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关键四人
梁石湫一把抓过留影盒，查看起留影盒中的画面和影像。长流镇兽潮攻城之战的过程中的惊险场景，已然历历在目！
尤其是到了最后，城外堆积的尸体，都快要和城头齐平了……
可仗打到这程度了，长流镇依旧没破！
再来反观韶州！
韶州城外野兽的尸体屈指可数，反而是城内倒毙的野兽不计其数！
那岂不是说，如果守城得当，韶州完全可以守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起先，梁石湫还勉强接受了胡静柳说的，兽潮势大，顷刻破城的说法。
现在，他看过积尸五丈，还没城破的长流镇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混蛋！他分明就是临阵脱逃了！”
“是不是临阵脱逃，还不好说……”黄子扬却依旧摇头。
“你是不是脖子扭伤了？我一进屋，就看你摇头！”梁石湫盯了他一眼，“准备不当，守城不利，致使城内百姓死亡殆尽的罪责，总是逃不掉了吧！”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大越律例中，是不会因为指挥不当而定罪！你这么弄，你让一线的军官还怎么打仗？而且，就算三司认定了你的说辞，最终给他判的罪，也就是渎职，并造成严重后果，最重的处罚，也只是去职了事！”
只是去职？！这么轻的惩罚，怎么能告慰惨死的几十万百姓？！梁石湫无法接受，不过，他总算还有冷静的时候，他瞪着眼睛朝黄子扬看去：“那该怎么办？”
黄子扬嘿嘿一笑：“要按贻误军机的方向来定罪！当然，最终还是要提交给军事裁判司，按他因个人主观原因，导致军事上的重大失败……如果罪名成立，最高可以处死！”
“这有什么不同吗？”梁石湫愣了愣，怎么事实差不多，用不同的法来判，就会得到一个全然不同的结论！
“大越律例和军法自然是有区别的！”黄子扬挤了挤眼睛道，“律例是根据前朝的大敕律修订过来的，讲的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平民，讲的，其实是人情、礼教；而军法，是天子定的：天子说过，生死面前，人人平定，而兵者，直定生死，所以，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讲的规则、证据……”
“行行行……”梁石湫连忙打住黄子扬的长篇大论，“你那通道理少给我讲，你就说怎么做吧！”
“做起来，也简单！那就是还是要拿到实证！”
“你这不是饶回来了吗？直接点，怎么拿？”
“关键是四个人！”黄子扬这个时候，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第一个人，协助长流镇防御的韶州刺史幕僚张多安！”
“第二个，防守长流镇的主力，驻守韶州的禁军卯二军乙师师长，三等将官洪成志。”
“第三个，长流镇千户镇将，杜承隆。”
“第四人，墨玉峡谷留守营校尉萧隆庆。”
梁石湫本来还想问一声，为什么是这四个人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省的这黄子扬又要说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来，便干脆跳过这而是直接问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四个人？”
“韶州兽潮一退，洪成志就被胡家的人，设计派往枢密院汇报军情去了……”黄子扬嘿嘿地笑了笑，“胡家，准备在洪成志一汇报完，就把他直接调到南洋去！结果，我让大皇子帮忙改了调令，将述职延期……他此刻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
“至于张多安……此人本是胡家的供奉，能力很不错，胡家也是看重了他的本事，才让他来韶州协助胡胖子……谁想，他辛辛苦苦在长流镇立了大功，却是给胡胖子挖个坑！所以，当他从长流镇打退兽潮回到韶州后，胡胖子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在他的饮食中下了药，然后，夺了他的飞剑，封了他的经络识海，再准备秘密送回泉州……”说到这里，黄子扬笑得更开心了，“不巧，他们坐的船上，正好有我们的人……所以，此人，现在，也快要送过来了！”
“你是说，你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给我一个惊喜？”梁石湫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书生，竟然做了这么多布置。可随即，又想到，这个书生，哪里只是个书生？分明就是大皇子的影子！有大皇子的全力支持，他想做什么做不到？他不禁摇头，“既然如此，那我还要做什么？”
“那个杜承隆和萧隆庆，我也是从张多安那里问到的，人还在长流镇……或者是墨玉峡谷营地！你得派可靠之人，去将两人叫来……”说到这里，黄子扬眼中泛起了光彩，“四人一到，人就全了！”
“好！我这就派人！”梁石湫立即就准备安排。
“慢！叫人没问题，可是，叫人的名义得考虑好，才能不引起胡静柳的猜疑。”
“那又该如何叫？”
“胡胖子不是说，他是看到大灾讯星才开始调度乡兵的吗？钦差，你就以遣人去责问这两人，为何不及时传送警讯为由，将他们带来！”黄子扬说完，连忙又着重强调，“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此事，万万保密，必须是派可靠之人前去！”
“知道啦！知道啦！”梁石湫不耐烦地摇摇手，“我带来的这一营镇抚兵，都是过得硬的忠臣良信之士，那么小心，岂不寒了兄弟们的心？”
“唉……不怕一万，只防万一……”黄子扬又是一阵摇头。
“行了行了……别摇脖子了……”梁石湫一把将黄子扬的嘴堵住，然后朝外大声喊道，“庆道飞……你给我去趟长流镇，叫两个人来回话……”
说完，他就扯出一张团龙纸，写上命令，让庆道飞带人去长流镇。
然而，梁石湫却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庆道飞整好队，叫上人手，准备出韶州城的时候，却发现，城门口堵上了一队人。
庆道飞连忙打马上前询问：“前面是何人挡道？”
