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刀
这是夜听雨第一次参加招徒大会。
他没有在外山的经历，当年其师顾北直接将他从青石镇带上了天光峰。
也是他第一次上那一座最高的看台。
上那看台的人，无一不是脚下缭云，直飞而上。
夜听雨唯一一个在众多目光中一步步，一阶接一阶走上去的。
青石广场是一个四方形的大广场，容纳十万人都没有问题。
广场北面林墙，建了一个专门给弟子比武的巨大擂台。
广场四周，有不少看热闹的弟子。
广场中，三千与夜听雨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女伫立其中，喧哗声更是冲天而起。他们的心情复杂不一，有胸有成竹的淡若之，有渴望的紧张之，有自知的彷徨之，更是有自卑的忐忑之……不管什么样的心情，此时他们都自然看着拾阶而上，走向那一座高台的少年。
少年白衣，肩上有白猴。
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就是天光峰峰主？真的好年轻，感觉比我们还要年轻。”
“是的，听说他今年刚满十六岁。”
“了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师父死了，接任峰主。”
“那还是了不起，让人羡慕啊，我们跟他年纪差不多，还在为进入内山而努力，人家都已经是峰主了。”
“出身不同，羡慕不来。你要是这么羡慕，要不你一会选择天光峰？”
“那就算了，天光峰现在是最弱小的一峰，而且完全封印毫无资源可言，选择天光峰还不如选择回家。”
“是的，他这个峰主现在也只能住在峰脚。”
“除了脑进水之外，谁会选择天光峰？被一个同龄人教修行？呵呵，要是没机会成为山内弟子，还不如回去另找出路，随便进一个宗门都比选择天光峰强。”
议论声有的压制，有的似乎有意让拾阶而上的少年听到。
少年白衣飘拂，神色平静，仿佛他的世界就他一个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神灵听不到凡人的声音。
人类听不到蚂蚁的声音。
就算听到了，谁会在意？
在意的时候，往往是一脚踩死。
姚开没资格上台，所以他没必要进入广场，他站在广场门口候着，看着少年穿过人群，走上高台。
“他真能当你的师父？”身后有声音响起，“回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别再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姚开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他在铁刀峰的好朋友古轩，在铁刀峰实力排名第七。
他想了想，转身从古轩的身边向前走去，“你跟我来。”
“去哪里？”古轩转身跟上，有点惊讶。
姚开将古轩带进广场附近一个无人的小树林。
“拔刀。”
姚开将刀拔出。
古轩愕住，道：“不会吧，这就跟我翻脸了？”
“拔刀。”姚开将刀举起，很认真道，“你若能接我一刀，我马上回铁刀峰。”
“你说的哈……”古轩怔了怔，随之喜形于脸。
他的排名一直在姚开之上。
排名是按实力来排名。
排名高的，自然是实力强大。
他怎么可能接不了姚开一刀？
他觉得姚开也想回铁刀峰了，但是一时间抹不开脸面，所以找个台阶下。
这个台阶，他乐意给。
“锵！”
古轩将刀拔出来。
刀绝对是好刀。
刀身泛着寒光，透着寒气。
铁刀峰前十的弟子，用的刀怎么可能不好。
“准备好了吗？”姚开问。
古轩双眼眯了起来，如临大敌，“准备好了。”
为了师弟回去铁刀峰，不再虚度大好光阴，浪费天赋，他必须全力以赴。
“嗡！”
空气震荡。
林中现月华。
白天哪来的月华？
因为姚开出刀。
一刀！
就一刀。
又仿佛一刀都没出。
刀已归鞘。
“这就是我的回答。”
姚开转身前行。
古轩满脸呆盯着掉在地上的刀，内心中恐惧的寒意久久无法消失。
太可怕了！
如果姚开想，古轩掉的不是刀，而是脑袋了。
刚才他问姚开，夜听雨能当你的师父？
姚开有刀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在铁刀峰，姚开的实力一直排在第十左右，跟第七的古轩比，实力差距颇为明显。
但现在呢？
现在姚开竟然一刀就将他打败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姚开拜了夜听雨为师。
