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部分
第二天中午，施瓦茨把相关任务内容和信息张贴着小黑板上。
“都过来，安排下任务。赫尔曼，你等会儿再收拾。”
他让正在收拾盘碗的赫尔曼停下，叫所有人都来到他面前。
“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目标，还是一位前魔导师。”
施瓦茨指着小黑板上的照片说道。这块黑板正是他之前在大使馆用过的，他找到情报处要来一张弗里德的放大照，挂在小黑板左上角。相比较上次，这次的计划更为周详，在和瓦尔加稍加讨论后，完成了整个计划的部署。
“但这次的目标和上次不同，他是个比较重要的干部，具体职责不明。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有着很高的战斗素养，主要体现在远距离射击上。”
“情报部分析他所使用的步枪应该是和我们现在使用的型号相同，来自沃卡皇国的达马特步枪。所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7.62x54v口径能装含多少魔导石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遭遇交火，要根据情况进行应对。”
接着下来的内容，就是本次的任务计划。这是全部计划的第二部分，在弄清楚目标身份后，就要想办法接近他，可这种身份特殊的人物并不是你随随便便地就能在大街上遇见的。想要找到他，就需要知道他在哪，得到他的日程安排、行程规划，以及经常出现的地方——这就需要抓舌头。
因此这次情报部给的目标很明确，对方是一个在城市供电所工作的组长，名叫沃克马，和工会老板有些关系，平时常常出没在“豪厄尔剧院”内。
很难想象一个天天偷懒的家伙，能有足够的闲钱去看戏，而且居然还和抵抗组织扯上关系。瓦尔加觉得这应该是某种聚会手段，用喧闹的公共场合来掩盖秘密会面，这在情报部也是极其常用的方式，但剧院的老板可是经常出现在广播和报纸上的公众人物：豪厄尔男爵，与沃拉福特关系密切，所以他不可能是抵抗组织的人。
这样一来，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剧院负责人或者员工在作怪，要么就是在那里和别人接头。也说不定他只是去消遣。下午有一场名叫《沃克夫人》的戏剧演出，这正是抓住他的机会。
在上午这短短几个小时内，情报站相继送来的文件量足足有一厚沓来支持这次行动计划，看得出埃尔文很给施瓦茨的面子。于是乎，这次就有了足够的情报支援，掌握了关于弗里德曾经的几乎一切信息，包括对亲戚朋友，还有他们对军队中的战友、长官的调查和审问结果，内容多得数不过来。所以这让本次行动计划不再像上次那样冒险，从路程、周边环境、警员巡逻路线，甚至规划到了具体的时间，就好似精密的仪器般。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三点钟，他会出现在第六十七号位上，距离三号出口比较近，具体在……这儿！三号出口直通北侧走廊，距离剧院正门口约十五米，后门约二十米，沿途会经过洗手间和包厢通道，以及后台入口。”
他用粉笔在剧院座次图上做了个标记，位于扇形观众席中心偏左上处。
“有些麻烦。”帕秋莉轻轻摇头，“《沃克夫人》可是热门戏剧，还有明星洪塞丽参演，位子早就被订满了，我们怎么进去？”
“穿着后台人员的衣服吗？”
蒂法罕见地发了言，联想到之前瓦尔加的方式，她很快就想到了这招。施瓦茨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我们有更好的方案。好消息是情报站的人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两张门票，距离沃克马先生并不是多远，就在他左后方第七十三和七十四号位上，过道旁边。瓦尔加，帕秋莉，这两张门票交给你们，注意观察目标动向，用魔导通讯方式向我们回报。”
这次计划是施瓦茨和瓦尔加交流的结果，首先要确认目标究竟是不是在剧院里，因为躲在街边等待观察并不是个好办法，遇到这种名人主场的戏剧，剧院门口必定会人头攒动。
