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荒秘辛
“真是怀念啊，大荒！想不到我还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一看不清面目，双目如赤日，鼻部蓝焰的老者说到。
渔用力仰头，觉得这个身影如此高大，竟似天地一般高。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来到一座神殿之中，神殿由十二根柱子撑起，依稀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单纯的柱子，而是十二个形象各异的人的雕像。似人又有许多非人的部分，就像没用化形完全的妖兽。
十二人都高举双手，撑起如天幕般的殿顶，神殿顶部，竟似流动的一般。十二人虽高大，他们的面目却清晰可辨，其中一个与说话的老者一模一样。可若是错开眼睛，他们的形象马上模糊在脑中。
渔又往神殿的墙壁看去，柱子后面墙壁上，满满的绘着各种壁画，每一副壁画都似一个小界一般，如若仔细看，仿佛能听到里面的厮杀声，怒吼声，但画面却很模糊。
“不要再看了，我们的后裔！你还太过弱小，在看的话心神会永远沉寂其中。”老者开口阻止到。
随着老者的声音，渔耳边的厮杀声和怒吼声远去，再次回过神来。
“我这是在哪里？长者您又是谁？”渔不自觉的用上了尊称。
“哈哈！这两个问题可不能回答你，不然我这百万年就白等待了！”随着老者哈哈大笑，他的身形开始快速缩小，渐渐变得和渔差不多高。
渔才发现，老者坐在石椅上，身边还有十一个空的椅子。每一把椅子上面，都悬浮着一颗颜色各异的水球，渔知道那是十一团血液，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这感觉很奇怪，就像生而知之。
没等渔开口，老者再次说：“没想到百万年匆匆就这么过去了，时间真的是大荒最强大的利器。我们这一支魔神的后裔竟然也退化为人族！也好，一个名字罢了，就算叫阿猫阿狗又如何，谁会在意呢？”
这信息量有点大，渔有些懵。人族竟然是魔神的后裔？魔神不是高级凶兽的称呼吗？
像是知道渔在想什么一样，老者又接着说：“连自己的来历都忘记了吗？看来我们失败后，历史被篡改了，也对，历史就是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编写的！真相并不一定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还存在，既然还在就有翻盘的可能！”
历史被篡改了？真相？
老者的目光像洞悉世间一切一般，从远处收回，再次落到渔的身上。自语到：“竟然烙印在血脉里的修炼方法都快被磨灭了，看来他们快成功了！也罢，即使失败了，我们至少抗争过。这一纪失败了又如何？”
说着，老者抬起手，对着渔遥遥一指，大量的信息被灌入渔的脑中，随即又被封存起来，只是很多画面闪过，让渔一阵头晕，眼睛鼓胀酸涩。
老者不管渔的反应，又说到：“曾经无边无际的大荒竟然缩小到这种程度，连之前的万分之一都没有，大陆竟然被打没了这么多。”
“大荒缩小了？那之前得有多大？大陆也能被打没了？”渔听懵了，这太震撼了。
老者也没管他，又说：“这些皇者，一代不如一代。都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后代，竟然做出这种不顾大局的事情。看来你要想改变这个结局，要付出比我们更多的艰辛了。”
“我吗？怎么可能？”渔暗想。
“你若不愿也没关系，路是自己走的，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你自己承受！也许也不需要你承受，我虽掌管时间，却也看不到未来。又有谁能看到未来？什么大荒大势，什么轮回，都是骗鬼的罢了！”老者前面的话明显是对渔说的，后面的话是发泄。
“这大荒大势，轮回都是什么鬼？”鬼，渔倒是听云裳讲过。渔很想说，“虽然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连起来我真的不懂！”
“你现在不需要懂，也不必懂！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然知道了对你来说就是祸事！”老者说到。
