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敏感的痛苦
雨，依旧在落下。
黑龙率先抢攻——它的酸液龙息在雨幕之中腐蚀出缕缕烟雾，覆盖着路维克所在的位置。
“龙息……”
路维克抬手就展开了一面特化针对酸液防护的屏障，轻声呢喃，而酸液防护屏障在接触到黑龙的酸液龙息的瞬间，反过来包裹住它。尽管酸液龙息强大的腐蚀能力让屏障都发出哀鸣，它仍然坚持着，被当作特殊的炮弹还给黑龙。
酸液自然是无法伤害到黑龙的。
“（龙语）人类！”黑龙抖了抖身躯，那些滑落的酸液顷刻间就把泪之圣堂给蚀穿了，直到被地面的防护壁垒净化为普通液体为止。
它非常恼火，这是第一次被其他生命用自己的龙息对付自己！
黑龙的一对主翼和一对副翼开始扇动起来，凶猛地飞向路维克，打算试探人类青年应对近距离攻击的手段。
“嘁——！”
猜到黑龙的想法，路维克直接就在黑龙的一对主翼施加高阶领域法术：重力锚点！
黑龙只感觉自己的两只主翼无法控制，飞行轨迹歪歪斜斜，迎头撞上“泪之圣堂”防护壁垒。
因为顾及到白教会的圣职者，高阶领域法术：重力锚点被路维克用来克制黑龙的飞行能力，否则的话，整座泪之圣堂都会在锚点引发的重力潮汐之下，压成粉末！连黑龙的主翼也要彻底报废。
但一触即撤的法术让黑龙误以为只是某种特殊法术，根本没多想。
它知道自己被人类青年压制在地面了。
大量黑色的奇异触手被黑龙召唤出来，它们并非生物肢体，同时也不属于魔法造物——似雾，似油，仿佛是由幻想实质化一般，找不出任何相像的存在。
路维克稍微提升位置，旋即，风暴绞笼成形，将所有异常的黑暗触手尽数吞入、绞成粉碎的碎块！白教会种植的树木却遭殃了，它们被风暴绞笼的吸引力连根拔起，最终化作飘零碎屑，为泪之圣堂蒙上一层薄薄的粉尘。
其它物件同样如此。
高阶领域法术：召唤物禁止！
霎时之间，全部的黑暗触手强制遣散，固化的领域法术让黑龙失去一切召唤物。
黑龙恼火的低吼着：“（龙语）人类，你别太过分了！”
知晓语言对于龙语的翻译速度慢了很多，片刻后，路维克说道：“（龙语）黑龙，你肆无忌惮地闯入我的国家的领土，没有立即杀掉你，已经很仁慈了。不要得寸进尺。”
十二“泪之圣堂”防护壁垒外面待机的机甲，只要他下达命令，引爆魔能炉的威力，足够重创黑龙。
但身为皇帝，路维克不能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就让士兵们送死。
“（龙语）……人类，”
黑龙看了看泪之圣堂，它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就近在咫尺：“我无意与你为敌，请让开。”
路维克皱起眉头：‘泪之圣堂有它想要的东西？还是其它的……’
冰龙族群的降临，姐姐黎诺已经告诉了他，当然包括了“其它巨龙可能趁着拆除‘金之墙’的工程偷偷来到主世界”的事情。
而“黑亲王”马夏也教导过他——每一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单独属于某一个生命、某一支种族所有的。
他说道：“（龙语）你有意为敌也好，你无意为敌也罢，总之，擅闯他人领土都属于犯罪！我作为圣泪帝国的皇帝，自然应该维护帝国律法的威严，不管你想做什么，请返回‘巨龙国度’再向帝国递交申请。
等待审核通过了，你再来问一问白教会愿不愿意让你进去。”
黑龙只感觉自己被人类青年愚弄，它愤怒的咆哮起来：“（龙语）人类，我将诅咒你！”
路维克“呵呵”一笑，口头诅咒而已，谁不会？
刚刚萌生的想法还未消退，他的脸色忽然就变得苍白：“我……偏偏是这个时候！”
血液里，好像有极端锋利的小刀、棘刺流淌，路维克熟悉至极的痛苦在不适合的事宜爆发出来，让他连飞行都无法维持，直接跌落地面。
“？？？”
