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5 真实还是谎言？
“呃......”
“嘿，有动静了。”
“神王纳斯在上，总算......”
“吵死人了，全都出去。”好像是之前的那个温柔的女声，我心想，不过生硬起来真的很有气势啊，就像......
......谁来着？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吧......
不过，似乎总算是从之前那个怪物手上活下来了啊。想起之前那头不死行者最后的狂暴攻击，我不由得心有余悸地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哗啦”两声，似乎是帘子被人拉上的声音。继而一个身影向我靠近，然后她俯下身子，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那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但奇特的发音搭配上独特的韵律组合出了一种别致的美感，让我“嗡嗡”作响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静。额头传来一阵清凉，舒服得我差一点呻吟出声，我真想就这么沉浸在宁静与舒适之中......
“哈——喽——”煞风景的，黏腻到令人作呕的声音。
唉......
“你就是不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会是吧。”我无奈的在脑海里发问。
“别这么懒散嘛，你可是我选中的拯救世界的英雄哦。”
“拯救世界......”我差一点笑出声来，“得了吧，我早就过了相信英雄传说的年纪了。”
“那就不要相信好了，”依旧是死板到凝成块状的声音，“因为之后的人会为你编写英雄故事的说。”
“嗯，嗯。”我在心里敷衍道。“你就不能换个声音吗，这样子很没有干劲啊。”
“哦好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声音呢？帝国之声潘多拉的美声？‘他’可是帝国最美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潘多拉是谁，但是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点啊......就用正常的男孩声音吧，变声期前的。”
“确定吗？我还有很多其他的声音......哦好吧，既然你决定的话，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变化后的声音变得轻快明亮，“我是杰迪斯，身份是英雄成名系统，你可以叫我小杰。”
......奇怪的抄袭感......
压下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我张了张嘴想要自我介绍，却发现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或者其他事情。唯一有印象的......
我下意识地伸手摩挲了一下腰间悬挂的匕首，这是我的过去给我的最后的，惟一的印象了。
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阵“滋滋”的静电响声后，我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光屏。
“这是......什么？”我皱起了眉头，仔细打量着上面的不规则六边形以及每个角上与之对应的奇怪的......图形？“文字，还是某种符号？为什么都是方方正正的？”
“哦哦，我的失误，这不是你熟悉的文字，”杰迪斯痛痛快快的承认了错误，倒让我怀疑起了它的诚心，“这就改过来。”
话音刚落，光屏上的文字一闪而过，全都变成了帝国通用语。我仔仔细细地逐条看去，最上面一行应该是目录一类的东西，但现在只有“状态”和“任务”两栏被解锁了，其他的都是灰色的“不可用”。
目录的下方就是之前我注意到的不规则六边形了，六个角上从最高点逆时针看下去依次是“力量”，“耐力”，“速度”，“智慧”，“心灵”还有......
