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第一课（求收藏！求推荐！）
离开天音楼，方瑾没过多久就到了红鸢楼所在。
不得不说，同样都是酒楼，这两处存在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前者门外虽也常年聚集着人群，但不拘是跪在地上那些，还是围着边上那些，看向那处酒楼时眼中都多少带着敬畏与憧憬。
红鸢楼则是不同了，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地客人们，眼神里边都是毫不遮掩的傲然和不屑。这倒是和方瑾想象当中的青楼场所不太一样了，故事里边会来这些地方的大都是些翩翩公子，气质总是儒雅文弱的。
可他走进了红鸢楼，看到的却大都是些精壮大汉。
至于同管禹会和，则是意外地容易。方瑾只是简单和酒楼小二提了下管禹的名字，那小二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径直把他带到了酒楼深处一间别院离去。
又是别院……这位师兄花起钱来还真是大方啊。
走到小院门前，方瑾不禁感慨了句。别院里布置考究地种着不少墨竹，又有一条蜿蜒小溪流过，每隔一小段距离，则有一尊酒盏在那溪水之上悬浮不定。
溪水两侧，几名白衣女子席地跪坐，有的低头弄琴，有的举着把扇子微微摇动，还有两名女子脸上蒙着纱巾，正在偏偏起舞。
方瑾进来时，管禹正躺在一名女子怀里，那女子间或剥好一粒葡萄，体贴地喂至他嘴边。
你怎么不蒙上眼睛跟她们玩捉迷藏啊？
干脆一边嘴里喊着“美人儿美人儿你在哪里，哎呦美人儿我抱到你了呦美人”一边抱过去抱过来的好吧？
方瑾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深吸了口气，他才缓缓走到管禹近前。
察觉到少年过来，管禹嘿嘿一笑便坐了起来，“老早就等着你了。”
管禹抬手指了指方瑾，冲身边几名女子道，“嘿嘿，这位可是贵客，把他照顾好了我重重有赏呦！”
下一刻，那几人便银铃般的笑起来，接二连三凑到方瑾身边来，将他围在中间，甚至还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方瑾身子一僵，猛地将女子们推开，几步就要窜到管禹身边去。
然而他不过才十二岁而已，哪里挣得开那几名女子合力？挣扎一阵无果之后，方瑾面色一苦，竟直接抱头蹲了下来。
“够了啊师兄，不好玩啊师兄！”
不管那几名女子怎么动作，方瑾就是蹲在地上抱着头，管禹一开始还看的饶有兴趣，后边便渐渐觉得有些无聊，他本也只是想作弄下方瑾，如今目的达到，便嘿嘿笑着挥了挥手，让那些女子退了下去。
方瑾这才长舒了口气，恨恨地瞪了管禹一眼，走到他身前坐下。
“啧啧啧……”管禹看了他一眼，从溪流里取了枚酒盏，一口饮尽，戏谑道，“你这反应有点怂嘛。”
方瑾心里当即升起阵邪火，“我特么才十二岁，师兄你这么玩合适吗！”
管禹耸了耸肩，撇嘴道，“十二三岁跑出来喝花酒的人多了去了嘛。”他又喝了口酒，“你自小就没出过陵江镇，能有什么见识？”
方瑾又瞪他一眼，道，“师兄你让我过来找你就是要跟我说我见识短啊？”
“对啊。”管禹认真地点点头道。
“你……”方瑾眼睛一瞪，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
管禹又嘿嘿道，“不要那么认真嘛。你方才第一次入定，谁知道要多久功夫才能功行完毕？我一直在边上看着你也没用啊。”
方瑾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到管禹突然问道，“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跪着的人了？”
