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玄冥殿
“真武山的各位大师，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家老爷就是个朴实的商人，平时本分做买卖，童叟无欺！也知道富则兼济天下的道理，所以平时没少给四野八乡的穷苦人恩惠！
“但是就在月前，均衡教玄冥殿的人却突然缠上我们家老爷，逼迫他把所有资产无偿捐给他们，我们家老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玄冥殿的人当时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谁知道他们却是耿耿于怀，怨恨在心！就在……就在十多天前，他们突然带着大批杀手而来，血洗了我们姜府满门，把老爷、夫人他们都给杀害了！还一把火烧光了姜府住宅！呜呜呜呜呜……如果当时我不是正在外边买菜，我也肯定惨遭毒手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小姐早前离开了家，来到了洛水镇一带，所以逃过了灭门惨案一劫。我也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打听到小姐上了真武山，所以找了上来。呜呜呜呜呜……！”
真武正殿上，风清吟、弘一道、辰归元、司徒静四人都听得面色凝重。
殿下这丫鬟打扮的女子伏地大哭，身子因悲痛而不断颤抖着。
听其所言所述，仿佛那日血腥惨案历历在目，令人痛彻心扉。
姜紫璃在外边听到殿中的哭诉声，突然面色悲痛，飞快地朝殿中奔去。
“出了什么事？”
孟小凡在不远处恰好看到了她失态的景况，不由也撒腿朝殿中跑去。
“婉儿，是你！”
姜紫璃奔进了正殿，快步朝那个衣衫不整的丫鬟奔去。
“小……小姐！”
叫做婉儿的丫鬟声音里带着哭腔，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与姜紫璃拥抱。
这时孟小凡也跟进了大殿中。
姜紫璃面容凄楚，似乎已有不好预感：“婉儿，家里出什么事了？”
婉儿呜呜大哭道：“咱……咱们姜家惨遭……均衡教的人血洗！只剩咱们两个了！”
“我爹娘……”姜紫璃失声说了三个字，当朝昏厥了过去！
孟小凡听到这个噩耗，如遭晴天霹雳当空一击！
“怎……怎么会这样？”
“小，小姐！”婉儿抱紧了自家小姐，泪如雨下。
孟小凡由痛生恨，似乎也牵动了内心深处的伤疤，一掌重重地击打在大殿石柱上，咬牙切齿道：“均衡教玄冥殿，怎么又是均衡教的人？！”
大殿中，弘一道雷霆大怒，拍案而起：“玄冥殿！又是玄冥殿！看你们嚣张到几时？！”
辰归元一脸阴沉，不住地摇头。
风清吟也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经不愿再面对这个悲惨的世界。
司徒静眉头紧锁道：“宗主，这位姑娘现在已是姜府遗孤，若咱们不收留她，她下山以后让玄冥殿的人知道了行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行了，别再说了！”风清吟头痛欲裂，“赶紧把人安顿下来吧。”
夜晚。
烛火在房间中微微摇晃。
“婉儿，你演技不错。”
婉儿自得地一笑：“姜姑娘你可真是找对人了，以前我曾在京城戏班子里谋过几年生活，都是实打实的舞台演戏经验。”
姜紫璃掏出了几枚金锭，递给了她：“这是一百两黄金，你应得的报酬。”
婉儿敛衽一礼，感谢道：“婉儿谢过姜姑娘了。”
姜紫璃又补充道：“还有，在我达成我的目的之前，你估计还得暂且留在真武山上，继续假装扮作我的丫鬟。这个时间少则一两个月，多则恐怕会有一年。”
婉儿道：“无妨，我能等。”
姜紫璃淡然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婉儿收好了酬金，碎步退了出去。
她前脚走出房间，一名吹雪殿女弟子就后脚走了进来。
“姜姑娘，时辰到了，请你到吹雪殿接受入门仪式。”
……
