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乞丐
波塞的话说的明白，司六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强行挽留，于是道，“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雪公主明天也要走了，她还叮嘱我要好生留下你们、等她下次来了叙叙……也罢，既然都要走，你们不妨也和雪公主道个别吧！虽说是我发现的你们，但大夫是雪公主自己带的，给你们看伤了，你们也要好好感谢她才是，她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本性还是善良的。”
“北夫少爷客气，我们当然要去和雪公主告别，只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怕公主殿下已歇息了。”波塞道。
“没呢！我还没睡呢！”门外突然传来莱雪?北的声音。
“雪公主？”司六转身举着灯笼出去，一会儿便带着莱雪?北进来。
莱雪?北换了条黄色的裙子，裙摆较白天的还要大上许多，但长度只在脚边，没有拖在地上，她的银发随意卷曲着垂在胸前，头上斜戴着一只桔梗花样的帽子。
“司六，你干嘛不点灯啊？这么黑！”莱雪?北抱怨道。
其实她的裙子上镶着的多颗夜明珠已经将这里照的足够亮了。
“雪公主。”波塞和森德尔同时向她行礼。
莱雪?北退后几步，偷偷看了森德尔一眼，低声道，“你们起来吧。”
森德尔起身，眼睛看着地面。
莱雪双手捂着脸颊，“森德尔，你决定了吗？留在司六这里吗？”
不待森德尔和波塞回话，司六?北夫已摇头道，“我可尽力了，说实话，我也喜欢森德尔，但是呢，他拒绝了。”
莱雪?北噘嘴，放下双手，丧气道，“那好吧。”这个时候，仆人已经进来将雪帐的灯都点亮了，莱雪?北坐在火苗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拄着脸颊对森德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火光略过她的脸颊，鹅脂细腻。
森德尔看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莱雪?北撅了撅嘴，“因为你长的好看啊，我长这么大，也算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了，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滴雅了，但是你比滴雅还要好看许多，你就是乱糟糟的，还是那么好看。”
“滴雅是谁？”森德尔毫无预兆的问了一句。
“森德尔，”司六解释道，“滴雅是长公主的名讳，不能随意称呼。”
其实森德尔对这个长公主或者雪公主的名字都没什么兴趣，他与莱雪?北说话，只是觉得这个他国的陌生人对自己和波塞充满善意。
此刻莱雪?北正对着司六噘嘴道，“有什么不能叫的呀，那父王还让你们直呼我的名字呢！她不过比我早生了90年而已，待遇就差这么多！北国的人都喜欢她，没有人喜欢我，明明我才是最可爱的人！不是因为她漂亮吗！”
司六?北夫摇头无奈道，“雪公主啊，在北国，以貌取人的人，除了您还有谁呢！”
莱雪?北的脸突然又红了，她窥了森德尔一眼，把玩着头发道，“谁说的，那讨厌的图科?伺也长的不难看，我对他好吗？”
司六?北夫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莱雪?北走近森德尔，柔声道，“你以后还会回来司六这里吗？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会来看你的，或者，你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我也会去看你的。”她的双眸散发着真挚而诚恳的光芒。
森德尔犹豫片刻，“也许……”他向后面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莱雪?北垂下眼睛，“那么，好吧，我明天也要走了，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话毕走到门口，有仆人来给她系了一件披风，将一条鹿绒绑在她的脖子上，盖住脸颊，又在她手里递了一盏灯，她两步走出去。
看她走出去，森德尔松口气。
“嗨，森德尔。”
森德尔抬头看向门口，莱雪?北又回来了，她站在门口，手中提着灯，整个人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几缕银发。她用宏朗的声音道，“你要记得，本公主救过你，总有一天你得报答我。”
“好的，雪公主。”森德尔应是。
次日一早，波塞带着森德尔，顶着凛冽的寒风离开了司六的府邸，外面是一片风雪，他们走了很久，才看到一片市集，商贩们卖些毛皮、骨头之类的，也有卖玉米的，还有卖热腾腾的面条的。
他们早晨走的匆忙，没有吃早饭，也拒绝了司六的钱财，只要了两件御寒的衣服，但是御寒的衣服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现在他们又饿又冷。
波塞看着热呼呼的面条，咽了口口水，森德尔的肚子也在叫了，他咬了咬牙，带着森德尔，走近面摊，希望能够乞得一碗饭给森德尔。
