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崖下遇寇仇
少女的心头血融入乌千羽胸口之时，小姑娘就守在乌千羽的身旁。望着那从天而降的鲜艳血珠，小姑娘不知所措，只得呆呆地看着那滴血珠穿透乌千羽的外衣，融入了他的胸口，消失不见。
血珠已消失无踪，但乌千羽的胸前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小姑娘心中好奇，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乌千羽的胸口摸了摸。
刹那间，乌千羽浑身一颤，痛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少女的雪藕金莲丹帮他稳住了魂魄，修复了体内的致命伤，但无论是胸前还是肩头的伤，都不是片刻间能够痊愈的。小姑娘的手碰到了他的骨裂之处，他自然疼痛难忍，却也因此醒了过来。
“别……别碰！”乌千羽吸着凉气说道。
见他痛得扭曲的神情，小姑娘顿时吓得向后一缩，将手收回到离乌千羽远远的地方。
“没事，你靠近些。”乌千羽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只得强忍疼痛，温声说道。
瞧见了他的笑容，小姑娘这才略微放松了些，缓慢地靠到了乌千羽身边。
乌千羽转头将周围扫视了一番，弄清了此时所处的位置，继而问道：“我记得晕倒之前，我们应该是在崖壁的上方，怎么掉下来了？”
“这个……那个……”小姑娘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乌千羽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次不是强撑，而是因为觉得小姑娘有些可爱。
“那我先不问了这个问题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乌千羽笑着问道。
听到乌千羽问她的名字，小姑娘的脸上不禁显出笑意，她抽了抽鼻子，很是自豪地说：“我叫琚儿，你呢？”
“美玉琼琚，好名字！”乌千羽先称赞了一下对方的名字，然后才自我介绍道，“我叫乌千羽，琚儿你姓什么呀？”
“姓？”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极其简单的问题，却难倒了琚儿，她双眉紧蹙，苦恼地道，“不知道诶，我娘从小就只是叫我琚儿，从未说过我姓什么。”
“想来是因为她是孔家的私生女，所以她娘才没有告知她姓氏吧？”乌千羽如此想着。
“这样啊，那你娘现在在哪？”乌千羽用未伤的右臂将身子从地上撑起，向琚儿继续发问。
这一次，琚儿沉默了许久，而后眼圈发红，强忍着悲伤说道：“我娘，我娘一个月之前病死啦……”
说到娘亲的去世，琚儿便悲从中来，眼泪一滴滴地从眼中涌出。但她又拼命瞪大眼睛，试图止住眼泪，同时自言自语道：“不哭！我不哭！娘说了，哭只会白白惹人笑话，我不哭……”
但眼泪依旧如断线之珠般从他眼角流出，沿着脸颊一滴滴地滚落。
见他哭得伤心，乌千羽心生不忍，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
得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琚儿，我现在受了伤，你扶我到崖壁边上好么？”
“好！”琚儿抽噎着应道，随后便伸出她那瘦弱的胳膊，搀着乌千羽来到了崖壁的边上。
背靠着崖壁，乌千羽一边小心着不碰到左肩，一边贴着崖壁坐到了地上。
右手拄着戚干戈送给他的长刀，乌千羽向四周望去。只见两人此时所在的，是一片宽阔的山谷，谷中林木茂盛，遮蔽了远处的景象。至于背后，则是一面陡峭光滑的岩壁，高逾百丈，想要攀至顶端，显然并非易事。
两人身前不远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瞧见那潺潺流水，乌千羽便不禁喉头一动，泛出一丝渴意。
琚儿颇有眼力，没等乌千羽吩咐，立刻奔到溪水旁边，洗过手后，用双手捧起一抔清水，奔回了乌千羽身前。
乌千羽着实口渴，便也不客气，两口便将琚儿捧来的水喝了干净。
喝过水后，乌千羽有了些精神，便又开始询问琚儿他晕倒后发生之事。
在山寨中，琚儿一言不发，乌千羽还以为她是个哑巴。但如今看来，那是因为那时她还不信任乌千羽等人，所以才没有搭话。
此时在这山崖之下，乌千羽问一句，她便像个小黄莺般说个不停。而这一次，她也不再像乌千羽刚醒时那般慌乱。在她的讲述下，乌千羽很快便理清了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一切。
“看来那女子也并非恶人，就是有点太没轻没重了。”乌千羽心有余悸地想。