夜听雨对敌，似乎也是一刀。
现在姚开也是一刀败他。
“不可思议……”
古轩弯腰拾刀。
此时夜听雨上到了高台上。
其余峰派来的长老都到了。
今年的招徒大会，除了夜听雨之外，没有任何一座峰有峰主亲自来。
可能是不屑，或是他们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夜听雨这个峰主，所以不想跟夜听雨坐在一起。
夜听雨行礼，行的是平辈礼，算是跟各峰长老打招呼。
“夜长老。”
有两个长老回礼。
一个是上善峰派来的柳至诚长老，一个是铁刀峰派来的姚长远长老。其余峰的长老有些仅是轻轻点头，有些更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没将夜听雨这个峰主放在眼里。
一个代峰主而已，哪天正式峰主上任，这个小家伙又得打回弟子身份的原形，根本没资格跟他们这些一峰核心长老平起平坐。
如果不是不能违背峰主的命令，他们真不屑与夜听雨同坐一台。
夜听雨脸色平静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
他一坐下，就有长老不爽，忍不住冷哼了一下。
虽说峰主和长老平辈，实则还是有区别的，所以高台上的座位也有区别。
高台上的座位，最高之处只有一个位置，那是掌教的位置。
掌教位置下一排是峰主席，峰主席的下方位置才是长老席。
其余的人都是长老，只能坐在长老席上，夜听雨是峰主，所以他坐的是峰主之位。
如此一来，因掌教也没有来，所以就他一个人坐在最高处，一下子就显得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坐到自已的头顶位置，很多长老心里其实是不舒服的。
有人不舒服就忍着，有人不舒服就出声。
忍着，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有时候出声，未必就能舒坦。
“你就是仙瀑峰的端木灿长老？你对我很不满？”夜听雨居高临下看向那发出冷哼的长老。
“哼……”端木灿当则抬头看着夜听雨，再度冷哼。
“你想死？”夜听雨突然问。
“……”
所有长老怔住，没有想到夜听雨会说出这样的话。
端木灿也是怔了怔，跟着乐笑了，“小子，你说什么……”
“嗡！”
刀光骤现，一刀斩下。
他没有在外山的经历，当年其师顾北直接将他从青石镇带上了天光峰。
也是他第一次上那一座最高的看台。
上那看台的人，无一不是脚下缭云，直飞而上。
夜听雨唯一一个在众多目光中一步步，一阶接一阶走上去的。
青石广场是一个四方形的大广场，容纳十万人都没有问题。
广场北面林墙，建了一个专门给弟子比武的巨大擂台。
广场四周，有不少看热闹的弟子。
广场中，三千与夜听雨年纪相仿的少年男女伫立其中，喧哗声更是冲天而起。他们的心情复杂不一，有胸有成竹的淡若之，有渴望的紧张之，有自知的彷徨之，更是有自卑的忐忑之……不管什么样的心情，此时他们都自然看着拾阶而上，走向那一座高台的少年。
少年白衣，肩上有白猴。
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就是天光峰峰主？真的好年轻，感觉比我们还要年轻。”
“是的，听说他今年刚满十六岁。”
“了不起。”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师父死了，接任峰主。”
“那还是了不起，让人羡慕啊，我们跟他年纪差不多，还在为进入内山而努力，人家都已经是峰主了。”
“出身不同，羡慕不来。你要是这么羡慕，要不你一会选择天光峰？”
“那就算了，天光峰现在是最弱小的一峰，而且完全封印毫无资源可言，选择天光峰还不如选择回家。”
“是的，他这个峰主现在也只能住在峰脚。”
“除了脑进水之外，谁会选择天光峰？被一个同龄人教修行？呵呵，要是没机会成为山内弟子，还不如回去另找出路，随便进一个宗门都比选择天光峰强。”
议论声有的压制，有的似乎有意让拾阶而上的少年听到。
少年白衣飘拂，神色平静，仿佛他的世界就他一个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神灵听不到凡人的声音。
人类听不到蚂蚁的声音。
就算听到了，谁会在意？
在意的时候，往往是一脚踩死。
姚开没资格上台，所以他没必要进入广场，他站在广场门口候着，看着少年穿过人群，走上高台。
