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叫姜紫璃
黄昏。
风雨后的洛水镇，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金光中。
她全身力气终于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忽明忽灭，身子也无力地倒了下去——然而一个坚实的臂弯，早已及时揽过了她的后腰。
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在她面前模糊地闪烁着。
姜姑娘……
听到这声轻微入耳的呼唤，她苍白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弯成了一个安详的笑容。
‘姑娘，你的名字？’
那一夜，他对茫茫人海中的她大喊的画面再次浮现而起。
她气若游丝地道：“我叫……姜紫璃……”
孟小凡不由淡然一笑：“原来你名字叫这个啊。”
司徒芊芊瞥见孟小凡怀中昏倒过去的姜紫璃，不由对他戏谑地一笑：
“小番茄，这姑娘好像认识你啊喂！”
林书才胳膊肘往司徒芊芊肩上一搭，添油抹醋道：“嘿嘿！我看岂止是认识，看刚刚那姑娘看他的眼神，估计早就差不多是老相好了吧。”
孟小凡被惹毛了，怒目如电道：“林书才，我说你这小子三天两头就爱嘴贱，特么的是不是找抽啊你？”
司徒芊芊也猛地甩开了林书才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肘，冲他挤眉弄眼冷笑道：“小番茄说得没错，你这小子就是特么的找抽！”
林书才不服气了，转身追上她要理论一番。
这时候司徒静收回了青訇剑，从酒馆屋顶上飞身而下，径直走向了李长卿。
李长卿也遭阵法反噬，面色有些紫青，瘫坐在长凳上。
司徒静担忧地问道：“李大人，你没事吧？”
李长卿拱手道：“多谢司徒长老出手相助。我倒是没事，只是那位姑娘刚刚仗义助我，恐怕遭到的阵法反噬更多一些。”
司徒静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昏厥的姜紫璃，“此非久留之地，我们回真武山说话吧。”
一行人返回了真武山。
真武正殿。
风清吟、司徒静二人分别为李长卿、姜紫璃二人御气疗伤。
两股真元气场流荡在空旷的大殿中，淳和而灵动，大殿中仿佛有粼粼波光。
萧正和、孟小凡、林书才、司徒芊芊四人都侍立在一旁，屏气凝神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风清吟、司徒静二人才停止了御气。
李长卿慢慢睁开了眼睛，姜紫璃却仍在昏迷状态中。
“那时我遭玄冥殿宵小暗算，中了天人化骨散，若不是这位姑娘仗义相助，恐怕我现在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吧？”他回头看了一眼姜紫璃，不由感慨道。
司徒静怀抱着姜紫璃，点头道：“李大人放心吧，这位姜姑娘受紫微杀阵反噬并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真武剑阁会为她疗好伤的。”
李长卿作揖道：“那就有劳司徒长老了。”
风清吟微微皱眉，摇头笑道：“李大人何时这么见外了？”
司徒静瞥了一眼司徒芊芊，吩咐道：“芊芊，这位姐姐需要休养，你快去给她安排一间厢房。”
“好嘞！”司徒芊芊欢快地一笑，随即走上前来，将姜紫璃接到了手中，然后便弯腰将她背起，朝大殿门外走去。
孟小凡紧张地嘱咐了一句：“芊芊，小心点啊你，别把人家摔了！”
司徒芊芊冲他扮了个鬼脸，背着姜紫璃走出了大殿。
辰归元沉吟片刻，忽而感慨道：“李大人官居宰相之时，曾树立了不少政敌，这些人大都已经伏法，但其中也有不少人逍遥法外，加入了均衡教玄冥殿，成为了其中魁首。今日李大人险遭玄冥殿暗害，可见这玄冥殿之胆大妄为！”
司徒静冷哼道：“何止是胆大妄为？这玄冥殿迟早会成为我朝大患！”
弘一道浓眉一拧，怒道：“玄冥殿，玄冥殿！玄冥殿不就是和均衡教一伙的么？均衡邪教，妖言惑众，荼毒百姓，早已是我大夏王朝之毒瘤，若不趁早除之，日后势必遗患无穷！
“之前我早已耳闻，就连四皇子龙哲都被均衡邪教蛊惑本心，对均衡邪教行包庇纵容之举，陛下龙颜大怒之下，缉拿了京城中所有均衡教徒，连同四皇子也一起抓了，判以诛仙剑台之极刑！连四皇子都堕落了本心，可见这均衡邪教有多可怕？”
孟小凡听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了昔日他和司徒芊芊在朱雀镇的所见所闻。
那时候，烈日当空，群情激奋。
被判以乱国罪的死囚犯，被鱼贯押上了诛仙剑台。
人群中，有一个身着紫金蟒袍的阶下囚……
人道均衡，万道永昌。
这八个字，被所有死囚犯异口同声地大喊着，声势浩荡如雷霆。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曾有过心潮滂湃、热泪盈眶的一个瞬间。
现在想起来，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心中，忽然飘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均衡教，究竟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