而琚儿则在纠结那滴消失在乌千羽胸口的血珠：“千羽哥，那滴血珠，真的钻进你身体里了吗？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看来是的，放心吧，我没觉得不舒服。”在乌千羽的感知中，自己的胸膛中确实多了某种温热的事物，想来便是琚儿所说的那滴血珠。但它并未给乌千羽带来丝毫不适，反而令他觉得胸口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那就好，”琚儿这才略微放心了些，“千羽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你还不能熟练化形展翼，这样的话……”乌千羽略一思忖：“我再歇一歇，等我恢复些力气后，试着能不能找到路上去。不行的话，就再看看能不能从这里爬回去。”
“好！那你快歇歇吧！我也歇一会儿！”说着，琚儿便闭起了眼。
乌千羽微微一笑，也随之闭起双眼。但他并非单纯的休息，而是在小憩的同时运转功法，恢复着此前消耗的妖力。
如今他所修炼的功法，早已不是乌家家传的烬灰诀，而是从梧京地底那凤凰石雕中获得的，凤凰族的至高功法——《越天功》。
这门功法的要旨，是在体内构筑起类似内丹的妖力聚集体，从而利用高密度妖力对元炁的自然
吸引，加快妖力的修炼速度。也就是说，只要在体内成功凝聚出一颗类似内丹的妖力聚集体，修炼者的身体便会自行吸纳妖力。
自然，作为凤凰族的至高功法，它的奥秘远不止此，只是乌千羽如今还无法掌握而已。
凤凰族的妖力属火，因此便将这种妖力聚集体称为火丹，又称小日。
每多凝聚一颗火丹，便意味着这门功法精进了一重。凝聚出第一枚火丹时，越天功的修炼速度便堪比一般的圣品功法；火丹数量达到四颗，妖力的修炼速度已可与至品功法比肩；若能修至第七重，这门功法便可发挥出天品功法的威能。
再往上，当体内拥有九颗小日时，越天功的威能便可达至天品巅峰的层次，整个世间也没有几门功法可与之媲美。而那传闻中的“十日凌天”之境，更是彻底超越天品，达到了另一个层次。正是因此，这门功法才被命名为——“越天”。
只是那传说中的第十重境界，连石雕中的记录都是语焉不详，也不知究竟是大道无言，还是痴人梦语。
得到这门功法后，乌千羽便立即开始修炼。但他竭尽全力，也不过在体内凝聚出一颗“小日”，仅能使功法展现出圣品初级的威能。但饶是如此，修炼妖力速度也比他之前所用的“烬灰诀”要快上一线。
调息许久，乌千羽恢复了一些气力，正要起身之时，却忽然感到地面微微晃动，似有人或野兽正向此处奔来。
琚儿也感到了地面的震动，立即睁开了眼，有些惊惶地望着乌千羽。
“别怕！”乌千羽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而后缓缓拔刀出鞘，警惕地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没多久，一人一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人在前，兽在后。
那奔在前方的人，几乎已不成人形。他浑身是血、脚步踉跄，一边连滚带爬地向前，一边用手中的木棒向后挥舞，驱赶着那追在他身后的野兽。
追赶着他的，是一只枯瘦的灰狼。它的头部与肩部有数道伤痕，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其中一处更是靠近左眼，差一分便可毁其一目。
显然，这些伤口都是他追赶着的那个人留给它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那人的伤势，显然比它要重得多，只要拖下去，先倒下的，一定是那个人。
渐渐地，那人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他的脚步越发踉跄，速度越发缓慢，最终“扑通”一声，倒在了距离乌千羽几步远的地方。
见目标倒下，灰狼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停了下来，伸出爪子将几块石子扒到那人的身上，接着又小心地探出爪子，在那人的身上一触即收。往复数次，它他最终确定那人并非装死后，才放松了下来。
随后，它转
头看向乌千羽的方向，眼中透出警告之意，还仰头嚎叫了几声。妖族源于野兽，对兽类想表达的意思基本能够理解。从它的动作与叫声中，乌千羽读出了它希望双方互不干涉的意思。于是他手按刀柄，朝着那灰狼怒目而视，示意它滚开。
然而食物就在眼前，灰狼哪里舍得就此离开？再者乌千羽有伤在身，自己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于是灰狼决定不去管他，或者等吃了眼前的人，再看看能不能将他也吃了。
决心已定，它便一个箭步蹿出，向那血人的身躯咬了过去。
“啊！”琚儿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噗——”
刀光一闪，巨大的狼首与身躯一分为二，带着一道血泉砸到了地上。那圆睁的双目死死盯着乌千羽，凝固的目光中满是不甘。
而乌千羽的目光中，却只有坦然。
见义不为，无勇也。乌千羽尚有一搏之力，又怎会眼见着旁人死于狼吻之下？
“咳咳咳，咳咳……”此前的那一刀，乌千羽用力过猛，此时忍不住咳了起来。
另一边，没等他吩咐，琚儿便乖巧地绕着灰狼的尸体，跑到了长刀坠落之处，将它捡了起来。
