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食牛之气
鸡鸣三声。
鱼小渔打了个哈欠，动了动手指，脑中一片混沌，猛地一咕噜坐起来。
还是农村的土炕，他揭开‘并蒂莲开’的大红被子，床头柜上是一大堆劣质盗版漫画书，地上一张曲水柳木的茶桌，一些简单的家具。
鱼小渔拍了拍脑门。
他只依稀记得身如一块铁，在水中下坠，迷迷瞪瞪，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
鱼小渔长出一口气，趿着拖鞋，撒一泡尿。
红墙小院，厨房门前还摆着小盆栽，院墙边上辟出一个小花园，半面是雏菊、月季、牡丹，半面栽韭菜、洋葱、大蒜、茄子，辣椒和西红柿等果蔬。
他翘起二郎腿，坐在了葡萄架下的摇椅上，整个人才清醒过来，吐纳呼吸，气机汇聚，他心底暗暗长出一口气。
屠狗只是给他下了禁制，却没有打算在丹田气机上做手脚，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一阵后怕。
这个世界有黑暗邪恶，也有光明善良，本来就不存在人性本善本恶的说法，如果一个孩子长在母亲溜门撬锁，父亲杀人放火的家庭，他长大之后很大可能就是个坏蛋。反之，可能就是个人才。以前，鱼小渔十分不认同这种说法，死而后生，一一想来，还是有点儿道理。
师傅以前就常念叨，说：“古人把大实话说完了，我们只要照着做就可以啦，”但鱼小渔，还是在这点上吃了大亏。
他伸了个懒腰。
无论如何，活着就是大幸。
一个胖子，笑呵呵，手里拽着勺子走出厨房，说：“要吃糖吗？”
鱼小渔摇头。
胖子点了一支烟，坐在了鱼小渔面前，说：“兄弟，你为了生活也太拼了吧，下水抓鱼，也不至于把自己差点淹死了呀。”
鱼小渔苦笑。
胖子笑了笑，说：“不扯犊子了，你去洗脸刷牙吧，待会儿吃早餐。”
鱼小渔道了声谢，说：“是你救我回来的？”
说起这个，胖子手舞足蹈，说：“是啊。昨天我们去玩耍，结果在河滩上瞅见成千上万只乌鸦，嘎嘎嘎嘎的叫着，那玩意儿黑天乌地的，贼壮观。村里人都说那是不祥之兆。后来，我带领一群小娃娃点了一堆火，吓退了乌鸦，走近一瞧，原来乌鸦围着一个溺水的少年。我就奇了怪了，乌鸦居然没把你吃掉，兄弟，你命大。他们都说你是不祥之人，没人敢救你。我嘛，孤家寡人，啥也不怕，就把你背回来了。”
鱼小渔点头，说：“谢谢啊，兄弟。”
胖子挥挥勺子，大声的道：“碎碎个事儿。”
鱼小渔调侃的道：“你就不怕我给你带来霉运啊？”
胖子丝毫不在乎，弹了弹烟灰，说：“自打娘胎出来，我喜欢的女孩子都拒绝我，你说还有你这更大的霉运吗？”
鱼小渔说：“确实没有。”
胖子问：“兄弟，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鱼小渔心里一阵惆怅。
胖子笑了笑，说：“没啥事，你就先养伤。”
上山否？
这是个问题。
这一瞬间，鱼小渔竟有些羡慕唐僧。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取经而去。”你瞧，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人是了不起的。
鱼小渔安慰自己，无法做决定，难以做出取舍的时候，那么就尽力去做每一件事。
当选择摆在眼前的时候，自然能做出我认为当下最好的选择。当你得到的时候，愿望也会越来越大，你会发现当时的焦虑、困惑其实早就微不足道了。你不会再极力想要那个答案，也没有很多事想要向他人证明，你会一往无前，你会想去更高的地方。
不上山。
鱼小渔知道，师傅其实一直想去南方瞧一瞧的，他在准备下山的时候，师傅其实也在准备下山的衣物行李等等。
他甚至想，师傅昨天就下山走了。
只要活着，以后将师傅的机会多的是，不怕。
此时山上，则为报仇。
书上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书上还说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仇人，也算是一种有缘人，以后会相见的，也不怕。
俗话说药不医假病，酒不解真愁，作为一个地上少有，天上见不到的神奇少年，目前最紧要的是，去外面的世界，吃好吃的，看漂亮姑娘，赚一笔大钱，骑最野的马，坐最贵的轮椅，认识几个朋友。
等玩腻了，再回来秋后算账。
胖子煮了米粉，买的火烧，还切了一只烧鸡，一碟子腐乳，自个儿腌制的开胃小菜，哗啦啦一起端上桌。
鱼小渔洗漱完毕，说：“兄弟，太丰盛了吧。”
胖子搓了搓手，说：“今天刚好是我的生日。”
鱼小渔放下筷子，说：“生日快乐。”
胖子点头，道：“谢谢。先干一杯。”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十分投缘。鱼小渔才知道，胖子的父母早年去世，只剩一人在魁首村生活，挨饿不至于，但也不富裕。
鱼小渔问：“兄弟，你做什么工作养活自己？”
王胖子左手托着下巴，打了个哈哈，笑着说：“专业维修核潜艇、核弹头翻新，抛光，打蜡．回收二手航母，清洗航母、航天飞机保养．高空作业擦洗卫星表面除尘．批发战斗机轰炸机各类核弹头。量大从优！有发票!全面接受预定歼20，送飞机后视镜，挡风玻璃贴膜，还有惊喜小礼品钥匙扣，打火机等······另，新到一批野生散养奥特曼，纯天然无污染，欲购从速。还有发票，哦，亲！”
