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巨变
雇佣军来自北方朗德斯高原，首领是一个叫做尼克拉斯的东部朗德斯人。这是一支相当不错的雇佣军，阿乌斯奥一眼就看见尼克拉斯胸口的两个佣兵胸章。和布列乌萨尔胸口的图案一样，东朗德斯人左边同样是一个黑底的盾牌形状，盾牌上一颗金色五角星闪闪发亮。右边则是另一个黑底盾牌，两颗金色五角星缀在盾牌上。
现在的阿乌斯奥可不是一个多月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混小子，不会再把盾牌上的这些标志当做是蛮人部落的传统饰物。事实上，这其实是大陆佣兵公会颁发的佣兵等级识别标志。左边稍大的图案代表整个佣兵团的等级，布列乌萨尔和酋长布亚特胸口都是黑底三星，也就是说，那支比亚里兹蛮人组成的雇佣兵团等级达到了黑铁三星。
这支北方朗德斯人组成的佣兵团等级是黑铁一星，比比亚里兹蛮人佣兵团差了两颗星，但是比亚里兹有一百二十个蛮人，但是朗德斯人只有四十个人，而且蛮人首领布亚特个人已经是一个黑铁三星佣兵，而尼克拉斯只是一个黑铁二星佣兵。
看得出来，尼克拉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首领，当西尔维斯特和“守炉人”在安置炸药的时候，尼克拉斯和他的雇佣兵们已经散开警戒了。雇佣兵们掩饰身形的功夫让阿乌斯奥大吃一惊，因为他几乎看不见这些把身体埋在某个树荫下的猎人们。
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有一技之长，无论是地位崇高的教士，掌握世俗权利的贵族，指挥战争的司令官和骑士，还是身份低微的雇佣兵，到处流浪的游侠，在这个世界，人类和人类之间的争斗，人类和各种种族之间的争斗，使任何没有一技之长的家伙都像暴风雨中独自飘荡的独木舟，或者还可以随波逐流地飘上一会儿，或者下一秒就会被滔天巨浪吞没，摔碎，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像面对着那个叫做卢斯恩的火系魔法师。当然还有那个叫做布菲特的蛮人首领，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自己，就是布列乌萨尔，如果他想的话，光靠一只手都可以轻松地扭断他的脖子。
阿乌斯奥知道，他能活到现在靠得完全是老地精西尔维斯特对他的兴趣，这一点老地精倒有点科学家那种旺盛的好奇心。但是这个兴趣正在逐渐消退，尽管他还把他带在身边，但是提到那个远古之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也不想之前那样充满好奇和疑惑，而是用一种充满怀疑和不信的语气重复着阿乌斯奥从前的话。
一阵簌簌的声音，也许是松鼠从树上惶急的跳下，也可能是一只野兔匆匆地压倒草茎，钻进洞穴，这种声音在树林里再寻常不过。
但是尼古拉斯的声音让任何一个敢稍稍松懈的雇佣兵立刻坠入噩梦之中，“是洞穴恶魔！”他大叫一声，接着一记重重的硬物入肉的声音将尾音盖得结结实实，一个黑影像张开翅膀的老鹰般飞快地从树荫下跳了出来，大片的树叶纷纷落下，其中夹杂着一颗头颅，甩起一溜鲜血，直滚出去两三米远。
“砰”一声响，当阿乌斯奥的眼睛追着那道阴影直到树梢的时候，一个穿着锁子甲的沉重身体落了下来，没有鲜血，原本饱满的盔甲犹如挂在木架上，六环扣的上等锁子甲被撕开了两道巨大的口子，身体下落的时候，一角锁子甲掀了起来，露出里边惨白的骨头，血肉和内脏早已不翼而飞。
是西尔维斯特的卫队队长菲利克斯，阿乌斯奥认出了那件上等锁子甲，菲利克斯是奥沃尼萨侯爵委派给西尔维斯特的卫队队长，是一个老男爵的小儿子，老男爵生了五个儿子，只有长子能够继承男爵的爵位，当因此菲利克斯还是一个侍从骑士的时候，他就投靠了他父亲的领主的领主，奥沃尼萨侯爵。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纹章骑士了，和他父亲的纹章完全没有关系。如果他能在尼古拉斯出言提醒之前就保持着该有的警惕心的话，这位年轻的骑士很有可能活下来。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骑士的血肉已经成了洞穴恶魔肠胃里不断蠕动消化的肉块。
西尔维斯特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几乎同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再次提醒了已经愣在原地的阿乌斯奥，一个月前，这种炽热感几乎要了他的命，因此尽管被那具锁子甲包裹着的骨架子让他稍稍出了会儿神，他还是立刻把头转向了老地精。