李长卿听到弘一道一番话，突然朗朗笑道，“堕落？弘道兄何以有堕落一说？四皇子曾做过我李某人的弟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自带一种无名的气度，不卑不亢，却又令人肃然起敬。
弘一道愣了一下，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小凡听到这里，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日诛仙剑台上的异象。
诛仙剑台启动，整个刑场堕入恐怖暗域，死囚犯一个个血肉横飞，魂飞魄散。
一道白虹巨剑贯穿了黑洞暗域，发出惊人声势，从另一边飞出。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龙哲，是否还活着？
就在这时，风清吟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弘一道即将引起的争论。
他注视着弘一道：“弘师弟，李大人伤势尚未痊愈，先让李大人休息一会儿吧。”
萧正和意会，便礼貌地一笑：“李大人，后生已经给您备好了厢房，请您移步前去休息吧。”
李长卿摆摆手道：“也好，也好，这阵子颠沛流离，就没好好地睡过一觉！”
斜阳在天，苍山如海。
吹雪殿大殿后方，数十个回廊小院彼此嵌套，互相勾连。这就是现在吹雪殿女弟子们的住所。孟小凡原先的住处就位于最外头的一个小院中。
这个小院曾空出一间厢房，现在正好安排给姜紫璃休息了。司徒芊芊在房门外守着。
孟小凡走到了房门前，“芊芊，她怎么样了？”
司徒芊芊古怪地打量他：“也没多大事了，也就是元气耗损过大，又遭到阵法反噬一些罢了，应该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吧？”
孟小凡瞟了一眼房门：“你打开房门，让我进去看一下她。”
“欸欸！小伙子！”司徒芊芊着急了起来，伸手拦住了背后的房门，笑容古怪，“我说你想要干什么事情之前，先冷静冷静，这年轻气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什么干什么事情，一边去！”孟小凡心里一毛，伸手撇开了司徒芊芊，“啪”一声打开了房门，迈开步子走进了房间。
司徒芊芊后脚赶了进来，“小番茄，小声点！”
孟小凡远远看着床上的紫衣少女，她沉睡中安详静谧的侧脸，忽然心底又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第一次在哪里见过她？
不是在繁灯似海的朱雀镇小河边，而是在一场模糊不清的梦境中。
只是现在他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个梦境中。
“吱呀——”
房门阖上，孟小凡、司徒芊芊二人退出房间，一切又恢复了静谧。
……
翌日清晨。
演武场上聚集了大批圣御司卫，队列纵横井然。所有司卫统一穿着黄褐色的红织飞鱼服，肩负着青阳剑炉御制的青阳御天剑，个个威风凛凛，颇有皇家侍卫的大气魄。
领队的身着玄黑色红织飞鱼服，正对着殿门外的李长卿、风清吟等人深鞠一躬。
孟小凡一眼看去，那人竟有些眼熟。
陆羽！
朱雀镇花灯会的夜晚，他曾跟这个人打过一架。
陆羽行了一个长礼过后，便对李长卿道：“师父云游四海已有许多时日，前些天弟子偶闻您老回到京畿洛水镇，险些遭遇不测，都怪弟子没有及时迎接您老人家！”话一说完，便朝后方做了个手势。
演武场上百来名圣御司卫看到手势，立即齐声高喝：
“恭迎李大人返京！”
李长卿一看到徒弟带来的这番大场面，登时心里一乐，嘴上却责备道：“陆羽，我说你小子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啊，我不喜欢！”
孟小凡心里不由嘀咕道：“李长卿竟还是陆羽这小子的师父？”
“多谢风宗主照顾，告辞了。”
李长卿回头跟风清吟等人作了一揖，便跟着陆羽等人掉头下山。
陆羽转身的一刹那，也看到了孟小凡。
四目对视，孟小凡忽然脸一热，竟觉有些尴尬。
陆羽仔细地打量着孟小凡，心头却在寻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仁兄？”
但他也没有上来打招呼，就带着李长卿以及圣御司卫大部队走了。
孟小凡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冷笑道：“这家伙那晚错把我当妖人，跟我打了一架，这会估计已经快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
窗棂前。
少女晶莹如玉的手指微曲，一缕灵光凝聚于指端。这缕灵光缓缓飞出了窗子，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越变越大，最后化为了一只光彩剔透的灵光蝶，翩翩翱翔在天空中。
紫衣少女的唇角，一抹微笑在微微绽放。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一名吹雪殿女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
女弟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姜姑娘，风……风宗主……让我叫你赶紧去真武正殿！”
