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灯塔·刺穿雾霭 第三十四章 向北奥斯进发
“冷！”
八月环抱双手颤抖着，干白的嘴唇中不停发出嘶声。
“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本就失血过多，伤口又在回来的途中受冻，最好期望你们说的那位能救他的朋友快点回来，否则…”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你就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沙狄蹲在床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昨夜八月回来的时候，冬至和格文两人差点将他生生剥皮。
“他腿部的伤口很严重，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冻伤的血肉已经开始发黑，如果处理不及时，恐怕…”
老者又是摇摇头不再言语。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老者收拾好东西离开后，沙狄一拳打在地上。
“你明知道黑烬氏族的人早有准备，为什么还要让他去。”
阿川在火盆旁烤手，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未合眼，这些只会大喊大叫的男人们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受伤的人，“很显然阿布是更合适的人选。”
“你现在也开始教训我了吗？”
沙狄低着头，他从未感觉像此时般无力。
阿川没打算听沙狄的解释，“看看这个孩子自从加入灯塔以来都经历了什么，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佩剑，被‘预言家’攻击，虽然你们所有人都认为他得到白驹是因祸得福，但如今呢，为了执行任务危及生命。沙狄，你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你都会身先士卒，但你现在总是把莫名奇妙的任务安排在不适合的人选上。”
“战争和战斗不一样，既然我们参与进来，就必须要让每个人了解到战争的本质，八月在第一天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我就能发现，他为自己杀掉的人感到愧疚，他们曾经无冤无仇，但这就是战争，我们无法在对与错之间划清界限，只能让他习惯战争中的规则。”
沙狄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
“八月是八月，你不该把它当成和雪原狼一样有仇必报的野兽，更何况他刺杀在先，你这样只会让八月觉得黑烬氏族所有的报复都是理所应当的。”
阿川说着戴上手套，火盆上的粥已经热好，“八月是一个好战士，我敬仰他在你们看来十分迂腐的想法，我尊敬他，希望你也能尊敬他。”
“莉莎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沙狄问道。
“最快也要两天之后，费伊通过玫瑰已经接受了这边的信息。”
阿川将粥盛在碗中冷却，“在此之前你最好祈祷八月的状况良好，莉莎的能力你心中有数。”
“我···”
“出去吧，八月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阿川对沙狄下了逐客令，沙狄叹了一口气，出了帐外。
海伯伦历389年10月
战狼氏族与猎风氏族袭击凛风氏族后方至月北城补给线告捷，由白熊氏族带领的革命军联盟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月北城。次月，黑烬氏族卷土重来，艰难越过天戚山奇袭月北，引爆月北城事先埋好的魔法爆弹，联盟军伤亡惨重，在凛风氏族的攻打之下撤出月北城，退至阿德高地。
“八月。”
沙狄掀开幕帘，走到正在
用餐的八月身边，“这段时间战事繁忙，我们始终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想谈什么？”
八月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而且胃口比之前好上不少。
“我知道你内心的纠结，我也很后悔当初强加在你身上的任务。”
沙狄说完自己拉了一条椅子坐下。
“不必这么说。”
八月放下手中的餐具，转头看向沙狄，“你为了救我也牺牲了不少，我也一直想问你雪原狼的屁股到底是什么味道。”
“很臭，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
沙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莉莎的条件总是很无理，但没有办法，他有足够的理由完成莉莎提出的任何条件。
“我今晚会启程去北奥斯，相信联盟军并不缺少我这个战斗力。”
八月擦了擦嘴，他的行囊早已收拾好，就放在自己的床边。
“当然，但我不会向你保证北奥斯那边是一个好差事，那边种族众多，你赶过去应该能为费伊他们分担不少压力。”
沙狄搓着自己的手，突然不知道对八月说什么，八月总是在遭受苦难的同时不给任何人添任何麻烦，他总是会主动化解交谈中的尴尬。