“原来是镇抚营的众位将军们……”挡在前面的那群人，见到庆道飞，纷纷面露喜色，一名青袍小官迎面上来打招呼道，“鄙人苏儒秀，乃是刺史府的曹官，现在奉命，前往长流镇抓捕两名人犯……”
尤其是到了最后，城外堆积的尸体，都快要和城头齐平了……
可仗打到这程度了，长流镇依旧没破！
再来反观韶州！
韶州城外野兽的尸体屈指可数，反而是城内倒毙的野兽不计其数！
那岂不是说，如果守城得当，韶州完全可以守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起先，梁石湫还勉强接受了胡静柳说的，兽潮势大，顷刻破城的说法。
现在，他看过积尸五丈，还没城破的长流镇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混蛋！他分明就是临阵脱逃了！”
“是不是临阵脱逃，还不好说……”黄子扬却依旧摇头。
“你是不是脖子扭伤了？我一进屋，就看你摇头！”梁石湫盯了他一眼，“准备不当，守城不利，致使城内百姓死亡殆尽的罪责，总是逃不掉了吧！”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大越律例中，是不会因为指挥不当而定罪！你这么弄，你让一线的军官还怎么打仗？而且，就算三司认定了你的说辞，最终给他判的罪，也就是渎职，并造成严重后果，最重的处罚，也只是去职了事！”
只是去职？！这么轻的惩罚，怎么能告慰惨死的几十万百姓？！梁石湫无法接受，不过，他总算还有冷静的时候，他瞪着眼睛朝黄子扬看去：“那该怎么办？”
黄子扬嘿嘿一笑：“要按贻误军机的方向来定罪！当然，最终还是要提交给军事裁判司，按他因个人主观原因，导致军事上的重大失败……如果罪名成立，最高可以处死！”
“这有什么不同吗？”梁石湫愣了愣，怎么事实差不多，用不同的法来判，就会得到一个全然不同的结论！
“大越律例和军法自然是有区别的！”黄子扬挤了挤眼睛道，“律例是根据前朝的大敕律修订过来的，讲的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平民，讲的，其实是人情、礼教；而军法，是天子定的：天子说过，生死面前，人人平定，而兵者，直定生死，所以，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讲的规则、证据……”
“行行行……”梁石湫连忙打住黄子扬的长篇大论，“你那通道理少给我讲，你就说怎么做吧！”
“做起来，也简单！那就是还是要拿到实证！”
“你这不是饶回来了吗？直接点，怎么拿？”
“关键是四个人！”黄子扬这个时候，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第一个人，协助长流镇防御的韶州刺史幕僚张多安！”
“第二个，防守长流镇的主力，驻守韶州的禁军卯二军乙师师长，三等将官洪成志。”
“第三个，长流镇千户镇将，杜承隆。”
“第四人，墨玉峡谷留守营校尉萧隆庆。”
梁石湫本来还想问一声，为什么是这四个人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省的这黄子扬又要说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来，便干脆跳过这而是直接问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四个人？”
“韶州兽潮一退，洪成志就被胡家的人，设计派往枢密院汇报军情去了……”黄子扬嘿嘿地笑了笑，“胡家，准备在洪成志一汇报完，就把他直接调到南洋去！结果，我让大皇子帮忙改了调令，将述职延期……他此刻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
“至于张多安……此人本是胡家的供奉，能力很不错，胡家也是看重了他的本事，才让他来韶州协助胡胖子……谁想，他辛辛苦苦在长流镇立了大功，却是给胡胖子挖个坑！所以，当他从长流镇打退兽潮回到韶州后，胡胖子非但没有感谢他，反而在他的饮食中下了药，然后，夺了他的飞剑，封了他的经络识海，再准备秘密送回泉州……”说到这里，黄子扬笑得更开心了，“不巧，他们坐的船上，正好有我们的人……所以，此人，现在，也快要送过来了！”
“你是说，你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给我一个惊喜？”梁石湫愣了愣，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书生，竟然做了这么多布置。可随即，又想到，这个书生，哪里只是个书生？分明就是大皇子的影子！有大皇子的全力支持，他想做什么做不到？他不禁摇头，“既然如此，那我还要做什么？”
“那个杜承隆和萧隆庆，我也是从张多安那里问到的，人还在长流镇……或者是墨玉峡谷营地！你得派可靠之人，去将两人叫来……”说到这里，黄子扬眼中泛起了光彩，“四人一到，人就全了！”
“好！我这就派人！”梁石湫立即就准备安排。
“慢！叫人没问题，可是，叫人的名义得考虑好，才能不引起胡静柳的猜疑。”
“那又该如何叫？”
“胡胖子不是说，他是看到大灾讯星才开始调度乡兵的吗？钦差，你就以遣人去责问这两人，为何不及时传送警讯为由，将他们带来！”黄子扬说完，连忙又着重强调，“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此事，万万保密，必须是派可靠之人前去！”
“知道啦！知道啦！”梁石湫不耐烦地摇摇手，“我带来的这一营镇抚兵，都是过得硬的忠臣良信之士，那么小心，岂不寒了兄弟们的心？”
“唉……不怕一万，只防万一……”黄子扬又是一阵摇头。
“行了行了……别摇脖子了……”梁石湫一把将黄子扬的嘴堵住，然后朝外大声喊道，“庆道飞……你给我去趟长流镇，叫两个人来回话……”
说完，他就扯出一张团龙纸，写上命令，让庆道飞带人去长流镇。
然而，梁石湫却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庆道飞整好队，叫上人手，准备出韶州城的时候，却发现，城门口堵上了一队人。
庆道飞连忙打马上前询问：“前面是何人挡道？”
“原来是镇抚营的众位将军们……”挡在前面的那群人，见到庆道飞，纷纷面露喜色，一名青袍小官迎面上来打招呼道，“鄙人苏儒秀，乃是刺史府的曹官，现在奉命，前往长流镇抓捕两名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