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
世界上如果有后悔药，我一定选择吃下。
无知地活着，是最大的幸福。
真相的尽头，从来不是伊甸园，只会是……地狱！
扑通！
牧羽煞白着面庞跪在了地上，瑟缩紧抱着身体，只觉全身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寒意中，涕泪横流。
这就是未来么？
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执着于真相，如此他就不会被绝望的未来所击倒。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清眸见底哀伤一闪即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无知者的幸福，已经不再属于你。”
牧羽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抬起惶恐不安的面庞，“可以抹掉我的记忆么。”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牧羽一阵悚然，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傻，为何要执着于真相？真相就那么重要么？
“我曾抹掉过你的记忆，但你本身对真相的执念，让你来到了这里。纵然我再次抹掉记忆，你也一定会再次找过来的。何况，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少女怅然，别是一番忧愁。
牧羽沉默了，性格使然，他并非那种甘于无知的人，只是他没想到真相会那么残酷。
正如他之前推测的那般，吴亮不是死于工伤，事实是吴亮的死因极其特殊，远超出了牧羽的理解范畴。
他茫然呓语：“胖子无意中得到的那块石头，便是他的死因？”
少女轻轻叹息，“它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但只要它出现，证明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失去平衡。所有接触过它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她还有话没说，最先接触石头的人，会死得最早。
“什么？”牧羽一惊，猛然想到了录像机中那段只有两帧画面的录像，心中咯噔一下，不安道：“所有接触的人都得死？”
他明白照片中吴亮那手捧的姿势，正是捧石头的姿势，录像的小张，难道也难逃厄运？
少女点了下头，声音虚无缥缈细如微风，“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魔物石，能够看到的，证明他们离死亡都不远。”
牧羽沉默不语，那块形似竹笋的石头，名为魔物石。
在每块魔物石中，都隐藏着一只魔虫，吴亮之前恶作剧把他关在棺材中，他所看到的那长着七八条尾巴，尾如利锥，四条腿蜈蚣脑袋的怪物，正是魔虫。
吴亮便是死于魔虫之口，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的死，竟是因为随手捡了一块来路不明的石头。
“难道就没人能逃脱厄运么？”按照少女所言，他也看到了魔物石，代表他要死了吗？
“未来，是不可改变的！”悲伤在少女的清眸中一点点蔓延扩散，她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早已麻木。
未来不可改变？
牧羽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无限悲凉，他缓缓攥紧拳头，豁然抬头：“我不信！”
“人总是难以接受超出自己认知的事，”少女又一次说出了同样的话，“噩梦，便是死亡的开始，你已见过那个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纵然你不想承认。”
闻言，牧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他知道，少女说的是对的。其实他都知道，心里都明白少女说的是真的，只是他无法接受。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同样的梦，醒来时毫无记忆，原来那不是单纯的噩梦，而是一个预示着灾难降临的预言梦。他在梦境所遇到的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便是自己死亡后的模样，一如录像机中吴亮凄惨的死状。
吴亮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在接触魔物石时，录像机中的画面，早已预示了他的死状。
难怪照片上的时间，和他死亡的时间相差悬殊，因为那是一个预言啊！
“就像看到博物馆一样么，能够看到那博物馆，证明也离死亡不远了么，”牧羽突然笑了，难怪那天他匆匆跑回通正街，却不见了博物馆的踪影。拉着人问，别人却丝毫不知道曾经存在那样一座博物馆。
别人根本就不曾见到过那博物馆，又怎么能回答他的疑问？
“那是一座祭坛，施加了结界，只有一些特殊的人能够看得到，”少女平静地回答，牧羽听到的嗡鸣声，也就是穿入结界的声音。