一道拖得长长的炫目的黄色光焰，这就是阿乌斯奥第一眼所看到的，随着他的眼睛追着光焰回了过去，整棵大树突然从阴暗变得闪耀起来，亮的几乎把整个树冠完全淹没，然后，那亮光突然收敛得干干净净，像闪电静悄悄闪过一样。
这时候再看过去，焦黑的树干尽头只剩下二三根焦黑的死枝，一个直径三米的巨大黑色物体落了下来，在落地的一刹那，十来根利箭从阴影里穿了过来，散在四下的雇佣兵们出手了，他们从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转移之后，弓箭手射箭，而剑手则拔出长剑，清理着四周的草丛。冷静而娴熟，丝毫没有因为年轻骑士的遇难而大乱阵脚。
落到地面的黑色物体两边黑黝黝的长脚动了一动，整个身体便向外翻去。尽管这东西看起来既笨重有丑陋，但是表现出来的灵活性却让人惊讶。
当然，朗德斯人丝毫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弓箭手们利箭冷静地刺进了这个黑色物体的背部和胸口。更多的则是端着弓箭，泛着冷光的箭头在覆着杂草的地面来回地逡巡，剑手迅速地解下背后的盾牌，保护者弓箭手慢慢向中间靠拢。他们的动作很小心，步伐踏得小心翼翼。好像每一步都有可能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整个动作却十分迅速，从尼古拉斯发现敌人到弓箭手集中到剑手的盾牌之后，整个过程不过十个呼吸的时间。
西尔维斯特脸色脸色难看地拿出他的法杖，他的六个贴身卫士举着盾牌在他身体外侧围城一个小圈，与雇佣兵相比，他们显然受到了年轻骑士遇难的打击，悲伤和惊吓的表情不时在他们脸上游过。
倒是那两个守炉人，十分凶悍地掏出他们的钉头锤和圆木盾，他们的装备比雇佣军差得多，只有胸口有一点皮甲的影子，其他地方都是又脏又旧的德奥维尔粗布。不过粗壮的四肢和结成小辫的金色头发，丑陋而怒目而视的眼睛让他们看起来狰狞而无所畏惧。
事实证明朗德斯人的小心很有必要，他们的经验又救了他们一命，短暂的平静之后，六七个黑影从他们原先隐藏的地方钻了出来，弓箭手毫不客气地将利箭射向这些阴险的偷袭者，每一个弓箭手都射中了他们的目标，但是这些凶悍的黑影只有一个受到重创，倒在地上，其他的黑影仅仅在中箭之后，微微颤抖了下身体，便继续扑了过来。
这些黑影来势汹汹，即使碰到剑士，们立起的盾墙也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他们狠狠地撞向盾牌，至少两个剑手被撞得飞了起来，黑影也因此向后倒退了几步，这个时候，后边两个剑手立刻娴熟地补上了空位。
而弓箭手的第三轮箭也飞快地射了出去，因为距离的缩短，这些利箭显得比上一次的更加有力，至少有三个黑影发出一声嘶鸣，其中两个倒在了地上。
这时，盾墙里头，三个西尔维斯特卫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们站在朗德斯人盾墙之后，想要用他们的长矛攻击外边的敌人，朗德斯人的盾墙挡住了黑影的进攻，但是几团黑液抛过盾面，洒进了盾墙里面，朗德斯人躲在盾牌之下，熟练地躲了过去。
但是奥沃尼萨卫士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黑液洒在两个穿着锁子甲的卫士手臂上，迅速地融掉了铁甲、衬衣，烫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团团黑气从伤口冒出来，磁磁地开水翻滚般的声音里头，锁子甲以一个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融化，更恐怖的是里边快要看见骨头的手臂。
卫士旁边的雇佣兵立刻用匕首挖掉卫士伤口上的残肉，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奥沃尼萨来的年轻侍从骑士们大概完全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但是任他们再怎么挣扎惨叫，这些朗德斯人就像用黑铁雕刻而成的战士，完全不理会这些卫士。
他们娴熟地从包囊里取出蓝色的药瓶，蓝色的药剂将黑色的液体冲了出来，然后用一张光芒闪动的纸片贴住了伤口。整个动作熟练轻巧，在同伴挡住剩余恶魔的进攻同时进行完成，而当另一些人受伤之后，这些人立刻顶了上去。
这时，雇佣兵盾墙之外的洞穴恶魔已经上升到了两位数。这些恶魔们从原来的地洞里钻了出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些还能动弹或者惨叫着的奥沃尼萨人，而是那两个被撞飞的佣兵，没等这些倒霉人落地，六七个黑影拥了上去，比起袭击菲利克斯的黑影，这几个恶魔体型和速度都小得多，他们像野兽撕咬猎物一样，当着众人的面将雇佣兵的身体撕成了碎片。
