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迹象
正在楚河继续看着楼下的一切时，旁边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你好，怎么称呼？”
楚河转头，发现原来是那个刚才正在打电话哄骗妻子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朝他伸出了手，显然是打算和他握手。
emmm，这是打算握手？
至少从这一点来看，对方应该是经常在商务场合和人打交道的，楚河倒是并不抗拒握手，所以他也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楚河。”
“你叫我张清就好了，听你的口音，南方人？”
“嗯，华西行省的，你呢？”
楚河并没有说自己是哪个城市的人，因为对方显然不是南城人，也就是说，不只是南城，也有其他地方的人被召集到这里来了。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都来之天空上有着裂缝的城市？所以楚河决定试探一下。
“我是岛青市的。”
岛青？不在十三道裂缝之中，这就……更迷惘了。
所以还是单刀直入的好？反正估计也没啥答案。
“你知道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张清摇摇头，“反正就突然被带到这里来了。”
果然是没答案的。
“不过，我倒是打听到，应该会有人把你带去问话，然后再放你回来，我估快轮到我们了，到时候可能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样么……楚河看着刚才他注视的道路，那些偶尔被带走的人，和被送来的人，原来是因为这个。
既然很快就到自己了，那应该至少知道一些了吧。
然后楚河继续待在走廊上，和张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怎么说呢，实际上楚河并不擅长，或者说不喜欢在现实里和人打交道，尤其像是张清这一种，总感觉这些商务人士善于交际，口若悬河，但能信的压根没几句，但是又一时间不好找啥理由，所以也就在那里应付着他。
然后中午饭来了，是送来的，一个个房间送的，在接过餐盒后，楚河也自然找到了借口，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午餐还不错，两荤一素。在吃完之后，楚河干脆就蹲在房间里刷论坛和玩手游。
只是在刷论坛的时候，他发现nca论坛上有个用户发了个帖子。
这让楚河想到了现在自己的情况，他立即点了进去。
在点进去后，发帖人的描述，和楚河自己所经历的差不多，都是正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警察就上门请他走一趟，同样是什么都不说，同样是要求保密，同样是来到了中央行省。
和楚河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并没有遵守所谓的保密原则，而是将它曝了出来。
甚至为了证明真实性，楼主还发了照片——分别是他在那个城市被集中时的情景，以及上飞机、还有下飞机时，抵达第一区住地时的照片。
也许在第一时间里政府没办法进行监视和控制，但都已经到了中央行省，在人都全部集中起来的情况下，还继续发帖和证实自己，这简直是在作死……
但不是说了必须要保密？这样发帖难道真的没啥代价？
楚河带着这样的好奇，索性跳过了各种调侃，无意义的灌水和猜测，直接选择了只看楼主，把帖子翻到了最后，然后他就看到了结果。
发帖者应该还是暴露了，有人来把他带走，说他还是违反了起初的保密承诺，因此他将会被要求立即离开，在最后，发帖者只是附上了一张回到他所在的城市的机票后，就再也没有新的更新，而帖子也在十分钟前，处于锁定的状态。
就这样？！
这样的结果让楚河还是有些诧异，因为正常情况下，好吧，也不是正常情况下，而是按照楚河的理解，如果泄密和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出去，那至少也得删帖、然后当事人被关禁闭或者啥的，反正处理手段不应该是这么轻松，没有惩罚的。
甚至说可能是解脱——你只要觉得不对劲，或者不想继续待在这里，那你就发帖、或者打电话啥的，只要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并且被发现，那你得到的所谓的惩罚就是——你要立即回家。
某个意义上说，这甚至是奖励也不算过分，只要想回家……那就把自己暴露出去。
那要求他们保密的意义何在？
帖子也只是锁定而不是删除，似乎联邦政府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事情会被泄漏出去？还是说要求保密只是暂时的措施，而到了最后，联邦政府自己也会公布整件事情？
楚河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了——从没有任何理由的将他们集中，到带到中央行省第一区，再到现在，看似要求保密实际毫无限制的做法，所以到底是要做啥？
唯一确定的是，如果自己继续保密，不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么到最后，自己就会知道这一次政府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楚河发现自己忽然就面对了一个选择——是继续一语不发，继续待下去；还是立即发帖暴露自己的经历和所在，等人来把自己带走，然后把自己送回南城？
他不知道，但根据目前的情况而言，一切似乎都没有在朝着太坏和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因此还是继续待着吧，毕竟他自己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立即选择曝光就是。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联邦政府也算是温和派，很大概率并不会做出什么强迫或者骇人听闻的事件。
就这样胡思乱想加刷论坛，到了下午三点的左右，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想起中午张清说的话，这是轮到自己了吗？
楚河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前去开了门。
门开后，外面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身后站着两名身穿军装的士兵。
“请问你是楚河？”西装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表格。
“对，我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对你做个笔录询问。”
“好。”
楚河没有问过多的问题，而是点了点头，转身关上门，跟在他们的身后下了楼。
路上收获了不少不同的视线和目光，有好奇的、也有漠不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惊惧的，几乎每一个看向他的视线里所包含着的情绪都不同。
楚河并没有探究这些视线背后，复杂或是简单的心理活动，只是跟随着西装男人和士兵，沿着道路，来到绿地后的的两栋三层小楼前。