“哪里来的乞丐！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那有多余的饭给你吃，走走走！”
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乞丐刚被轰走。
波塞和森德尔即刻退了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只剩下风霜。
荒莽白原，天宽地阔，他们却没有方向，不知道去哪里。
波塞牵着森德尔，“我们跟着那乞丐走吧，也许，他知道哪里有暖和一点的地方，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这个乞丐叫瓦伦，从成年起就开始讨饭为生，为了讨饭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次死里逃生，他很快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不确定是什么人，他不敢回头，只默默地的加快脚步，但余光中的两个人影一直离他不远不近，这可急坏了他，心道我穷的叮当响，最近也没偷什么厉害人物的钱财，怎么就被人盯上了，难不成身后一大一小看他是个乞丐，好打劫？想到此处，瓦伦加快脚步，飞奔起来，波塞和森德尔猝不及防，被他突然跑开很远，急忙去追赶他。
“喂！喂！”波塞呼喊着，“等等我们！”
瓦伦不敢回头，跑的更快了，边跑边喘气道，“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波塞抱起森德尔，加快速度追上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住的地方，请帮帮忙吧！”
“啊！”瓦伦听着后面的声音近了些，大喊一声，头皮发麻，双腿不断的跑动，大声喊道，“我就是个乞丐，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要找住处，追着我干什么！”
波塞高声叫道，“我们不认识别人啊！”
瓦伦叫的更大声，“那我也不认识你们啊！”
波塞离他很近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请帮帮我们吧，你今天救了我们，来日我们会报答你的。”
瓦伦向前移了几步发现自己纹丝不动，他背对着他们，双腿打颤道，“我、我、我怎么帮啊？”
“你先别跑了，”一旁森德尔突然提醒他道，“前面有棵高大的柏橡树，再跑会撞上去。”
瓦伦听着这声音稚气未脱，不过是个孩童，又觉得他语气中善意居多，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他回过身道，“你当我傻还是瞎啊，我看到柏像树不会躲开跑……吗……妈啊！”
在波塞和森德尔还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箭一般的跑了出去，很快就一头撞到了柏橡树上，直直的倒在地上。
“北夫少爷客气，我们当然要去和雪公主告别，只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怕公主殿下已歇息了。”波塞道。
“没呢！我还没睡呢！”门外突然传来莱雪?北的声音。
“雪公主？”司六转身举着灯笼出去，一会儿便带着莱雪?北进来。
莱雪?北换了条黄色的裙子，裙摆较白天的还要大上许多，但长度只在脚边，没有拖在地上，她的银发随意卷曲着垂在胸前，头上斜戴着一只桔梗花样的帽子。
“司六，你干嘛不点灯啊？这么黑！”莱雪?北抱怨道。
其实她的裙子上镶着的多颗夜明珠已经将这里照的足够亮了。
“雪公主。”波塞和森德尔同时向她行礼。
莱雪?北退后几步，偷偷看了森德尔一眼，低声道，“你们起来吧。”
森德尔起身，眼睛看着地面。
莱雪双手捂着脸颊，“森德尔，你决定了吗？留在司六这里吗？”
不待森德尔和波塞回话，司六?北夫已摇头道，“我可尽力了，说实话，我也喜欢森德尔，但是呢，他拒绝了。”
莱雪?北噘嘴，放下双手，丧气道，“那好吧。”这个时候，仆人已经进来将雪帐的灯都点亮了，莱雪?北坐在火苗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拄着脸颊对森德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火光略过她的脸颊，鹅脂细腻。
森德尔看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莱雪?北撅了撅嘴，“因为你长的好看啊，我长这么大，也算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了，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滴雅了，但是你比滴雅还要好看许多，你就是乱糟糟的，还是那么好看。”
“滴雅是谁？”森德尔毫无预兆的问了一句。
“森德尔，”司六解释道，“滴雅是长公主的名讳，不能随意称呼。”
其实森德尔对这个长公主或者雪公主的名字都没什么兴趣，他与莱雪?北说话，只是觉得这个他国的陌生人对自己和波塞充满善意。
此刻莱雪?北正对着司六噘嘴道，“有什么不能叫的呀，那父王还让你们直呼我的名字呢！她不过比我早生了90年而已，待遇就差这么多！北国的人都喜欢她，没有人喜欢我，明明我才是最可爱的人！不是因为她漂亮吗！”