“希望在那边也能吃到如此美味的羊肉。”
八月点了点头，朝沙狄笑了一下。
“这可能有些难度，北奥斯那里的人喜欢吃鱼，而且他们喜欢吃生鱼。”
沙狄苦笑。
“那可真是糟糕。”
夜半，八月登上哈斯特金鹰，他把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将行囊挂在金鹰背后的环扣上，与送别的伙伴打了招呼，飞上天空。
凛冽的寒风像往常一样，但八月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温度。
哈斯特金鹰飞行的速度很快，它的主人告诉了它此行的目的地，所以八月要做的就是熬过这三四天之内的枯燥与乏味。
毕竟哈斯特金鹰不喜欢在空中与背上的人产生互动。
八月在第二日的上午飞过雪面氏族的部落，那一排排冒着热气的烟囱让人亲近，他选择在这里停留，而雪面氏族的人们用丰盛的美食展示了雪国人的待客之道。
当天马行空的幻想变成夜里的冷风，当脍炙人口的故事变成万籁俱寂的寒冬，一只林间小鹿会成为一人一鸟的惊喜，一片充满生气的部落变成一人一鸟的天堂。
一人一鸟终于到达了埃斯科瑞姆北方的最后一站。
几座低矮的木屋靠着粗壮的木头勉强支撑着，周围的松林一定为屋子里面的人挡住不少风，本可以袅袅升天的炊烟却粗鲁如群魔乱舞。
果然炉灶上的锅只适合女人，男人更偏爱火堆。
“欢迎来到苍云壁。”
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情绪激昂，破旧的大袄，凌乱的头发，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的胡茬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蹭上几圈以表示热情，然后在夜晚抚摸着比母鹿还要性感的大腿，他们早就厌恶了那带毛的东西。
“你们这群饭桶，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一个个明天都成了软脚虾。”
木屋里传来一声吆喝，那嗓子里面不知藏了多少
舍不得咳出的隔夜痰，紧接着是酒杯砸在桌子上的声音，就像在砧板上剁肉。
“男人怎么能对男人动手，男人哪能像你们这样，男人…”
汉子迈着四方步将挡在道上的男人们一推一个跟头，八月身上的气味儿在汗臭味儿中间提神又醒脑，他细眯着眼打量着八月，而另外的人则不约而同看向八月身后的金鹰，在他们看来这只大鸟烤来一定很美味。
八月当然能看懂现在的情况，男人最懂男人，在雪国几乎无人踏足的的北境，这些汉子早就厌倦了彼此。
“你应该在女人堆里彰显本色，我肯定不合你的胃口。”
八月被围在男人们中间，从他们鼻子里喷出的酒气令人作呕，但八月不以为然。
“你可能试过大家伙的威力，但我保证，你会更喜欢我。”
大汉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八月从未见过那种自信的表情，他周围的兄弟们也纷纷响应。
“铿！”
手中的风息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倒霉鬼，白驹抵在男子的颈部，八月不时地将白驹碰到他胸前的盔甲上，那响声足以证明自己手中并不是一团空气。
男子在八月剑下不敢挣扎，他额头上青筋爆起，在这群畜生面前，他丢尽了脸。
旁边的男人们心中一惊，没想到八月还有这一手，他们蓄势待发，只要汉子一声令下，保证这小伙子会连同他的衣服一起被扯个稀巴烂。
“不知你胯下那条虫子跟这条比大小如何。”
八月手上用力，男子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拿酒！”
汉子一声大喝，救了男子一命。
“咕嘟咕嘟…”
一壶酒在这堆连眼睛都不会眨的饭桶面前被八月一饮而尽。
酒壶直接砸在了一旁男人的脸上，酒精和新鲜人儿是唯一让他们迟钝和打起精神的东西，很显然他们现在很迟钝。
“小兄弟，一块儿进屋吃肉！”
汉子吆喝了一声，八月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屋子。
烤熟的鹿肉上桌，杯子倒满。
一口肉，一口酒，汉子的牙齿撕肉就像镰刀割麦子。八月旁边的男人手里拿着鹿腿，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他每在鹿腿上咬一口，八月都感觉像是咬在了自己的腿上。
“哈哈，你还真没有翼谷的姑娘有男人味儿。”
男人说完大笑起来，身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八月分明看到他的唾沫星子溅到了对面男人的嘴里。
“小伙子，出来一趟。”
打雷一样的声音吓了八月一跳，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汉子。
出了屋子，男子走到火堆旁边随意一坐，将手中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坐，怎么，害怕地太凉把你蛋冻碎了啊？”
汉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一边的八月，厚重的兽皮大衣把汉子裹得像个熊一样。
八月在汉子身边坐下来，慢慢地把刚刚还未来得及嚼碎的肉咽到肚子里。