返回的时候，她大着胆子瞟了一眼那倒地的血人，却又吓得飞奔回了乌千羽的面前。
“怎么了？”乌千羽惊疑道。
“他、他是那个山贼头领！”琚儿指着那浑身是血的身影，瞪着眼睛说道。
（本章完）
血珠已消失无踪，但乌千羽的胸前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小姑娘心中好奇，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乌千羽的胸口摸了摸。
刹那间，乌千羽浑身一颤，痛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少女的雪藕金莲丹帮他稳住了魂魄，修复了体内的致命伤，但无论是胸前还是肩头的伤，都不是片刻间能够痊愈的。小姑娘的手碰到了他的骨裂之处，他自然疼痛难忍，却也因此醒了过来。
“别……别碰！”乌千羽吸着凉气说道。
见他痛得扭曲的神情，小姑娘顿时吓得向后一缩，将手收回到离乌千羽远远的地方。
“没事，你靠近些。”乌千羽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只得强忍疼痛，温声说道。
瞧见了他的笑容，小姑娘这才略微放松了些，缓慢地靠到了乌千羽身边。
乌千羽转头将周围扫视了一番，弄清了此时所处的位置，继而问道：“我记得晕倒之前，我们应该是在崖壁的上方，怎么掉下来了？”
“这个……那个……”小姑娘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乌千羽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次不是强撑，而是因为觉得小姑娘有些可爱。
“那我先不问了这个问题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乌千羽笑着问道。
听到乌千羽问她的名字，小姑娘的脸上不禁显出笑意，她抽了抽鼻子，很是自豪地说：“我叫琚儿，你呢？”
“美玉琼琚，好名字！”乌千羽先称赞了一下对方的名字，然后才自我介绍道，“我叫乌千羽，琚儿你姓什么呀？”
“姓？”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极其简单的问题，却难倒了琚儿，她双眉紧蹙，苦恼地道，“不知道诶，我娘从小就只是叫我琚儿，从未说过我姓什么。”
“想来是因为她是孔家的私生女，所以她娘才没有告知她姓氏吧？”乌千羽如此想着。
“这样啊，那你娘现在在哪？”乌千羽用未伤的右臂将身子从地上撑起，向琚儿继续发问。
这一次，琚儿沉默了许久，而后眼圈发红，强忍着悲伤说道：“我娘，我娘一个月之前病死啦……”
说到娘亲的去世，琚儿便悲从中来，眼泪一滴滴地从眼中涌出。但她又拼命瞪大眼睛，试图止住眼泪，同时自言自语道：“不哭！我不哭！娘说了，哭只会白白惹人笑话，我不哭……”
但眼泪依旧如断线之珠般从他眼角流出，沿着脸颊一滴滴地滚落。
见他哭得伤心，乌千羽心生不忍，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
得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琚儿，我现在受了伤，你扶我到崖壁边上好么？”
“好！”琚儿抽噎着应道，随后便伸出她那瘦弱的胳膊，搀着乌千羽来到了崖壁的边上。
背靠着崖壁，乌千羽一边小心着不碰到左肩，一边贴着崖壁坐到了地上。
右手拄着戚干戈送给他的长刀，乌千羽向四周望去。只见两人此时所在的，是一片宽阔的山谷，谷中林木茂盛，遮蔽了远处的景象。至于背后，则是一面陡峭光滑的岩壁，高逾百丈，想要攀至顶端，显然并非易事。
两人身前不远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瞧见那潺潺流水，乌千羽便不禁喉头一动，泛出一丝渴意。
琚儿颇有眼力，没等乌千羽吩咐，立刻奔到溪水旁边，洗过手后，用双手捧起一抔清水，奔回了乌千羽身前。
乌千羽着实口渴，便也不客气，两口便将琚儿捧来的水喝了干净。
喝过水后，乌千羽有了些精神，便又开始询问琚儿他晕倒后发生之事。
在山寨中，琚儿一言不发，乌千羽还以为她是个哑巴。但如今看来，那是因为那时她还不信任乌千羽等人，所以才没有搭话。
此时在这山崖之下，乌千羽问一句，她便像个小黄莺般说个不停。而这一次，她也不再像乌千羽刚醒时那般慌乱。在她的讲述下，乌千羽很快便理清了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一切。
“看来那女子也并非恶人，就是有点太没轻没重了。”乌千羽心有余悸地想。
