东西，才能引来一头消失已久的巨龙。”
“……谨遵您的旨意，皇帝陛下！”
“还有，马勒姆先生肯定是借机向白教会施压，军部……”路维克停顿，他认真想了想，说道：“全力配合帝国传媒集团。”
“连上皇陛下也？”
“快去！”他不耐烦道。
“是！”
泪之圣堂顷刻之间沦为废墟的事件，再度引爆了斐利恩魔法网络。
距离冰龙族群迁徙至霜堡群岛还没过多久，黑龙就闯进泪城，并且摧毁了信仰“慈爱的阿克帝恩”的白教会的总部，整片大陆的信徒们一片哗然，紧随而来的是无尽愤怒。
近些年来，帝国彰显的军事实力，让所有帝国公民相信：哪怕古生时代的霸主种族再度归来，也只能乖乖俯首称臣！
冰龙族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地底下。
数据之翼巨龙围绕着微型城镇，它们知道了白教会的事情，还知道一头黑龙被黎诺殿下制服，带到此处。
“黎诺殿下，请原谅我的冒昧。”亚门内斯是数据之翼的领袖代理者，他瞥了眼黑龙，询问人偶女孩：“你为什么要让一头黑龙来到培养皿大厅？即使它是领袖之翼的……啧，这里，理应拒绝任何黑龙和红龙踏足。”
黎诺微微蹙眉，她没有回答亚门内斯。
数据之翼巨龙居住在万晶柱层，它们一直在监控着培养皿。
当它们发现黎诺的踪迹，以及确认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的存在之后，几乎是倾巢而出，从更深处的地下城来到微型城镇——这也是白教会研究员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走全部资料的理由。
即使他们撤离，培养皿也不可能出事。
“黎诺殿下……”他不死心，继续追问。
“让我安静一下，我不想跟你吵架，亚门内斯。”黎诺只是望着培养皿。
亚门内斯恨恨的看了看黑龙，转身离开，而随着他的离开，盘旋在微型城镇外面的数据之翼巨龙很不满地咆哮几声，先后返回地下城。
黑龙：“（龙语）它们是……那一批混血龙的后裔？”
没有回答。
布兰不清楚，还不懂龙语。
蓝德墨利斯更加是一头雾水：数据之翼巨龙的出现，说明在它们星霜族群降临之前就已经存在先行者了。
至于晏洛……他正百无聊赖的逗弄着掠鸦。
“小乌鸦，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地球？”黎诺静默片刻，询问起晏洛离开的时间。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晏洛回答她，说：“阿飞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
“哦……”
“黎诺姐，你这么快就想着离开了？”布兰愣了一愣，他问。
“我很挂念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原以为没有机会再见面的，”黎诺倒是没有隐瞒，“但既然有机会了，谁愿意错过它呢？换作是你，布兰，如果让你去黑教廷见一见你的母亲，大教宗温莎，你愿意吗？”
布兰纠结片刻，回答：“不，我不会。”
黎诺并没有感到意外，最后看了一眼培养皿里的“黑亲王”遗体，空璩仙剑再次带着他们几个离开。
唯独留下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
泪城。
“小乌鸦，这段时间可以让我单独行动吗？”
“可以是可以，”晏洛想了想，说：“记得要定时联系我。”
黎诺得到许可之后，将布兰、晏洛放在泪城的一个偏僻角落，带着冰龙蓝德墨利斯消失在雨幕里。
冰龙嘛……
毕竟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晏洛望着远去的人偶女孩和白发青年，他感慨：‘啧啧，这是要往应有尽有的方向发展啊！’
“！！”
布兰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那头冰龙这就、这就……估计连半天时间都没到吧？！
“唉——当初我要是像冰龙一样不要脸，恐怕现在就不至于被莱格和提莉姆他们塞狗粮了，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布兰捶打墙壁，整个人被事实打击到失去颜色。
晏洛望着莫名其妙的布兰，感到很无语。
这家伙居然……
“你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晏洛说道。
布兰连忙追上去：“等等我！”
……
“黎诺姐，你为什么……呃，钉住白教会的圣职者们的影子？”布兰犹豫着问出他看到的情况。
