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何人为相
当天子说要征召各家武者的时候，冯道就知道，天子是想削弱世家豪强，可是，他却没想到，天子却是准备要用南辕北辙的方式来做这件事……他竟然是想，将这些像吹气球一样，吹得突然膨胀起来，然后，达到某个极致后，再砰地一声……炸得四分五裂……冯道盯着天子，看了好一会，才终于回过神来：“陛下……这终究还是要看，众豪族世家对他们的武者的约束力的强弱大小……如果，他们最终还是将这些武者控制住了……”
“总会有一个临界点……”天子却一点都不在意，“关键就在于，我到底能下多大本钱，去喂给那些世家……”
“天子能下多大本钱？”冯道不由得追问一声。
“整个梁国！整个梁国，我都可以封出去！”天子斩钉截铁地答道。
“整个梁国？！”冯道再次愣住了，“如果整个梁国都封了出去，那天子你谋划这么久，为了什么？”
“这是第三点！”天子举起三个手指头，“这才是我想要的！”
冯道终究还是最了解天子的人之一，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全然明白了：“我知道了……梁国的那些苦哈哈……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天子啊天子……”
“我少年之时，所立之誓，一时一刻都不敢忘……”天子睁睁地盯着冯道说道，“我希望，冯相，看在梁国亿万贫民的未来的份上，能助我完成此事！”
“好！”到了这一刻，冯道已经不再去说什么劝阻的话语了，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不过，我也希望，陛下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天子哪里还不知道冯道想干什么？他呵呵地笑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过，有一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陛下，我少年即开始入越为官，到现在，都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年头了……”冯道一声苦笑，“就算不去计算那些前尘往事，但是在首相这位置上，便已经待了九十九年……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能超过我，但是，绝对在我之前，是绝对没有先例……”
这老东西，想辞官了……天子哪肯？他一阵扭头道：“看你现在这年富力强的样子，至少还可以再干五十年！等你下次再过百岁大寿的时候，我封你为王……怎么样？”
“陛下……我真的干不动了……最多，再助你平了梁国，真的不能再待了……”冯道连连摇头，“再过百岁大寿……嗨，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成灰了，还过什么大寿！”
“不行啊……我没有你，我也当不了这个皇帝了啊！”天子也是连连摇头。
“天子！越国人才济济，怎么会独独缺了老朽？！”冯道着急了。
“那你说，谁能代替你？”
“蒋慈儒，忠心耿耿是其一，布置缜密是其二，熟悉朝纲洞晓政事，人称白衣首相，他可代我！”冯道张口就说出一个名字来。
蒋慈儒？天子连连摇头：“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他的优点，不过，他出主意是不错，却不曾经历过实务……他可为顾问、参谋、军师、助力……却不可为相！”
“右相童子昂擅长实务，这二十年来，都是我的最得力的助手，智计、实务都是上上之选……”冯道又推荐一人。
“童子昂……官品一流，人品二流，私德三流……不要以为我能容得下他，就代表我喜欢他！”天子这次否决的更加彻底了，“你若是要辞官，你可先要把他给安顿好了，若是再有人拿着东西来告他的状，那我肯定会办了他的！”
冯道只好再提一人，这次，却是一个小年轻了：“那黄子扬……”
“那是若虎的左右手，我怎么可能去动！他就算要为相，那也是我退位之后的事了！”很显然，这个也不行的！
“那刘欣雨呢……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吏部侍郎，可才干人品等各方面，都是极佳的！”
“刘欣雨可以为相，不过，只能为右相……”这次，天子倒是没有彻底否定了。
“为何？”冯道不明白，为何天子既然认可了刘欣雨，却还要将他压在右相之位。
“因为，刘欣雨不敢顶撞我……”天子无奈地叹气道，“他只会顺着我的意思去办事……如果我想错了，他只会帮我错得更厉害……”
说到这里，天子给出了一个定语：“首相，应该是能在我的想法出了偏差的时候，把我拉住……首相，更多的时候，应该是天子的刹车……是这个世界上，能制衡君权的存在……刘欣雨……不行啊！”
“只要天子，给他一些时间，他总会慢慢成长起来的！”冯道连忙劝道。
“是啊……要给他一些时间，那这样吧……你再干十年……就相当于是，我再给他十年？你也用这十年，教教刘欣雨？！”天子呵呵地笑了。
“天子……”冯道一阵头疼，“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啊……”
“因为，还有事，只有你才能干好……而干好这件事，需要十年……”
“何事？还请天子直说！”
“一年生养，十年教化……梁地之民由贫民成长为可用之人民，需要十年！”天子正色道，“等我平灭梁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在全国每一个县，都办一个学宫，每一个乡镇，都设学官，每一个村都有蒙学！我要让每一个适龄的孩童，都能有机会在修炼、阵法或者识字算数之中，至少能学习其中的一样！”
这……这是人人都有书读的意思吗？
“陛下……你终于下决心了吗？！”冯道听着，不禁激动起来了，“若是如此，老朽答应陛下，再干十年！”
“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肯定会答应的！”天子这才忽然展颜一笑，“等梁国也灭了，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能以防范梁人刺探的理由，来阻止某将官学开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去！”
“呵呵……应该是不能了！”冯道也呵呵地笑了起来，能让所有孩童都接受教育，一直以来，也是冯道的心愿，只是，这事花费巨大，所以，在朝中的阻力出奇大，哪怕是天子和他合力，也无法推动，等灭了梁国之后，定然会出现巨大的利益再次分配的场面，想来，就是天子和冯道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冯道捏着稀疏的胡子：“若是此事可为，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全职督办此事！”