鱼小渔哈哈大笑。
这个胖子，太有意思了。
鱼小渔顺嘴问：“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笑了笑，说：“王胖子。”
鱼小渔抓起筷子，夹起一截子肥肠，咬了一口，满嘴溢香，不过可真辣，火烧火燎的，他赶紧吐舌头吹气，说：“倍儿棒。”
王胖子右手抓起一根鸡腿，大眼睛眨巴眨巴，摇头晃脑的说：“哎呀呀，好久没有吃肉啦。生日嘛，就奢侈一回啦。”
鱼小渔笑嘻嘻，说：“那就放开吃。”
王胖子还从厨房拿出来一瓶二锅头，倒满两杯酒，说：“来，兄弟，你大难不死，又遇上我生日，双喜临门，再走一个。”
鱼小渔也端起杯子，说：“好，走一个。”
干杯！
鱼小渔一筷子捞起粉条，蘸上农家人特制的麻酱，一口咬下去，浑身舒坦，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舒坦啊。
王胖子问：“兄弟，想好去哪儿了吗？”
师傅说他在长安认识一个老兄弟，叫鱼小渔先去长安落脚，还模模糊糊的说了一些事，鱼小渔没怎么记清楚。
不过，师傅说有个工作既能赚大钱，还能裨益修行，最关键的是能和他那位老兄弟的孙女相处，一石三鸟。
鱼小渔起初以为师傅信口开河，纯属瞎扯。
后来，他看到了师傅钱包里的美女照片，当即拍板。
王胖子说他也想去。
鱼小渔说：“你想好了？”
王胖子一边蘸麻酱，一边吐槽说：“我想好了。留在山沟沟，一辈子没出息。有时候想想，做人真的挺没意思的，位高权重了，不是你算计别人，就是别人算计你；当一个草根贱民，你不能翻身，就是别人欺负你；要说当一个中产，更难捱，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就像便秘了一样，贼难受。我晓得外面的世界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温良恭俭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有很多无奈，但我还是想去瞅一眼。”
鱼小渔打了个响指，说：“好嘞。”
王胖子点头，说：“好嘞。”
鱼小渔问：“你有什么本事？”
王胖子说：“我力气大。”
鱼小渔再问：“有多大？”
王胖子眨眨眼，说：“特别大。”
翌日。
天高地阔，大云低垂。
王胖子临行前，要去镇子上算一卦。
鱼小渔不信这个，不过鬼神之事，听一听，也无妨。
菜市场入口处有一个算命摊子，摊主端着烟锅子，一身灰色长衫，坐在红木小凳上，眼前放着一杯绿茶，表情优哉。
王胖子拍了拍手，嘿嘿笑，说：“就这儿啦。”
两人踱步到了算命摊上。
王胖子笑哈哈的问：“大叔？”
大叔指着‘诸葛在世’的幡子，颇有些得意，说：“胖小子，巧啊，卜完这一卦，我也该走了。”
王胖子问：“去哪儿？”
大叔一口气喝完茶，放下茶杯，说：“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我要去找我的小师妹。”说着把签筒递给王胖子。
鱼小渔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你爱人？”
大叔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微微扬起头，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啊，也不是寻常，不过是我当时是个大笨蛋。二十多年了吧，我即使阅人无数，遇到了再妩媚动人的女子，飒爽干练的女强人，再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还是要心安理得地在心里留下一个位置。我的小师妹，笑起来比棉花糖掺了蜜还要甜。”
王胖子叹了一口气。
大叔摇了摇手，不无感叹的说：“二十岁踌躇三十岁，三十岁想念二十岁，小孩渴望长大，老人希望返老还童，活在当下，活在裆下，最好。”
王胖子谦虚了一下，把手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老脸一红，慢腾腾的转过头说：“鱼儿哥，你来吧，我昨晚刚刚撸······了，我怕影响手气。”
鱼小渔白了他一眼。
鱼小渔也不客气，摇了摇签筒，从里面跳出一根卦签，落在卦摊上，他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话：
虎豹之子，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鸿鹄之蔻，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大叔接过来，叹了几口气，面色由喜转悲，摇了摇头，道：“虽然是一支上上签，不过，能吃一头老母牛但牙齿没长全，能飞上青天但缺一阵东风，假如······”
王胖子板着脸，说：“大叔，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可别犯了职业病，要我掏钱啊。”
“谈钱就俗气了，我是那种人吗？”大叔话到嘴边，但被油嘴滑舌的王胖子被怼了回去，只好讪讪一笑，说：“想要顺利吃到老母牛，一飞冲天，还需要贵人相助啊。”
鱼小渔疑问道：“什么样的贵人？”