近三十个剑手的盾墙有效地阻止了恶魔们的进攻，剩下的十五个弓箭手源源不断地向外射箭，这些朗德斯人配合默契，身手不凡，他们解决了至少六只洞穴恶魔。卫士们在西尔维斯特的身边竖起另一道盾墙，但是与尽管看起来是为了保护老地精，阿乌斯奥更相信这些卫士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现在的阿乌斯奥可不是一个多月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混小子，不会再把盾牌上的这些标志当做是蛮人部落的传统饰物。事实上，这其实是大陆佣兵公会颁发的佣兵等级识别标志。左边稍大的图案代表整个佣兵团的等级，布列乌萨尔和酋长布亚特胸口都是黑底三星，也就是说，那支比亚里兹蛮人组成的雇佣兵团等级达到了黑铁三星。
这支北方朗德斯人组成的佣兵团等级是黑铁一星，比比亚里兹蛮人佣兵团差了两颗星，但是比亚里兹有一百二十个蛮人，但是朗德斯人只有四十个人，而且蛮人首领布亚特个人已经是一个黑铁三星佣兵，而尼克拉斯只是一个黑铁二星佣兵。
看得出来，尼克拉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首领，当西尔维斯特和“守炉人”在安置炸药的时候，尼克拉斯和他的雇佣兵们已经散开警戒了。雇佣兵们掩饰身形的功夫让阿乌斯奥大吃一惊，因为他几乎看不见这些把身体埋在某个树荫下的猎人们。
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有一技之长，无论是地位崇高的教士，掌握世俗权利的贵族，指挥战争的司令官和骑士，还是身份低微的雇佣兵，到处流浪的游侠，在这个世界，人类和人类之间的争斗，人类和各种种族之间的争斗，使任何没有一技之长的家伙都像暴风雨中独自飘荡的独木舟，或者还可以随波逐流地飘上一会儿，或者下一秒就会被滔天巨浪吞没，摔碎，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像面对着那个叫做卢斯恩的火系魔法师。当然还有那个叫做布菲特的蛮人首领，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自己，就是布列乌萨尔，如果他想的话，光靠一只手都可以轻松地扭断他的脖子。
阿乌斯奥知道，他能活到现在靠得完全是老地精西尔维斯特对他的兴趣，这一点老地精倒有点科学家那种旺盛的好奇心。但是这个兴趣正在逐渐消退，尽管他还把他带在身边，但是提到那个远古之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也不想之前那样充满好奇和疑惑，而是用一种充满怀疑和不信的语气重复着阿乌斯奥从前的话。
一阵簌簌的声音，也许是松鼠从树上惶急的跳下，也可能是一只野兔匆匆地压倒草茎，钻进洞穴，这种声音在树林里再寻常不过。
但是尼古拉斯的声音让任何一个敢稍稍松懈的雇佣兵立刻坠入噩梦之中，“是洞穴恶魔！”他大叫一声，接着一记重重的硬物入肉的声音将尾音盖得结结实实，一个黑影像张开翅膀的老鹰般飞快地从树荫下跳了出来，大片的树叶纷纷落下，其中夹杂着一颗头颅，甩起一溜鲜血，直滚出去两三米远。
“砰”一声响，当阿乌斯奥的眼睛追着那道阴影直到树梢的时候，一个穿着锁子甲的沉重身体落了下来，没有鲜血，原本饱满的盔甲犹如挂在木架上，六环扣的上等锁子甲被撕开了两道巨大的口子，身体下落的时候，一角锁子甲掀了起来，露出里边惨白的骨头，血肉和内脏早已不翼而飞。
是西尔维斯特的卫队队长菲利克斯，阿乌斯奥认出了那件上等锁子甲，菲利克斯是奥沃尼萨侯爵委派给西尔维斯特的卫队队长，是一个老男爵的小儿子，老男爵生了五个儿子，只有长子能够继承男爵的爵位，当因此菲利克斯还是一个侍从骑士的时候，他就投靠了他父亲的领主的领主，奥沃尼萨侯爵。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纹章骑士了，和他父亲的纹章完全没有关系。如果他能在尼古拉斯出言提醒之前就保持着该有的警惕心的话，这位年轻的骑士很有可能活下来。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骑士的血肉已经成了洞穴恶魔肠胃里不断蠕动消化的肉块。
西尔维斯特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几乎同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再次提醒了已经愣在原地的阿乌斯奥，一个月前，这种炽热感几乎要了他的命，因此尽管被那具锁子甲包裹着的骨架子让他稍稍出了会儿神，他还是立刻把头转向了老地精。
一道拖得长长的炫目的黄色光焰，这就是阿乌斯奥第一眼所看到的，随着他的眼睛追着光焰回了过去，整棵大树突然从阴暗变得闪耀起来，亮的几乎把整个树冠完全淹没，然后，那亮光突然收敛得干干净净，像闪电静悄悄闪过一样。
