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辅导员洪大发
“小子，还记得我吗？”
“你是？”
“亏你像个基佬一样每天念叨我，竟然一下就把我给忘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难道你是……”
那黑斗篷摘下黑色的帽子，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一双黝黑的眼珠盯着白杨不放，依然是一副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的样子，一咧嘴，露出无齿的牙龈，甚是猥琐。
“嘿嘿，我就是洪大发。”
“又是你，从我死的那一刻，你就跟着我，你还真是我的死神啊！”
一旁的吴青青插嘴道“专业的说法是，他是你的梦导师。”
“怎么感觉是大学班级辅导员一样。”
吴青青皱了皱眉，道：“差不多吧。”
洪大发又带上了帽子，转身道：“少废话，你时日无多，赶紧跟我去一趟封波亭。”
“封波亭？哎呦……”
洪大发黑斗篷一扬，瞬间卷住了白杨，一个起落，窜出诊所大门，一边道：“青青，回见！”
“洪师傅，记得帮我带那个东西哦！”
“不敢忘！”
吴青青这时才想起白杨还没结账。
空中，白杨找洪大发问道：
“老乞丐，青青要你帮她带啥好东西，有我的份没？”
“少八卦，先管好你自己吧，再不解决你的生计问题，你小命不保啊。”
“也是啊，对了，刚你说要去那个封波亭，是什么东西？”
“自己不会看啊！”
一瞬间的事，也不知道洪大发用了啥身法，就这么到了这个陌生地方。只看到一个玄黑色的旧式亭子，牌子上写着他不认识的文字，但看上去像是三个字。
“这三字……“
“哦，对哈，忘了你还没学认我们的字，这就是封波亭。”
“我们来这干嘛呀？”
“登记呀！”
“nani”
“你这不是成为了鬼了吗，当然得先登记呀，不然你就是黑户了，牛头马面会找你麻烦的。”
“这也有黑户之说。”
“当然啦，你死在城市里，享受城市鬼怪福利，死在村里，就只能享受农村鬼怪福利了。”
“有啥差别呀？”
“差别大着呢，你如果是城市鬼怪，像你这种新鬼可以每月定期免费领取一定量的梦之液，并且我们打狗帮还会免费为你提供免费住宿。”
“哇塞，想不到人死了，差别也这么大。”
“当然，你是死在城市里的，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领取一个月的梦之液，先保住你的小命不丢。”
“那感情好，那我就不用着急上火为了每个月的梦之夜奔波了，可以慢慢欣赏这个神奇世界。”
“慢个头啊，你再慢试试，你的真身你不管啊？”
“对哈，差点忘了这茬。”白杨想象最近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他得好好缕缕。
洪大发望着亭子西边的石台阶，像是在等什么人，哦，不对，是什么鬼。
突然，他那浑浊的眼睛一亮，大喊道：“你也会迟到啊！”
可明明远处没见啥鬼影呀，白杨一边纳闷：“你跟谁说话呢？”
洪大发诡异一笑，道：“你瞧仔细点！”
“什么呀？”白杨往前凑凑，才看见近处台阶上，有一个小蜗牛在慢慢蠕动。
“你逗我？这东西也会说人话。”
“错了，是会说鬼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那蜗牛传来，吓了白杨一跳。
“在下新来乍到，没见过世面，蜗牛大人不要跟小鬼一般见识。”
洪大发一旁偷笑，走上前来笑道：“牛哥，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个……”
“我知道，我这不来了吗？对了，你帮青青带的东西，我也给带来了，你收好。”说完，一个像老鼠屎一样的小黑点从蜗牛壳里被掏了出来，丢给了洪大发，瞬间老鼠屎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盒子，洪大发高深莫测地藏进了他的黑斗篷里。
白杨刚想问，就听到蜗牛发话了。
“你今天带他来登记的是吧。”
“没错。”
“本本带了吗？”
“什么本本？”白杨一脸懵逼。
“带了，你瞧瞧。”洪大发把一个超级袖珍的小本子打开摆在蜗牛跟前，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啥。
半晌过后，蜗牛爬到那本本上，蹭了蹭，留下了一些可疑的液体，气喘吁吁地转过来说：“搞定了，洪大发你带他赶紧找个住处吧，最近夜里，天食门的人夜巡查得厉害！”
“他们又开始找茬了！”
蜗牛声音气力明显没有之前的中气十足，像是元气大伤，“没办法，天食门刚刚内部调整完，新上任的门主夜萧，新官上任三把火。”