暮霭沉沉。
有一点寒鸦划过橙红色的天幕。
“嘎嘎嘎嘎……”叫声凄厉嘶哑。
白衣人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走在一层厚厚的灰烬中。
灰烬中的木炭被踩得嘎吱碎裂，而他洁白的鞋帮也污黑了一圈。
触目所及，只剩下坍圮的墙垣、焦黑的梁柱、碎裂一地的瓦片……以及一股死亡的气息。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就此化作了万千焦土。
看不清那张狰狞的黑铁鬼面具后，究竟有什么喜怒哀乐。
白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这里就是姜府？”
陈不册上前，颔首道：“公子没错，这里是姜府。”
白衣人负手于身后，冷冷道：“我想知道，姜府为什么会惨遭灭门？”
陈不册眼皮一跳，似乎有某种不好的预感，肃然道：
“回禀公子，姜府家大业大，财产丰厚。玄冥殿那边想策动姜家人归依我教，从而壮大我们均衡势力。
“可……可是没想到姜家人，他……他们是顽固的反均衡者，玄……玄冥殿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过的原则，所……所以把姜府给灭门了……”
白衣鬼面人一声不吭，右手却突然化为了利爪，闪电一般掐向了陈不册的咽喉，将他整具身体猛地抬离了地面三尺。
杀气，爆发于一念之间！
“愚蠢至极！！”
他厉声咆哮，仿佛感应到他磅礴的杀气，以他为中心，方圆一丈内的灰烬尽皆退散！
陈不册垂死挣扎道：“公……公……公子！”
“陈不册你知不知道，你和玄冥殿的人自作聪明愚蠢至极？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宁可你们少做出点功绩出来，也千万别再乱杀人！
“这些死掉的人性命如蝼蚁，我完全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们这种愚蠢盲目的行径，又一次败坏了我均衡的名声，我简直是忍无可忍！”
陈不册气管被掐死，脸皮憋成了酱紫色，竭力续气道：“公子明鉴……我已经……很久不与……玄冥殿的人……来……来往了！”
“砰！”
白衣人这才松开了手，将陈不册放回了地面。
陈不册摔倒在地，咳嗽不止，双手不停地揉捏自己的咽喉。
白衣鬼面人怫怒不已，两鬓发丝也跟着飘动。
“玄冥殿的人侮辱了均衡的名声，他们会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的！”
昏暗的角落中，一双眼睛正在打量这一切。
那人正是姜紫璃的侍卫，煞风。
数日前，正是由他探听得知，这家姜府惨遭玄冥殿灭门。
恰好姜紫璃也姓姜，于是在真武山上演戏那一幕，便顺理成章。
煞风紧盯着白衣人，凝眉道：“均衡教信义堂堂主——公子白？”
……
昏暗石殿中，石壁上几十个火把燃烧着。
煊赫的火光在殿中闪烁不定，照亮了石殿中央一方巨大的妖兽雕像——那是一只独角牛，身躯庞大，身上鳞片密布，牛头上长着一张狰狞的鬼脸，露出满口森森尖牙。
庞大的鬼牛石像下方，一个一丈见方的血池正在沸腾。
“噗噗噗……”
血水犹如炽热的岩浆在翻腾冒泡，看起来异常骇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岩浆湖一般的炽热血池中，一名肌肉健硕的中年男子正飘浮在血水表面，身子另一半则浸泡在这股翻腾起涌的血水中。
空旷的大殿中，有人高声喊：“备祭——！”
紧接着，轮子铿铿声响，一辆囚车被一队力士推到了血池边缘。
不过这囚车中关押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大鸟。
这只大鸟体型不亚于一匹公马，浑身羽毛赤红瑰丽，仿佛流动着一股火焰，几根长长的尾羽柔动飘逸，仿佛以金丝缕缠缀而成。这只大鸟怒目如火，鸟喙中不断地发出愤怒的鸣叫，同时有炽红气息喷出，竟似流火一般。
这时，一名力士单膝跪在池边，恭敬地道：“禀报宗主，这是三天前在灵武山抓到的炽烈鸟！”