“这一句我懂了，可是……没什么用啊！”渔暗暗吐槽，没敢说出来。说出来和暗自想是两个概念，这老者的气势太强，渔不敢肯定自己胡乱说话，会不会惹怒他。
“唉！说起来我们也是失败者罢了！又有何面目要求你做这些呢？话说当初我们又做的是对是错呢？做着美梦消亡和痛苦的拖延消亡的时间，哪一个又是我们该选择的？我们又凭什么替别人选择？”老者似乎有些落寞，说完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小时候父亲对我说过，前路莫测，只管前行便是！哪有时间考虑是对是错，做过了之后对错还有意义吗？懊悔也改变不了事实！”渔忍不住开解老者，不知为什么，渔对这老者和那十一团血液感觉很亲切，是血脉的呼应吗？
听了渔的话，老者似乎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对渔说：“你的小宠物有点意思，好好培养，说不定以后会对你有所帮助！”
小宠物？好吧，渔知道老者说的是那颗蛋。
“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还太弱！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孩子？”老者问。
渔也不含糊，直接问：“修巫真的会被天气厌弃吗？”
“你不是找到答案了嘛！”老者的声音有些欢快，眼睛也小了很多。
“我觉得只要不通过祭祀换取巫力，修巫也没什么，而且修巫能强大肉身，修仙能强大神魂，两者并不冲突，为什么一定要分割开来！”渔似乎松了一口气，老者明显赞同他的看法。
“修仙强大神魂，更好的支配肉身；修巫强大肉身，反补神魂。这本没错，只是现在的修仙，修的是残缺的法。想要取得完整的修仙之法，难！难！难！”老者连说三个难字，看来是很强大的阻力了，连如此强大的老者都这么说，那一定不只是难，近乎不可能了。
“路就在脚下，大不了自己开创一门修仙法！”渔热血上涌，说出一句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话来。
“你有信心就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修行之法不一定要最强，只要适合自己就好。孩子，修行就和你自己吃东西一般，不一定多就好，也不一定美味就好，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你足够强大，祭祀换取巫力又怎么能妨碍到你？即使天地厌弃，也可以一力破之！”老者说到这里，身上涌现出强大的气势。
老者的身形开始模糊，十二根柱子和神殿也开始模糊起来，但老者的话依然清晰的传进渔的脑海。
“你现在还不能适应这十二团精血，等你觉得可以适应的时候再来拿走它们！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孩子，路就在脚下！也许你才是对的，我们全部都错了？不重要了……”
老者后面的话已经低不可闻，渔感觉自己从另一个时空开始剥离，看到一座灰色的大殿正迅速远离自己。
与此，天上的月光正迅速暗淡，恢复正常亮度，十二个小土台上的绘画也在暗淡，直至不见。
周围其它的兽类竟没用半分感觉，这十二个小土台子，连同它们包围的空间也像戳破了气泡一般，回归这个时空。
渔就在这个这些小泥土台子中间的空地上睡着。帐篷，手镯，还有那颗蛋都被留在了外面。
……
凌晨，天刚蒙蒙亮。
渔什了个懒腰，还没睁开眼睛就自语到：“真是好长一个梦啊！对了我梦到了什么？记不得了！”
睁开眼睛努力回想，完全想不起来了，渔看着天上的云朵，愣了愣，惨叫到：“啊！这是那个天杀的拿走了我的帐篷？”
声音传到十二个土台子那里便传不出去了，不然肯定会吓得众兽争相逃离。
渔坐起身来，看到帐篷和其它的东西都在，赶快过去收起。这才确定昨晚没有做梦，因为梦中自己身边确实没有这些东西。
而且看到这些土台子，渔大致明白了，这就是自己昨天寻找的“真相”，虽然这个“真相”自己也没明白。
看来不用耽搁一天时间了。
……
渔离开这片绿洲范围后，抓了只白骆驼代步，有了这个骆驼，省去了渔不少的麻烦，它总能找到饮用水。
日复一日的赶路，沙漠枯燥的生活，并没有让渔感到厌烦，反而让渔新奇。
这只神奇的骆驼，总是能在沙暴之前找到避风港；总能在饮用水消耗光之前找到水源；又总能在毒蛇，蝎虫的攻击中巧妙的躲开。它就像这沙漠中的精灵，总能带来奇迹。