司六?北夫摇头无奈道，“雪公主啊，在北国，以貌取人的人，除了您还有谁呢！”
莱雪?北的脸突然又红了，她窥了森德尔一眼，把玩着头发道，“谁说的，那讨厌的图科?伺也长的不难看，我对他好吗？”
司六?北夫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莱雪?北走近森德尔，柔声道，“你以后还会回来司六这里吗？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会来看你的，或者，你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我也会去看你的。”她的双眸散发着真挚而诚恳的光芒。
森德尔犹豫片刻，“也许……”他向后面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莱雪?北垂下眼睛，“那么，好吧，我明天也要走了，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话毕走到门口，有仆人来给她系了一件披风，将一条鹿绒绑在她的脖子上，盖住脸颊，又在她手里递了一盏灯，她两步走出去。
看她走出去，森德尔松口气。
“嗨，森德尔。”
森德尔抬头看向门口，莱雪?北又回来了，她站在门口，手中提着灯，整个人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几缕银发。她用宏朗的声音道，“你要记得，本公主救过你，总有一天你得报答我。”
“好的，雪公主。”森德尔应是。
次日一早，波塞带着森德尔，顶着凛冽的寒风离开了司六的府邸，外面是一片风雪，他们走了很久，才看到一片市集，商贩们卖些毛皮、骨头之类的，也有卖玉米的，还有卖热腾腾的面条的。
他们早晨走的匆忙，没有吃早饭，也拒绝了司六的钱财，只要了两件御寒的衣服，但是御寒的衣服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并没有多大的用处，现在他们又饿又冷。
波塞看着热呼呼的面条，咽了口口水，森德尔的肚子也在叫了，他咬了咬牙，带着森德尔，走近面摊，希望能够乞得一碗饭给森德尔。
“哪里来的乞丐！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那有多余的饭给你吃，走走走！”
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乞丐刚被轰走。
波塞和森德尔即刻退了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只剩下风霜。
荒莽白原，天宽地阔，他们却没有方向，不知道去哪里。
波塞牵着森德尔，“我们跟着那乞丐走吧，也许，他知道哪里有暖和一点的地方，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这个乞丐叫瓦伦，从成年起就开始讨饭为生，为了讨饭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次死里逃生，他很快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不确定是什么人，他不敢回头，只默默地的加快脚步，但余光中的两个人影一直离他不远不近，这可急坏了他，心道我穷的叮当响，最近也没偷什么厉害人物的钱财，怎么就被人盯上了，难不成身后一大一小看他是个乞丐，好打劫？想到此处，瓦伦加快脚步，飞奔起来，波塞和森德尔猝不及防，被他突然跑开很远，急忙去追赶他。
“喂！喂！”波塞呼喊着，“等等我们！”
瓦伦不敢回头，跑的更快了，边跑边喘气道，“别跟着我！别跟着我！”
波塞抱起森德尔，加快速度追上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住的地方，请帮帮忙吧！”
“啊！”瓦伦听着后面的声音近了些，大喊一声，头皮发麻，双腿不断的跑动，大声喊道，“我就是个乞丐，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要找住处，追着我干什么！”
波塞高声叫道，“我们不认识别人啊！”
瓦伦叫的更大声，“那我也不认识你们啊！”
波塞离他很近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请帮帮我们吧，你今天救了我们，来日我们会报答你的。”
瓦伦向前移了几步发现自己纹丝不动，他背对着他们，双腿打颤道，“我、我、我怎么帮啊？”
“你先别跑了，”一旁森德尔突然提醒他道，“前面有棵高大的柏橡树，再跑会撞上去。”
瓦伦听着这声音稚气未脱，不过是个孩童，又觉得他语气中善意居多，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他回过身道，“你当我傻还是瞎啊，我看到柏像树不会躲开跑……吗……妈啊！”
在波塞和森德尔还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箭一般的跑了出去，很快就一头撞到了柏橡树上，直直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