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气息小蛇
混乱……秩序……混沌……天机……
四个词语，像四个光点，不断地在萧万天的脑海中闪现，灵光闪过，他似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可转瞬，他似乎又失去了那份睿智，陷入了迷糊。
明灭交替，过了许久，他好想突然间，又想明白了，可若是让他用话语来说，又似乎说不明白。
仇问天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等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呵呵地笑了起来：“小子，不笨嘛！”
“你想的不错，混沌和秩序，确实是相生相克的，而混沌和天机，便是这两者的源头。”
“混沌可将秩序肢解为混乱，而天机却又能将混乱重整为秩序！”
“整个世界的诞生，便是由天机从混乱中重整而来！而秩序崩解后，又回到混乱……”
“比如一个人，若是没有生命，不过是一堆血肉、筋骨，死后架在柴草上一把火烧掉，也就剩下一蓬灰烬……其实，也是一个由混乱到秩序，再回到混乱的过程！”
萧万天点了点头，这一层，他也是想明白了，只是没能像这般清楚地说出来罢了。
“然而，混乱和秩序，不但是相生相克的，其实，还是并存共生的！”仇问天突然又是一叹息，“人之所以为生，是秩序使然，可人为什么又会病，为何又会有喜怒哀乐？却又是混乱的效果！此前，我只知人是秩序之下的人，现在才明白，人其实也是混乱之下的人！”
这一层，萧万天倒是没想到，他心里立即起了思量：“那人，到底是秩序多一些呢，还是混乱多一些呢？”
“哈哈……这便是老夫此前所犯的错误了！”仇问天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将混乱和秩序分开呢？这个世界上，像混沌这样的绝对混乱，和天机这般绝对秩序的存在，终究极其罕见，绝大多数的存在，其实，都是混沌和秩序并存的啊！”
“对绝大多数存在来说，混乱和秩序，本就一体两面，无法分割的！”
听仇问天说到这里，萧万天也恍然大悟起来：难怪自己总觉想明白了，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原来，自己总想着非黑即白，总是尝试着，想把一个东西归入混乱，或者归入秩序，却没想过，混乱和秩序，其实就像是一只手的手心和手背，怎么能分开呢？！
“别说你陷入了误区，便是老夫我，也是白活了几百岁，竟然一直都没想到这一点啊！”仇问天也是一阵感慨，“若不是你的那一句话，也许老夫现在还不自觉啊！”
“我的一句话？”萧万天愣了愣，“我还能说出什么启发前辈的话？”
“天地不仁，自己仁，是你说的吧……”仇问天正色道，“老夫自小便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只知道，万物皆由天地规律所定，人在其中，不过是微末尘埃！人想要成长，必须顺应天道……
“却到现在，才想到，万物是不是刍狗，又岂是天地完全能决定的？”
“人就是人！人可以顺应天意，同样可以拂逆天意……人可以顺从天意，同样也是可以干预天意的！”
“这便是我们能存活于世的原因……”说到这里，仇问天指了指头顶的阴阳鱼道，“那道无形的，能将混沌和天机束在一起的，便是人！是仁！”
“仁者爱人……”仇问天突然一抬手，头顶上的阴阳鱼陡然一阵晃动，一道微不可查的气息纹路，从外圈中挣脱出来，落在了仇问天的手中，不住地蜿蜒游动，像是一条小蛇一般，动个不停。
“这是？”萧万天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现在，阴阳鱼有了束缚，老夫的神念，终于可以缓慢回复了！”仇问天把那条小蛇，往萧万天身前一送，“这是老夫的一丝气息，可以给你防身，也算是谢过你这段时间，让老夫在此地寄居的谢意！”
气息？有什么用啊？！萧万天也有模有样地接过来，捧在手心，“前辈，这怎么用啊？”
萧万天一边问，一边用大拇指点了一下，那条小蛇的头。
“轰……”就在触及蛇头的那一瞬间，突然一个无比威严的气息猛冲萧万天直冲而下，那感觉，就好像是幼年时候的，看到了暴怒时的父亲一般，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不敢朝前看，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不敢一星半点的一动。
过了好一会，那道气息，渐渐地淡去，萧万天才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安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已经回到了山洞，摇动的篝火，还在不住地上下跳动，火光下，围着篝火盘坐的队员们的影子，也在山洞的岩壁上，跳跃着。