“不想让他们烦我。”人偶女孩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布兰。
“……是哦。”
布兰还是首次见到地底空间的外部全貌，立刻就被吸引到了——那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圆盘，有半边插进无法想象直径宽度的巨柱之中，剩下的半边则由升降梯通道连接、吊挂。因为有空璩的缘故，黎诺没有选择走升降梯通道，而是利用空璩开辟空间之门，跳过了地壳层。
“这里是介于地壳和地幔之间被称作‘万晶柱层’的空间，”黎诺伸手指向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巨柱。
“万晶柱层？”
晏洛和冰龙不约而同地看向黎诺。
黎诺稍作解释：“它们源自更深层的结构，其中的一个作用就是支撑和稳固地壳，至于第二个作用……这里的晶柱，还是斐利恩魔法网络、尚未启用的提格拉魔法网络的服务器群。
通过地表安置的线导晶柱，编织出斐利恩和提格拉的魔法网络。”
“什……！！！”
布兰骇然的扭头看着她。
眼前的巨柱是魔法网络的服务器？
再联想到“万晶柱层”的名称，很显然，结晶巨柱并非只有一根。
“晶柱还有第三个作用，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黎诺没有继续解释，她只是说：“它们非常年轻，才120岁。”
“这不算是年轻的程度吧……”
“我们到了。”
“别转移话题啊！”
圆盘有一个港口，能让他们进入。
这座建造于地壳之下的微型城镇，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已经没有别人。白教会的研究员卷走了全部能够带走的资料，无法带走的只能销毁，只剩培养皿大厅和能量供应链还在工作。
随着他们接近培养皿大厅，黑龙赫黎梅利斯也开始挣扎。
蓝德墨利斯刚想控制住它的时候，黎诺让冰龙放开它：“（龙语）不用管了。”
黑龙爬起来，愣愣的注视着培养皿，它问：“（龙语）这已经……死了？”
“（龙语）能够降生在这个世界，并且拥有20年的生命，那就已经可以说是莫大恩赐了。”黎诺回答道。
“（龙语）什么意思？”黑龙看向人偶女孩。
“（龙语）他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的。我让你感受到的痛苦之于他而言，非常轻微，”
黎诺继续说道：“作为20年生命的代价，他需要时刻忍受着两种无法调和的血脉所带来的病变，可即使如此，父亲大人依然深爱着整个世界。
阳光，微风，湖水，声音，这一切的一切，很平凡，很普通，但你永远无法想象得到，曾经有一个被囚禁在‘樊笼’里面的脆弱灵魂，无比渴望能亲自去感受阳光的温暖与炽烈、季风的轻柔与狂暴，以及湖水的清凉与海水的咸腥。
至于你——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黑龙沉默着，不作回答。
布兰尝试让小乌鸦晏洛给他翻译翻译，可惜晏洛嫌弃内容太多，懒得搭理他。
“（龙语）……只是想见一见我的子嗣而已。”黑龙说。
“（龙语）恶龙阵营的龙王什么时候学会关心后裔了？”冰龙仗着黎诺在身边，出言讽刺。
通过黎诺和黑龙赫黎梅利斯的对话，冰龙自然猜到培养皿里的人影，正是传闻之中的黑龙之王与红龙女王的混血子嗣。
大概在300年前的时候，龙之国度曾经有过一个传闻：神秘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红龙女王回到深融山脉后，没过多久，她就产下一枚色泽斑驳、外壳畸形的黑与红相间的龙蛋。
尽管龙蛋第二天就被“消失”，可终归还是有存在过的痕迹。
那以后，黑龙和红龙之间就疯狂的报复对方，同时也造就了一批混血巨龙的诞生。
原因和理由，此刻已是再明显不过了。
“……”
黑龙只是看了看站在人偶女孩身边的冰龙，猜不透她对冰龙的态度，只能憋屈的掐灭怒火。
伤口是基本愈合，可金色的锐利之风的恐怖，它无法忘记。
黎诺也不再理会黑龙。
她连接了地底城镇的单独暗层网络，正在逐一确认与培养皿相关的事项：“自律供能系统正常……目前的储备足够支撑三个月。”
布兰和冰龙在人偶女孩的遥控之下，代替她检查着微型城镇的状况。
……
地面上。
藏珏仙剑被收回，白教会的圣职者们终于能够行动了。
而军部安置好路维克皇帝之后，再度返回，双方很默契地开始清理起沦为废墟的泪之圣堂。
“你们别让帝国靠近大圣堂的中心位置，只让他们清理外围。”教皇下达命令之后，他自己还要应付即将蜂拥而至的媒体、信徒们，因此，急急忙忙的领着几个牧师和修女就离开了。
另外一边。
“皇帝陛下，您要让我们尽量渗透进白教会？”