被他这么一问，方瑾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便是要让你看一看嘛。”管禹施施然道，“修行者呢，气血圆满，肉身无缺后方能催生出一点真元，此后便要依着各自的根本功法，将这点真元壮大凝实，这个阶段叫做凝元境。凝元之前，不管多么厉害的人，终究是一介凡夫。唯有凝元之后，才能算作修行者。有了真元，我辈便能施展种种秘法。一如……”
管禹忽然打了个响指，指尖便忽然升腾起一点火焰，他又朝那火焰轻轻一吹，下一刻，那火焰便随即冻结起来，成了一枚冰块，管禹再将指尖一搓，冰块复又融开，化作一蓬水汽，朝着溪流中落去。
“……一如这样。”管禹继续道，“拥有这般能力，在世俗中便能随意得居高位了，至少一生荣华富贵却是不用愁的。”
“此前同你说过，那些在山道两旁的摊贩就至少都是这个境界。你所见的跪在天音楼门口那些人，也是这般境界。你可想过他们为何要跪？”
“你我同为奶奶养大，我当为你兄长。奶奶离世、你如今年幼，我自然不会不管你。我自陵江镇将你带走，日后也将领你拜入我师门紫霄宗。你心里可曾觉得想要修行，或得一门传承并不是什么难事？”
管禹看向方瑾，问道，“可那些明明可以呼啸一方，高距在无数普通人之上的修行者，此间连尊严都不要了的像条狗一样跪在那儿，为的甚至都不是一门传承，而只是一个不用花灵石就能去听天音阁弟子抚次琴的机会。”
“嗯，对了。此前佩灵让你去天音楼碰碰运气，你便欣然应下了。没觉得有什么对吧？”管禹轻笑起来，“实则也的确没什么，几枚灵石而已，你不说我也会给你。”
“但你看那些人，跪上十几天也没用。死在那儿也没用。”
听到这里，方瑾越发神色肃然。
“这是第一件事。”
管禹取过酒来，一口饮尽，又道，“此地为缥缈峰，仙道十门之一的天音阁所在，进出皆是修士，要么是武道通神，催生出一点真元从而涉足修行的百战武者，要么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功法传承的气运通天之辈。在这种地方，像是红鸢楼这般的烟花柳巷里的勾栏场所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不觉得奇怪吗？”
“天音阁弟子喜着白衫，这里的女子便俱着白衫。若是换个地方，二者着实不易分辨嘛。你看这里进进出出不知多少人，对这里的女子尽是呼来喝去。但这些个豪放男子，跪在天音楼门前时是个什么模样你方才也见过了吧？”
“这是第二件事情。”
管禹悠悠道，“佩灵那边结束之后，我们便要回转宗门了。宗门每隔五年才会收一次弟子，如今距离下一次还有一年有余，你随我回山，却是要先去宗门下的书院待上一段日子。书院会传授些阵法、丹药、制符之类的课程，入门考核时都会考。到时候能不能加入宗门，加入宗门之后是个什么待遇，都得看你在入门考核中的表现。”
“记住跪在那边那些人的模样，也记住红鸢楼里这些所谓豪客们的模样。回去之后，至少一两年间你是见不到我了。希望我再见你时，你我便真的是同门师兄弟了。”
管禹说话时，方瑾一直都是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时则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管禹又嘿嘿笑了起来，“得了，那你没事儿了就走吧，我得把那些姑娘叫回来了呦。”
“啊？”方瑾一愣。
管禹理所当然道，“啊什么啊？赶紧走吧你，好不容易下山一次，总得让我把这花酒喝完啊。”
喝你妹啊！
方瑾直勾勾地看着管禹，脸色变得越发古怪，亏我刚刚还以为你来这红鸢楼是为了跟我说那些话，结果你分明就真的只是想来喝花酒吧！
方瑾深吸了口气，道，“锻体境的功法，动功的部分你还没教我。还有不是说要给我灵石去天音楼碰碰运气吗，兄长你倒是给我啊。”