过了一会儿，血池中的中年人也不睁眼，只是缓缓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需要的是最纯正的朱雀灵血，只有朱雀灵血才足以滋养我的元神。”
那名力士面露尴尬之色，嗫嚅了一会才继续：“宗主，朱雀灵鸟栖息在灵武山深处，向来受到真武弟子的严密监控，我……我们也只能在灵武山外围狩猎。这个炽烈鸟也有三分朱雀灵血，宗主暂……暂且先将就用着吧。”
中年人冷哼一声，说道：“真武剑阁还当真把灵武山圈起来，当成自家狩猎场了？哼！按照往年惯例，他们下一次‘灵山狩猎’的时间也快到了，这一次我倒是真想会会他们了！”
“宗主英明！到时候一定可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那力士拍马屁道。
“献祭——！”
那名力士一声令下，炽烈鸟被推到断头台上。
“喀喀喀喀喀……”
重逾千钧的断头斧落下，炽烈鸟头部被齐根斩掉，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双眼睛射出了无比怨毒的神情，始终没有再合上。
它的颈部创口立即迸射出猩红的血液，咕咚咕咚地灌进了血池之中。其中有不少金红色的光粒，耀人眼目，都是灵血中最精华的血凝子。
穿过石殿狭长的山洞，正是一片空旷的演武场。
远近都有铸剑打铁的声音。
炽红的剑胚被反复沉入水池中，冷却之后又被加到火炉上继续加热锻打。
如今正是玄冥殿急剧扩张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要铸剑屯兵。
毕竟结丹第三境之上，修真者才能修炼出可以感应剑主意念，具有剑心、剑灵、剑魄的“玄剑”。如今普天之下，修行境界在结丹境以上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修真者还无法摆脱普通钢铁炼铸的剑器。
因此现阶段而言，拿到一柄削铁如泥的铁铸利剑，对于绝大部分的修真者来说，仍是一件十分令人振奋的事情。
至于未来能否有人破解灵阈之锁的秘密，以至于玄剑修炼成风，御剑飞行成为时代潮流，也只是少部分人才有资格考虑的事情了。
“我们家老爷就是个朴实的商人，平时本分做买卖，童叟无欺！也知道富则兼济天下的道理，所以平时没少给四野八乡的穷苦人恩惠！
“但是就在月前，均衡教玄冥殿的人却突然缠上我们家老爷，逼迫他把所有资产无偿捐给他们，我们家老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玄冥殿的人当时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谁知道他们却是耿耿于怀，怨恨在心！就在……就在十多天前，他们突然带着大批杀手而来，血洗了我们姜府满门，把老爷、夫人他们都给杀害了！还一把火烧光了姜府住宅！呜呜呜呜呜……如果当时我不是正在外边买菜，我也肯定惨遭毒手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小姐早前离开了家，来到了洛水镇一带，所以逃过了灭门惨案一劫。我也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打听到小姐上了真武山，所以找了上来。呜呜呜呜呜……！”
真武正殿上，风清吟、弘一道、辰归元、司徒静四人都听得面色凝重。
殿下这丫鬟打扮的女子伏地大哭，身子因悲痛而不断颤抖着。
听其所言所述，仿佛那日血腥惨案历历在目，令人痛彻心扉。
姜紫璃在外边听到殿中的哭诉声，突然面色悲痛，飞快地朝殿中奔去。
“出了什么事？”
孟小凡在不远处恰好看到了她失态的景况，不由也撒腿朝殿中跑去。
“婉儿，是你！”
姜紫璃奔进了正殿，快步朝那个衣衫不整的丫鬟奔去。
“小……小姐！”
叫做婉儿的丫鬟声音里带着哭腔，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与姜紫璃拥抱。
这时孟小凡也跟进了大殿中。
