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蠢动 第二节
贡萨洛有些诡异地笑了：“伯爵大人，大公阁下素来对你十分欣赏，虽然没有与你有明面上的联系，但心里总是对你十分惦记啊。所以，大公阁下为你想了一条脱身之计。”
艾洛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他将肥胖的身躯向前探出，急切地问道：“那大公阁下是什么意思？”
贡萨洛说道：“想必伯爵大人也对另一件事有所耳闻吧？”
“什么事？”
贡萨洛说道：“在去年圣都亚尔诺利亚向卡洛斯王国和伯雷尼亚帝国发出邀请函，希望两大国开办一个前所未有的和平会议，这件事伯爵大人不会陌生吧？”
艾洛伊点了点头：“嗯，就是今年要举办的哈尔莫尼亚会议对吧？在自治州哈尔莫尼亚举行的会议。”
贡萨洛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国际会议举世瞩目，教廷国希望以此为契机推动大陆和平发展，可以说是眼光卓越啊。”
“确实如此，可是这与我现在面临的困境又有什么联系呢？”艾洛伊疑惑地问道。
贡萨洛没有理会艾洛伊的问题，接着说道：“如你所知，哈尔莫尼亚就被夹在王国的帝国中间，是两国摩擦的重要缓冲。”
艾洛伊说道：“确实，我对哈尔莫尼亚问题也常有耳闻。这块不大的肉卡在两国之间，对于两国来说都是如鲠在喉。而且，那里似乎成为了两国黑幕犯罪的温床。走私、雇佣猎兵团、倒卖文物。这些事都时有发生。”
贡萨洛笑了：“伯爵大人对这些真是了如指掌，我来访时也欣赏了你的一些收藏。其中有些珍品也颇具异域风格啊，难不成……”
艾洛伊慌乱起来：“没有的事！请不要乱想。”
贡萨洛笑得更意味深长了：“请不要介意，我不是来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兴师问罪的。王国和帝国自古就不和，冲突时常发生。即使到了现在，两国人之间还存在很深的芥蒂，哈尔莫尼亚的独立真是一个祸福相伴的历史事件。”
艾洛伊：“那……那现在……”
贡萨洛没有让艾洛伊继续嘟囔的意思，他紧接着就说道：“哈尔莫尼亚既是缓冲，又是战略要地。它坐落在两国边境之间的高地上，易守难攻。不管是王国还是帝国控制了它，对对方的威胁都像是将刀架在脖子上一般。所以，大公阁下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次哈尔莫尼亚会议中为王国争取最大的利益。”
“大公阁下的意思是借着这次会议争夺对哈尔莫尼亚的控制权吗？”
贡萨洛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不愧是伯爵大人，一点就透。所以，大公阁下正在竭尽全力搜集一切可以用来谈判的筹码。”
艾洛伊有些发抖：“大公阁下的意思是，雅诺斯村的事，也是一个筹码吗？”
贡萨洛笑了：“这么说虽然太露骨，但也没错。”
艾洛伊低声问道：“那么这么说，凶手就是……”
贡萨洛脸上的笑容马上隐去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不要乱说。此事与大公阁下并无关系。”
我的头皮一下子像炸开一般。难道为了王国的利益，那个厄恩布洛德大公向国民举起了屠刀？那个叫贡萨洛的人故意把话题引到自己的主人身上，然后又义正辞严地否定，里面透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难道我的仇人竟然是如此身份高贵的人吗？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在奔涌，怒不可遏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胸膛。难道为了王国的利益，就可以随意夺去我们这些居住在偏僻村庄的人的性命吗？难道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就如此不值一提？就可以视为草芥？
艾洛伊也笑了起来，说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大公阁下想让我做什么呢？”
贡萨洛正色道：“一切都是帝国所为！”
艾洛伊顿了一下：“帝国所为？”
“对！帝国意欲挑起战争，擅自派遣军队乔装入境，弑杀我国国民！其卑劣行径必定要昭之天下！”
艾洛伊微微低下头：“那么，我谨遵大公的吩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那个卑劣又愚蠢的政治计划的真面目！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对方头上，煽动国民的抵抗情绪，如果谈判失败就诉诸武力！我们那座平静的村子就这样沦为可悲的牺牲品。我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热，竟流下泪来。
我红着眼朝同伴们看去，龙马和塞德里克正以严肃的表情凝视着办公室。安德莉亚脸色惨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里全是冷汗。
艾洛伊又试探性地询问道：“难道接下来的文件，都按这个结论处理吗？”
贡萨洛扬起脑袋，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对此提出疑问，都要毫不犹豫地推到帝国身上。这也是大公阁下的良苦用心。”
艾洛伊搓着手，满意地说道：“那既然这样，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协会那边怎么处理呢？”
贡萨洛说道：“协会不能干涉王国内政，这是他们的律条。只要把这个搬出来，他们也只能乖乖袖手。”
艾洛伊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一切都听大公阁下的吩咐。”
贡萨洛朝艾洛伊笑了一下，向他微微欠身：“那么，我就不多打扰了。大公还等着我回去向他禀报。”
艾洛伊连忙说道：“那是自然，请自便。不过……”艾洛伊的声音又低下去：“难道雅诺斯真的是大……”
贡萨洛向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说完他直起身子，微笑着对艾洛伊说道：“您地牢里的宠物很不错。我来访唐突，临走的时候就送您一个礼物吧。”他说完打了个响指。
艾洛伊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虽然我们这些待在天花板上的人没有听见。
