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一切的灭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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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誓愿

    浓眉少年看到嘿幸运等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忍不住骂了一句:“想找死也不至于这样?!”话音刚落,嘿幸运就已经冲了过来。

    两个班坊的人“哇啊啊”叫喊着撞到了一起,少年们大打出手、呼吼不已。

    嘿幸运高高的跳起来,狠狠一拳砸向浓眉少年,浓眉少年也不甘示弱的一记侧踢回敬。

    “扑”的一声闷响,嘿幸运趁着浓眉少年蓄力、侧身抬腿的一瞬间,抢先一拳砸中了浓眉少年的肋下。厚实的拳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然后嘿幸运感觉到浓眉少年的肋骨似乎向内弯曲了那么一丁点……

    “啊啊……”浓眉少年猛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叫了半声之后,又突然止住,胸口不住的大口吸气,但是每次呼吸都带来巨疼,汗水迅速布满了浓眉少年黢黑、发胀的脸庞。

    嘿幸运立刻知道自己这一拳砸断了他的肋骨,暗呼一声“太好了”,又忍不住狰狞的喝道:“笨蛋!你忘了那个圣骑士曾说过,‘混战之中拳头始终要比脚快’这句话吗?!”

    浓眉少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哪里还记得圣骑士首领“英勇·铁匠子爵”曾经说过什么?!现在断裂的肋骨已经扎在内脏上,每次呼吸都是巨大的折磨。

    嘿幸运又瞪了浓眉少年一眼,然后伸手一抓,逮住一个想要逃跑的敌方少年,狠狠一拳锤下,“扑”的一声将那个敌方少年砸瘫在地;又向前紧走两步,飞起一脚“扑”的踢飞一个顽抗的敌方少年。

    一个瘦弱的少年冷不防被嘿幸运一脚在胯下,立刻紧紧捂着胯下,“啊啊”的凄厉叫喊着,踮着脚尖走了两步,又扭曲着跪倒在地上,身体弯成了一个虾子,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

    嘿幸运面带冷笑,看着诸多少年惊惧的后退,忍不住一阵得意,看来今年的少年竞技者冠军,非自己莫属了!哈哈哈……

    嘿幸运想到得意的地方,又快步飞起一脚,“扑”的踢翻了一个敌方少年。

    这个敌方少年摔倒在地后,一时难以爬起来,只得抬头怒不可遏的吼叫道:“等着吧!学院里面的纪律不会放过你这个混蛋!”

    嘿幸运轻蔑的一笑,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只有我才能够击败所有竞技会少年组的对手!一旦让我顺利的荣获冠军,院长绝对不会责怪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将来获得了冠军之后,院长肯定会挽留自己做神学院的监督,但是发自内心的想一想,嗯……这种肮脏的地方还是不要待下去了。

    “哈哈哈……”嘿幸运在混乱的人群中大打出手,一边把敌对学友们打得头破血流,一边恣意的狂笑。

    一种仅仅属于兽人的、叫做“残暴”的属性,在不知不觉之中苏醒了。

    一段时间后,敌方班坊的少年全部倒地,嘿幸运班坊的少年们正在对他们进行洗劫,随身携带的小巧装饰品、非常宝贵的各种零食,全部成了胜利者的战利品。

    同时,大批监督们带着棍棒赶来了,这些获得胜利的少年也将得到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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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满了镶金雕花、墙壁上还刻着父神和七大圣天使的、属于“光荣高贵护卫”的私人办公室。

    神学院的院长、长着一张圆乎乎胖脸的“光荣高贵护卫”,端起一个水晶小酒瓶,荡漾了一下琥珀色的美酒,“滋”的浅浅喝了一口,又仔细看着一身灰尘、略带斑驳血迹的嘿幸运,感叹了一阵。时间过得真快,担任神学院院长十多年了,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批孤儿了?!随着他们渐渐长大,这些小渣子们就变得越来越不好管理了,打架斗殴致人死命的事情是越来越多!看来要早点把他们全部送到军营里去了!

    稍后,院长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嘿幸运赶紧低头,恭声说道:“他们打了我们的人。”

    院长皱眉反驳道:“但我听说是你带人打了他们?”

    嘿幸运立刻高昂着头,义正言辞的大声说道:“即便您是院长大人,也不能这样给我们定罪!”