另外，施瓦茨也不想等他上了大街再抓人，他们只知道沃克马今天下午会去剧院，却不知道他看完戏剧之后要去干什么。如果能在剧院内就动手最好，趁着他上洗手间的工夫，或者是“善意”的邀请，先把他抓到手里再说。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他两人去，这是出于外貌的关系，他们站在一起很像是小情侣，而这部戏剧正是部爱情剧。两人的个子是队里最矮的，年龄不高，很容易被人忽视，比起弗朗兹的大个子和赫尔曼略为沧桑的老脸，他们是最佳人选。
“到时候，我和蒂法会呆在剧院外一辆橙色货车内，提供必要支援。行动将在今天下午三点正式开始，从这里到剧院需要半个小时行程，加上进门和就坐，大概需要四十五分钟左右。”
讲到这里，施瓦茨放下粉笔看向队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呢？”弗朗兹举起手，指了指赫尔曼，“我们俩呢？”
“你们在货车内待命，万一遇到交火这样的严重情况，你们要前去提供支援。不过这次应该不会发生，沃克马是普通人，甚至连枪证都没有，但也不能排除他不会非法持枪的可能性。这次你们俩只要像那样，只带一把转轮和几发子弹即可，其余的武器会存放在外面货车上，具体用不用就要看情况了。”
虽然配备了步枪，可假如他们真的提着步枪出现在闹市街头，恐怕明天的头条可就有得写。上次那件事好不容易才被压下来，奥国的魔导军官出现在维萨，这绝对是能和大使馆遇袭共享头版的新闻，要是他们几个人被捉住，更是会让奥国蒙羞。沃卡皇国现在可是神经紧绷，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对波多迪亚动兵。
“如果行动失败呢？”帕秋莉问道。
“你是说什么样的失败？”
“抓人被看到，或者没抓住跟丢了？”
“那就终止行动。”施瓦茨敲敲黑板，“如果跟丢了，那就不要再找，记住最后的位置，尽快联系我们。如果被人发现，那就尽可能排除障碍，就算弄出人命也没关系，只要数量不多，这件事就很容易被当做普通刑事案件处理。”
即使是首都维萨，盗窃抢夺也时有发生，所以要很好地利用这点，让警方把调查方向引到抢劫案上。劫持剧院，这可是非常理想的掩盖，在这个没有电子监控的时代，人们只会根据特征来记住凶手，没有照片，就很难在人事局的档案中进行比对，更何况现在的人事局里面还是忙乱一团。
“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人回答，施瓦茨拍拍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
沃克马拍拍礼服上的灰尘，厌恶地朝乞丐吐了口唾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
他恶狠狠地对乞丐说完，转身走上大街。
今天是会见巴娜夫人的机会，他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娴熟的讨好技巧，从工会老板那儿得到了联系方式。身份不要紧，自己现在怎么着也是小有官职，管理着一个十人小组，各项表现极为突出，除了工会老板，更是得到了电力公司老板的表扬关照。对他而言，管理就是最大程度地压榨手下，换来最好的成绩去讨好上司。谁做的，怎么做，这和他没关系，他只要看到结果。
凭借这些这种信任，他没少把发电厂里的东西卖出去。前几天，曾有人找到他，要买份供电线路图，这种线路图是公司机密，但机密能有两万比拉值钱么？他想道，只要没被发现就不算违规。就这样，从供电线路图，发电厂内部地图，城市地下管线分布，还有废电缆中的黄铜等金属，买家不断地开出高价，而他的钱包也一天天变得鼓胀。高档餐厅？名牌服饰？他连新车都订好了。
消费水平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工会的注意，于是他带着一笔现金和协议敲响工会老板的家门。出来时，他满面笑容，而门后则是同样满面笑容的工会老板。
如果今天的情况顺利，他想，自己说不定就能攀上巴娜夫人，给自己在电力公司内部谋个职位。这比呆在发电厂里忍受着噪音和烟尘要好得多，一想到能远离那些油污和烦恼，他就感觉神清气爽。