“呃……”管禹神色一滞，随后干笑了两声道，“啧啧啧，你看我这个记性。哎呦喂，略微有些尴尬啊，哈哈哈。来来来，动功呢，叫做紫霄导引术。”
随后他才站起身来，当场为方瑾演练了一遍。所谓紫霄导引术，实则只是一套配合着特定呼吸频率的动作。修行者在做出这些动作时，体内气血便会自然而然地流动壮大，冲击体内沉珂。
在刚刚修行完紫霄说太上灵感经，体内还有天地灵气残留时，练习紫霄导引术时更是能将残留在体内的天地灵气裹挟着一起流动，从而刺激气血壮大。
没过多久，方瑾便将这一套动作全数练习了一次。随后管禹又在方瑾的追问下，不怎么耐烦地给他交代了一遍天音阁的哪些食物对此时的方瑾用处最大，才给了方瑾几枚灵石将他打发走。
方瑾离开红鸢楼不久，管禹终于如愿以偿地将那几名女子叫了回来，重又在一名女子怀里躺了下来。
“哎哟，一出手就是五枚灵石，你是怕给少了帮他引不来麻烦？”女子剥开一粒葡萄，递到正躺在他怀中的管禹嘴边，等到管禹张嘴欲吃的时候，她却忽然将手收了回来，自己将那葡萄吞了。
“总要经历些挫折嘛。”管禹嘿嘿一笑，下一刻，他突然起身将那女子吻住，半响之后，两人才堪堪分开。
“小爷的葡萄也是你能抢去的？”管禹砸吧砸吧嘴，戏谑道，“区区一介魔道妖女也敢如此嚣张，就不怕小爷将你给斩妖除魔了？”
那女子嘴角微勾，笑颜之中圣洁有之，妖艳有之，美至不可方物，紧接着也不见她有所动作，躺在她怀中的管禹便猛地飞起，升至十来丈天空，然后“嘭”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轰鸣声中，管禹落地之处赫然多出了一个丈许深的大洞。
“斩妖除魔？”女子站在洞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管禹，巧笑嫣然道，“等你洞彻玄虚，踏入通天境再说这话也不迟嘛。”
“啧啧啧……”深坑里边，管禹吐出口血来，“调皮。”
不得不说，同样都是酒楼，这两处存在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前者门外虽也常年聚集着人群，但不拘是跪在地上那些，还是围着边上那些，看向那处酒楼时眼中都多少带着敬畏与憧憬。
红鸢楼则是不同了，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地客人们，眼神里边都是毫不遮掩的傲然和不屑。这倒是和方瑾想象当中的青楼场所不太一样了，故事里边会来这些地方的大都是些翩翩公子，气质总是儒雅文弱的。
可他走进了红鸢楼，看到的却大都是些精壮大汉。
至于同管禹会和，则是意外地容易。方瑾只是简单和酒楼小二提了下管禹的名字，那小二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后径直把他带到了酒楼深处一间别院离去。
又是别院……这位师兄花起钱来还真是大方啊。
走到小院门前，方瑾不禁感慨了句。别院里布置考究地种着不少墨竹，又有一条蜿蜒小溪流过，每隔一小段距离，则有一尊酒盏在那溪水之上悬浮不定。
溪水两侧，几名白衣女子席地跪坐，有的低头弄琴，有的举着把扇子微微摇动，还有两名女子脸上蒙着纱巾，正在偏偏起舞。
方瑾进来时，管禹正躺在一名女子怀里，那女子间或剥好一粒葡萄，体贴地喂至他嘴边。
你怎么不蒙上眼睛跟她们玩捉迷藏啊？
干脆一边嘴里喊着“美人儿美人儿你在哪里，哎呦美人儿我抱到你了呦美人”一边抱过去抱过来的好吧？
方瑾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深吸了口气，他才缓缓走到管禹近前。
察觉到少年过来，管禹嘿嘿一笑便坐了起来，“老早就等着你了。”
管禹抬手指了指方瑾，冲身边几名女子道，“嘿嘿，这位可是贵客，把他照顾好了我重重有赏呦！”