在这里，能够看到站在小楼前守卫的士兵，也能够看到两栋小楼之间的空地上，有不同的人员在来回奔波着，也时不时有人被带走和带入。换句话说，在这里楚河总算见到了不同于之前那近乎无聊的空闲，两栋小楼之间的一切，都在展现着一幅忙碌的迹象。
“你好，怎么称呼？”
楚河转头，发现原来是那个刚才正在打电话哄骗妻子的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朝他伸出了手，显然是打算和他握手。
emmm，这是打算握手？
至少从这一点来看，对方应该是经常在商务场合和人打交道的，楚河倒是并不抗拒握手，所以他也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楚河。”
“你叫我张清就好了，听你的口音，南方人？”
“嗯，华西行省的，你呢？”
楚河并没有说自己是哪个城市的人，因为对方显然不是南城人，也就是说，不只是南城，也有其他地方的人被召集到这里来了。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都来之天空上有着裂缝的城市？所以楚河决定试探一下。
“我是岛青市的。”
岛青？不在十三道裂缝之中，这就……更迷惘了。
所以还是单刀直入的好？反正估计也没啥答案。
“你知道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张清摇摇头，“反正就突然被带到这里来了。”
果然是没答案的。
“不过，我倒是打听到，应该会有人把你带去问话，然后再放你回来，我估快轮到我们了，到时候可能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样么……楚河看着刚才他注视的道路，那些偶尔被带走的人，和被送来的人，原来是因为这个。
既然很快就到自己了，那应该至少知道一些了吧。
然后楚河继续待在走廊上，和张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怎么说呢，实际上楚河并不擅长，或者说不喜欢在现实里和人打交道，尤其像是张清这一种，总感觉这些商务人士善于交际，口若悬河，但能信的压根没几句，但是又一时间不好找啥理由，所以也就在那里应付着他。
然后中午饭来了，是送来的，一个个房间送的，在接过餐盒后，楚河也自然找到了借口，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午餐还不错，两荤一素。在吃完之后，楚河干脆就蹲在房间里刷论坛和玩手游。
只是在刷论坛的时候，他发现nca论坛上有个用户发了个帖子。
这让楚河想到了现在自己的情况，他立即点了进去。
在点进去后，发帖人的描述，和楚河自己所经历的差不多，都是正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警察就上门请他走一趟，同样是什么都不说，同样是要求保密，同样是来到了中央行省。
和楚河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并没有遵守所谓的保密原则，而是将它曝了出来。
甚至为了证明真实性，楼主还发了照片——分别是他在那个城市被集中时的情景，以及上飞机、还有下飞机时，抵达第一区住地时的照片。
也许在第一时间里政府没办法进行监视和控制，但都已经到了中央行省，在人都全部集中起来的情况下，还继续发帖和证实自己，这简直是在作死……
但不是说了必须要保密？这样发帖难道真的没啥代价？
楚河带着这样的好奇，索性跳过了各种调侃，无意义的灌水和猜测，直接选择了只看楼主，把帖子翻到了最后，然后他就看到了结果。
发帖者应该还是暴露了，有人来把他带走，说他还是违反了起初的保密承诺，因此他将会被要求立即离开，在最后，发帖者只是附上了一张回到他所在的城市的机票后，就再也没有新的更新，而帖子也在十分钟前，处于锁定的状态。
就这样？！
这样的结果让楚河还是有些诧异，因为正常情况下，好吧，也不是正常情况下，而是按照楚河的理解，如果泄密和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出去，那至少也得删帖、然后当事人被关禁闭或者啥的，反正处理手段不应该是这么轻松，没有惩罚的。
甚至说可能是解脱——你只要觉得不对劲，或者不想继续待在这里，那你就发帖、或者打电话啥的，只要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并且被发现，那你得到的所谓的惩罚就是——你要立即回家。
某个意义上说，这甚至是奖励也不算过分，只要想回家……那就把自己暴露出去。
那要求他们保密的意义何在？
帖子也只是锁定而不是删除，似乎联邦政府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事情会被泄漏出去？还是说要求保密只是暂时的措施，而到了最后，联邦政府自己也会公布整件事情？
楚河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了——从没有任何理由的将他们集中，到带到中央行省第一区，再到现在，看似要求保密实际毫无限制的做法，所以到底是要做啥？
唯一确定的是，如果自己继续保密，不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么到最后，自己就会知道这一次政府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楚河发现自己忽然就面对了一个选择——是继续一语不发，继续待下去；还是立即发帖暴露自己的经历和所在，等人来把自己带走，然后把自己送回南城？
他不知道，但根据目前的情况而言，一切似乎都没有在朝着太坏和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因此还是继续待着吧，毕竟他自己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立即选择曝光就是。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联邦政府也算是温和派，很大概率并不会做出什么强迫或者骇人听闻的事件。
就这样胡思乱想加刷论坛，到了下午三点的左右，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想起中午张清说的话，这是轮到自己了吗？
楚河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前去开了门。
门开后，外面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身后站着两名身穿军装的士兵。
“请问你是楚河？”西装男人看了看手上的表格。
“对，我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要对你做个笔录询问。”
“好。”
楚河没有问过多的问题，而是点了点头，转身关上门，跟在他们的身后下了楼。
路上收获了不少不同的视线和目光，有好奇的、也有漠不关心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惊惧的，几乎每一个看向他的视线里所包含着的情绪都不同。
楚河并没有探究这些视线背后，复杂或是简单的心理活动，只是跟随着西装男人和士兵，沿着道路，来到绿地后的的两栋三层小楼前。
在这里，能够看到站在小楼前守卫的士兵，也能够看到两栋小楼之间的空地上，有不同的人员在来回奔波着，也时不时有人被带走和带入。换句话说，在这里楚河总算见到了不同于之前那近乎无聊的空闲，两栋小楼之间的一切，都在展现着一幅忙碌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