“愤怒？”我表示很是吃惊，前面五个方面可以说决定了一个人的硬素质，可是最后这个“愤怒”似乎和它们完全没什么关联。事实上如果在这里的是“情绪”我说不定能理解一些，但是这张图表偏偏把“愤怒”单独列了出来，这就让我不由得有点迷惑了。
“杰迪斯，这个......愤怒为什么会被单独列出来呢？”
“因为它是你的主要品质。”
“呃？”我愣了一下，“我以前很暴躁吗？”
“不是生理上的愤怒，”杰迪斯耐心的解释给我听，“这是一种品质，和情绪之类的无关。”
“......不是很懂。”
“没关系的，之后你成为英雄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我说了我不想成为英雄，算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我对杰迪斯并没有什么恶感，毕竟它在之前还救了我一命。但是它总是心心念的想要我成为英雄，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至于为什么？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心里下意识地对“要成为英雄”这个想法有本能上的抵触。
“啊，我明白的，”杰迪斯的语调变得明快了许多，“但是你真的是成为英雄的料啊，我观察了很多人才选择了你呢。”
“谢谢，”我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毕竟谁也不会无视别人对你发自内心的夸赞，“不过能成为英雄和有意愿去成为英雄还是不同的。”
“所以我要引导你啊。”
“你......算了。”我是真的被杰迪斯的锲而不舍打败了。
“嘛，不要灰心丧气，话说你的属性真的很高啊，一看就是大英雄的料呢。”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将目光重新投到图表上。右上方的提示说明各个属性都是以标准帝国职业主属性为10来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某一项属性达到了10，你就可以在各个独立王国军队里谋得一个铁饭碗，这在习武成风的卡尔萨帝国可以说是一种荣耀。
而我的属性如下：
力量：21 （+3）远超普通士兵的力量让你在酒馆斗殴中无往不利。
耐力：19 （+3）强于大部分王国精英的持久力让你受到贵妇的青睐。
速度：14（-1）你比一般的小偷收获更多，应该能混个头目啥的？
智慧：8（-3）略强于一般法师的理解力，不过还是得长时间啃书吼吼。
心灵：39（-1）哇哦，你真的没受过训练吗？简直就是心灵壁垒嘛。魂魄武士欢迎你哦。
愤怒：2 还是个菜鸟呢，这才是你的立身之本的说，不赶紧提升当心死无全尸哦吼。
“这些是你的实际能力，”杰迪斯高兴地解说道，“果然是我选中的人啊，就是不一样......”
......好像它在流口水，错觉吗......
“咳咳，”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无奈，杰迪斯快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其实你的基础能力就是实际能力与括号中的波动能力之差的说，哇塞，这么一看你的属性竟然全都超过普通战士了呢。不过，”难得的它迟疑了一下，“也是有一点危险的啦。”
“？什么意思......”
“你查看一下波动的原因，在心里默想就好。”
我依言低下了头，很快一个小一点的光屏就在我的面前跳了出来。
“这是......”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上面只有一红一绿的两段字，第一段是绿色，旁边标注着“种族与亚种天赋”，内容如下：
种族：人类。理解速度提升15%，创造力提升15%，元素亲和度提升10%
亚种：古赛瓦尔人（返祖，高阶属性未激活）速度+2 心灵+2 逆转部分负面效果。后面的文字只显示了灰色的未解锁，应该就是什么“高阶属性”了
第二段，其实只有短短一行，也是让我吃了一惊的那一行：
亡灵毒素（1级）：全属性-3 有几率变成亡灵生物。
塔尔塔斯在下！这个“变成亡灵生物”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你之前在深层潜意识中击败了它，但是并没有将它彻底消灭，只是将它从高级打回了原形。因此，很不幸，你还是有可能变成一个‘嗷呜嗷呜’的说。”
“......真是谢谢你了。”
“哎哎，不要丧气的说，我们一定能有办法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稍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只是，嗯，多谢你了小杰。”
“咦咦咦？”
“其实你可以隐瞒不说的，反正我也不会知道。”我没有理会它夸张的叫声，“而且......你和那个怪物交手之前，说过自己受伤了对吧。”
“......”
“所以，”我自顾自的继续下去，“其实是你把它从所谓的‘高级’削弱到这种地步，然后在让我和它交手的对吗。”
“......”
“嘛，就当你是默认了。”我笑了笑，“多谢你帮了我这么多，那么......”