“他真能当你的师父？”身后有声音响起，“回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别再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姚开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他在铁刀峰的好朋友古轩，在铁刀峰实力排名第七。
他想了想，转身从古轩的身边向前走去，“你跟我来。”
“去哪里？”古轩转身跟上，有点惊讶。
姚开将古轩带进广场附近一个无人的小树林。
“拔刀。”
姚开将刀拔出。
古轩愕住，道：“不会吧，这就跟我翻脸了？”
“拔刀。”姚开将刀举起，很认真道，“你若能接我一刀，我马上回铁刀峰。”
“你说的哈……”古轩怔了怔，随之喜形于脸。
他的排名一直在姚开之上。
排名是按实力来排名。
排名高的，自然是实力强大。
他怎么可能接不了姚开一刀？
他觉得姚开也想回铁刀峰了，但是一时间抹不开脸面，所以找个台阶下。
这个台阶，他乐意给。
“锵！”
古轩将刀拔出来。
刀绝对是好刀。
刀身泛着寒光，透着寒气。
铁刀峰前十的弟子，用的刀怎么可能不好。
“准备好了吗？”姚开问。
古轩双眼眯了起来，如临大敌，“准备好了。”
为了师弟回去铁刀峰，不再虚度大好光阴，浪费天赋，他必须全力以赴。
“嗡！”
空气震荡。
林中现月华。
白天哪来的月华？
因为姚开出刀。
一刀！
就一刀。
又仿佛一刀都没出。
刀已归鞘。
“这就是我的回答。”
姚开转身前行。
古轩满脸呆盯着掉在地上的刀，内心中恐惧的寒意久久无法消失。
太可怕了！
如果姚开想，古轩掉的不是刀，而是脑袋了。
刚才他问姚开，夜听雨能当你的师父？
姚开有刀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在铁刀峰，姚开的实力一直排在第十左右，跟第七的古轩比，实力差距颇为明显。
但现在呢？
现在姚开竟然一刀就将他打败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姚开拜了夜听雨为师。
夜听雨对敌，似乎也是一刀。
现在姚开也是一刀败他。
“不可思议……”
古轩弯腰拾刀。
此时夜听雨上到了高台上。
其余峰派来的长老都到了。
今年的招徒大会，除了夜听雨之外，没有任何一座峰有峰主亲自来。
可能是不屑，或是他们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夜听雨这个峰主，所以不想跟夜听雨坐在一起。
夜听雨行礼，行的是平辈礼，算是跟各峰长老打招呼。
“夜长老。”
有两个长老回礼。
一个是上善峰派来的柳至诚长老，一个是铁刀峰派来的姚长远长老。其余峰的长老有些仅是轻轻点头，有些更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就没将夜听雨这个峰主放在眼里。
一个代峰主而已，哪天正式峰主上任，这个小家伙又得打回弟子身份的原形，根本没资格跟他们这些一峰核心长老平起平坐。
如果不是不能违背峰主的命令，他们真不屑与夜听雨同坐一台。
夜听雨脸色平静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
他一坐下，就有长老不爽，忍不住冷哼了一下。
虽说峰主和长老平辈，实则还是有区别的，所以高台上的座位也有区别。
高台上的座位，最高之处只有一个位置，那是掌教的位置。
掌教位置下一排是峰主席，峰主席的下方位置才是长老席。
其余的人都是长老，只能坐在长老席上，夜听雨是峰主，所以他坐的是峰主之位。
如此一来，因掌教也没有来，所以就他一个人坐在最高处，一下子就显得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坐到自已的头顶位置，很多长老心里其实是不舒服的。
有人不舒服就忍着，有人不舒服就出声。
忍着，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有时候出声，未必就能舒坦。
“你就是仙瀑峰的端木灿长老？你对我很不满？”夜听雨居高临下看向那发出冷哼的长老。
“哼……”端木灿当则抬头看着夜听雨，再度冷哼。
“你想死？”夜听雨突然问。
“……”
所有长老怔住，没有想到夜听雨会说出这样的话。
端木灿也是怔了怔，跟着乐笑了，“小子，你说什么……”
“嗡！”
刀光骤现，一刀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