这一切，都是这么清晰，可落在萧万天眼中，却有几分地不真实的感觉。
吁……nn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道气息，竟然如此骇人！萧万天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身上，竟然不自觉地，又是汗毛倒竖，一身冷汗滚滚而下。
咦，那道气息呢？他连忙再朝自己的手上看去，哪里还有那道气息的影子？
连忙浑身上下四处摸索，一直摸到自己脖子下系着的那块玉决，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了。
他一把扯下来，对着火光，看到洁白温润的玉决之中，果然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蛇纹！原来，躲在这里！
只是，迎敌的时候，怎么才能用呢？把玉决丢过去吗？
“前辈……”萧万天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怎么才能把它请出来啊？”
“很简单，你只要将玉决贴肉放好，一运转元气，他就会出来！”仇问天答道，“你只需想着谁对你威胁最大，要他去咬，它就会冲过去咬它！”
“这么简单？！”萧万天一喜，连忙推动元气，果然，那道气息，就从玉决之中飞了出来！在萧万天身前，缓缓地游动，而它的小脑袋所指的方向，正是萧万天目光看着的方向。
还真是这样哦！萧万天不禁喜上心头，忍不住，又想去摸一下，不过，想着刚刚的经历，他连忙住了手，停止了推动元气。那条小蛇，立即嗖地一下，又窜回了玉决之中！
这么好玩！萧万天忍不住又想推动元气，把那小蛇催出来玩玩。却听到仇问天又出声了：“这道气息毕竟有些微弱，一天，能出动的次数有限，莫要把它当玩具了！”
还有次数限制的？萧万天不禁心生几分遗憾：“那一天能出动几次呀？”
“每天激发的次数，可能是有八九次，不过，攻击嘛，却是要好五六个时辰才能发动一次！”仇问天略微一想后，给了他一个大概的答案，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它是靠吸收你散逸在体外的元气来恢复的，所以，等你修为提高之后，恢复时间也会缩短！”
原来，要一天只能发动两次！不过，想想能凭空得来这样一件宝贝，萧万天还是很知足了，他喜滋滋地对仇问天道：“小子多谢前辈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妖兽，能让小子练练手！”
谁想，仇问天却呵呵地答道：“还要什么时候吗？外面不就有？”
外面就有？萧万天忽然心中一惊，抬头朝洞口看去……
四个词语，像四个光点，不断地在萧万天的脑海中闪现，灵光闪过，他似乎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可转瞬，他似乎又失去了那份睿智，陷入了迷糊。
明灭交替，过了许久，他好想突然间，又想明白了，可若是让他用话语来说，又似乎说不明白。
仇问天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等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呵呵地笑了起来：“小子，不笨嘛！”
“你想的不错，混沌和秩序，确实是相生相克的，而混沌和天机，便是这两者的源头。”
“混沌可将秩序肢解为混乱，而天机却又能将混乱重整为秩序！”
“整个世界的诞生，便是由天机从混乱中重整而来！而秩序崩解后，又回到混乱……”
“比如一个人，若是没有生命，不过是一堆血肉、筋骨，死后架在柴草上一把火烧掉，也就剩下一蓬灰烬……其实，也是一个由混乱到秩序，再回到混乱的过程！”
萧万天点了点头，这一层，他也是想明白了，只是没能像这般清楚地说出来罢了。
“然而，混乱和秩序，不但是相生相克的，其实，还是并存共生的！”仇问天突然又是一叹息，“人之所以为生，是秩序使然，可人为什么又会病，为何又会有喜怒哀乐？却又是混乱的效果！此前，我只知人是秩序之下的人，现在才明白，人其实也是混乱之下的人！”
这一层，萧万天倒是没想到，他心里立即起了思量：“那人，到底是秩序多一些呢，还是混乱多一些呢？”
“哈哈……这便是老夫此前所犯的错误了！”仇问天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将混乱和秩序分开呢？这个世界上，像混沌这样的绝对混乱，和天机这般绝对秩序的存在，终究极其罕见，绝大多数的存在，其实，都是混沌和秩序并存的啊！”
“对绝大多数存在来说，混乱和秩序，本就一体两面，无法分割的！”
听仇问天说到这里，萧万天也恍然大悟起来：难怪自己总觉想明白了，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原来，自己总想着非黑即白，总是尝试着，想把一个东西归入混乱，或者归入秩序，却没想过，混乱和秩序，其实就像是一只手的手心和手背，怎么能分开呢？！