这时候再看过去，焦黑的树干尽头只剩下二三根焦黑的死枝，一个直径三米的巨大黑色物体落了下来，在落地的一刹那，十来根利箭从阴影里穿了过来，散在四下的雇佣兵们出手了，他们从躲藏的地方钻了出来，转移之后，弓箭手射箭，而剑手则拔出长剑，清理着四周的草丛。冷静而娴熟，丝毫没有因为年轻骑士的遇难而大乱阵脚。
落到地面的黑色物体两边黑黝黝的长脚动了一动，整个身体便向外翻去。尽管这东西看起来既笨重有丑陋，但是表现出来的灵活性却让人惊讶。
当然，朗德斯人丝毫没有露出多余的情绪。弓箭手们利箭冷静地刺进了这个黑色物体的背部和胸口。更多的则是端着弓箭，泛着冷光的箭头在覆着杂草的地面来回地逡巡，剑手迅速地解下背后的盾牌，保护者弓箭手慢慢向中间靠拢。他们的动作很小心，步伐踏得小心翼翼。好像每一步都有可能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整个动作却十分迅速，从尼古拉斯发现敌人到弓箭手集中到剑手的盾牌之后，整个过程不过十个呼吸的时间。
西尔维斯特脸色脸色难看地拿出他的法杖，他的六个贴身卫士举着盾牌在他身体外侧围城一个小圈，与雇佣兵相比，他们显然受到了年轻骑士遇难的打击，悲伤和惊吓的表情不时在他们脸上游过。
倒是那两个守炉人，十分凶悍地掏出他们的钉头锤和圆木盾，他们的装备比雇佣军差得多，只有胸口有一点皮甲的影子，其他地方都是又脏又旧的德奥维尔粗布。不过粗壮的四肢和结成小辫的金色头发，丑陋而怒目而视的眼睛让他们看起来狰狞而无所畏惧。
事实证明朗德斯人的小心很有必要，他们的经验又救了他们一命，短暂的平静之后，六七个黑影从他们原先隐藏的地方钻了出来，弓箭手毫不客气地将利箭射向这些阴险的偷袭者，每一个弓箭手都射中了他们的目标，但是这些凶悍的黑影只有一个受到重创，倒在地上，其他的黑影仅仅在中箭之后，微微颤抖了下身体，便继续扑了过来。
这些黑影来势汹汹，即使碰到剑士，们立起的盾墙也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他们狠狠地撞向盾牌，至少两个剑手被撞得飞了起来，黑影也因此向后倒退了几步，这个时候，后边两个剑手立刻娴熟地补上了空位。
而弓箭手的第三轮箭也飞快地射了出去，因为距离的缩短，这些利箭显得比上一次的更加有力，至少有三个黑影发出一声嘶鸣，其中两个倒在了地上。
这时，盾墙里头，三个西尔维斯特卫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们站在朗德斯人盾墙之后，想要用他们的长矛攻击外边的敌人，朗德斯人的盾墙挡住了黑影的进攻，但是几团黑液抛过盾面，洒进了盾墙里面，朗德斯人躲在盾牌之下，熟练地躲了过去。
但是奥沃尼萨卫士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黑液洒在两个穿着锁子甲的卫士手臂上，迅速地融掉了铁甲、衬衣，烫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团团黑气从伤口冒出来，磁磁地开水翻滚般的声音里头，锁子甲以一个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融化，更恐怖的是里边快要看见骨头的手臂。
卫士旁边的雇佣兵立刻用匕首挖掉卫士伤口上的残肉，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奥沃尼萨来的年轻侍从骑士们大概完全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但是任他们再怎么挣扎惨叫，这些朗德斯人就像用黑铁雕刻而成的战士，完全不理会这些卫士。
他们娴熟地从包囊里取出蓝色的药瓶，蓝色的药剂将黑色的液体冲了出来，然后用一张光芒闪动的纸片贴住了伤口。整个动作熟练轻巧，在同伴挡住剩余恶魔的进攻同时进行完成，而当另一些人受伤之后，这些人立刻顶了上去。
这时，雇佣兵盾墙之外的洞穴恶魔已经上升到了两位数。这些恶魔们从原来的地洞里钻了出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些还能动弹或者惨叫着的奥沃尼萨人，而是那两个被撞飞的佣兵，没等这些倒霉人落地，六七个黑影拥了上去，比起袭击菲利克斯的黑影，这几个恶魔体型和速度都小得多，他们像野兽撕咬猎物一样，当着众人的面将雇佣兵的身体撕成了碎片。
近三十个剑手的盾墙有效地阻止了恶魔们的进攻，剩下的十五个弓箭手源源不断地向外射箭，这些朗德斯人配合默契，身手不凡，他们解决了至少六只洞穴恶魔。卫士们在西尔维斯特的身边竖起另一道盾墙，但是与尽管看起来是为了保护老地精，阿乌斯奥更相信这些卫士是为了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