    院长静静的看着嘿幸运,突然无声的笑了笑,“嗯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院长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道:“学院里大多是战争军人的后代。而你既然是被一群圣骑士送来的,那么我可以完全肯定你是帝国军或者圣教外围组织的遗孤。”

    嘿幸运这次没有做声,慢慢低下头,一动不动看着地面,瞳孔却是非常急迫的缩了缩。

    院长又“唉”的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摸了摸左手中指和食指上的蓝宝石、红宝石戒指,很无奈的说道:“这些年,我没有把你们这些孤儿照顾好,让你们饥寒交迫死了那么多人,这是我的失职。”

    嘿幸运这次不是害怕的缩瞳孔了,而是一股怨气夹杂着怒气,在胸腔内弥漫、膨胀。但很快,嘿幸运就马上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一抬头,满脸都是感激的神色,“院长大人不必自责,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院长满意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之前我还不知道你的实力,但现在我知道了,所以……”院长的脸色一变,盯着嘿幸运的眼睛,严肃的说道:“所以你一定打倒所有人,要得到竞技者的冠军。”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嘿幸运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同时,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宝贵的竞技者大赛入场券已经得到了。

    “嗯!很好!”院长微微笑了笑,将自己的贴身水晶小酒瓶递给嘿幸运。

    嘿幸运看着还剩大半的琥珀色美酒,害怕自己弄脏了水晶小酒瓶,有些迟疑不敢伸手去接。

    “嗯?!”院长再次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嘿幸运这才放下心来,将水晶小酒瓶接了过来,然后一阵嫌恶涌上心头,似乎瓶口上面有这个老酒鬼的口水,但是,嘿幸运却不敢不喝。不过,一阵诱人的香味,倒是从瓶口不断的冒了出来,嘿幸运的抗拒之心越来越小,最后闭上眼睛,慢慢的将琥珀色美酒倒入口中。

    抛却恶心不说,这种琥珀色液体的味道简直就是美极了!嘿幸运以前不是没有偷喝过仆人和监督们的劣质麦酒和地瓜酒,但那些酒无一例外有一股馊味或者酸味,也完全不够烈。

    这种琥珀色美酒,不但香浓而且纯烈。

    嘿幸运慢慢的倒入了所有美酒,闭着眼睛安静的回味着美妙的味道,似乎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也不例外如此!

    兽人血脉中,一种叫做“酗酒”的属性悄悄苏醒了。

    良久,院长突然“嗯嗯”的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嘿幸运的沉迷。

    嘿幸运赶紧睁开双目,单膝跪在地上,露出了惊慌之色,说道:“大人,是我失态了。”

    “嗯!没关系!”院长挥挥手,“虽然我很赏识你,但也不能法外开恩,所以你得去水牢住几天,在比赛的前几天,我会让你出来。”

    嘿幸运的心肠早已被神学院的饥寒交迫和残暴践踏得坚若钢铁,根本没有半点诚惶诚恐和感激,一边看似“心悦诚服”的弯腰鞠躬后退,一边在心头破口大骂道:老东西就知道这样害人,不过……那酒真好喝啊!

    当嘿幸运退出门口、轻轻关好大门之后,院长轻轻“丁丁”的摇了摇铃铛,一名丰硕的美貌年轻女仆走了进来,娇声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院长指了指桌子上嘿幸运喝过了的小酒瓶,命令道:“丢掉!”

    美貌女仆轻轻拿过透明的小水晶酒瓶,轻声嘀咕道:“价格不菲的水晶瓶……大人真是太浪费了。”

    院长从后面拍了拍女仆的屁股,又捏了捏,笑道:“弄脏的东西,当然要丢掉。”

    女仆“啊”嗔怪的回头,笑了笑,加快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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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浑浊不堪的水牢中,一股恶臭弥漫着空间,但因为没有通风口,所以根本无法散去。

    嘿幸运连续两天泡在水牢中,结实的皮肤已经蜘蛛网般密密麻麻开裂,露出了丝丝细密的粉红色肌肉。如果院长再不派人来,恐怕嘿幸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嘿幸运向前面看去,一具浮肿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因为恶臭遍布,所以根本就闻不到尸臭。

    在尸体上,有一只硕大的黑色老鼠“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彻底消失不见了。嘿幸运强忍着恶心,慢慢走到尸体旁边,盯着尸体发愣。

    就在一片安静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帮我撕一点肉来……”

    嘿幸运慢慢的回头,是那个腿长的少年,他作为刚刚“升官”的副头目,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权威,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监督打手丢入了水牢。