姜紫璃面容凄楚，似乎已有不好预感：“婉儿，家里出什么事了？”
婉儿呜呜大哭道：“咱……咱们姜家惨遭……均衡教的人血洗！只剩咱们两个了！”
“我爹娘……”姜紫璃失声说了三个字，当朝昏厥了过去！
孟小凡听到这个噩耗，如遭晴天霹雳当空一击！
“怎……怎么会这样？”
“小，小姐！”婉儿抱紧了自家小姐，泪如雨下。
孟小凡由痛生恨，似乎也牵动了内心深处的伤疤，一掌重重地击打在大殿石柱上，咬牙切齿道：“均衡教玄冥殿，怎么又是均衡教的人？！”
大殿中，弘一道雷霆大怒，拍案而起：“玄冥殿！又是玄冥殿！看你们嚣张到几时？！”
辰归元一脸阴沉，不住地摇头。
风清吟也是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经不愿再面对这个悲惨的世界。
司徒静眉头紧锁道：“宗主，这位姑娘现在已是姜府遗孤，若咱们不收留她，她下山以后让玄冥殿的人知道了行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行了，别再说了！”风清吟头痛欲裂，“赶紧把人安顿下来吧。”
夜晚。
烛火在房间中微微摇晃。
“婉儿，你演技不错。”
婉儿自得地一笑：“姜姑娘你可真是找对人了，以前我曾在京城戏班子里谋过几年生活，都是实打实的舞台演戏经验。”
姜紫璃掏出了几枚金锭，递给了她：“这是一百两黄金，你应得的报酬。”
婉儿敛衽一礼，感谢道：“婉儿谢过姜姑娘了。”
姜紫璃又补充道：“还有，在我达成我的目的之前，你估计还得暂且留在真武山上，继续假装扮作我的丫鬟。这个时间少则一两个月，多则恐怕会有一年。”
婉儿道：“无妨，我能等。”
姜紫璃淡然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婉儿收好了酬金，碎步退了出去。
她前脚走出房间，一名吹雪殿女弟子就后脚走了进来。
“姜姑娘，时辰到了，请你到吹雪殿接受入门仪式。”
……
暮霭沉沉。
有一点寒鸦划过橙红色的天幕。
“嘎嘎嘎嘎……”叫声凄厉嘶哑。
白衣人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走在一层厚厚的灰烬中。
灰烬中的木炭被踩得嘎吱碎裂，而他洁白的鞋帮也污黑了一圈。
触目所及，只剩下坍圮的墙垣、焦黑的梁柱、碎裂一地的瓦片……以及一股死亡的气息。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就此化作了万千焦土。
看不清那张狰狞的黑铁鬼面具后，究竟有什么喜怒哀乐。
白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这里就是姜府？”
陈不册上前，颔首道：“公子没错，这里是姜府。”
白衣人负手于身后，冷冷道：“我想知道，姜府为什么会惨遭灭门？”
陈不册眼皮一跳，似乎有某种不好的预感，肃然道：
“回禀公子，姜府家大业大，财产丰厚。玄冥殿那边想策动姜家人归依我教，从而壮大我们均衡势力。
“可……可是没想到姜家人，他……他们是顽固的反均衡者，玄……玄冥殿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过的原则，所……所以把姜府给灭门了……”
白衣鬼面人一声不吭，右手却突然化为了利爪，闪电一般掐向了陈不册的咽喉，将他整具身体猛地抬离了地面三尺。
杀气，爆发于一念之间！
“愚蠢至极！！”
他厉声咆哮，仿佛感应到他磅礴的杀气，以他为中心，方圆一丈内的灰烬尽皆退散！
陈不册垂死挣扎道：“公……公……公子！”
“陈不册你知不知道，你和玄冥殿的人自作聪明愚蠢至极？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宁可你们少做出点功绩出来，也千万别再乱杀人！
“这些死掉的人性命如蝼蚁，我完全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们这种愚蠢盲目的行径，又一次败坏了我均衡的名声，我简直是忍无可忍！”