路维克凝视着窗外的雨幕，说道：“嗯，那头黑龙的目标非常明确，我有理由怀疑白教会隐藏了什么东西，才能引来一头消失已久的巨龙。”
“……谨遵您的旨意，皇帝陛下！”
“还有，马勒姆先生肯定是借机向白教会施压，军部……”路维克停顿，他认真想了想，说道：“全力配合帝国传媒集团。”
“连上皇陛下也？”
“快去！”他不耐烦道。
“是！”
泪之圣堂顷刻之间沦为废墟的事件，再度引爆了斐利恩魔法网络。
距离冰龙族群迁徙至霜堡群岛还没过多久，黑龙就闯进泪城，并且摧毁了信仰“慈爱的阿克帝恩”的白教会的总部，整片大陆的信徒们一片哗然，紧随而来的是无尽愤怒。
近些年来，帝国彰显的军事实力，让所有帝国公民相信：哪怕古生时代的霸主种族再度归来，也只能乖乖俯首称臣！
冰龙族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地底下。
数据之翼巨龙围绕着微型城镇，它们知道了白教会的事情，还知道一头黑龙被黎诺殿下制服，带到此处。
“黎诺殿下，请原谅我的冒昧。”亚门内斯是数据之翼的领袖代理者，他瞥了眼黑龙，询问人偶女孩：“你为什么要让一头黑龙来到培养皿大厅？即使它是领袖之翼的……啧，这里，理应拒绝任何黑龙和红龙踏足。”
黎诺微微蹙眉，她没有回答亚门内斯。
数据之翼巨龙居住在万晶柱层，它们一直在监控着培养皿。
当它们发现黎诺的踪迹，以及确认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的存在之后，几乎是倾巢而出，从更深处的地下城来到微型城镇——这也是白教会研究员毫不犹豫地选择带走全部资料的理由。
即使他们撤离，培养皿也不可能出事。
“黎诺殿下……”他不死心，继续追问。
“让我安静一下，我不想跟你吵架，亚门内斯。”黎诺只是望着培养皿。
亚门内斯恨恨的看了看黑龙，转身离开，而随着他的离开，盘旋在微型城镇外面的数据之翼巨龙很不满地咆哮几声，先后返回地下城。
黑龙：“（龙语）它们是……那一批混血龙的后裔？”
没有回答。
布兰不清楚，还不懂龙语。
蓝德墨利斯更加是一头雾水：数据之翼巨龙的出现，说明在它们星霜族群降临之前就已经存在先行者了。
至于晏洛……他正百无聊赖的逗弄着掠鸦。
“小乌鸦，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地球？”黎诺静默片刻，询问起晏洛离开的时间。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晏洛回答她，说：“阿飞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
“哦……”
“黎诺姐，你这么快就想着离开了？”布兰愣了一愣，他问。
“我很挂念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原以为没有机会再见面的，”黎诺倒是没有隐瞒，“但既然有机会了，谁愿意错过它呢？换作是你，布兰，如果让你去黑教廷见一见你的母亲，大教宗温莎，你愿意吗？”
布兰纠结片刻，回答：“不，我不会。”
黎诺并没有感到意外，最后看了一眼培养皿里的“黑亲王”遗体，空璩仙剑再次带着他们几个离开。
唯独留下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
泪城。
“小乌鸦，这段时间可以让我单独行动吗？”
“可以是可以，”晏洛想了想，说：“记得要定时联系我。”
黎诺得到许可之后，将布兰、晏洛放在泪城的一个偏僻角落，带着冰龙蓝德墨利斯消失在雨幕里。
冰龙嘛……
毕竟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晏洛望着远去的人偶女孩和白发青年，他感慨：‘啧啧，这是要往应有尽有的方向发展啊！’
“！！”
布兰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那头冰龙这就、这就……估计连半天时间都没到吧？！
“唉——当初我要是像冰龙一样不要脸，恐怕现在就不至于被莱格和提莉姆他们塞狗粮了，唉！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布兰捶打墙壁，整个人被事实打击到失去颜色。
晏洛望着莫名其妙的布兰，感到很无语。
这家伙居然……
“你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晏洛说道。
布兰连忙追上去：“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