下一刻，那几人便银铃般的笑起来，接二连三凑到方瑾身边来，将他围在中间，甚至还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方瑾身子一僵，猛地将女子们推开，几步就要窜到管禹身边去。
然而他不过才十二岁而已，哪里挣得开那几名女子合力？挣扎一阵无果之后，方瑾面色一苦，竟直接抱头蹲了下来。
“够了啊师兄，不好玩啊师兄！”
不管那几名女子怎么动作，方瑾就是蹲在地上抱着头，管禹一开始还看的饶有兴趣，后边便渐渐觉得有些无聊，他本也只是想作弄下方瑾，如今目的达到，便嘿嘿笑着挥了挥手，让那些女子退了下去。
方瑾这才长舒了口气，恨恨地瞪了管禹一眼，走到他身前坐下。
“啧啧啧……”管禹看了他一眼，从溪流里取了枚酒盏，一口饮尽，戏谑道，“你这反应有点怂嘛。”
方瑾心里当即升起阵邪火，“我特么才十二岁，师兄你这么玩合适吗！”
管禹耸了耸肩，撇嘴道，“十二三岁跑出来喝花酒的人多了去了嘛。”他又喝了口酒，“你自小就没出过陵江镇，能有什么见识？”
方瑾又瞪他一眼，道，“师兄你让我过来找你就是要跟我说我见识短啊？”
“对啊。”管禹认真地点点头道。
“你……”方瑾眼睛一瞪，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
管禹又嘿嘿道，“不要那么认真嘛。你方才第一次入定，谁知道要多久功夫才能功行完毕？我一直在边上看着你也没用啊。”
方瑾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到管禹突然问道，“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跪着的人了？”
被他这么一问，方瑾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便是要让你看一看嘛。”管禹施施然道，“修行者呢，气血圆满，肉身无缺后方能催生出一点真元，此后便要依着各自的根本功法，将这点真元壮大凝实，这个阶段叫做凝元境。凝元之前，不管多么厉害的人，终究是一介凡夫。唯有凝元之后，才能算作修行者。有了真元，我辈便能施展种种秘法。一如……”
管禹忽然打了个响指，指尖便忽然升腾起一点火焰，他又朝那火焰轻轻一吹，下一刻，那火焰便随即冻结起来，成了一枚冰块，管禹再将指尖一搓，冰块复又融开，化作一蓬水汽，朝着溪流中落去。
“……一如这样。”管禹继续道，“拥有这般能力，在世俗中便能随意得居高位了，至少一生荣华富贵却是不用愁的。”
“此前同你说过，那些在山道两旁的摊贩就至少都是这个境界。你所见的跪在天音楼门口那些人，也是这般境界。你可想过他们为何要跪？”
“你我同为奶奶养大，我当为你兄长。奶奶离世、你如今年幼，我自然不会不管你。我自陵江镇将你带走，日后也将领你拜入我师门紫霄宗。你心里可曾觉得想要修行，或得一门传承并不是什么难事？”
管禹看向方瑾，问道，“可那些明明可以呼啸一方，高距在无数普通人之上的修行者，此间连尊严都不要了的像条狗一样跪在那儿，为的甚至都不是一门传承，而只是一个不用花灵石就能去听天音阁弟子抚次琴的机会。”
“嗯，对了。此前佩灵让你去天音楼碰碰运气，你便欣然应下了。没觉得有什么对吧？”管禹轻笑起来，“实则也的确没什么，几枚灵石而已，你不说我也会给你。”
“但你看那些人，跪上十几天也没用。死在那儿也没用。”
听到这里，方瑾越发神色肃然。
“这是第一件事。”
管禹取过酒来，一口饮尽，又道，“此地为缥缈峰，仙道十门之一的天音阁所在，进出皆是修士，要么是武道通神，催生出一点真元从而涉足修行的百战武者，要么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功法传承的气运通天之辈。在这种地方，像是红鸢楼这般的烟花柳巷里的勾栏场所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不觉得奇怪吗？”
