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没有回头路
从漫长如一个世纪的沉睡中醒来，牧羽坐在床头，怔怔出神。
现在的他，早已明白一切，只是真相的分量太过沉重，他有点承受不起。
他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目光落在肩膀上的青色丝带，微微感慨，他终于明白为何他会觉得丝带眼熟，原来都是少女的指引。
如果他没有对真相的执念，就不会发现梦境的玄机。
“唉！”牧羽深深地叹了口气，脑袋乱哄哄的，真相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缓缓。
滴滴滴。
电话铃声响了，拉回了牧羽的思绪，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蓦然一怔，指尖微颤，挣扎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牧羽，小张出事了，”电话那头的高良，声音充满了不解和伤感。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牧羽显得很沉默。
果然和少女说的一模一样，见过魔石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他甚至不用猜，也知道小张的死状会是什么模样。
一切来得这么快，连去改变的时间都没有。
天刚微亮，牧羽也无心去上班，给老板发了个辞职的短信，匆匆来到考古局。
“高局长。”
“牧羽，你可算来了！”高良一见到人，仿佛见到了救星，拉着人就往里走。
“别着急，说说情况，”尽管牧羽明白小张的死因，还是尽量装作不知情。
“唉！”高良愁容满面叹气，“昨天局里整理了一份资料，是我打算出差用的，我忘了拿，就让小张早点来局里拿一下。结果没想到五点多的时候，值夜班的保安发现他死在了大楼后面的草丛里。死状和……”
他面露犹豫，没敢说下去。
牧羽接下了话茬，“死状和那两张照片上胖子的死状一样对吧？”
这就是高良会急急忙忙叫他来的原因。
“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可真是见鬼了！昨天人还好好的，”高良一脸颓丧地把人往大楼后方领。
来到大楼后的草丛，几个人正抬着小张的尸体，每个人脸上都别头不忍去看死者的惨状，皱眉又害怕。
牧羽看到，小张下半身几乎懒腰斩断，凭空消失，一张脸血肉模糊，被啃食得只有眼睛部位完好，从他那高高凸起眼睛，可见他死前一定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
又一个不幸之人。
牧羽轻轻别过头，“别看了。”
“牧羽，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死状和吴亮一样？”高良惴惴不安。
牧羽心中发出一声嘲弄，谁知道呢？大概是命运使然吧。
“应该是巧合，高局长不用多想。恕我多嘴，这些天高局长有做过什么噩梦吗？”
高良一愣，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么，”牧羽表情勉强又失落，他把胳膊上的青色丝带解下，抓起高良一只手，郑重地把丝带塞到了他的手心，“高局长，这条丝带请你务必好好保管，它有可能会救你一命。请相信我！”
高良本想拒绝，可看到他诚挚的目光，不忍拒绝，“好吧，我收下。”
牧羽的话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说得跟他要死了似的，真不吉利。
牧羽看了一眼小张的尸体，深呼吸提醒道：“高局长，好好安葬小张吧，另外记得提醒同事们都注意安全，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说完，他扭过头，神情落寞地离开。
他没有能力救这些人，看到魔石的人都会死，那包括高良在内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诶，牧羽，你什么意思？”高良看着牧羽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满头雾水。
牧羽阔步离开，离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未来真的不可改变吗？
他不信，如果真的有既定的命运，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抗争！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毅然决然扭转方向，大步朝着通正街的方向跑去。
一个小时后，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奔向街道尽头，一栋熟悉的博物馆出现在了他眼前。
嗡。
踏上台阶，穿过结界，他义无反顾冲进了博物馆。
少女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少女清丽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你果然还是来了，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没错！”牧羽重重点头，“什么都不做等死，不是我的风格。哪怕未来真的是不幸，我也想去改变。送我去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很危险，你真的有勇气吗？”少女似乎不理解这个男人，明知道前方的路是绝路，仍旧要前行。他就那么不怕死吗？
“我们约定过，如果我在三天内回来了，就代表我心意已决！反正都是死，总得做点什么！”把积压在心头的话一股脑说出来，牧羽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条路没有回头路……”
“我来的路上已经给爸妈发了短信，说我要去一趟远途旅行，时间会很久。如果我平安回来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我回不来，请你替我做我该做的事。”牧羽的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此番远去，可能永远就回不来了。
他很怕，但一想到如果他就那么不明不白死了，父母会多么伤心，他就更加害怕退缩。他想活下去，也想活着回来！
少女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无言，良久才一声轻叹，“我明白了，你的命终究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她只是个旅行者，寻找着飘渺的希望，也许这个不一样的男人，真的能够摆脱死亡的厄运。
她缓缓举起手杖，宝石之中散发出一缕淡淡的青光，她口中轻声呢喃，默念着咒文。
地面之上，一个玄奇的阵法自她脚下浮现而出，法阵之上密布着玄奥的符文，似龙似蛇，似凤似鸟，变幻莫测。
嗡！
一阵青光大盛，法阵急速转动，当光华凝聚到顶点，从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牧羽身体一阵趔趄险些失控。
“跳！”少女轻喝。
“谢谢你，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陪你游历这世界！”牧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纵身跳入阵法，消失不见……
……
缓缓睁开眼眸，耳畔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鼻尖钻入一丝丝淡雅的花香，阳光是那么明媚，身下芳草萋萋，是柔软的草地。