渔开始还要驭兽圈控制着它，见识到它的神奇之后，便主动放开了控制。它也不跑，平时都会顺着渔的指挥向西行进。
投桃报李，渔也回报了它，使用巫力为它梳理筋骨，滋养它的脉络；采摘最好的水果给它吃；每到一处水源都帮它洗澡。
……
秋季过去，天上飘起了雪花，渔也走出了沙漠，地上的植被渐渐增多，小型野兽也在争多。
渔用力仰头，觉得这个身影如此高大，竟似天地一般高。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来到一座神殿之中，神殿由十二根柱子撑起，依稀可以看出这并不是单纯的柱子，而是十二个形象各异的人的雕像。似人又有许多非人的部分，就像没用化形完全的妖兽。
十二人都高举双手，撑起如天幕般的殿顶，神殿顶部，竟似流动的一般。十二人虽高大，他们的面目却清晰可辨，其中一个与说话的老者一模一样。可若是错开眼睛，他们的形象马上模糊在脑中。
渔又往神殿的墙壁看去，柱子后面墙壁上，满满的绘着各种壁画，每一副壁画都似一个小界一般，如若仔细看，仿佛能听到里面的厮杀声，怒吼声，但画面却很模糊。
“不要再看了，我们的后裔！你还太过弱小，在看的话心神会永远沉寂其中。”老者开口阻止到。
随着老者的声音，渔耳边的厮杀声和怒吼声远去，再次回过神来。
“我这是在哪里？长者您又是谁？”渔不自觉的用上了尊称。
“哈哈！这两个问题可不能回答你，不然我这百万年就白等待了！”随着老者哈哈大笑，他的身形开始快速缩小，渐渐变得和渔差不多高。
渔才发现，老者坐在石椅上，身边还有十一个空的椅子。每一把椅子上面，都悬浮着一颗颜色各异的水球，渔知道那是十一团血液，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这感觉很奇怪，就像生而知之。
没等渔开口，老者再次说：“没想到百万年匆匆就这么过去了，时间真的是大荒最强大的利器。我们这一支魔神的后裔竟然也退化为人族！也好，一个名字罢了，就算叫阿猫阿狗又如何，谁会在意呢？”
这信息量有点大，渔有些懵。人族竟然是魔神的后裔？魔神不是高级凶兽的称呼吗？
像是知道渔在想什么一样，老者又接着说：“连自己的来历都忘记了吗？看来我们失败后，历史被篡改了，也对，历史就是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编写的！真相并不一定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还存在，既然还在就有翻盘的可能！”
历史被篡改了？真相？
老者的目光像洞悉世间一切一般，从远处收回，再次落到渔的身上。自语到：“竟然烙印在血脉里的修炼方法都快被磨灭了，看来他们快成功了！也罢，即使失败了，我们至少抗争过。这一纪失败了又如何？”
说着，老者抬起手，对着渔遥遥一指，大量的信息被灌入渔的脑中，随即又被封存起来，只是很多画面闪过，让渔一阵头晕，眼睛鼓胀酸涩。
老者不管渔的反应，又说到：“曾经无边无际的大荒竟然缩小到这种程度，连之前的万分之一都没有，大陆竟然被打没了这么多。”
“大荒缩小了？那之前得有多大？大陆也能被打没了？”渔听懵了，这太震撼了。
老者也没管他，又说：“这些皇者，一代不如一代。都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后代，竟然做出这种不顾大局的事情。看来你要想改变这个结局，要付出比我们更多的艰辛了。”
“我吗？怎么可能？”渔暗想。
“你若不愿也没关系，路是自己走的，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你自己承受！也许也不需要你承受，我虽掌管时间，却也看不到未来。又有谁能看到未来？什么大荒大势，什么轮回，都是骗鬼的罢了！”老者前面的话明显是对渔说的，后面的话是发泄。
“这大荒大势，轮回都是什么鬼？”鬼，渔倒是听云裳讲过。渔很想说，“虽然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连起来我真的不懂！”
“你现在不需要懂，也不必懂！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然知道了对你来说就是祸事！”老者说到。
“这一句我懂了，可是……没什么用啊！”渔暗暗吐槽，没敢说出来。说出来和暗自想是两个概念，这老者的气势太强，渔不敢肯定自己胡乱说话，会不会惹怒他。