“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
我并不在意小杰的沉默，无论他是别有目的还是真的如他所说，要将我变成一个“大英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骗过我或是以其他任何形式对我不利。因此，现在对方还是可信的。
过了几分钟，又可能是几个小时甚至几个世纪——反正这里应该和之前的浓雾一样，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小杰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迪斯盖泽？怀特。”
说完，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则不断咀嚼着这个名字，从它的深处反馈回来的熟悉感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名字，那个让我找回过去的钥匙。
“那么，”我对着面前的空气轻声说道，“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面对面，男人对......男人地说说话？”
又是一阵可疑的沉默，随即，我发现我面前的空气开始泛起阵阵波纹。我略眯起眼睛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心中却暗自提高了戒备，准备一有不测就挥匕迎战。
然而什么有危险性的举动都没有发生，伴随着涟漪出现的是一个泛着淡淡金色的大白球，一上一下的卖着萌煞是可爱。
似乎相当能讨女孩子欢心啊......我咧了咧嘴，给小杰加上了一个计划外的用途。
对面的白球突然间肉眼可见的晃动了一阵，随后左顾右盼了起来，显得有点惶恐不安。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因此引起了他更大的惶恐。
“咳咳，”尽管知道他的危机感从何而来，我也“好心”地不打算说破，“干嘛这么沉默，我都要以为你不是之前那个欢快的小杰了呢。难道你是被什么附体了？”
“你才被附体了呢。”对面的圆球肉眼可见的膨胀了一圈，颜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害羞了啊。”
“没有！”这次小杰很干脆地直接逼近到了我的鼻子尖，全身都变成了一种鲜艳的玫瑰红。真让人担心他(还是她）会不会直接原地爆炸。
“那么，我是迪斯盖泽？怀特，你可以叫我迪斯。”我突然后退一步，神情一肃，伸出手来郑重的重复了我的名字，一个我刚刚承认了五分钟的名字。
小杰好像是被我吓到了，它迅速地缩回了原来的大小，重新变为了原先白中泛金的样子。他在原地盯着我的手摇摇晃晃，似乎在考虑怎么应对。
随后，决定被做出了：一支细细的触手从那团光球里分了出来，缠绕上了我的右手掌。
“我是杰迪斯，你可以叫我小杰。”
我们同时晃了晃手/触手，仔细盯着对方的眼睛/球体，心中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作为同伴的承诺。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明白，迪斯与小杰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作为一个整体去面对彼此的困难，品尝彼此的痛苦，分享彼此的喜悦。迪斯与小杰永远不能分离，也不会分离。
“嘿，有动静了。”
“神王纳斯在上，总算......”
“吵死人了，全都出去。”好像是之前的那个温柔的女声，我心想，不过生硬起来真的很有气势啊，就像......
......谁来着？应该是我认识的人吧......
不过，似乎总算是从之前那个怪物手上活下来了啊。想起之前那头不死行者最后的狂暴攻击，我不由得心有余悸地庆幸自己的好运气。
“哗啦”两声，似乎是帘子被人拉上的声音。继而一个身影向我靠近，然后她俯下身子，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那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但奇特的发音搭配上独特的韵律组合出了一种别致的美感，让我“嗡嗡”作响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静。额头传来一阵清凉，舒服得我差一点呻吟出声，我真想就这么沉浸在宁静与舒适之中......
“哈——喽——”煞风景的，黏腻到令人作呕的声音。
唉......
“你就是不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会是吧。”我无奈的在脑海里发问。
“别这么懒散嘛，你可是我选中的拯救世界的英雄哦。”
“拯救世界......”我差一点笑出声来，“得了吧，我早就过了相信英雄传说的年纪了。”
“那就不要相信好了，”依旧是死板到凝成块状的声音，“因为之后的人会为你编写英雄故事的说。”
“嗯，嗯。”我在心里敷衍道。“你就不能换个声音吗，这样子很没有干劲啊。”
“哦好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声音呢？帝国之声潘多拉的美声？‘他’可是帝国最美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潘多拉是谁，但是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点啊......就用正常的男孩声音吧，变声期前的。”
“确定吗？我还有很多其他的声音......哦好吧，既然你决定的话，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变化后的声音变得轻快明亮，“我是杰迪斯，身份是英雄成名系统，你可以叫我小杰。”
......奇怪的抄袭感......
压下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我张了张嘴想要自我介绍，却发现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或者其他事情。唯一有印象的......