“这就是平衡世界么，真的好像仙境乐园……”
现在的他，早已明白一切，只是真相的分量太过沉重，他有点承受不起。
他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目光落在肩膀上的青色丝带，微微感慨，他终于明白为何他会觉得丝带眼熟，原来都是少女的指引。
如果他没有对真相的执念，就不会发现梦境的玄机。
“唉！”牧羽深深地叹了口气，脑袋乱哄哄的，真相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需要缓缓。
滴滴滴。
电话铃声响了，拉回了牧羽的思绪，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蓦然一怔，指尖微颤，挣扎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牧羽，小张出事了，”电话那头的高良，声音充满了不解和伤感。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牧羽显得很沉默。
果然和少女说的一模一样，见过魔石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他甚至不用猜，也知道小张的死状会是什么模样。
一切来得这么快，连去改变的时间都没有。
天刚微亮，牧羽也无心去上班，给老板发了个辞职的短信，匆匆来到考古局。
“高局长。”
“牧羽，你可算来了！”高良一见到人，仿佛见到了救星，拉着人就往里走。
“别着急，说说情况，”尽管牧羽明白小张的死因，还是尽量装作不知情。
“唉！”高良愁容满面叹气，“昨天局里整理了一份资料，是我打算出差用的，我忘了拿，就让小张早点来局里拿一下。结果没想到五点多的时候，值夜班的保安发现他死在了大楼后面的草丛里。死状和……”
他面露犹豫，没敢说下去。
牧羽接下了话茬，“死状和那两张照片上胖子的死状一样对吧？”
这就是高良会急急忙忙叫他来的原因。
“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可真是见鬼了！昨天人还好好的，”高良一脸颓丧地把人往大楼后方领。
来到大楼后的草丛，几个人正抬着小张的尸体，每个人脸上都别头不忍去看死者的惨状，皱眉又害怕。
牧羽看到，小张下半身几乎懒腰斩断，凭空消失，一张脸血肉模糊，被啃食得只有眼睛部位完好，从他那高高凸起眼睛，可见他死前一定看到了极其可怕的景象。
又一个不幸之人。
牧羽轻轻别过头，“别看了。”
“牧羽，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死状和吴亮一样？”高良惴惴不安。
牧羽心中发出一声嘲弄，谁知道呢？大概是命运使然吧。
“应该是巧合，高局长不用多想。恕我多嘴，这些天高局长有做过什么噩梦吗？”
高良一愣，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么，”牧羽表情勉强又失落，他把胳膊上的青色丝带解下，抓起高良一只手，郑重地把丝带塞到了他的手心，“高局长，这条丝带请你务必好好保管，它有可能会救你一命。请相信我！”
高良本想拒绝，可看到他诚挚的目光，不忍拒绝，“好吧，我收下。”
牧羽的话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说得跟他要死了似的，真不吉利。
牧羽看了一眼小张的尸体，深呼吸提醒道：“高局长，好好安葬小张吧，另外记得提醒同事们都注意安全，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
说完，他扭过头，神情落寞地离开。
他没有能力救这些人，看到魔石的人都会死，那包括高良在内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诶，牧羽，你什么意思？”高良看着牧羽离开的背影，愣在原地满头雾水。
牧羽阔步离开，离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
未来真的不可改变吗？
他不信，如果真的有既定的命运，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抗争！
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毅然决然扭转方向，大步朝着通正街的方向跑去。
一个小时后，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奔向街道尽头，一栋熟悉的博物馆出现在了他眼前。
嗡。
踏上台阶，穿过结界，他义无反顾冲进了博物馆。
少女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少女清丽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你果然还是来了，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没错！”牧羽重重点头，“什么都不做等死，不是我的风格。哪怕未来真的是不幸，我也想去改变。送我去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很危险，你真的有勇气吗？”少女似乎不理解这个男人，明知道前方的路是绝路，仍旧要前行。他就那么不怕死吗？
“我们约定过，如果我在三天内回来了，就代表我心意已决！反正都是死，总得做点什么！”把积压在心头的话一股脑说出来，牧羽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条路没有回头路……”
“我来的路上已经给爸妈发了短信，说我要去一趟远途旅行，时间会很久。如果我平安回来了，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如果我回不来，请你替我做我该做的事。”牧羽的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此番远去，可能永远就回不来了。
他很怕，但一想到如果他就那么不明不白死了，父母会多么伤心，他就更加害怕退缩。他想活下去，也想活着回来！
少女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无言，良久才一声轻叹，“我明白了，你的命终究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她只是个旅行者，寻找着飘渺的希望，也许这个不一样的男人，真的能够摆脱死亡的厄运。
她缓缓举起手杖，宝石之中散发出一缕淡淡的青光，她口中轻声呢喃，默念着咒文。
地面之上，一个玄奇的阵法自她脚下浮现而出，法阵之上密布着玄奥的符文，似龙似蛇，似凤似鸟，变幻莫测。
嗡！
一阵青光大盛，法阵急速转动，当光华凝聚到顶点，从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牧羽身体一阵趔趄险些失控。
“跳！”少女轻喝。
“谢谢你，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陪你游历这世界！”牧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纵身跳入阵法，消失不见……
……
缓缓睁开眼眸，耳畔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鸟鸣声，鼻尖钻入一丝丝淡雅的花香，阳光是那么明媚，身下芳草萋萋，是柔软的草地。
“这就是平衡世界么，真的好像仙境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