“唉，行吧。那我先带这菜鸟走了，牛哥辛苦了。小基佬，还不谢谢牛哥。”
“噢噢，谢谢牛哥，下回我请你吃韭菜补补。”
蜗牛一脸懵逼道（当然是白杨猜的，毕竟蜗牛的微表情很难理解）：“韭菜是何物？为何要补补？”
洪大发瞪了白杨一眼，道：“废话真多。”
白杨一阵坏笑。
蜗牛依然一脸懵逼，道：“无妨，对了，大发，这小子的梦之液我也放在那盒子里了，你别忘了给他输液。”
“放心。那牛哥，我们走啦！”
“一路小心！”
白杨笑完，也低头跟蜗牛道了别。
洪大发又是一个起落，带走了白杨，留下蜗牛一个牛在那里慢慢挪。
空中，白杨问洪大发，“我们这是去哪？”
“先去找个方便你吃住学的地方。”
“新生宿舍啊？有没有热水器啊？话说我有几天没洗澡了。”
“到了。”
白杨眨了眨眼，眼前看到的东西很难用地方来形容，因为它是一片空地，连一根多余的狗尾巴草都没有。
“我说，老乞丐，这免费住宿要不要这么草率呀！”
“都说是免费了，还能不草率一点！”
“好歹我也得吃住上一段时间。”
“你别小看这地方，这是我们打狗帮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了，绝对不会有其他乞丐、二流子来骚扰，特清净，最适合你了。”
“这也太清净了一点吧……”白杨顿了顿，换了个口气，“洪大哥，其实我这个人嘛，比较喜欢热闹，要不我们……”
“你这个死基佬怎么这么墨迹啊，赶紧坐下输液。”说完扔了一包紫色液体。
白杨拿着这包泛着紫光的液体，纳闷道：“这玩意怎么输啊，针管有吗？”
“用不着。”
“难不成直接喝？”
“乡巴佬，哪会那么low。那背面不是背胶吗？撕了直接贴后颈处。”
“皮下吸收啊，高科技啊！”说完，撕了背胶，找到后颈，给贴了上去，瞬间有种冰冰凉又很舒服的感觉，白杨问洪大发要来镜子，观察了许久，发现镜中的自己越来越清晰了，可还是很苍白。
“我说，老乞丐，那个牛哥是什么背景？”
“他是新鬼登记处的书记员，本来走正常流程，你至少还得等上3个月，才能领到这梦之液，到那时你丫早死翘翘了。所以，我才找牛哥这个老熟人，给你走了个后门。”
“鬼界的行政系统办事效率也这么低啊？”
“唉，哪不是一样！”
“对了，之前你们聊的那个天食门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是一个大宗门。”
“妈呀，我还以为进了一个鬼怪惊悚片的片场，搞了半天还是江湖故事啊。”
“哎，你们人不是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鬼都是人死了变的，那还不是一样。”
“那这个天食门厉不厉害，跟职业食梦师联盟，哪个更厉害？”
“你个傻帽，我用你们人常说的那套跟你打个比方吧，如果天食门是公司，那职业食梦师联盟是特定行业的行业协会，这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东西。”
“噢噢！这样，那你们打狗帮和天食门都属于公司咯？”
“对，可人家是大宗门，我们是小宗门。”
“我咋这么倒霉，碰上你这种小宗门的老家伙做辅导员。”
“你知足吧，像你这种快死了的废材，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差点被扔进垃圾桶，是我老乞丐看你一个食梦鬼的职业，可惜了，这才被我给捡了回来。”
“好吧好吧，那你再跟我说说这鬼界还有哪些门派？”
“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鬼界，地处大中华区，简称华界。其中有天地玄黄四大宗门。天就是天食门、地就是地行宗、玄就是玄而又玄道、黄就是小人国。”
“诶，小人国怎么名字里没有黄字？”
“因为他们小人国里所有的小人都是一身黄皮肤，已经很黄了，所以不用再特意强调黄了。”
“那他们是不是都穿个背带牛仔裤？”
“诶，你怎么知道？”
“噗嗤！”白杨没绷住，偷笑低声道：“那不就是小黄人吗？”
“你别笑，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没事，我回头给他们带banana！”
“banana？”洪大发一脸懵逼。
白杨轻咳一声，继续问道：“那咱们打狗帮是处于什么位置呢？”
洪大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娓娓道来：“咱们是隶属于地行宗下设机构步行族的分支机构卖艺者联盟的其中一个小宗门。”
“妈呀，咱这鬼界还真是等级森严啊！”白杨听完也是一头的包！
“那是。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一个死。”
“这么可怕？”
“你以为死了当个鬼就解脱啦！漫漫鬼生路，还在等着你呢！”