我下意识地伸手摩挲了一下腰间悬挂的匕首，这是我的过去给我的最后的，惟一的印象了。
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一阵“滋滋”的静电响声后，我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黄色的光屏。
“这是......什么？”我皱起了眉头，仔细打量着上面的不规则六边形以及每个角上与之对应的奇怪的......图形？“文字，还是某种符号？为什么都是方方正正的？”
“哦哦，我的失误，这不是你熟悉的文字，”杰迪斯痛痛快快的承认了错误，倒让我怀疑起了它的诚心，“这就改过来。”
话音刚落，光屏上的文字一闪而过，全都变成了帝国通用语。我仔仔细细地逐条看去，最上面一行应该是目录一类的东西，但现在只有“状态”和“任务”两栏被解锁了，其他的都是灰色的“不可用”。
目录的下方就是之前我注意到的不规则六边形了，六个角上从最高点逆时针看下去依次是“力量”，“耐力”，“速度”，“智慧”，“心灵”还有......
“愤怒？”我表示很是吃惊，前面五个方面可以说决定了一个人的硬素质，可是最后这个“愤怒”似乎和它们完全没什么关联。事实上如果在这里的是“情绪”我说不定能理解一些，但是这张图表偏偏把“愤怒”单独列了出来，这就让我不由得有点迷惑了。
“杰迪斯，这个......愤怒为什么会被单独列出来呢？”
“因为它是你的主要品质。”
“呃？”我愣了一下，“我以前很暴躁吗？”
“不是生理上的愤怒，”杰迪斯耐心的解释给我听，“这是一种品质，和情绪之类的无关。”
“......不是很懂。”
“没关系的，之后你成为英雄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我说了我不想成为英雄，算了。”我无奈的摇摇头。我对杰迪斯并没有什么恶感，毕竟它在之前还救了我一命。但是它总是心心念的想要我成为英雄，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至于为什么？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心里下意识地对“要成为英雄”这个想法有本能上的抵触。
“啊，我明白的，”杰迪斯的语调变得明快了许多，“但是你真的是成为英雄的料啊，我观察了很多人才选择了你呢。”
“谢谢，”我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毕竟谁也不会无视别人对你发自内心的夸赞，“不过能成为英雄和有意愿去成为英雄还是不同的。”
“所以我要引导你啊。”
“你......算了。”我是真的被杰迪斯的锲而不舍打败了。
“嘛，不要灰心丧气，话说你的属性真的很高啊，一看就是大英雄的料呢。”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将目光重新投到图表上。右上方的提示说明各个属性都是以标准帝国职业主属性为10来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你的某一项属性达到了10，你就可以在各个独立王国军队里谋得一个铁饭碗，这在习武成风的卡尔萨帝国可以说是一种荣耀。
而我的属性如下：
力量：21 （+3）远超普通士兵的力量让你在酒馆斗殴中无往不利。
耐力：19 （+3）强于大部分王国精英的持久力让你受到贵妇的青睐。
速度：14（-1）你比一般的小偷收获更多，应该能混个头目啥的？
智慧：8（-3）略强于一般法师的理解力，不过还是得长时间啃书吼吼。
心灵：39（-1）哇哦，你真的没受过训练吗？简直就是心灵壁垒嘛。魂魄武士欢迎你哦。
愤怒：2 还是个菜鸟呢，这才是你的立身之本的说，不赶紧提升当心死无全尸哦吼。
“这些是你的实际能力，”杰迪斯高兴地解说道，“果然是我选中的人啊，就是不一样......”
......好像它在流口水，错觉吗......
“咳咳，”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无奈，杰迪斯快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其实你的基础能力就是实际能力与括号中的波动能力之差的说，哇塞，这么一看你的属性竟然全都超过普通战士了呢。不过，”难得的它迟疑了一下，“也是有一点危险的啦。”
“？什么意思......”