当事者的黑龙也是错愕地看着人类青年坠落，忽然间龙翼挥动，直接将其吹飞到一边。
那里是暴风绞笼肆虐过的区域，只有松软的泥土。
黑龙非常想趁此机会终结人类青年的生命，可……它靠近到一定距离就无法继续前进，不是危险让它止步，不是恐怖让它放弃，反而是黑龙从未感受过的特别的情绪。
“（龙语）算你好运！”
它转身向着泪之圣堂前进。
白教会的教皇和主教团拦在黑龙前进的道路上，但黑龙却没有理会他们，连踩死这些爬虫的心思都没有，而是直接跨过他们，开始破坏泪之圣堂，利用法术挖掘一条通往地底的道路。
“这……”
此时，黎诺和晏洛抵达泪之圣堂。
人偶女孩看着黑龙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她祭出一柄银灰色的、看不清轮廓的仙剑，在十二道“泪之圣堂”防护壁垒斩出可以通行的切口，风筝法宝随即钻了进去。
她来到路维克身边。
那银灰的、轮廓朦胧的仙剑空璩则升起一道剑幕，拦截黑龙在破坏时，无意形成的如同炮弹纷飞的各种物体。
“姐姐……你、回来了……”路维克见到银发的黎诺，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黎诺轻声叹息，接着拉开了他的衣袖：苍白的皮肤，上面有星星点点的鲜红的刺状物，它们很快就自我崩溃，但又有新的冒出。
“唉——”她无法缓解路维克的痛苦，只是说道：“很痛吧？”
路维克嘴唇嗫嚅着，这一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约是你的八千万倍，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黎诺忽然回忆起过去的事，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路维克听：“他的细胞、血和器官、乃至脊髓液与骨骼也不例外，时刻都在发生着病变现象。
每一次呼吸，每一阵微风，对他而言，全都无异于千刀万剐的刑罚。
后悔吗……不，你不会后悔的，路维克。”
晏洛猜到黎诺说的是谁，理所当然，路维克也知道姐姐指的是谁——那个被他视为父亲的“黑亲王”马夏。
“你总是努力的让自己更接近他，甚至试图利用置换血脉的方法，成为父亲大人的孩子……”
黎诺轻轻放下路维克的手，接着说：“如果我能早些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你的！这种病变正在侵蚀你，现在还只是血液，但恐怕它很快会蔓延到器官、渗透进细胞里面，最终让你痛不欲生。”
“放心吧，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可是路维克强忍着痛楚，摇了摇头：“不、不要！”
“这件事轮不到你发表意见。”黎诺拒绝他。
她站起身来，转向黑龙。
那些驻守泪城的帝国士兵，通过她留下的切口进入了泪之圣堂，并且正在快速地向着路维克的位置赶过来。
“小乌鸦，能让阿飞处理我弟弟的问题吗？”黎诺没有发现晏洛，但她还是对着身侧询问。
晏洛代替阿飞答应：“可以。”
这点请求完全不过分。
冰龙最先来到黎诺的身边，对她说：“（龙语）那头黑龙是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黎诺打断了冰龙，问：“（龙语）赫黎梅利斯？”
“（龙语）……是的。”蓝德墨利斯很清楚，以黎诺的实力，完全无惧黑龙之王和整支黑龙族群，可黎诺在听到名字之后，表现却显得有些奇怪。
她知道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几柄仙剑被黎诺祭了出来，剑势激荡，令黑龙极端警惕地转过身来，死死盯住人偶女孩。
黎诺向黑龙走过去，冰龙自然是紧紧跟上。