大汉把手伸向八月，八月一看，大汉的手心里放着几块鹿肉，八月也不客气，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本章完）
八月环抱双手颤抖着，干白的嘴唇中不停发出嘶声。
“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本就失血过多，伤口又在回来的途中受冻，最好期望你们说的那位能救他的朋友快点回来，否则…”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你就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沙狄蹲在床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昨夜八月回来的时候，冬至和格文两人差点将他生生剥皮。
“他腿部的伤口很严重，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冻伤的血肉已经开始发黑，如果处理不及时，恐怕…”
老者又是摇摇头不再言语。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老者收拾好东西离开后，沙狄一拳打在地上。
“你明知道黑烬氏族的人早有准备，为什么还要让他去。”
阿川在火盆旁烤手，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未合眼，这些只会大喊大叫的男人们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受伤的人，“很显然阿布是更合适的人选。”
“你现在也开始教训我了吗？”
沙狄低着头，他从未感觉像此时般无力。
阿川没打算听沙狄的解释，“看看这个孩子自从加入灯塔以来都经历了什么，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佩剑，被‘预言家’攻击，虽然你们所有人都认为他得到白驹是因祸得福，但如今呢，为了执行任务危及生命。沙狄，你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你都会身先士卒，但你现在总是把莫名奇妙的任务安排在不适合的人选上。”
“战争和战斗不一样，既然我们参与进来，就必须要让每个人了解到战争的本质，八月在第一天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我就能发现，他为自己杀掉的人感到愧疚，他们曾经无冤无仇，但这就是战争，我们无法在对与错之间划清界限，只能让他习惯战争中的规则。”
沙狄虽然这么说，但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
“八月是八月，你不该把它当成和雪原狼一样有仇必报的野兽，更何况他刺杀在先，你这样只会让八月觉得黑烬氏族所有的报复都是理所应当的。”
阿川说着戴上手套，火盆上的粥已经热好，“八月是一个好战士，我敬仰他在你们看来十分迂腐的想法，我尊敬他，希望你也能尊敬他。”
“莉莎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沙狄问道。
“最快也要两天之后，费伊通过玫瑰已经接受了这边的信息。”
阿川将粥盛在碗中冷却，“在此之前你最好祈祷八月的状况良好，莉莎的能力你心中有数。”
“我···”
“出去吧，八月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阿川对沙狄下了逐客令，沙狄叹了一口气，出了帐外。
海伯伦历389年10月
战狼氏族与猎风氏族袭击凛风氏族后方至月北城补给线告捷，由白熊氏族带领的革命军联盟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月北城。次月，黑烬氏族卷土重来，艰难越过天戚山奇袭月北，引爆月北城事先埋好的魔法爆弹，联盟军伤亡惨重，在凛风氏族的攻打之下撤出月北城，退至阿德高地。
“八月。”
沙狄掀开幕帘，走到正在
用餐的八月身边，“这段时间战事繁忙，我们始终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想谈什么？”
八月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而且胃口比之前好上不少。
“我知道你内心的纠结，我也很后悔当初强加在你身上的任务。”
沙狄说完自己拉了一条椅子坐下。
“不必这么说。”
八月放下手中的餐具，转头看向沙狄，“你为了救我也牺牲了不少，我也一直想问你雪原狼的屁股到底是什么味道。”
“很臭，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
沙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莉莎的条件总是很无理，但没有办法，他有足够的理由完成莉莎提出的任何条件。
“我今晚会启程去北奥斯，相信联盟军并不缺少我这个战斗力。”
八月擦了擦嘴，他的行囊早已收拾好，就放在自己的床边。
“当然，但我不会向你保证北奥斯那边是一个好差事，那边种族众多，你赶过去应该能为费伊他们分担不少压力。”
沙狄搓着自己的手，突然不知道对八月说什么，八月总是在遭受苦难的同时不给任何人添任何麻烦，他总是会主动化解交谈中的尴尬。
