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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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道缘由忽见城中妖

    齐远被吼声震得一惊,转头就见一样貌清秀的白袍少年气势汹汹的朝着他走来,边走还便喊道:“你是那里来的?不知道我王灿最讨厌别人动我的花了吗?”

    那人冲到面前,齐远拿着花就问:“这观音白是你种的?”

    王灿一把把花夺过来,吼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齐远见花被拿走就垂手而立,眼眉一弯说道:“你花的真好。”

    王灿楞了一下,“哦,谢谢哦。”然后看到手里被折断的花又吼:“不对啊,你干嘛要折我的花!你知不知道你这算盗窃呀!”

    齐远一向有礼,但是在采花这件事上却被师兄教坏了,他只大义凛然道:“花种了不就用来采的吗?”

    王灿被他这义正言辞的样子唬的一愣,嗔目说:“这花又不是你种的,你凭什么摘呀!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

    齐远本来看他这幅心急样子还有点惭愧,但一听他说他无礼,当即就反驳道:“乐人之乐,人亦乐其乐。我如何不讲礼了?”

    王灿一听这话,就知道此人说不通,气恼之下,竟然想要动手。

    但是齐远好歹是个修行之人,一看他有异动,心中暗念法诀,一下就跑的老远。走在上还想没把那花带走,实在是可惜了。出了这事,他也没心闲逛,寻着路就回了小楼。

    开门一进,就看到自己原先的衣服已经折好放在柜上,齐远立即就把这衣服换上,他确实是不习惯这身现代装。

    换好了衣服,齐远就带上自己的罗盘打算去找苏然,想问问她何时能够送自己去金陵。

    刚下了楼,就听到一阵异声,原是这里服侍着的小童在安慰人,“少爷,您别气了。”

    齐远看去,就见刚刚的白袍少年杵在门口,一脸愤懑。

    当下就想到之前李叔临走之际说过这里还有位王家大少住在这里,刚刚听他自称王灿,是错不得了。

    但是齐远坚定自己摘花无错,也不避他,就这样大刺刺的要走。

    齐远刚刚换了身风格迥异的衣服,本来半干的头发也束了起来。王灿刚注意和侍从说话,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齐远走出门两三步,就听见王灿气急败坏的叫骂:“喂,那个偷我花的贼!站住!你怎么在这?”

    齐远本不打算和他说话,但是王灿喊了他,便只能不大情愿的回道:“首先,小道是光明正大的摘,不是偷。其次,小道是受邀来住。”说完,也不理他在背后吼叫,顺着来时记住的路就往苏然歇下的地方走。

    两幢建筑距离不远,齐远走了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正门。正巧赶上一个女侍从从屋子里出来,齐远上去就问道:“你们家主子在吗?”

    那女侍从穿着一身连身淡粉绣荷花旗袍,手上正捧着件木质圆托,上面摆着个象牙白的圆口花瓶。她一件齐远就微微欠身,回道:“主子在里头雅亭里喝茶,我要去为王家少爷送花瓶,您且进去,自然会有人为先生引路的。”女侍从年纪不大,说话却十分落落大方,想必是主子调教的好的缘故。

    齐远跨过门槛,穿过回廊,就路上就又遇见一个穿着和刚才相仿的女侍从,只不过她穿的是一身群青色衣裳。

    齐远又问:“你们主子在吗?”

    女侍从看了一眼齐远回道:“主子在亭子里喝茶,请和我来。”

    齐远随着女侍从绕了几座假山回廊终于是看见了在湖心亭中喝茶的苏然。此时的苏然也换掉那身暴露的红色露胸短裙,穿了一声和亭子非常搭的齐胸襦裙。头发没有扎,随着风飘扬,她头微斜着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品茶,齐远只觉得此时的苏然有种说不来的美。硬是要他说的话,那就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也总算是知道师父为什么总和他说要禁美色,如果天天见此美人,总要变成唐明皇了。

    苏然看她一直在远处站着,就喊道:“来了不要傻站着,看着碍眼。”

    齐远回过神来走到她身边坐下,发自肺腑道:“子离啊,你下次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了。”

    苏然随即就把手中茶杯跺到了桌上,嗔道:“怎么?我还不能说话了?”

    齐远马上摆手说:“没有,没有。”你一开口,美人就没了,齐远腹诽。

    苏然一声嗤笑,问:“你来找我干嘛?”

    “小道想问,子离什么时候能带我去金陵?”

    苏然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却不答话,眼波转动,反问起齐远来,“邻之啊,你为什么要去金陵?”

    齐远一听她问起这个,又想起了师父生前最后紧紧握着他的手和他说话的样子,不由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师父……遗愿。”

    苏然一个挑眉,岔开了话题:“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刚刚站在桥头的吗?”