“别说你陷入了误区，便是老夫我，也是白活了几百岁，竟然一直都没想到这一点啊！”仇问天也是一阵感慨，“若不是你的那一句话，也许老夫现在还不自觉啊！”
“我的一句话？”萧万天愣了愣，“我还能说出什么启发前辈的话？”
“天地不仁，自己仁，是你说的吧……”仇问天正色道，“老夫自小便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只知道，万物皆由天地规律所定，人在其中，不过是微末尘埃！人想要成长，必须顺应天道……
“却到现在，才想到，万物是不是刍狗，又岂是天地完全能决定的？”
“人就是人！人可以顺应天意，同样可以拂逆天意……人可以顺从天意，同样也是可以干预天意的！”
“这便是我们能存活于世的原因……”说到这里，仇问天指了指头顶的阴阳鱼道，“那道无形的，能将混沌和天机束在一起的，便是人！是仁！”
“仁者爱人……”仇问天突然一抬手，头顶上的阴阳鱼陡然一阵晃动，一道微不可查的气息纹路，从外圈中挣脱出来，落在了仇问天的手中，不住地蜿蜒游动，像是一条小蛇一般，动个不停。
“这是？”萧万天惊疑不定地看过来。
“现在，阴阳鱼有了束缚，老夫的神念，终于可以缓慢回复了！”仇问天把那条小蛇，往萧万天身前一送，“这是老夫的一丝气息，可以给你防身，也算是谢过你这段时间，让老夫在此地寄居的谢意！”
气息？有什么用啊？！萧万天也有模有样地接过来，捧在手心，“前辈，这怎么用啊？”
萧万天一边问，一边用大拇指点了一下，那条小蛇的头。
“轰……”就在触及蛇头的那一瞬间，突然一个无比威严的气息猛冲萧万天直冲而下，那感觉，就好像是幼年时候的，看到了暴怒时的父亲一般，忍不住地闭上了眼睛，不敢朝前看，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不敢一星半点的一动。
过了好一会，那道气息，渐渐地淡去，萧万天才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安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已经回到了山洞，摇动的篝火，还在不住地上下跳动，火光下，围着篝火盘坐的队员们的影子，也在山洞的岩壁上，跳跃着。
这一切，都是这么清晰，可落在萧万天眼中，却有几分地不真实的感觉。
吁……nn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道气息，竟然如此骇人！萧万天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身上，竟然不自觉地，又是汗毛倒竖，一身冷汗滚滚而下。
咦，那道气息呢？他连忙再朝自己的手上看去，哪里还有那道气息的影子？
连忙浑身上下四处摸索，一直摸到自己脖子下系着的那块玉决，感觉，似乎有些不同了。
他一把扯下来，对着火光，看到洁白温润的玉决之中，果然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蛇纹！原来，躲在这里！
只是，迎敌的时候，怎么才能用呢？把玉决丢过去吗？
“前辈……”萧万天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怎么才能把它请出来啊？”
“很简单，你只要将玉决贴肉放好，一运转元气，他就会出来！”仇问天答道，“你只需想着谁对你威胁最大，要他去咬，它就会冲过去咬它！”
“这么简单？！”萧万天一喜，连忙推动元气，果然，那道气息，就从玉决之中飞了出来！在萧万天身前，缓缓地游动，而它的小脑袋所指的方向，正是萧万天目光看着的方向。
还真是这样哦！萧万天不禁喜上心头，忍不住，又想去摸一下，不过，想着刚刚的经历，他连忙住了手，停止了推动元气。那条小蛇，立即嗖地一下，又窜回了玉决之中！
这么好玩！萧万天忍不住又想推动元气，把那小蛇催出来玩玩。却听到仇问天又出声了：“这道气息毕竟有些微弱，一天，能出动的次数有限，莫要把它当玩具了！”
还有次数限制的？萧万天不禁心生几分遗憾：“那一天能出动几次呀？”
“每天激发的次数，可能是有八九次，不过，攻击嘛，却是要好五六个时辰才能发动一次！”仇问天略微一想后，给了他一个大概的答案，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它是靠吸收你散逸在体外的元气来恢复的，所以，等你修为提高之后，恢复时间也会缩短！”
原来，要一天只能发动两次！不过，想想能凭空得来这样一件宝贝，萧万天还是很知足了，他喜滋滋地对仇问天道：“小子多谢前辈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妖兽，能让小子练练手！”
谁想，仇问天却呵呵地答道：“还要什么时候吗？外面不就有？”
外面就有？萧万天忽然心中一惊，抬头朝洞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