“（龙语）你是什么东西？”赫黎梅利斯很清晰的感觉到，正在向它走过来的并非是人类。
那种可怕的力量更是让黑龙难以理解，还让它忽略了黎诺旁边的冰龙。
黎诺没有回答，她停下，让风琢仙剑唤来一场锐利的金劫风，割裂了泪之圣堂废墟周遭的乌云。
时值白昼，阳光透过乌云层的窟窿洒了进来。
金劫风被染上灿灿的辉芒，无比神圣。
但——
无论是黑龙，还是冰龙蓝德墨利斯，或者是受到空璩仙剑庇护的路维克、帝国士兵们，俱都恐惧地仰望着绚烂的金劫风。
“刺啦！”
“刺啦！”
天空被金劫风切得粉碎，支离破碎的空间仿佛雨一般落下，连阳光也凭空变得斑驳起来。
而黎诺高举右手，并指成剑。
干脆利落地挥下！
大量金劫风径直砸在无法规避的黑龙的身上，“（龙语）你不会死，但必须感受痛楚。”黎诺的声音，传进了黑龙的耳朵里面。她没有杀死黑龙赫黎梅利斯的想法，可是……该承受的痛，一分都不能少！
惨烈的悲鸣，从风团里面传出。
黑龙很快就没有动静了。
黎诺挥手散去金劫风，召回空璩仙剑，继续向着奄奄一息的黑龙走过去。冰龙蓝德墨利斯在迟疑半秒钟之后，还是选择跟上去。
见状，晏洛想：‘舔到最后应有尽有？还是……’
……
黑龙赫黎梅利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人偶女孩把手放到它的身上，随后，黑龙被迫化作人类形态。
“（龙语）带着它。”
“（龙语）好的，黎诺。”
蓝德墨利斯才不管什么黑龙之王呢！直接拖着它，跟着黎诺前往泪之圣堂的废墟的某个位置。
那里，通往泪之圣堂的地底空间。
“等等我！”
布兰追了上来。
他被路维克皇帝临时任命，务必要知道黎诺怎么处置黑龙。
他同样清楚——所谓的“临时任命”只是说给其他人听，皇帝陛下真正关心的事情，只不过是黎诺，以及她想要做的事而已。
黎诺默许布兰跟上队伍。
小乌鸦肯定是跟在她旁边的，保证属于工作室的“补偿款项”不会遭到什么意外。
冰龙……它有些麻烦，可至少是听话的。
黑龙率先抢攻——它的酸液龙息在雨幕之中腐蚀出缕缕烟雾，覆盖着路维克所在的位置。
“龙息……”
路维克抬手就展开了一面特化针对酸液防护的屏障，轻声呢喃，而酸液防护屏障在接触到黑龙的酸液龙息的瞬间，反过来包裹住它。尽管酸液龙息强大的腐蚀能力让屏障都发出哀鸣，它仍然坚持着，被当作特殊的炮弹还给黑龙。
酸液自然是无法伤害到黑龙的。
“（龙语）人类！”黑龙抖了抖身躯，那些滑落的酸液顷刻间就把泪之圣堂给蚀穿了，直到被地面的防护壁垒净化为普通液体为止。
它非常恼火，这是第一次被其他生命用自己的龙息对付自己！
黑龙的一对主翼和一对副翼开始扇动起来，凶猛地飞向路维克，打算试探人类青年应对近距离攻击的手段。
“嘁——！”
猜到黑龙的想法，路维克直接就在黑龙的一对主翼施加高阶领域法术：重力锚点！
黑龙只感觉自己的两只主翼无法控制，飞行轨迹歪歪斜斜，迎头撞上“泪之圣堂”防护壁垒。
因为顾及到白教会的圣职者，高阶领域法术：重力锚点被路维克用来克制黑龙的飞行能力，否则的话，整座泪之圣堂都会在锚点引发的重力潮汐之下，压成粉末！连黑龙的主翼也要彻底报废。
但一触即撤的法术让黑龙误以为只是某种特殊法术，根本没多想。
它知道自己被人类青年压制在地面了。
大量黑色的奇异触手被黑龙召唤出来，它们并非生物肢体，同时也不属于魔法造物——似雾，似油，仿佛是由幻想实质化一般，找不出任何相像的存在。
路维克稍微提升位置，旋即，风暴绞笼成形，将所有异常的黑暗触手尽数吞入、绞成粉碎的碎块！白教会种植的树木却遭殃了，它们被风暴绞笼的吸引力连根拔起，最终化作飘零碎屑，为泪之圣堂蒙上一层薄薄的粉尘。
其它物件同样如此。
高阶领域法术：召唤物禁止！
霎时之间，全部的黑暗触手强制遣散，固化的领域法术让黑龙失去一切召唤物。
黑龙恼火的低吼着：“（龙语）人类，你别太过分了！”