大叔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有票子的人。”
鱼小渔皱起眉头，说：“大富豪？”
刘十九聪慧过人，说：“推荐票啦。”
早上好，o(∩_∩)o哈哈~
(本章完)
鱼小渔打了个哈欠，动了动手指，脑中一片混沌，猛地一咕噜坐起来。
还是农村的土炕，他揭开‘并蒂莲开’的大红被子，床头柜上是一大堆劣质盗版漫画书，地上一张曲水柳木的茶桌，一些简单的家具。
鱼小渔拍了拍脑门。
他只依稀记得身如一块铁，在水中下坠，迷迷瞪瞪，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
鱼小渔长出一口气，趿着拖鞋，撒一泡尿。
红墙小院，厨房门前还摆着小盆栽，院墙边上辟出一个小花园，半面是雏菊、月季、牡丹，半面栽韭菜、洋葱、大蒜、茄子，辣椒和西红柿等果蔬。
他翘起二郎腿，坐在了葡萄架下的摇椅上，整个人才清醒过来，吐纳呼吸，气机汇聚，他心底暗暗长出一口气。
屠狗只是给他下了禁制，却没有打算在丹田气机上做手脚，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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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活着就是大幸。
一个胖子，笑呵呵，手里拽着勺子走出厨房，说：“要吃糖吗？”
鱼小渔摇头。
胖子点了一支烟，坐在了鱼小渔面前，说：“兄弟，你为了生活也太拼了吧，下水抓鱼，也不至于把自己差点淹死了呀。”
鱼小渔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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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点头，说：“谢谢啊，兄弟。”
胖子挥挥勺子，大声的道：“碎碎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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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说：“确实没有。”
胖子问：“兄弟，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鱼小渔心里一阵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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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安慰自己，无法做决定，难以做出取舍的时候，那么就尽力去做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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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洗漱完毕，说：“兄弟，太丰盛了吧。”
胖子搓了搓手，说：“今天刚好是我的生日。”
鱼小渔放下筷子，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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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问：“兄弟，你做什么工作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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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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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渔顺嘴问：“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笑了笑，说：“王胖子。”
鱼小渔抓起筷子，夹起一截子肥肠，咬了一口，满嘴溢香，不过可真辣，火烧火燎的，他赶紧吐舌头吹气，说：“倍儿棒。”
王胖子右手抓起一根鸡腿，大眼睛眨巴眨巴，摇头晃脑的说：“哎呀呀，好久没有吃肉啦。生日嘛，就奢侈一回啦。”
鱼小渔笑嘻嘻，说：“那就放开吃。”
王胖子还从厨房拿出来一瓶二锅头，倒满两杯酒，说：“来，兄弟，你大难不死，又遇上我生日，双喜临门，再走一个。”
鱼小渔也端起杯子，说：“好，走一个。”
干杯！