“希望在那边也能吃到如此美味的羊肉。”
八月点了点头，朝沙狄笑了一下。
“这可能有些难度，北奥斯那里的人喜欢吃鱼，而且他们喜欢吃生鱼。”
沙狄苦笑。
“那可真是糟糕。”
夜半，八月登上哈斯特金鹰，他把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将行囊挂在金鹰背后的环扣上，与送别的伙伴打了招呼，飞上天空。
凛冽的寒风像往常一样，但八月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温度。
哈斯特金鹰飞行的速度很快，它的主人告诉了它此行的目的地，所以八月要做的就是熬过这三四天之内的枯燥与乏味。
毕竟哈斯特金鹰不喜欢在空中与背上的人产生互动。
八月在第二日的上午飞过雪面氏族的部落，那一排排冒着热气的烟囱让人亲近，他选择在这里停留，而雪面氏族的人们用丰盛的美食展示了雪国人的待客之道。
当天马行空的幻想变成夜里的冷风，当脍炙人口的故事变成万籁俱寂的寒冬，一只林间小鹿会成为一人一鸟的惊喜，一片充满生气的部落变成一人一鸟的天堂。
一人一鸟终于到达了埃斯科瑞姆北方的最后一站。
几座低矮的木屋靠着粗壮的木头勉强支撑着，周围的松林一定为屋子里面的人挡住不少风，本可以袅袅升天的炊烟却粗鲁如群魔乱舞。
果然炉灶上的锅只适合女人，男人更偏爱火堆。
“欢迎来到苍云壁。”
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情绪激昂，破旧的大袄，凌乱的头发，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的胡茬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脸上蹭上几圈以表示热情，然后在夜晚抚摸着比母鹿还要性感的大腿，他们早就厌恶了那带毛的东西。
“你们这群饭桶，不要让我看到你们一个个明天都成了软脚虾。”
木屋里传来一声吆喝，那嗓子里面不知藏了多少
舍不得咳出的隔夜痰，紧接着是酒杯砸在桌子上的声音，就像在砧板上剁肉。
“男人怎么能对男人动手，男人哪能像你们这样，男人…”
汉子迈着四方步将挡在道上的男人们一推一个跟头，八月身上的气味儿在汗臭味儿中间提神又醒脑，他细眯着眼打量着八月，而另外的人则不约而同看向八月身后的金鹰，在他们看来这只大鸟烤来一定很美味。
八月当然能看懂现在的情况，男人最懂男人，在雪国几乎无人踏足的的北境，这些汉子早就厌倦了彼此。
“你应该在女人堆里彰显本色，我肯定不合你的胃口。”
八月被围在男人们中间，从他们鼻子里喷出的酒气令人作呕，但八月不以为然。
“你可能试过大家伙的威力，但我保证，你会更喜欢我。”
大汉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八月从未见过那种自信的表情，他周围的兄弟们也纷纷响应。
“铿！”
手中的风息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倒霉鬼，白驹抵在男子的颈部，八月不时地将白驹碰到他胸前的盔甲上，那响声足以证明自己手中并不是一团空气。
男子在八月剑下不敢挣扎，他额头上青筋爆起，在这群畜生面前，他丢尽了脸。
旁边的男人们心中一惊，没想到八月还有这一手，他们蓄势待发，只要汉子一声令下，保证这小伙子会连同他的衣服一起被扯个稀巴烂。
“不知你胯下那条虫子跟这条比大小如何。”
八月手上用力，男子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拿酒！”
汉子一声大喝，救了男子一命。
“咕嘟咕嘟…”
一壶酒在这堆连眼睛都不会眨的饭桶面前被八月一饮而尽。
酒壶直接砸在了一旁男人的脸上，酒精和新鲜人儿是唯一让他们迟钝和打起精神的东西，很显然他们现在很迟钝。
“小兄弟，一块儿进屋吃肉！”
汉子吆喝了一声，八月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屋子。
烤熟的鹿肉上桌，杯子倒满。
一口肉，一口酒，汉子的牙齿撕肉就像镰刀割麦子。八月旁边的男人手里拿着鹿腿，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他每在鹿腿上咬一口，八月都感觉像是咬在了自己的腿上。
“哈哈，你还真没有翼谷的姑娘有男人味儿。”
男人说完大笑起来，身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八月分明看到他的唾沫星子溅到了对面男人的嘴里。
“小伙子，出来一趟。”
打雷一样的声音吓了八月一跳，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汉子。
出了屋子，男子走到火堆旁边随意一坐，将手中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坐，怎么，害怕地太凉把你蛋冻碎了啊？”
汉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一边的八月，厚重的兽皮大衣把汉子裹得像个熊一样。
八月在汉子身边坐下来，慢慢地把刚刚还未来得及嚼碎的肉咽到肚子里。
大汉把手伸向八月，八月一看，大汉的手心里放着几块鹿肉，八月也不客气，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