“你查看一下波动的原因，在心里默想就好。”
我依言低下了头，很快一个小一点的光屏就在我的面前跳了出来。
“这是......”我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上面只有一红一绿的两段字，第一段是绿色，旁边标注着“种族与亚种天赋”，内容如下：
种族：人类。理解速度提升15%，创造力提升15%，元素亲和度提升10%
亚种：古赛瓦尔人（返祖，高阶属性未激活）速度+2 心灵+2 逆转部分负面效果。后面的文字只显示了灰色的未解锁，应该就是什么“高阶属性”了
第二段，其实只有短短一行，也是让我吃了一惊的那一行：
亡灵毒素（1级）：全属性-3 有几率变成亡灵生物。
塔尔塔斯在下！这个“变成亡灵生物”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你之前在深层潜意识中击败了它，但是并没有将它彻底消灭，只是将它从高级打回了原形。因此，很不幸，你还是有可能变成一个‘嗷呜嗷呜’的说。”
“......真是谢谢你了。”
“哎哎，不要丧气的说，我们一定能有办法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稍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只是，嗯，多谢你了小杰。”
“咦咦咦？”
“其实你可以隐瞒不说的，反正我也不会知道。”我没有理会它夸张的叫声，“而且......你和那个怪物交手之前，说过自己受伤了对吧。”
“......”
“所以，”我自顾自的继续下去，“其实是你把它从所谓的‘高级’削弱到这种地步，然后在让我和它交手的对吗。”
“......”
“嘛，就当你是默认了。”我笑了笑，“多谢你帮了我这么多，那么......”
“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吗。”
“......”
我并不在意小杰的沉默，无论他是别有目的还是真的如他所说，要将我变成一个“大英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骗过我或是以其他任何形式对我不利。因此，现在对方还是可信的。
过了几分钟，又可能是几个小时甚至几个世纪——反正这里应该和之前的浓雾一样，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小杰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迪斯盖泽？怀特。”
说完，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则不断咀嚼着这个名字，从它的深处反馈回来的熟悉感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名字，那个让我找回过去的钥匙。
“那么，”我对着面前的空气轻声说道，“你能出来一下吗？我们......面对面，男人对......男人地说说话？”
又是一阵可疑的沉默，随即，我发现我面前的空气开始泛起阵阵波纹。我略眯起眼睛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心中却暗自提高了戒备，准备一有不测就挥匕迎战。
然而什么有危险性的举动都没有发生，伴随着涟漪出现的是一个泛着淡淡金色的大白球，一上一下的卖着萌煞是可爱。
似乎相当能讨女孩子欢心啊......我咧了咧嘴，给小杰加上了一个计划外的用途。
对面的白球突然间肉眼可见的晃动了一阵，随后左顾右盼了起来，显得有点惶恐不安。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因此引起了他更大的惶恐。
“咳咳，”尽管知道他的危机感从何而来，我也“好心”地不打算说破，“干嘛这么沉默，我都要以为你不是之前那个欢快的小杰了呢。难道你是被什么附体了？”
“你才被附体了呢。”对面的圆球肉眼可见的膨胀了一圈，颜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害羞了啊。”
“没有！”这次小杰很干脆地直接逼近到了我的鼻子尖，全身都变成了一种鲜艳的玫瑰红。真让人担心他(还是她）会不会直接原地爆炸。
“那么，我是迪斯盖泽？怀特，你可以叫我迪斯。”我突然后退一步，神情一肃，伸出手来郑重的重复了我的名字，一个我刚刚承认了五分钟的名字。
小杰好像是被我吓到了，它迅速地缩回了原来的大小，重新变为了原先白中泛金的样子。他在原地盯着我的手摇摇晃晃，似乎在考虑怎么应对。
随后，决定被做出了：一支细细的触手从那团光球里分了出来，缠绕上了我的右手掌。
“我是杰迪斯，你可以叫我小杰。”
我们同时晃了晃手/触手，仔细盯着对方的眼睛/球体，心中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作为同伴的承诺。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明白，迪斯与小杰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作为一个整体去面对彼此的困难，品尝彼此的痛苦，分享彼此的喜悦。迪斯与小杰永远不能分离，也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