陈不册气管被掐死，脸皮憋成了酱紫色，竭力续气道：“公子明鉴……我已经……很久不与……玄冥殿的人……来……来往了！”
“砰！”
白衣人这才松开了手，将陈不册放回了地面。
陈不册摔倒在地，咳嗽不止，双手不停地揉捏自己的咽喉。
白衣鬼面人怫怒不已，两鬓发丝也跟着飘动。
“玄冥殿的人侮辱了均衡的名声，他们会为自己的行径，付出代价的！”
昏暗的角落中，一双眼睛正在打量这一切。
那人正是姜紫璃的侍卫，煞风。
数日前，正是由他探听得知，这家姜府惨遭玄冥殿灭门。
恰好姜紫璃也姓姜，于是在真武山上演戏那一幕，便顺理成章。
煞风紧盯着白衣人，凝眉道：“均衡教信义堂堂主——公子白？”
……
昏暗石殿中，石壁上几十个火把燃烧着。
煊赫的火光在殿中闪烁不定，照亮了石殿中央一方巨大的妖兽雕像——那是一只独角牛，身躯庞大，身上鳞片密布，牛头上长着一张狰狞的鬼脸，露出满口森森尖牙。
庞大的鬼牛石像下方，一个一丈见方的血池正在沸腾。
“噗噗噗……”
血水犹如炽热的岩浆在翻腾冒泡，看起来异常骇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岩浆湖一般的炽热血池中，一名肌肉健硕的中年男子正飘浮在血水表面，身子另一半则浸泡在这股翻腾起涌的血水中。
空旷的大殿中，有人高声喊：“备祭——！”
紧接着，轮子铿铿声响，一辆囚车被一队力士推到了血池边缘。
不过这囚车中关押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大鸟。
这只大鸟体型不亚于一匹公马，浑身羽毛赤红瑰丽，仿佛流动着一股火焰，几根长长的尾羽柔动飘逸，仿佛以金丝缕缠缀而成。这只大鸟怒目如火，鸟喙中不断地发出愤怒的鸣叫，同时有炽红气息喷出，竟似流火一般。
这时，一名力士单膝跪在池边，恭敬地道：“禀报宗主，这是三天前在灵武山抓到的炽烈鸟！”
过了一会儿，血池中的中年人也不睁眼，只是缓缓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需要的是最纯正的朱雀灵血，只有朱雀灵血才足以滋养我的元神。”
那名力士面露尴尬之色，嗫嚅了一会才继续：“宗主，朱雀灵鸟栖息在灵武山深处，向来受到真武弟子的严密监控，我……我们也只能在灵武山外围狩猎。这个炽烈鸟也有三分朱雀灵血，宗主暂……暂且先将就用着吧。”
中年人冷哼一声，说道：“真武剑阁还当真把灵武山圈起来，当成自家狩猎场了？哼！按照往年惯例，他们下一次‘灵山狩猎’的时间也快到了，这一次我倒是真想会会他们了！”
“宗主英明！到时候一定可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那力士拍马屁道。
“献祭——！”
那名力士一声令下，炽烈鸟被推到断头台上。
“喀喀喀喀喀……”
重逾千钧的断头斧落下，炽烈鸟头部被齐根斩掉，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双眼睛射出了无比怨毒的神情，始终没有再合上。
它的颈部创口立即迸射出猩红的血液，咕咚咕咚地灌进了血池之中。其中有不少金红色的光粒，耀人眼目，都是灵血中最精华的血凝子。
穿过石殿狭长的山洞，正是一片空旷的演武场。
远近都有铸剑打铁的声音。
炽红的剑胚被反复沉入水池中，冷却之后又被加到火炉上继续加热锻打。
如今正是玄冥殿急剧扩张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要铸剑屯兵。
毕竟结丹第三境之上，修真者才能修炼出可以感应剑主意念，具有剑心、剑灵、剑魄的“玄剑”。如今普天之下，修行境界在结丹境以上的寥寥无几，绝大多数修真者还无法摆脱普通钢铁炼铸的剑器。
因此现阶段而言，拿到一柄削铁如泥的铁铸利剑，对于绝大部分的修真者来说，仍是一件十分令人振奋的事情。
至于未来能否有人破解灵阈之锁的秘密，以至于玄剑修炼成风，御剑飞行成为时代潮流，也只是少部分人才有资格考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