“天音阁弟子喜着白衫，这里的女子便俱着白衫。若是换个地方，二者着实不易分辨嘛。你看这里进进出出不知多少人，对这里的女子尽是呼来喝去。但这些个豪放男子，跪在天音楼门前时是个什么模样你方才也见过了吧？”
“这是第二件事情。”
管禹悠悠道，“佩灵那边结束之后，我们便要回转宗门了。宗门每隔五年才会收一次弟子，如今距离下一次还有一年有余，你随我回山，却是要先去宗门下的书院待上一段日子。书院会传授些阵法、丹药、制符之类的课程，入门考核时都会考。到时候能不能加入宗门，加入宗门之后是个什么待遇，都得看你在入门考核中的表现。”
“记住跪在那边那些人的模样，也记住红鸢楼里这些所谓豪客们的模样。回去之后，至少一两年间你是见不到我了。希望我再见你时，你我便真的是同门师兄弟了。”
管禹说话时，方瑾一直都是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时则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管禹又嘿嘿笑了起来，“得了，那你没事儿了就走吧，我得把那些姑娘叫回来了呦。”
“啊？”方瑾一愣。
管禹理所当然道，“啊什么啊？赶紧走吧你，好不容易下山一次，总得让我把这花酒喝完啊。”
喝你妹啊！
方瑾直勾勾地看着管禹，脸色变得越发古怪，亏我刚刚还以为你来这红鸢楼是为了跟我说那些话，结果你分明就真的只是想来喝花酒吧！
方瑾深吸了口气，道，“锻体境的功法，动功的部分你还没教我。还有不是说要给我灵石去天音楼碰碰运气吗，兄长你倒是给我啊。”
“呃……”管禹神色一滞，随后干笑了两声道，“啧啧啧，你看我这个记性。哎呦喂，略微有些尴尬啊，哈哈哈。来来来，动功呢，叫做紫霄导引术。”
随后他才站起身来，当场为方瑾演练了一遍。所谓紫霄导引术，实则只是一套配合着特定呼吸频率的动作。修行者在做出这些动作时，体内气血便会自然而然地流动壮大，冲击体内沉珂。
在刚刚修行完紫霄说太上灵感经，体内还有天地灵气残留时，练习紫霄导引术时更是能将残留在体内的天地灵气裹挟着一起流动，从而刺激气血壮大。
没过多久，方瑾便将这一套动作全数练习了一次。随后管禹又在方瑾的追问下，不怎么耐烦地给他交代了一遍天音阁的哪些食物对此时的方瑾用处最大，才给了方瑾几枚灵石将他打发走。
方瑾离开红鸢楼不久，管禹终于如愿以偿地将那几名女子叫了回来，重又在一名女子怀里躺了下来。
“哎哟，一出手就是五枚灵石，你是怕给少了帮他引不来麻烦？”女子剥开一粒葡萄，递到正躺在他怀中的管禹嘴边，等到管禹张嘴欲吃的时候，她却忽然将手收了回来，自己将那葡萄吞了。
“总要经历些挫折嘛。”管禹嘿嘿一笑，下一刻，他突然起身将那女子吻住，半响之后，两人才堪堪分开。
“小爷的葡萄也是你能抢去的？”管禹砸吧砸吧嘴，戏谑道，“区区一介魔道妖女也敢如此嚣张，就不怕小爷将你给斩妖除魔了？”
那女子嘴角微勾，笑颜之中圣洁有之，妖艳有之，美至不可方物，紧接着也不见她有所动作，躺在她怀中的管禹便猛地飞起，升至十来丈天空，然后“嘭”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轰鸣声中，管禹落地之处赫然多出了一个丈许深的大洞。
“斩妖除魔？”女子站在洞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管禹，巧笑嫣然道，“等你洞彻玄虚，踏入通天境再说这话也不迟嘛。”
“啧啧啧……”深坑里边，管禹吐出口血来，“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