“总会有一个临界点……”天子却一点都不在意，“关键就在于，我到底能下多大本钱，去喂给那些世家……”
“天子能下多大本钱？”冯道不由得追问一声。
“整个梁国！整个梁国，我都可以封出去！”天子斩钉截铁地答道。
“整个梁国？！”冯道再次愣住了，“如果整个梁国都封了出去，那天子你谋划这么久，为了什么？”
“这是第三点！”天子举起三个手指头，“这才是我想要的！”
冯道终究还是最了解天子的人之一，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全然明白了：“我知道了……梁国的那些苦哈哈……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天子啊天子……”
“我少年之时，所立之誓，一时一刻都不敢忘……”天子睁睁地盯着冯道说道，“我希望，冯相，看在梁国亿万贫民的未来的份上，能助我完成此事！”
“好！”到了这一刻，冯道已经不再去说什么劝阻的话语了，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不过，我也希望，陛下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天子哪里还不知道冯道想干什么？他呵呵地笑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过，有一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陛下，我少年即开始入越为官，到现在，都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年头了……”冯道一声苦笑，“就算不去计算那些前尘往事，但是在首相这位置上，便已经待了九十九年……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能超过我，但是，绝对在我之前，是绝对没有先例……”
这老东西，想辞官了……天子哪肯？他一阵扭头道：“看你现在这年富力强的样子，至少还可以再干五十年！等你下次再过百岁大寿的时候，我封你为王……怎么样？”
“陛下……我真的干不动了……最多，再助你平了梁国，真的不能再待了……”冯道连连摇头，“再过百岁大寿……嗨，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成灰了，还过什么大寿！”
“不行啊……我没有你，我也当不了这个皇帝了啊！”天子也是连连摇头。
“天子！越国人才济济，怎么会独独缺了老朽？！”冯道着急了。
“那你说，谁能代替你？”
“蒋慈儒，忠心耿耿是其一，布置缜密是其二，熟悉朝纲洞晓政事，人称白衣首相，他可代我！”冯道张口就说出一个名字来。
蒋慈儒？天子连连摇头：“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他的优点，不过，他出主意是不错，却不曾经历过实务……他可为顾问、参谋、军师、助力……却不可为相！”
“右相童子昂擅长实务，这二十年来，都是我的最得力的助手，智计、实务都是上上之选……”冯道又推荐一人。
“童子昂……官品一流，人品二流，私德三流……不要以为我能容得下他，就代表我喜欢他！”天子这次否决的更加彻底了，“你若是要辞官，你可先要把他给安顿好了，若是再有人拿着东西来告他的状，那我肯定会办了他的！”
冯道只好再提一人，这次，却是一个小年轻了：“那黄子扬……”
“那是若虎的左右手，我怎么可能去动！他就算要为相，那也是我退位之后的事了！”很显然，这个也不行的！
“那刘欣雨呢……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吏部侍郎，可才干人品等各方面，都是极佳的！”
“刘欣雨可以为相，不过，只能为右相……”这次，天子倒是没有彻底否定了。
“为何？”冯道不明白，为何天子既然认可了刘欣雨，却还要将他压在右相之位。
“因为，刘欣雨不敢顶撞我……”天子无奈地叹气道，“他只会顺着我的意思去办事……如果我想错了，他只会帮我错得更厉害……”
说到这里，天子给出了一个定语：“首相，应该是能在我的想法出了偏差的时候，把我拉住……首相，更多的时候，应该是天子的刹车……是这个世界上，能制衡君权的存在……刘欣雨……不行啊！”
“只要天子，给他一些时间，他总会慢慢成长起来的！”冯道连忙劝道。
“是啊……要给他一些时间，那这样吧……你再干十年……就相当于是，我再给他十年？你也用这十年，教教刘欣雨？！”天子呵呵地笑了。
“天子……”冯道一阵头疼，“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啊……”
“因为，还有事，只有你才能干好……而干好这件事，需要十年……”
“何事？还请天子直说！”
“一年生养，十年教化……梁地之民由贫民成长为可用之人民，需要十年！”天子正色道，“等我平灭梁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在全国每一个县，都办一个学宫，每一个乡镇，都设学官，每一个村都有蒙学！我要让每一个适龄的孩童，都能有机会在修炼、阵法或者识字算数之中，至少能学习其中的一样！”
这……这是人人都有书读的意思吗？
“陛下……你终于下决心了吗？！”冯道听着，不禁激动起来了，“若是如此，老朽答应陛下，再干十年！”
“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肯定会答应的！”天子这才忽然展颜一笑，“等梁国也灭了，我倒是要看看，谁还能以防范梁人刺探的理由，来阻止某将官学开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去！”
“呵呵……应该是不能了！”冯道也呵呵地笑了起来，能让所有孩童都接受教育，一直以来，也是冯道的心愿，只是，这事花费巨大，所以，在朝中的阻力出奇大，哪怕是天子和他合力，也无法推动，等灭了梁国之后，定然会出现巨大的利益再次分配的场面，想来，就是天子和冯道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冯道捏着稀疏的胡子：“若是此事可为，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全职督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