知晓语言对于龙语的翻译速度慢了很多，片刻后，路维克说道：“（龙语）黑龙，你肆无忌惮地闯入我的国家的领土，没有立即杀掉你，已经很仁慈了。不要得寸进尺。”
十二“泪之圣堂”防护壁垒外面待机的机甲，只要他下达命令，引爆魔能炉的威力，足够重创黑龙。
但身为皇帝，路维克不能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就让士兵们送死。
“（龙语）……人类，”
黑龙看了看泪之圣堂，它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就近在咫尺：“我无意与你为敌，请让开。”
路维克皱起眉头：‘泪之圣堂有它想要的东西？还是其它的……’
冰龙族群的降临，姐姐黎诺已经告诉了他，当然包括了“其它巨龙可能趁着拆除‘金之墙’的工程偷偷来到主世界”的事情。
而“黑亲王”马夏也教导过他——每一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单独属于某一个生命、某一支种族所有的。
他说道：“（龙语）你有意为敌也好，你无意为敌也罢，总之，擅闯他人领土都属于犯罪！我作为圣泪帝国的皇帝，自然应该维护帝国律法的威严，不管你想做什么，请返回‘巨龙国度’再向帝国递交申请。
等待审核通过了，你再来问一问白教会愿不愿意让你进去。”
黑龙只感觉自己被人类青年愚弄，它愤怒的咆哮起来：“（龙语）人类，我将诅咒你！”
路维克“呵呵”一笑，口头诅咒而已，谁不会？
刚刚萌生的想法还未消退，他的脸色忽然就变得苍白：“我……偏偏是这个时候！”
血液里，好像有极端锋利的小刀、棘刺流淌，路维克熟悉至极的痛苦在不适合的事宜爆发出来，让他连飞行都无法维持，直接跌落地面。
“？？？”
当事者的黑龙也是错愕地看着人类青年坠落，忽然间龙翼挥动，直接将其吹飞到一边。
那里是暴风绞笼肆虐过的区域，只有松软的泥土。
黑龙非常想趁此机会终结人类青年的生命，可……它靠近到一定距离就无法继续前进，不是危险让它止步，不是恐怖让它放弃，反而是黑龙从未感受过的特别的情绪。
“（龙语）算你好运！”
它转身向着泪之圣堂前进。
白教会的教皇和主教团拦在黑龙前进的道路上，但黑龙却没有理会他们，连踩死这些爬虫的心思都没有，而是直接跨过他们，开始破坏泪之圣堂，利用法术挖掘一条通往地底的道路。
“这……”
此时，黎诺和晏洛抵达泪之圣堂。
人偶女孩看着黑龙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她祭出一柄银灰色的、看不清轮廓的仙剑，在十二道“泪之圣堂”防护壁垒斩出可以通行的切口，风筝法宝随即钻了进去。
她来到路维克身边。
那银灰的、轮廓朦胧的仙剑空璩则升起一道剑幕，拦截黑龙在破坏时，无意形成的如同炮弹纷飞的各种物体。
“姐姐……你、回来了……”路维克见到银发的黎诺，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黎诺轻声叹息，接着拉开了他的衣袖：苍白的皮肤，上面有星星点点的鲜红的刺状物，它们很快就自我崩溃，但又有新的冒出。
“唉——”她无法缓解路维克的痛苦，只是说道：“很痛吧？”
路维克嘴唇嗫嚅着，这一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约是你的八千万倍，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黎诺忽然回忆起过去的事，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路维克听：“他的细胞、血和器官、乃至脊髓液与骨骼也不例外，时刻都在发生着病变现象。
每一次呼吸，每一阵微风，对他而言，全都无异于千刀万剐的刑罚。
后悔吗……不，你不会后悔的，路维克。”