而琚儿则在纠结那滴消失在乌千羽胸口的血珠：“千羽哥，那滴血珠，真的钻进你身体里了吗？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看来是的，放心吧，我没觉得不舒服。”在乌千羽的感知中，自己的胸膛中确实多了某种温热的事物，想来便是琚儿所说的那滴血珠。但它并未给乌千羽带来丝毫不适，反而令他觉得胸口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那就好，”琚儿这才略微放心了些，“千羽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你还不能熟练化形展翼，这样的话……”乌千羽略一思忖：“我再歇一歇，等我恢复些力气后，试着能不能找到路上去。不行的话，就再看看能不能从这里爬回去。”
“好！那你快歇歇吧！我也歇一会儿！”说着，琚儿便闭起了眼。
乌千羽微微一笑，也随之闭起双眼。但他并非单纯的休息，而是在小憩的同时运转功法，恢复着此前消耗的妖力。
如今他所修炼的功法，早已不是乌家家传的烬灰诀，而是从梧京地底那凤凰石雕中获得的，凤凰族的至高功法——《越天功》。
这门功法的要旨，是在体内构筑起类似内丹的妖力聚集体，从而利用高密度妖力对元炁的自然
吸引，加快妖力的修炼速度。也就是说，只要在体内成功凝聚出一颗类似内丹的妖力聚集体，修炼者的身体便会自行吸纳妖力。
自然，作为凤凰族的至高功法，它的奥秘远不止此，只是乌千羽如今还无法掌握而已。
凤凰族的妖力属火，因此便将这种妖力聚集体称为火丹，又称小日。
每多凝聚一颗火丹，便意味着这门功法精进了一重。凝聚出第一枚火丹时，越天功的修炼速度便堪比一般的圣品功法；火丹数量达到四颗，妖力的修炼速度已可与至品功法比肩；若能修至第七重，这门功法便可发挥出天品功法的威能。
再往上，当体内拥有九颗小日时，越天功的威能便可达至天品巅峰的层次，整个世间也没有几门功法可与之媲美。而那传闻中的“十日凌天”之境，更是彻底超越天品，达到了另一个层次。正是因此，这门功法才被命名为——“越天”。
只是那传说中的第十重境界，连石雕中的记录都是语焉不详，也不知究竟是大道无言，还是痴人梦语。
得到这门功法后，乌千羽便立即开始修炼。但他竭尽全力，也不过在体内凝聚出一颗“小日”，仅能使功法展现出圣品初级的威能。但饶是如此，修炼妖力速度也比他之前所用的“烬灰诀”要快上一线。
调息许久，乌千羽恢复了一些气力，正要起身之时，却忽然感到地面微微晃动，似有人或野兽正向此处奔来。
琚儿也感到了地面的震动，立即睁开了眼，有些惊惶地望着乌千羽。
“别怕！”乌千羽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而后缓缓拔刀出鞘，警惕地望向震动传来的方向。
没多久，一人一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人在前，兽在后。
那奔在前方的人，几乎已不成人形。他浑身是血、脚步踉跄，一边连滚带爬地向前，一边用手中的木棒向后挥舞，驱赶着那追在他身后的野兽。
追赶着他的，是一只枯瘦的灰狼。它的头部与肩部有数道伤痕，皮肉翻卷，鲜血淋漓。其中一处更是靠近左眼，差一分便可毁其一目。
显然，这些伤口都是他追赶着的那个人留给它的。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那人的伤势，显然比它要重得多，只要拖下去，先倒下的，一定是那个人。
渐渐地，那人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他的脚步越发踉跄，速度越发缓慢，最终“扑通”一声，倒在了距离乌千羽几步远的地方。
见目标倒下，灰狼却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停了下来，伸出爪子将几块石子扒到那人的身上，接着又小心地探出爪子，在那人的身上一触即收。往复数次，它他最终确定那人并非装死后，才放松了下来。
随后，它转
头看向乌千羽的方向，眼中透出警告之意，还仰头嚎叫了几声。妖族源于野兽，对兽类想表达的意思基本能够理解。从它的动作与叫声中，乌千羽读出了它希望双方互不干涉的意思。于是他手按刀柄，朝着那灰狼怒目而视，示意它滚开。
然而食物就在眼前，灰狼哪里舍得就此离开？再者乌千羽有伤在身，自己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于是灰狼决定不去管他，或者等吃了眼前的人，再看看能不能将他也吃了。
决心已定，它便一个箭步蹿出，向那血人的身躯咬了过去。
“啊！”琚儿尖叫一声，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噗——”
刀光一闪，巨大的狼首与身躯一分为二，带着一道血泉砸到了地上。那圆睁的双目死死盯着乌千羽，凝固的目光中满是不甘。
而乌千羽的目光中，却只有坦然。
见义不为，无勇也。乌千羽尚有一搏之力，又怎会眼见着旁人死于狼吻之下？
“咳咳咳，咳咳……”此前的那一刀，乌千羽用力过猛，此时忍不住咳了起来。
另一边，没等他吩咐，琚儿便乖巧地绕着灰狼的尸体，跑到了长刀坠落之处，将它捡了起来。
返回的时候，她大着胆子瞟了一眼那倒地的血人，却又吓得飞奔回了乌千羽的面前。
“怎么了？”乌千羽惊疑道。
“他、他是那个山贼头领！”琚儿指着那浑身是血的身影，瞪着眼睛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