    腿长的少年浸泡在水下的肢体,已经被高强度腐蚀性的毒水泡坏,一些老鼠、食腐甲虫和鱼类经常游过来吃他的肉。腿长少年在强烈的求胜欲望之下,只好吃起了刚死没多久的尸体。

    嘿幸运看了看腿长少年,“咕噜”的吞下了一口唾液,略一迟疑之后,将那具浮肿的尸体推了过去。就在尸体轻轻漂浮的时候,又有一只食腐老鼠从尸体的肚皮里面钻了出来,一双红色的小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老鼠爬出来之后,丝毫不做停留,四腿一蹬就要逃走,不料刚刚腾空而起,一只大手飞快抓来,将老鼠抓了一个正着。老鼠立刻“吱吱”的叫着,狠狠向那只手掌的拇指要去。但是老鼠的嘴巴刚刚落在指头上,就看到一张大嘴咬了下来……

    黑暗中,只有嘿幸运“咕吱咕吱”的咀嚼声,几个没死的少年囚犯眼睁睁看着嘿幸运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一阵狂吞口水,但却只能羡慕。

    当嘿幸运将老鼠尾巴塞入口中的时候,那具尸体身边的四周已经围上了几个少年……

    哪怕嘿幸运的心肠再硬,此时也开始忍不住对那种“吧唧吧唧”的咀嚼声恶心起来。当嘿幸运走到角落里的时候,一个少年在远处,有气无力的对嘿幸运讥讽起来:“别傻了!你还以为院长会那么好心送你回去?如果他真的仅仅只是惩罚你,至于把你关押到这里么?”

    另一个少年立刻紧跟着诅咒道:“凡是下了水牢的人,都将腐烂在这里,就连灵魂都无法逃脱!嘿幸运,我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头领,一些监督都不是你的对手、甚至不敢招惹你,但是你还以为你能出去么?他们会接受一个吃过死人的囚犯么?嘿嘿!绝对不会!”

    曾经被嘿幸运用拳头砸断肋骨的少年头领,因为医治需要花费大价钱,所以被学院无情的抛弃了,但他的生命力实在顽强,连续拖了两天都没有还有一口气,此时也咬着牙齿加入话题:“你平常太霸道……得罪了太多的人,嘿嘿……早就有人看你不顺眼了……死了也好……”

    嘿幸运淡淡的反驳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吃过人肉!”话虽如此,但嘿幸运心中的担忧却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多。

    水牢里的少年们似乎也没有更多的精力,之后也没有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嘿幸运都快要睡着了,水牢的出入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嘿幸运立刻敏锐的睁开了双目,向黢黑一片的出入口看去。

    “恍”的一声沉重铁门开启声,一道细小、刺目的耀眼阳光射了进来。

    嘿幸运赶紧闭上了眼睛,被光线刺激的眼珠,立刻分泌出了泪水。

    “嘿幸运在里面吗?”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嘿幸运立刻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起皱泛白的身躯上,布满了淡红色的蛛丝状密集伤口,“滴滴答答”的黑色腐水不断流下。嘿幸运眯着眼睛努力看着白花花的外面世界,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院长大人,我在这里。”

    院长立刻高兴起来,欢喜的连声说道:“快点过来,我的孩子。”

    嘿幸运慢慢的向出入口走去,但是身后却跟上来一串少年囚犯,地牢的水面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嘿幸运停下了脚步,稍微看了看身后,此时,嘿幸运已经能够稍微适应光线了,能够清晰看到身后的少年们期盼、痛苦的表情。

    嘿幸运稍稍停留之后,继续闷不作声的向前走。

    水牢厚重的铁门前,一阵“咯嘣咯嘣”转轴声后,布满铁锈的大门终于全部打开了。不过,原本在大门边上的院长等人,却已经远远的躲开了,只剩下两个守卫还站在大门前,履行关闭铁门的职责。

    “院长大人,我出来了!”嘿幸运单膝跪在地上,虽然心中的怒火滔天,但长久以来受到的压迫,使其依旧露出一副平静、恭顺的神色。

    远远的,院长似乎也有些对不住人,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幸运……我的孩子,我原本打算对你稍作惩戒,但没料到有人公报私仇,结果让你受委屈了,现在你的身体还撑得住么?”说完,仔细打量着嘿幸运的身体,生怕有什么残疾、或者巨大而化脓的伤口。