晏洛猜到黎诺说的是谁，理所当然，路维克也知道姐姐指的是谁——那个被他视为父亲的“黑亲王”马夏。
“你总是努力的让自己更接近他，甚至试图利用置换血脉的方法，成为父亲大人的孩子……”
黎诺轻轻放下路维克的手，接着说：“如果我能早些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你的！这种病变正在侵蚀你，现在还只是血液，但恐怕它很快会蔓延到器官、渗透进细胞里面，最终让你痛不欲生。”
“放心吧，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可是路维克强忍着痛楚，摇了摇头：“不、不要！”
“这件事轮不到你发表意见。”黎诺拒绝他。
她站起身来，转向黑龙。
那些驻守泪城的帝国士兵，通过她留下的切口进入了泪之圣堂，并且正在快速地向着路维克的位置赶过来。
“小乌鸦，能让阿飞处理我弟弟的问题吗？”黎诺没有发现晏洛，但她还是对着身侧询问。
晏洛代替阿飞答应：“可以。”
这点请求完全不过分。
冰龙最先来到黎诺的身边，对她说：“（龙语）那头黑龙是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黎诺打断了冰龙，问：“（龙语）赫黎梅利斯？”
“（龙语）……是的。”蓝德墨利斯很清楚，以黎诺的实力，完全无惧黑龙之王和整支黑龙族群，可黎诺在听到名字之后，表现却显得有些奇怪。
她知道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几柄仙剑被黎诺祭了出来，剑势激荡，令黑龙极端警惕地转过身来，死死盯住人偶女孩。
黎诺向黑龙走过去，冰龙自然是紧紧跟上。
“（龙语）你是什么东西？”赫黎梅利斯很清晰的感觉到，正在向它走过来的并非是人类。
那种可怕的力量更是让黑龙难以理解，还让它忽略了黎诺旁边的冰龙。
黎诺没有回答，她停下，让风琢仙剑唤来一场锐利的金劫风，割裂了泪之圣堂废墟周遭的乌云。
时值白昼，阳光透过乌云层的窟窿洒了进来。
金劫风被染上灿灿的辉芒，无比神圣。
但——
无论是黑龙，还是冰龙蓝德墨利斯，或者是受到空璩仙剑庇护的路维克、帝国士兵们，俱都恐惧地仰望着绚烂的金劫风。
“刺啦！”
“刺啦！”
天空被金劫风切得粉碎，支离破碎的空间仿佛雨一般落下，连阳光也凭空变得斑驳起来。
而黎诺高举右手，并指成剑。
干脆利落地挥下！
大量金劫风径直砸在无法规避的黑龙的身上，“（龙语）你不会死，但必须感受痛楚。”黎诺的声音，传进了黑龙的耳朵里面。她没有杀死黑龙赫黎梅利斯的想法，可是……该承受的痛，一分都不能少！
惨烈的悲鸣，从风团里面传出。
黑龙很快就没有动静了。
黎诺挥手散去金劫风，召回空璩仙剑，继续向着奄奄一息的黑龙走过去。冰龙蓝德墨利斯在迟疑半秒钟之后，还是选择跟上去。
见状，晏洛想：‘舔到最后应有尽有？还是……’
……
黑龙赫黎梅利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人偶女孩把手放到它的身上，随后，黑龙被迫化作人类形态。
“（龙语）带着它。”
“（龙语）好的，黎诺。”
蓝德墨利斯才不管什么黑龙之王呢！直接拖着它，跟着黎诺前往泪之圣堂的废墟的某个位置。
那里，通往泪之圣堂的地底空间。
“等等我！”
布兰追了上来。
他被路维克皇帝临时任命，务必要知道黎诺怎么处置黑龙。
他同样清楚——所谓的“临时任命”只是说给其他人听，皇帝陛下真正关心的事情，只不过是黎诺，以及她想要做的事而已。
黎诺默许布兰跟上队伍。
小乌鸦肯定是跟在她旁边的，保证属于工作室的“补偿款项”不会遭到什么意外。
冰龙……它有些麻烦，可至少是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