“您……”艾洛伊回过头来，可是哪里还有贡萨洛的身影，办公室里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艾洛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他将肥胖的身躯向前探出，急切地问道：“那大公阁下是什么意思？”
贡萨洛说道：“想必伯爵大人也对另一件事有所耳闻吧？”
“什么事？”
贡萨洛说道：“在去年圣都亚尔诺利亚向卡洛斯王国和伯雷尼亚帝国发出邀请函，希望两大国开办一个前所未有的和平会议，这件事伯爵大人不会陌生吧？”
艾洛伊点了点头：“嗯，就是今年要举办的哈尔莫尼亚会议对吧？在自治州哈尔莫尼亚举行的会议。”
贡萨洛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国际会议举世瞩目，教廷国希望以此为契机推动大陆和平发展，可以说是眼光卓越啊。”
“确实如此，可是这与我现在面临的困境又有什么联系呢？”艾洛伊疑惑地问道。
贡萨洛没有理会艾洛伊的问题，接着说道：“如你所知，哈尔莫尼亚就被夹在王国的帝国中间，是两国摩擦的重要缓冲。”
艾洛伊说道：“确实，我对哈尔莫尼亚问题也常有耳闻。这块不大的肉卡在两国之间，对于两国来说都是如鲠在喉。而且，那里似乎成为了两国黑幕犯罪的温床。走私、雇佣猎兵团、倒卖文物。这些事都时有发生。”
贡萨洛笑了：“伯爵大人对这些真是了如指掌，我来访时也欣赏了你的一些收藏。其中有些珍品也颇具异域风格啊，难不成……”
艾洛伊慌乱起来：“没有的事！请不要乱想。”
贡萨洛笑得更意味深长了：“请不要介意，我不是来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兴师问罪的。王国和帝国自古就不和，冲突时常发生。即使到了现在，两国人之间还存在很深的芥蒂，哈尔莫尼亚的独立真是一个祸福相伴的历史事件。”
艾洛伊：“那……那现在……”
贡萨洛没有让艾洛伊继续嘟囔的意思，他紧接着就说道：“哈尔莫尼亚既是缓冲，又是战略要地。它坐落在两国边境之间的高地上，易守难攻。不管是王国还是帝国控制了它，对对方的威胁都像是将刀架在脖子上一般。所以，大公阁下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次哈尔莫尼亚会议中为王国争取最大的利益。”
“大公阁下的意思是借着这次会议争夺对哈尔莫尼亚的控制权吗？”
贡萨洛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不愧是伯爵大人，一点就透。所以，大公阁下正在竭尽全力搜集一切可以用来谈判的筹码。”
艾洛伊有些发抖：“大公阁下的意思是，雅诺斯村的事，也是一个筹码吗？”
贡萨洛笑了：“这么说虽然太露骨，但也没错。”
艾洛伊低声问道：“那么这么说，凶手就是……”
贡萨洛脸上的笑容马上隐去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不要乱说。此事与大公阁下并无关系。”
我的头皮一下子像炸开一般。难道为了王国的利益，那个厄恩布洛德大公向国民举起了屠刀？那个叫贡萨洛的人故意把话题引到自己的主人身上，然后又义正辞严地否定，里面透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难道我的仇人竟然是如此身份高贵的人吗？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在奔涌，怒不可遏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胸膛。难道为了王国的利益，就可以随意夺去我们这些居住在偏僻村庄的人的性命吗？难道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就如此不值一提？就可以视为草芥？
艾洛伊也笑了起来，说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大公阁下想让我做什么呢？”
贡萨洛正色道：“一切都是帝国所为！”
艾洛伊顿了一下：“帝国所为？”
“对！帝国意欲挑起战争，擅自派遣军队乔装入境，弑杀我国国民！其卑劣行径必定要昭之天下！”
艾洛伊微微低下头：“那么，我谨遵大公的吩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是那个卑劣又愚蠢的政治计划的真面目！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对方头上，煽动国民的抵抗情绪，如果谈判失败就诉诸武力！我们那座平静的村子就这样沦为可悲的牺牲品。我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热，竟流下泪来。
我红着眼朝同伴们看去，龙马和塞德里克正以严肃的表情凝视着办公室。安德莉亚脸色惨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里全是冷汗。
艾洛伊又试探性地询问道：“难道接下来的文件，都按这个结论处理吗？”
贡萨洛扬起脑袋，用不容置喙地语气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对此提出疑问，都要毫不犹豫地推到帝国身上。这也是大公阁下的良苦用心。”
艾洛伊搓着手，满意地说道：“那既然这样，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协会那边怎么处理呢？”
贡萨洛说道：“协会不能干涉王国内政，这是他们的律条。只要把这个搬出来，他们也只能乖乖袖手。”
艾洛伊连连点头：“好的，好的，一切都听大公阁下的吩咐。”
贡萨洛朝艾洛伊笑了一下，向他微微欠身：“那么，我就不多打扰了。大公还等着我回去向他禀报。”
艾洛伊连忙说道：“那是自然，请自便。不过……”艾洛伊的声音又低下去：“难道雅诺斯真的是大……”
贡萨洛向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说完他直起身子，微笑着对艾洛伊说道：“您地牢里的宠物很不错。我来访唐突，临走的时候就送您一个礼物吧。”他说完打了个响指。
艾洛伊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去，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虽然我们这些待在天花板上的人没有听见。
“您……”艾洛伊回过头来，可是哪里还有贡萨洛的身影，办公室里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