“都过来，安排下任务。赫尔曼，你等会儿再收拾。”
他让正在收拾盘碗的赫尔曼停下，叫所有人都来到他面前。
“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目标，还是一位前魔导师。”
施瓦茨指着小黑板上的照片说道。这块黑板正是他之前在大使馆用过的，他找到情报处要来一张弗里德的放大照，挂在小黑板左上角。相比较上次，这次的计划更为周详，在和瓦尔加稍加讨论后，完成了整个计划的部署。
“但这次的目标和上次不同，他是个比较重要的干部，具体职责不明。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有着很高的战斗素养，主要体现在远距离射击上。”
“情报部分析他所使用的步枪应该是和我们现在使用的型号相同，来自沃卡皇国的达马特步枪。所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7.62x54v口径能装含多少魔导石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遭遇交火，要根据情况进行应对。”
接着下来的内容，就是本次的任务计划。这是全部计划的第二部分，在弄清楚目标身份后，就要想办法接近他，可这种身份特殊的人物并不是你随随便便地就能在大街上遇见的。想要找到他，就需要知道他在哪，得到他的日程安排、行程规划，以及经常出现的地方——这就需要抓舌头。
因此这次情报部给的目标很明确，对方是一个在城市供电所工作的组长，名叫沃克马，和工会老板有些关系，平时常常出没在“豪厄尔剧院”内。
很难想象一个天天偷懒的家伙，能有足够的闲钱去看戏，而且居然还和抵抗组织扯上关系。瓦尔加觉得这应该是某种聚会手段，用喧闹的公共场合来掩盖秘密会面，这在情报部也是极其常用的方式，但剧院的老板可是经常出现在广播和报纸上的公众人物：豪厄尔男爵，与沃拉福特关系密切，所以他不可能是抵抗组织的人。
这样一来，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剧院负责人或者员工在作怪，要么就是在那里和别人接头。也说不定他只是去消遣。下午有一场名叫《沃克夫人》的戏剧演出，这正是抓住他的机会。
在上午这短短几个小时内，情报站相继送来的文件量足足有一厚沓来支持这次行动计划，看得出埃尔文很给施瓦茨的面子。于是乎，这次就有了足够的情报支援，掌握了关于弗里德曾经的几乎一切信息，包括对亲戚朋友，还有他们对军队中的战友、长官的调查和审问结果，内容多得数不过来。所以这让本次行动计划不再像上次那样冒险，从路程、周边环境、警员巡逻路线，甚至规划到了具体的时间，就好似精密的仪器般。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三点钟，他会出现在第六十七号位上，距离三号出口比较近，具体在……这儿！三号出口直通北侧走廊，距离剧院正门口约十五米，后门约二十米，沿途会经过洗手间和包厢通道，以及后台入口。”
他用粉笔在剧院座次图上做了个标记，位于扇形观众席中心偏左上处。
“有些麻烦。”帕秋莉轻轻摇头，“《沃克夫人》可是热门戏剧，还有明星洪塞丽参演，位子早就被订满了，我们怎么进去？”
“穿着后台人员的衣服吗？”
蒂法罕见地发了言，联想到之前瓦尔加的方式，她很快就想到了这招。施瓦茨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摇头。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我们有更好的方案。好消息是情报站的人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两张门票，距离沃克马先生并不是多远，就在他左后方第七十三和七十四号位上，过道旁边。瓦尔加，帕秋莉，这两张门票交给你们，注意观察目标动向，用魔导通讯方式向我们回报。”
这次计划是施瓦茨和瓦尔加交流的结果，首先要确认目标究竟是不是在剧院里，因为躲在街边等待观察并不是个好办法，遇到这种名人主场的戏剧，剧院门口必定会人头攒动。