    “你看见了?”齐远红着眼眶问道。

    “蠢!这个道士怎么这么蠢呢?我要是是看见你的还要问你啊!”苏然生气的劈头盖脸的骂道。

    齐远当下就想起了苏然问的问题来,他知道苏然也是修道之人,但是她之前一直说自己不会阵法,便不能从这反面想,难道是她修的哪门道法可以感知别人?齐远思索起来,顾不得想师父生死之事,眼眶也渐渐的不红了。

    苏然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点了点头,看他思考了一炷香还不答话,忍不住又骂起他来,“我这茶都喝完了,你怎么还没有想到啊!”

    齐远只道:“惭愧,惭愧。”然后问苏然道:“这是为什么呢?”

    “你是不是以为是因为我修了什么法术才知道的?”苏然问他,齐远点了点头,他刚刚正因为在想苏然到底修了什么法术才吃吃没有回答。

    苏然听他这么说,开心说道:“哈哈,我就猜你想不到。其实是从这屋子五百里都设了法器,法器连成阵,我是这阵主,自然知道阵里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还说你修阵法呢,怎么这都想不到。”

    听了苏然的一番解释加嘲笑,齐远心中大惊。法器连阵,可没有苏然说的这么简单。一般人设阵之时是画线成阵,最后放一件法器进去,用来做眼。而法器连阵则是反其道而行,并非正统,所以连齐远师父都不会。倒是他那胆大包天的师兄在炸了几次山以后摸索出了此道。齐远一直想学,但是师兄不让。说是一定要比他这个师弟在阵法上更厉害。

    想不到山下能人这样的多,齐远道:“原来子离说自己不会阵法都是谦虚啊。”

    苏然则是一笑:“谁告诉你这阵是我步的?”

    “啊?”齐远一愣,苏然还想要笑话他几句,神色却突然一凛。

    齐远当即问道:“怎么了?”

    苏然没有回话,而是一个箭步,窜出身去。齐远看她这样也跟着跑了出去。

    湖心亭一前一后两个小桥,后面连着的就是齐远散步的那个小院,齐远在后面跟着,心道:这个方向,难得那个王家大少出事了?

    前面苏然几个加速,齐远完全跟不上她,到了后来连影子都瞧不见了。齐远只能依着心中猜测往月飃楼的方向去。

    快要到月飃楼,齐远就感觉一股好大的妖气,黄鼠狼独有的一股子骚气。齐远眉毛一皱,往前又走几步,就远远看见一直穿着海清,留着一个光头,显然是一副出家人打扮的腾空站着,虽然说他一副出家人打扮但是他的面上毫无出家人慈悲之态,青筋暴起,一双圆眼几乎要瞪出来。而他的手上正掐着刚刚还在骂齐远的王灿。

    此时的王灿被掐的呼吸不畅,脸上涨红,双手紧紧抓着那个光头的手臂,脚因为腾空还在乱踢。

    苏然则是站在下面,手上的大红色指甲已经长了出来,正摆着一副攻击姿态。

    齐远又凑近几分,就听见苏然在下面吼道:“死黄鼠狼,把王灿放下,我饶你一命!”

    那僧人打扮的黄鼠狼精一听便如引爆了的炮仗,一气之下又勒紧了王灿的脖子几分,还故意的上上下下晃了几下。

    苏然看着王灿面色由红转青,显然是被勒的要不行了,当下也不再试图和黄鼠狼讲道理(威胁)。

    往后退了一步,一个助跑腾跃到空中,手中指甲又成利爪,身子一旋,指甲就凭着重力向黄鼠狼精猛地砍去。

    黄鼠狼精是左手掐着王灿的,看到苏然朝他攻来也没有松手,反而又掐紧了几分,右手一转,居然凭空出现一个金色圆钵,抓住圆钵黄鼠狼精就一个抬手迎了上去。

    苏然吃了不能飞的亏,一击不成只能遗憾的落到了地上。苏然也没有气馁之气,只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妖精不是学牛鼻子就是学秃驴,真是本事!”随即,灵气运转周身,微发出一道金光来。

    黄鼠狼精在空中骤然听见苏然讽刺不由肝火顿起,尖细嗓子叫到:“不许你辱我云弟!死女人,我要用你的血来为我云弟祭墓!”

    黄鼠狼被苏然起的激的肝颤,看着苏然身上微微浮现的金光就知道自己的云弟到底是怎么折在这个女人手中,心中感慨云弟不了解清楚敌人实力就贸然下战术,又埋怨苏然隐藏自己实力,不由对她更恨上几分。

    猛然把手中掐着的王灿往下一丢,他所处的位置差不多是三层楼高,放手之前又狠狠的掐了下他的脖子,此时苏然正和他对峙无法救他,想到苏然失去好友悲痛欲绝的样子黄鼠狼精就在心中冷笑几声,飞下身起拿起金钵就是一击。

    苏然担心王灿,竟然失手被他击到左臂,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

    老感觉把王少写成女孩会比较带感,∠(?」∠)_。算了,都写了 orz

    王灿:“喂!你是谁!”

    齐远:“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不是楚雨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