祭坛？
牧羽略微错愕，难怪他第一次见到博物馆，就觉得造型奇特像祭坛，原来真的是一尊祭坛。
“你的朋友，远比你更早看到了祭坛，他所看到的景象与你看到的并不同。祭坛所呈现的景象，全都来自于你们的心。心中存在什么，祭坛会将之显现。”
牧羽这才明白，为何他在博物馆中只看到了一些灵牌，而吴亮却打电话告诉他，博物馆里有牛头铜鼎。
大概这也能解释得了，那个穿着西装的吴亮，为何看到的是一条胡同。
“我看到了灵牌，为什么不是其他？我从没跟死人打过交道。”
灵位是用于死人的，他一个大活人，平时奔波于工作，心里却想的是灵位？
他想不通。
“祭坛显现的景象，并非你一时所想象的物品，也并非你整天接触之物，而来自于你的命运与未来。”少女静静地看着他，“他所看到的景象，牛头铜鼎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他看到的还有一盾一剑，只是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铜鼎上，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
牧羽怆然，“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的命运和灵牌有关么。”
“不！”少女猛然摇头，给了个十分意外的回答，“灵位并非显现之物，而是本就存在的。换句话，你真正该看到的东西还没有显现。”
“什么？”牧羽愣神。
“你很幸运，你的朋友早早就得到了死亡的提示，他并没有在意。而你，早早地知晓了真相，也许你的生命还能延续……”少女的声音略有几分复杂，当初牧羽第一次踏入祭坛，她就发现牧羽有点特殊。他刚开始做噩梦，距离死亡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如果牧羽浑然不觉无所谓下去，浑噩度日，他会死得很快很惨。
听到这话，牧羽不禁苦笑，“你是想说我这个将死之人，运气好么？”
真是可笑，他都快嗝屁了，还运气好？
“相比于你的朋友，你是幸运的，”少女的话很诚挚。
牧羽叹了口气，摇头道：“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吗？没有一点办法可以不死么？”
没有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你朋友的未来如何，你已经见到了，当‘他’出现时，你的未来已经注定了，”少女的语气充满了悲伤。
“他？”他梦中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怪人？
少女轻启唇齿，呢喃如微风，“用我们的词，便是二重身……”
无知地活着，是最大的幸福。
真相的尽头，从来不是伊甸园，只会是……地狱！
扑通！
牧羽煞白着面庞跪在了地上，瑟缩紧抱着身体，只觉全身笼罩在一股浓浓的寒意中，涕泪横流。
这就是未来么？
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执着于真相，如此他就不会被绝望的未来所击倒。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少女幽幽地叹了口气，清眸见底哀伤一闪即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无知者的幸福，已经不再属于你。”
牧羽身躯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抬起惶恐不安的面庞，“可以抹掉我的记忆么。”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
牧羽一阵悚然，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傻，为何要执着于真相？真相就那么重要么？
“我曾抹掉过你的记忆，但你本身对真相的执念，让你来到了这里。纵然我再次抹掉记忆，你也一定会再次找过来的。何况，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少女怅然，别是一番忧愁。
牧羽沉默了，性格使然，他并非那种甘于无知的人，只是他没想到真相会那么残酷。
正如他之前推测的那般，吴亮不是死于工伤，事实是吴亮的死因极其特殊，远超出了牧羽的理解范畴。
他茫然呓语：“胖子无意中得到的那块石头，便是他的死因？”
少女轻轻叹息，“它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但只要它出现，证明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失去平衡。所有接触过它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她还有话没说，最先接触石头的人，会死得最早。
“什么？”牧羽一惊，猛然想到了录像机中那段只有两帧画面的录像，心中咯噔一下，不安道：“所有接触的人都得死？”
他明白照片中吴亮那手捧的姿势，正是捧石头的姿势，录像的小张，难道也难逃厄运？
少女点了下头，声音虚无缥缈细如微风，“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魔物石，能够看到的，证明他们离死亡都不远。”