姜紫璃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脸上浮起吃惊的神色。
“出什么大事了？”
风雨后的洛水镇，笼罩在一片静谧的金光中。
她全身力气终于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忽明忽灭，身子也无力地倒了下去——然而一个坚实的臂弯，早已及时揽过了她的后腰。
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在她面前模糊地闪烁着。
姜姑娘……
听到这声轻微入耳的呼唤，她苍白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弯成了一个安详的笑容。
‘姑娘，你的名字？’
那一夜，他对茫茫人海中的她大喊的画面再次浮现而起。
她气若游丝地道：“我叫……姜紫璃……”
孟小凡不由淡然一笑：“原来你名字叫这个啊。”
司徒芊芊瞥见孟小凡怀中昏倒过去的姜紫璃，不由对他戏谑地一笑：
“小番茄，这姑娘好像认识你啊喂！”
林书才胳膊肘往司徒芊芊肩上一搭，添油抹醋道：“嘿嘿！我看岂止是认识，看刚刚那姑娘看他的眼神，估计早就差不多是老相好了吧。”
孟小凡被惹毛了，怒目如电道：“林书才，我说你这小子三天两头就爱嘴贱，特么的是不是找抽啊你？”
司徒芊芊也猛地甩开了林书才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肘，冲他挤眉弄眼冷笑道：“小番茄说得没错，你这小子就是特么的找抽！”
林书才不服气了，转身追上她要理论一番。
这时候司徒静收回了青訇剑，从酒馆屋顶上飞身而下，径直走向了李长卿。
李长卿也遭阵法反噬，面色有些紫青，瘫坐在长凳上。
司徒静担忧地问道：“李大人，你没事吧？”
李长卿拱手道：“多谢司徒长老出手相助。我倒是没事，只是那位姑娘刚刚仗义助我，恐怕遭到的阵法反噬更多一些。”
司徒静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昏厥的姜紫璃，“此非久留之地，我们回真武山说话吧。”
一行人返回了真武山。
真武正殿。
风清吟、司徒静二人分别为李长卿、姜紫璃二人御气疗伤。
两股真元气场流荡在空旷的大殿中，淳和而灵动，大殿中仿佛有粼粼波光。
萧正和、孟小凡、林书才、司徒芊芊四人都侍立在一旁，屏气凝神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风清吟、司徒静二人才停止了御气。
李长卿慢慢睁开了眼睛，姜紫璃却仍在昏迷状态中。
“那时我遭玄冥殿宵小暗算，中了天人化骨散，若不是这位姑娘仗义相助，恐怕我现在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吧？”他回头看了一眼姜紫璃，不由感慨道。
司徒静怀抱着姜紫璃，点头道：“李大人放心吧，这位姜姑娘受紫微杀阵反噬并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真武剑阁会为她疗好伤的。”
李长卿作揖道：“那就有劳司徒长老了。”
风清吟微微皱眉，摇头笑道：“李大人何时这么见外了？”
司徒静瞥了一眼司徒芊芊，吩咐道：“芊芊，这位姐姐需要休养，你快去给她安排一间厢房。”
“好嘞！”司徒芊芊欢快地一笑，随即走上前来，将姜紫璃接到了手中，然后便弯腰将她背起，朝大殿门外走去。
孟小凡紧张地嘱咐了一句：“芊芊，小心点啊你，别把人家摔了！”
司徒芊芊冲他扮了个鬼脸，背着姜紫璃走出了大殿。
辰归元沉吟片刻，忽而感慨道：“李大人官居宰相之时，曾树立了不少政敌，这些人大都已经伏法，但其中也有不少人逍遥法外，加入了均衡教玄冥殿，成为了其中魁首。今日李大人险遭玄冥殿暗害，可见这玄冥殿之胆大妄为！”
司徒静冷哼道：“何止是胆大妄为？这玄冥殿迟早会成为我朝大患！”
弘一道浓眉一拧，怒道：“玄冥殿，玄冥殿！玄冥殿不就是和均衡教一伙的么？均衡邪教，妖言惑众，荼毒百姓，早已是我大夏王朝之毒瘤，若不趁早除之，日后势必遗患无穷！
“之前我早已耳闻，就连四皇子龙哲都被均衡邪教蛊惑本心，对均衡邪教行包庇纵容之举，陛下龙颜大怒之下，缉拿了京城中所有均衡教徒，连同四皇子也一起抓了，判以诛仙剑台之极刑！连四皇子都堕落了本心，可见这均衡邪教有多可怕？”
孟小凡听到这里，不由又想起了昔日他和司徒芊芊在朱雀镇的所见所闻。
那时候，烈日当空，群情激奋。
被判以乱国罪的死囚犯，被鱼贯押上了诛仙剑台。
人群中，有一个身着紫金蟒袍的阶下囚……
人道均衡，万道永昌。
这八个字，被所有死囚犯异口同声地大喊着，声势浩荡如雷霆。
他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曾有过心潮滂湃、热泪盈眶的一个瞬间。
现在想起来，却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心中，忽然飘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均衡教，究竟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
李长卿听到弘一道一番话，突然朗朗笑道，“堕落？弘道兄何以有堕落一说？四皇子曾做过我李某人的弟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自带一种无名的气度，不卑不亢，却又令人肃然起敬。