“唉！说起来我们也是失败者罢了！又有何面目要求你做这些呢？话说当初我们又做的是对是错呢？做着美梦消亡和痛苦的拖延消亡的时间，哪一个又是我们该选择的？我们又凭什么替别人选择？”老者似乎有些落寞，说完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小时候父亲对我说过，前路莫测，只管前行便是！哪有时间考虑是对是错，做过了之后对错还有意义吗？懊悔也改变不了事实！”渔忍不住开解老者，不知为什么，渔对这老者和那十一团血液感觉很亲切，是血脉的呼应吗？
听了渔的话，老者似乎松了一口气，又笑着对渔说：“你的小宠物有点意思，好好培养，说不定以后会对你有所帮助！”
小宠物？好吧，渔知道老者说的是那颗蛋。
“时间不多了，你现在还太弱！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孩子？”老者问。
渔也不含糊，直接问：“修巫真的会被天气厌弃吗？”
“你不是找到答案了嘛！”老者的声音有些欢快，眼睛也小了很多。
“我觉得只要不通过祭祀换取巫力，修巫也没什么，而且修巫能强大肉身，修仙能强大神魂，两者并不冲突，为什么一定要分割开来！”渔似乎松了一口气，老者明显赞同他的看法。
“修仙强大神魂，更好的支配肉身；修巫强大肉身，反补神魂。这本没错，只是现在的修仙，修的是残缺的法。想要取得完整的修仙之法，难！难！难！”老者连说三个难字，看来是很强大的阻力了，连如此强大的老者都这么说，那一定不只是难，近乎不可能了。
“路就在脚下，大不了自己开创一门修仙法！”渔热血上涌，说出一句自己都不太明白的话来。
“你有信心就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修行之法不一定要最强，只要适合自己就好。孩子，修行就和你自己吃东西一般，不一定多就好，也不一定美味就好，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你足够强大，祭祀换取巫力又怎么能妨碍到你？即使天地厌弃，也可以一力破之！”老者说到这里，身上涌现出强大的气势。
老者的身形开始模糊，十二根柱子和神殿也开始模糊起来，但老者的话依然清晰的传进渔的脑海。
“你现在还不能适应这十二团精血，等你觉得可以适应的时候再来拿走它们！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孩子，路就在脚下！也许你才是对的，我们全部都错了？不重要了……”
老者后面的话已经低不可闻，渔感觉自己从另一个时空开始剥离，看到一座灰色的大殿正迅速远离自己。
与此，天上的月光正迅速暗淡，恢复正常亮度，十二个小土台上的绘画也在暗淡，直至不见。
周围其它的兽类竟没用半分感觉，这十二个小土台子，连同它们包围的空间也像戳破了气泡一般，回归这个时空。
渔就在这个这些小泥土台子中间的空地上睡着。帐篷，手镯，还有那颗蛋都被留在了外面。
……
凌晨，天刚蒙蒙亮。
渔什了个懒腰，还没睁开眼睛就自语到：“真是好长一个梦啊！对了我梦到了什么？记不得了！”
睁开眼睛努力回想，完全想不起来了，渔看着天上的云朵，愣了愣，惨叫到：“啊！这是那个天杀的拿走了我的帐篷？”
声音传到十二个土台子那里便传不出去了，不然肯定会吓得众兽争相逃离。
渔坐起身来，看到帐篷和其它的东西都在，赶快过去收起。这才确定昨晚没有做梦，因为梦中自己身边确实没有这些东西。
而且看到这些土台子，渔大致明白了，这就是自己昨天寻找的“真相”，虽然这个“真相”自己也没明白。
看来不用耽搁一天时间了。
……
渔离开这片绿洲范围后，抓了只白骆驼代步，有了这个骆驼，省去了渔不少的麻烦，它总能找到饮用水。
日复一日的赶路，沙漠枯燥的生活，并没有让渔感到厌烦，反而让渔新奇。
这只神奇的骆驼，总是能在沙暴之前找到避风港；总能在饮用水消耗光之前找到水源；又总能在毒蛇，蝎虫的攻击中巧妙的躲开。它就像这沙漠中的精灵，总能带来奇迹。
渔开始还要驭兽圈控制着它，见识到它的神奇之后，便主动放开了控制。它也不跑，平时都会顺着渔的指挥向西行进。
投桃报李，渔也回报了它，使用巫力为它梳理筋骨，滋养它的脉络；采摘最好的水果给它吃；每到一处水源都帮它洗澡。
……
秋季过去，天上飘起了雪花，渔也走出了沙漠，地上的植被渐渐增多，小型野兽也在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