另外，施瓦茨也不想等他上了大街再抓人，他们只知道沃克马今天下午会去剧院，却不知道他看完戏剧之后要去干什么。如果能在剧院内就动手最好，趁着他上洗手间的工夫，或者是“善意”的邀请，先把他抓到手里再说。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他两人去，这是出于外貌的关系，他们站在一起很像是小情侣，而这部戏剧正是部爱情剧。两人的个子是队里最矮的，年龄不高，很容易被人忽视，比起弗朗兹的大个子和赫尔曼略为沧桑的老脸，他们是最佳人选。
“到时候，我和蒂法会呆在剧院外一辆橙色货车内，提供必要支援。行动将在今天下午三点正式开始，从这里到剧院需要半个小时行程，加上进门和就坐，大概需要四十五分钟左右。”
讲到这里，施瓦茨放下粉笔看向队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们呢？”弗朗兹举起手，指了指赫尔曼，“我们俩呢？”
“你们在货车内待命，万一遇到交火这样的严重情况，你们要前去提供支援。不过这次应该不会发生，沃克马是普通人，甚至连枪证都没有，但也不能排除他不会非法持枪的可能性。这次你们俩只要像那样，只带一把转轮和几发子弹即可，其余的武器会存放在外面货车上，具体用不用就要看情况了。”
虽然配备了步枪，可假如他们真的提着步枪出现在闹市街头，恐怕明天的头条可就有得写。上次那件事好不容易才被压下来，奥国的魔导军官出现在维萨，这绝对是能和大使馆遇袭共享头版的新闻，要是他们几个人被捉住，更是会让奥国蒙羞。沃卡皇国现在可是神经紧绷，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会对波多迪亚动兵。
“如果行动失败呢？”帕秋莉问道。
“你是说什么样的失败？”
“抓人被看到，或者没抓住跟丢了？”
“那就终止行动。”施瓦茨敲敲黑板，“如果跟丢了，那就不要再找，记住最后的位置，尽快联系我们。如果被人发现，那就尽可能排除障碍，就算弄出人命也没关系，只要数量不多，这件事就很容易被当做普通刑事案件处理。”
即使是首都维萨，盗窃抢夺也时有发生，所以要很好地利用这点，让警方把调查方向引到抢劫案上。劫持剧院，这可是非常理想的掩盖，在这个没有电子监控的时代，人们只会根据特征来记住凶手，没有照片，就很难在人事局的档案中进行比对，更何况现在的人事局里面还是忙乱一团。
“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人回答，施瓦茨拍拍手：“收拾东西，准备动身！”
……
沃克马拍拍礼服上的灰尘，厌恶地朝乞丐吐了口唾沫，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
他恶狠狠地对乞丐说完，转身走上大街。
今天是会见巴娜夫人的机会，他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娴熟的讨好技巧，从工会老板那儿得到了联系方式。身份不要紧，自己现在怎么着也是小有官职，管理着一个十人小组，各项表现极为突出，除了工会老板，更是得到了电力公司老板的表扬关照。对他而言，管理就是最大程度地压榨手下，换来最好的成绩去讨好上司。谁做的，怎么做，这和他没关系，他只要看到结果。
凭借这些这种信任，他没少把发电厂里的东西卖出去。前几天，曾有人找到他，要买份供电线路图，这种线路图是公司机密，但机密能有两万比拉值钱么？他想道，只要没被发现就不算违规。就这样，从供电线路图，发电厂内部地图，城市地下管线分布，还有废电缆中的黄铜等金属，买家不断地开出高价，而他的钱包也一天天变得鼓胀。高档餐厅？名牌服饰？他连新车都订好了。
消费水平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工会的注意，于是他带着一笔现金和协议敲响工会老板的家门。出来时，他满面笑容，而门后则是同样满面笑容的工会老板。
如果今天的情况顺利，他想，自己说不定就能攀上巴娜夫人，给自己在电力公司内部谋个职位。这比呆在发电厂里忍受着噪音和烟尘要好得多，一想到能远离那些油污和烦恼，他就感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