弘一道愣了一下，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小凡听到这里，脑海中又浮现了那日诛仙剑台上的异象。
诛仙剑台启动，整个刑场堕入恐怖暗域，死囚犯一个个血肉横飞，魂飞魄散。
一道白虹巨剑贯穿了黑洞暗域，发出惊人声势，从另一边飞出。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龙哲，是否还活着？
就在这时，风清吟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弘一道即将引起的争论。
他注视着弘一道：“弘师弟，李大人伤势尚未痊愈，先让李大人休息一会儿吧。”
萧正和意会，便礼貌地一笑：“李大人，后生已经给您备好了厢房，请您移步前去休息吧。”
李长卿摆摆手道：“也好，也好，这阵子颠沛流离，就没好好地睡过一觉！”
斜阳在天，苍山如海。
吹雪殿大殿后方，数十个回廊小院彼此嵌套，互相勾连。这就是现在吹雪殿女弟子们的住所。孟小凡原先的住处就位于最外头的一个小院中。
这个小院曾空出一间厢房，现在正好安排给姜紫璃休息了。司徒芊芊在房门外守着。
孟小凡走到了房门前，“芊芊，她怎么样了？”
司徒芊芊古怪地打量他：“也没多大事了，也就是元气耗损过大，又遭到阵法反噬一些罢了，应该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吧？”
孟小凡瞟了一眼房门：“你打开房门，让我进去看一下她。”
“欸欸！小伙子！”司徒芊芊着急了起来，伸手拦住了背后的房门，笑容古怪，“我说你想要干什么事情之前，先冷静冷静，这年轻气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什么干什么事情，一边去！”孟小凡心里一毛，伸手撇开了司徒芊芊，“啪”一声打开了房门，迈开步子走进了房间。
司徒芊芊后脚赶了进来，“小番茄，小声点！”
孟小凡远远看着床上的紫衣少女，她沉睡中安详静谧的侧脸，忽然心底又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第一次在哪里见过她？
不是在繁灯似海的朱雀镇小河边，而是在一场模糊不清的梦境中。
只是现在他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个梦境中。
“吱呀——”
房门阖上，孟小凡、司徒芊芊二人退出房间，一切又恢复了静谧。
……
翌日清晨。
演武场上聚集了大批圣御司卫，队列纵横井然。所有司卫统一穿着黄褐色的红织飞鱼服，肩负着青阳剑炉御制的青阳御天剑，个个威风凛凛，颇有皇家侍卫的大气魄。
领队的身着玄黑色红织飞鱼服，正对着殿门外的李长卿、风清吟等人深鞠一躬。
孟小凡一眼看去，那人竟有些眼熟。
陆羽！
朱雀镇花灯会的夜晚，他曾跟这个人打过一架。
陆羽行了一个长礼过后，便对李长卿道：“师父云游四海已有许多时日，前些天弟子偶闻您老回到京畿洛水镇，险些遭遇不测，都怪弟子没有及时迎接您老人家！”话一说完，便朝后方做了个手势。
演武场上百来名圣御司卫看到手势，立即齐声高喝：
“恭迎李大人返京！”
李长卿一看到徒弟带来的这番大场面，登时心里一乐，嘴上却责备道：“陆羽，我说你小子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啊，我不喜欢！”
孟小凡心里不由嘀咕道：“李长卿竟还是陆羽这小子的师父？”
“多谢风宗主照顾，告辞了。”
李长卿回头跟风清吟等人作了一揖，便跟着陆羽等人掉头下山。
陆羽转身的一刹那，也看到了孟小凡。
四目对视，孟小凡忽然脸一热，竟觉有些尴尬。
陆羽仔细地打量着孟小凡，心头却在寻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仁兄？”
但他也没有上来打招呼，就带着李长卿以及圣御司卫大部队走了。
孟小凡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冷笑道：“这家伙那晚错把我当妖人，跟我打了一架，这会估计已经快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
窗棂前。
少女晶莹如玉的手指微曲，一缕灵光凝聚于指端。这缕灵光缓缓飞出了窗子，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越变越大，最后化为了一只光彩剔透的灵光蝶，翩翩翱翔在天空中。
紫衣少女的唇角，一抹微笑在微微绽放。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一名吹雪殿女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
女弟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姜姑娘，风……风宗主……让我叫你赶紧去真武正殿！”
姜紫璃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脸上浮起吃惊的神色。
“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