“既然如此，那我怎样才能成为ceo、迎娶白富美、走向鬼生巅峰呢？”
“你是？”
“亏你像个基佬一样每天念叨我，竟然一下就把我给忘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难道你是……”
那黑斗篷摘下黑色的帽子，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一双黝黑的眼珠盯着白杨不放，依然是一副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的样子，一咧嘴，露出无齿的牙龈，甚是猥琐。
“嘿嘿，我就是洪大发。”
“又是你，从我死的那一刻，你就跟着我，你还真是我的死神啊！”
一旁的吴青青插嘴道“专业的说法是，他是你的梦导师。”
“怎么感觉是大学班级辅导员一样。”
吴青青皱了皱眉，道：“差不多吧。”
洪大发又带上了帽子，转身道：“少废话，你时日无多，赶紧跟我去一趟封波亭。”
“封波亭？哎呦……”
洪大发黑斗篷一扬，瞬间卷住了白杨，一个起落，窜出诊所大门，一边道：“青青，回见！”
“洪师傅，记得帮我带那个东西哦！”
“不敢忘！”
吴青青这时才想起白杨还没结账。
空中，白杨找洪大发问道：
“老乞丐，青青要你帮她带啥好东西，有我的份没？”
“少八卦，先管好你自己吧，再不解决你的生计问题，你小命不保啊。”
“也是啊，对了，刚你说要去那个封波亭，是什么东西？”
“自己不会看啊！”
一瞬间的事，也不知道洪大发用了啥身法，就这么到了这个陌生地方。只看到一个玄黑色的旧式亭子，牌子上写着他不认识的文字，但看上去像是三个字。
“这三字……“
“哦，对哈，忘了你还没学认我们的字，这就是封波亭。”
“我们来这干嘛呀？”
“登记呀！”
“nani”
“你这不是成为了鬼了吗，当然得先登记呀，不然你就是黑户了，牛头马面会找你麻烦的。”
“这也有黑户之说。”
“当然啦，你死在城市里，享受城市鬼怪福利，死在村里，就只能享受农村鬼怪福利了。”
“有啥差别呀？”
“差别大着呢，你如果是城市鬼怪，像你这种新鬼可以每月定期免费领取一定量的梦之液，并且我们打狗帮还会免费为你提供免费住宿。”
“哇塞，想不到人死了，差别也这么大。”
“当然，你是死在城市里的，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领取一个月的梦之液，先保住你的小命不丢。”
“那感情好，那我就不用着急上火为了每个月的梦之夜奔波了，可以慢慢欣赏这个神奇世界。”
“慢个头啊，你再慢试试，你的真身你不管啊？”
“对哈，差点忘了这茬。”白杨想象最近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他得好好缕缕。
洪大发望着亭子西边的石台阶，像是在等什么人，哦，不对，是什么鬼。
突然，他那浑浊的眼睛一亮，大喊道：“你也会迟到啊！”
可明明远处没见啥鬼影呀，白杨一边纳闷：“你跟谁说话呢？”
洪大发诡异一笑，道：“你瞧仔细点！”
“什么呀？”白杨往前凑凑，才看见近处台阶上，有一个小蜗牛在慢慢蠕动。
“你逗我？这东西也会说人话。”
“错了，是会说鬼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那蜗牛传来，吓了白杨一跳。
“在下新来乍到，没见过世面，蜗牛大人不要跟小鬼一般见识。”
洪大发一旁偷笑，走上前来笑道：“牛哥，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个……”
“我知道，我这不来了吗？对了，你帮青青带的东西，我也给带来了，你收好。”说完，一个像老鼠屎一样的小黑点从蜗牛壳里被掏了出来，丢给了洪大发，瞬间老鼠屎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盒子，洪大发高深莫测地藏进了他的黑斗篷里。
白杨刚想问，就听到蜗牛发话了。
“你今天带他来登记的是吧。”
“没错。”
“本本带了吗？”
“什么本本？”白杨一脸懵逼。
“带了，你瞧瞧。”洪大发把一个超级袖珍的小本子打开摆在蜗牛跟前，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啥。
半晌过后，蜗牛爬到那本本上，蹭了蹭，留下了一些可疑的液体，气喘吁吁地转过来说：“搞定了，洪大发你带他赶紧找个住处吧，最近夜里，天食门的人夜巡查得厉害！”
“他们又开始找茬了！”
蜗牛声音气力明显没有之前的中气十足，像是元气大伤，“没办法，天食门刚刚内部调整完，新上任的门主夜萧，新官上任三把火。”
“唉，行吧。那我先带这菜鸟走了，牛哥辛苦了。小基佬，还不谢谢牛哥。”
“噢噢，谢谢牛哥，下回我请你吃韭菜补补。”