鱼小渔一筷子捞起粉条，蘸上农家人特制的麻酱，一口咬下去，浑身舒坦，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舒坦啊。
王胖子问：“兄弟，想好去哪儿了吗？”
师傅说他在长安认识一个老兄弟，叫鱼小渔先去长安落脚，还模模糊糊的说了一些事，鱼小渔没怎么记清楚。
不过，师傅说有个工作既能赚大钱，还能裨益修行，最关键的是能和他那位老兄弟的孙女相处，一石三鸟。
鱼小渔起初以为师傅信口开河，纯属瞎扯。
后来，他看到了师傅钱包里的美女照片，当即拍板。
王胖子说他也想去。
鱼小渔说：“你想好了？”
王胖子一边蘸麻酱，一边吐槽说：“我想好了。留在山沟沟，一辈子没出息。有时候想想，做人真的挺没意思的，位高权重了，不是你算计别人，就是别人算计你；当一个草根贱民，你不能翻身，就是别人欺负你；要说当一个中产，更难捱，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就像便秘了一样，贼难受。我晓得外面的世界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温良恭俭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有很多无奈，但我还是想去瞅一眼。”
鱼小渔打了个响指，说：“好嘞。”
王胖子点头，说：“好嘞。”
鱼小渔问：“你有什么本事？”
王胖子说：“我力气大。”
鱼小渔再问：“有多大？”
王胖子眨眨眼，说：“特别大。”
翌日。
天高地阔，大云低垂。
王胖子临行前，要去镇子上算一卦。
鱼小渔不信这个，不过鬼神之事，听一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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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拍了拍手，嘿嘿笑，说：“就这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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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笑哈哈的问：“大叔？”
大叔指着‘诸葛在世’的幡子，颇有些得意，说：“胖小子，巧啊，卜完这一卦，我也该走了。”
王胖子问：“去哪儿？”
大叔一口气喝完茶，放下茶杯，说：“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我要去找我的小师妹。”说着把签筒递给王胖子。
鱼小渔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你爱人？”
大叔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微微扬起头，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啊，也不是寻常，不过是我当时是个大笨蛋。二十多年了吧，我即使阅人无数，遇到了再妩媚动人的女子，飒爽干练的女强人，再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还是要心安理得地在心里留下一个位置。我的小师妹，笑起来比棉花糖掺了蜜还要甜。”
王胖子叹了一口气。
大叔摇了摇手，不无感叹的说：“二十岁踌躇三十岁，三十岁想念二十岁，小孩渴望长大，老人希望返老还童，活在当下，活在裆下，最好。”
王胖子谦虚了一下，把手放鼻子底下闻了闻，老脸一红，慢腾腾的转过头说：“鱼儿哥，你来吧，我昨晚刚刚撸······了，我怕影响手气。”
鱼小渔白了他一眼。
鱼小渔也不客气，摇了摇签筒，从里面跳出一根卦签，落在卦摊上，他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话：
虎豹之子，虽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鸿鹄之蔻，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大叔接过来，叹了几口气，面色由喜转悲，摇了摇头，道：“虽然是一支上上签，不过，能吃一头老母牛但牙齿没长全，能飞上青天但缺一阵东风，假如······”
王胖子板着脸，说：“大叔，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可别犯了职业病，要我掏钱啊。”
“谈钱就俗气了，我是那种人吗？”大叔话到嘴边，但被油嘴滑舌的王胖子被怼了回去，只好讪讪一笑，说：“想要顺利吃到老母牛，一飞冲天，还需要贵人相助啊。”
鱼小渔疑问道：“什么样的贵人？”
大叔故意卖了个关子，说：“有票子的人。”
鱼小渔皱起眉头，说：“大富豪？”
刘十九聪慧过人，说：“推荐票啦。”
早上好，o(∩_∩)o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