    嘿幸运生怕被抛弃,哪里敢说半个“不行”?!立刻昂首挺胸的站立,铿锵有力的回答道:“院长大人,我依然健康。”

    不过,院长却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对身旁的一个牧师使了一个眼色,同时,两个水牢守卫也悄悄站到了嘿幸运的身后,无声无息的举起了带血槽的三菱长矛。

    牧师则强忍着恶心走到嘿幸运身旁,手一抬,一个乳白色的魔法水球凭空出现,然后向嘿幸运的头顶砸下。

    嘿幸运原本有些昏涨的脑袋,被水球砸中了之后,立刻清醒了不少,水球也轻飘飘的破灭消失不见了。但嘿幸运随即又吓得大汗淋漓,生怕牧师察觉出自己兽人的身份。

    牧师却没有想象中的高深魔力,释放探测术之后就赶紧大步后退,大声说道:“该死、该死、该死……臭死我了、憋死我了。”又对院长喊道:“大人,他的肉体没有任何腐烂的气息,看来是没有吃过人肉。”

    两个高举长矛的水牢守卫立刻放下了武器,悄悄后退了。

    院长紧张的脸庞也出现笑脸,对身边的两个粗使仆人喝道:“稍后让他洗刷刷,但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去远一点人少的地方清洗。”说完,对身后挥挥手,骂道:“这些该死的东西,我饶不了他们。”

    几个卫兵押解着两个强壮的监督,一步一步向地牢走去。两个监督被五花大绑,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光芒,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急切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嘿幸运松了一口气之后,一眼就看出,这两个被捆绑的监督和自己有那么一阵仇怨了,自己也把他们俩列入了死亡黑名单,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付诸行动,他们倒是先进入了水牢。

    “如果不是我一时疏忽,你也不用差点见不到我了。”院长指着两个不停挣扎、哀叫的监督,愤怒地说道:“当初,我只是想要把你丢入新建的、干净的水牢之中,没料到他们故意把你丢入必死的旧水牢之中,真是可恶至极!”

    嘿幸运立刻跪下,“感激”得热泪盈眶,“梗咽”得说不出话来。

    院长也连连点头,再次安慰的、勉励的对着嘿幸运笑了笑,又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被关在水牢内的少年们,也来到了出入口,并且拼命的、“叭、叭、叭……”的拍打铁门。

    嘿幸运正要跟着院长离开,但看了一眼水牢后,突然冒出了一种莫名的、踌躇满志的心情,再次对着院长跪下了,大声说道:“大人,我请求您释放一些仁慈!”

    院长回头看着嘿幸运,想了想,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已经变得不怎么客气了,“很遗憾我不能放过水牢的那些小囚犯。”

    嘿幸运当然不是怜悯水牢内的少年,而是为了结束他们的痛苦……和生命!

    不过,嘿幸运很快就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然后又“恳求”的说道:“大人,请您仁慈的赐予他们死去吧!水牢太痛苦了!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院长想了想,略微迟疑了一下,又微微点了点头,对两个水牢守卫轻轻挥了挥手。两个水牢守卫立刻站到铁门窗口前,手中的沾满人血、呈暗红色的三菱长矛,向地牢的入口处一阵连刺。

    堆在阶梯口的数名少年,原本还在拼命向外挤,冷不防铁门再次打开,没等明白怎么回事,两根三菱矛头就突然刺了进来,顿时齐齐发出“啊啊啊……”的惨叫,然后很快就悄无声息了,紧接着,几名守卫奋力将两个不断挣扎监督扔下了水牢,最后,就听到水牢深处传来了“噗、噗”的落水声。

    嘿幸运低着头微微一笑,慢慢站起身来,跟着院长离开。

    十多步后,嘿幸运突然听到一阵“啊啊”的凄厉惨叫声和尖利的叫骂声。嘿幸运回头稍作倾听和思考,立刻明白这是有人在活吃那两个监督,而且还不止一个食人族!也就是说,地牢中至少有一个以上行动不便的少年,很幸运的没有被看守刺死,于是,他们找上了两个被捆绑的监督……

    一阵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嘿幸运身上,一阵酥麻、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了全身直至心头。

    嘿幸运忍不住紧紧地捏紧了拳头,这一刻,嘿幸运千百万呼唤着、咒骂着、甚至是诅咒着,要成为世界第一强者!要将学院……不……是整个大陆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