蜗牛一脸懵逼道（当然是白杨猜的，毕竟蜗牛的微表情很难理解）：“韭菜是何物？为何要补补？”
洪大发瞪了白杨一眼，道：“废话真多。”
白杨一阵坏笑。
蜗牛依然一脸懵逼，道：“无妨，对了，大发，这小子的梦之液我也放在那盒子里了，你别忘了给他输液。”
“放心。那牛哥，我们走啦！”
“一路小心！”
白杨笑完，也低头跟蜗牛道了别。
洪大发又是一个起落，带走了白杨，留下蜗牛一个牛在那里慢慢挪。
空中，白杨问洪大发，“我们这是去哪？”
“先去找个方便你吃住学的地方。”
“新生宿舍啊？有没有热水器啊？话说我有几天没洗澡了。”
“到了。”
白杨眨了眨眼，眼前看到的东西很难用地方来形容，因为它是一片空地，连一根多余的狗尾巴草都没有。
“我说，老乞丐，这免费住宿要不要这么草率呀！”
“都说是免费了，还能不草率一点！”
“好歹我也得吃住上一段时间。”
“你别小看这地方，这是我们打狗帮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了，绝对不会有其他乞丐、二流子来骚扰，特清净，最适合你了。”
“这也太清净了一点吧……”白杨顿了顿，换了个口气，“洪大哥，其实我这个人嘛，比较喜欢热闹，要不我们……”
“你这个死基佬怎么这么墨迹啊，赶紧坐下输液。”说完扔了一包紫色液体。
白杨拿着这包泛着紫光的液体，纳闷道：“这玩意怎么输啊，针管有吗？”
“用不着。”
“难不成直接喝？”
“乡巴佬，哪会那么low。那背面不是背胶吗？撕了直接贴后颈处。”
“皮下吸收啊，高科技啊！”说完，撕了背胶，找到后颈，给贴了上去，瞬间有种冰冰凉又很舒服的感觉，白杨问洪大发要来镜子，观察了许久，发现镜中的自己越来越清晰了，可还是很苍白。
“我说，老乞丐，那个牛哥是什么背景？”
“他是新鬼登记处的书记员，本来走正常流程，你至少还得等上3个月，才能领到这梦之液，到那时你丫早死翘翘了。所以，我才找牛哥这个老熟人，给你走了个后门。”
“鬼界的行政系统办事效率也这么低啊？”
“唉，哪不是一样！”
“对了，之前你们聊的那个天食门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是一个大宗门。”
“妈呀，我还以为进了一个鬼怪惊悚片的片场，搞了半天还是江湖故事啊。”
“哎，你们人不是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鬼都是人死了变的，那还不是一样。”
“那这个天食门厉不厉害，跟职业食梦师联盟，哪个更厉害？”
“你个傻帽，我用你们人常说的那套跟你打个比方吧，如果天食门是公司，那职业食梦师联盟是特定行业的行业协会，这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东西。”
“噢噢！这样，那你们打狗帮和天食门都属于公司咯？”
“对，可人家是大宗门，我们是小宗门。”
“我咋这么倒霉，碰上你这种小宗门的老家伙做辅导员。”
“你知足吧，像你这种快死了的废材，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差点被扔进垃圾桶，是我老乞丐看你一个食梦鬼的职业，可惜了，这才被我给捡了回来。”
“好吧好吧，那你再跟我说说这鬼界还有哪些门派？”
“咱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鬼界，地处大中华区，简称华界。其中有天地玄黄四大宗门。天就是天食门、地就是地行宗、玄就是玄而又玄道、黄就是小人国。”
“诶，小人国怎么名字里没有黄字？”
“因为他们小人国里所有的小人都是一身黄皮肤，已经很黄了，所以不用再特意强调黄了。”
“那他们是不是都穿个背带牛仔裤？”
“诶，你怎么知道？”
“噗嗤！”白杨没绷住，偷笑低声道：“那不就是小黄人吗？”
“你别笑，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没事，我回头给他们带banana！”
“banana？”洪大发一脸懵逼。
白杨轻咳一声，继续问道：“那咱们打狗帮是处于什么位置呢？”
洪大发深吸一口气，只见他娓娓道来：“咱们是隶属于地行宗下设机构步行族的分支机构卖艺者联盟的其中一个小宗门。”
“妈呀，咱这鬼界还真是等级森严啊！”白杨听完也是一头的包！
“那是。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一个死。”
“这么可怕？”
“你以为死了当个鬼就解脱啦！漫漫鬼生路，还在等着你呢！”
“既然如此，那我怎样才能成为ceo、迎娶白富美、走向鬼生巅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