牧羽沉默不语，那块形似竹笋的石头，名为魔物石。
在每块魔物石中，都隐藏着一只魔虫，吴亮之前恶作剧把他关在棺材中，他所看到的那长着七八条尾巴，尾如利锥，四条腿蜈蚣脑袋的怪物，正是魔虫。
吴亮便是死于魔虫之口，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的死，竟是因为随手捡了一块来路不明的石头。
“难道就没人能逃脱厄运么？”按照少女所言，他也看到了魔物石，代表他要死了吗？
“未来，是不可改变的！”悲伤在少女的清眸中一点点蔓延扩散，她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早已麻木。
未来不可改变？
牧羽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无限悲凉，他缓缓攥紧拳头，豁然抬头：“我不信！”
“人总是难以接受超出自己认知的事，”少女又一次说出了同样的话，“噩梦，便是死亡的开始，你已见过那个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纵然你不想承认。”
闻言，牧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他知道，少女说的是对的。其实他都知道，心里都明白少女说的是真的，只是他无法接受。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同样的梦，醒来时毫无记忆，原来那不是单纯的噩梦，而是一个预示着灾难降临的预言梦。他在梦境所遇到的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便是自己死亡后的模样，一如录像机中吴亮凄惨的死状。
吴亮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在接触魔物石时，录像机中的画面，早已预示了他的死状。
难怪照片上的时间，和他死亡的时间相差悬殊，因为那是一个预言啊！
“就像看到博物馆一样么，能够看到那博物馆，证明也离死亡不远了么，”牧羽突然笑了，难怪那天他匆匆跑回通正街，却不见了博物馆的踪影。拉着人问，别人却丝毫不知道曾经存在那样一座博物馆。
别人根本就不曾见到过那博物馆，又怎么能回答他的疑问？
“那是一座祭坛，施加了结界，只有一些特殊的人能够看得到，”少女平静地回答，牧羽听到的嗡鸣声，也就是穿入结界的声音。
祭坛？
牧羽略微错愕，难怪他第一次见到博物馆，就觉得造型奇特像祭坛，原来真的是一尊祭坛。
“你的朋友，远比你更早看到了祭坛，他所看到的景象与你看到的并不同。祭坛所呈现的景象，全都来自于你们的心。心中存在什么，祭坛会将之显现。”
牧羽这才明白，为何他在博物馆中只看到了一些灵牌，而吴亮却打电话告诉他，博物馆里有牛头铜鼎。
大概这也能解释得了，那个穿着西装的吴亮，为何看到的是一条胡同。
“我看到了灵牌，为什么不是其他？我从没跟死人打过交道。”
灵位是用于死人的，他一个大活人，平时奔波于工作，心里却想的是灵位？
他想不通。
“祭坛显现的景象，并非你一时所想象的物品，也并非你整天接触之物，而来自于你的命运与未来。”少女静静地看着他，“他所看到的景象，牛头铜鼎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他看到的还有一盾一剑，只是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铜鼎上，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
牧羽怆然，“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的命运和灵牌有关么。”
“不！”少女猛然摇头，给了个十分意外的回答，“灵位并非显现之物，而是本就存在的。换句话，你真正该看到的东西还没有显现。”
“什么？”牧羽愣神。
“你很幸运，你的朋友早早就得到了死亡的提示，他并没有在意。而你，早早地知晓了真相，也许你的生命还能延续……”少女的声音略有几分复杂，当初牧羽第一次踏入祭坛，她就发现牧羽有点特殊。他刚开始做噩梦，距离死亡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如果牧羽浑然不觉无所谓下去，浑噩度日，他会死得很快很惨。
听到这话，牧羽不禁苦笑，“你是想说我这个将死之人，运气好么？”
真是可笑，他都快嗝屁了，还运气好？
“相比于你的朋友，你是幸运的，”少女的话很诚挚。
牧羽叹了口气，摇头道：“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吗？没有一点办法可以不死么？”
没有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你朋友的未来如何，你已经见到了，当‘他’出现时，你的未来已经注定了，”少女的语气充满了悲伤。
“他？”他梦中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怪人？
少女轻启唇齿，呢喃如微风，“用我们的词，便是二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