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是不答应呢
司徒芊芊不禁瞳孔猛缩。
她才刚来不过片刻，就已经目睹了这令人意外的反转。
孟小凡上一秒钟才被人一剑击飞，撞树吐血，下一秒钟就以此雷霆一击反败对手？
这简直就像是突然开了外挂的节奏啊！
“嘭！”
远远一声闷响，原来是另一名男子从远处接住了被击飞的男子。这名男子也穿着圣御司制服，是圣御司的司卫。
“陆羽，你为何跟人打起来了？”那名圣御司卫一脸迷惑。
陆羽遥指着孟小凡：“他是妖人。”
那名圣御司卫从腰间拿起了自己的玄武罗盘，罗盘上的玄武小兽转了好几圈，始终都没有再转向孟小凡。男子道：“他身上没有妖气，不是妖人。”
陆羽一脸茫然：“他身上没有妖气了？”
孟小凡远远地嘲笑道：“老哥，我早就跟你说了，这里哪来的什么妖人？欸，本来我不想跟你打的，现在跟你打了几个回合，打得我一身皮都痒了，不如咱们再大战个三百回合？”
那名圣御司卫看着陆羽，肃然道：“这里暂时没有发现妖人的踪迹，咱们快回圣御司交差吧。”
陆羽公职在身，不敢耽搁，便返剑入鞘，跟那名圣御司卫掉头走了。转身的刹那间，却又回过头来，远远地打量了一眼孟小凡。
孟小凡得意地交叉起了双臂，悠然地一笑：“兄弟，以后要打架，我随时奉陪！”
陆羽也没有再理他，转身和同僚一起走了。
“行了吧你。”司徒芊芊揪了揪孟小凡的衣袖，一双机灵的眼眸瞪着孟小凡，“人家是圣御司的人，都是直接归当朝皇帝直接管辖的，不要随便跟人家约架。”
孟小凡眼睛一斜，没好气地道：“如果不是他把我当妖人，跟我动手动脚的，老子我也没那闲工夫跟他打架。那都是他自找的！”
……
阁楼，临窗。
一缕月光斜照。
少女纤长的五指更显晶润剔透，犹如精致无暇的羊脂玉雕。
紫色的衣袖缓缓褪下，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清晰地留着一道殷红的疤痕。
伤口已经愈合，微微的刺痛却还残留。
月光之下，她从衣襟中，缓缓地掏出了一根布带……一根血已干涸的布带。
耳畔边，恍惚间，又是山雨潇潇……
“少主，你伤势尚未痊愈。”
身后，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女晶莹的手指微微发颤，若无其事地将那根布带又塞进了衣襟中。
“少主，恕我直言，在这种情况下，您不要随便出去走动。因为此时您的气息很容易被夏王朝豢养的鹰犬发现。”出现在少女身边的是个皮肤黝黑、虎背熊腰、额头长有一对短犄角的男子。
少女面无表情：“煞风，我只是随便出去走走而已，你多虑了。”
叫做煞风的男子随意一笑，然后也站在窗边，顺着她的视角看向了外面。
朱雀镇河边，孟小凡正和司徒芊芊转身离开。
……
青訇剑载着孟小凡、司徒芊芊返回了真武山。两人在演武场上分别。
孟小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人影一晃，竟是一个面色凶恶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由于天色已晚，便如鬼怪一般瘆人。
他当即被吓了一跳，但定睛一看，才安了安神。
拦住他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罗殿首席弟子风天翼。风天翼是真武剑阁年轻一辈弟子中的青年俊杰，颇得弘一道那个牛鼻子的器重，同时他也是花漫天坚定的追求者，这些孟小凡都是一清二楚的。
风天翼板着一张怒脸，“孟小凡，你过来！”
“呵……”孟小凡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瞧着风天翼，“有什么屁事就直接跟我说吧，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我还得赶着去睡觉呢。”
风天翼脸色阴冷地看着他，厉声道：“那我就跟你直说吧。吹雪殿首席弟子这个位置，花漫天她已经盯了三年了，我不许任何人染指了她的囊中之物！我劝你最好能识时务，不要趟了自己不该趟的一趟浑水！”
孟小凡登时“哇”的一声，装作一脸惨白的样子：“风天翼不愧是风天翼，言行举止果然是气势过人。不过……我要是不答应呢？”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傲然的微笑。
风天翼也没有立即翻脸，而是早有准备似的，从衣服里摸出了一只青花小瓷瓶，然后当着孟小凡的面扯开了塞子，将一颗黑褐色的药丸倒在了手掌中。
“这是我用了三十七味灵药，费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炼出的一颗‘黄岐丹’。你现在不是炼气境中期的修为么？吞下它之后，稍加调息，你就能进阶到炼气境后期的修为了。”
“条件就是，我要你在跟花漫天的比武之中，只许输，不许赢！”
孟小凡仔细地看着那粒黄岐丹，忽然却呵呵哈哈大笑，一把推开了风天翼的黄岐丹，双眼直视着他，从容地道：“风天翼，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就这区区一粒黄岐丹，也想收买我？”
“你？！”风天翼感到自己受到羞辱，登时愤怒得剑眉倒竖。
孟小凡面不改色，只是平静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晋升成为首席弟子，意味着什么吗？”
首座弟子，意味着直接成为本殿首座的入室弟子，获得首座最直接最悉心的传授，这与大众弟子一同上课不可同日而语，又岂是区区一粒黄岐丹能比得了的？
风天翼愤怒如沸，两道目光如冷电般盯着孟小凡：“你不过是区区炼气境中期的修为，你有什么资格？”
孟小凡微微摇头，傲然一笑：“我当然有资格！”
风天翼震惊，一时语塞。
孟小凡继续说道：“我的资格只有一个——胆识。”
“可笑至极！”风天翼狠狠地摇头，冷笑，“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就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协助花漫天打败你。我劝你还是趁早想想，自己怎么在擂台上少出点丑吧！”说罢，拂袖而去。
孟小凡看着风天翼远去的背影，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风天翼是真武剑阁中的青年俊杰，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境后期，仅次于神武殿首席弟子萧正和。风天翼在真武剑阁中的实力可想而知，要是花漫天经他协助一番，比如送她几粒黄岐丹之类的，自己的胜算却是渺茫了许多。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忽然多了一股危机感。
夤夜。
他孤身一人走往了后山藏经阁。
“你个混蛋！不知羞耻的乌龟王八蛋！你要偷书也就偷去罢了，竟然将一本尺寸相当的春宫图留在原处滥竽充数！”一道苍老而愤怒的声音撕破了夜色的寂静。
孟小凡愣了一下，只见藏经阁大门中跑出了一名青年弟子，他手拿一本古籍，慌慌张张地跑着，样子狼狈而又滑稽。很快藏经阁大门追出了一个跛脚老伯，一手舞着扫帚，一手拿着一本尺寸相当的书本，激动地追上去打着。
“登徒浪子，不肖之徒！你把书留下！”跛脚老伯大声吼道。
孟小凡定睛看去，原来那青年弟子不是别人，正是风凌殿的首席弟子林书才。
跛脚老伯很快就追了上来，林书才吓得“哇呀”一声大叫，将自己偷来的古籍丢到了孟小凡怀中。
孟小凡条件反射地接到了双手中，一脸懵逼。
林书才停住了脚步，挥起衣袖擦了擦汗，淡若无事地喘了几口粗气。
“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跑？”他平静地朝孟小凡挥了挥手。
跛脚老伯转而看向了孟小凡，怒意更盛：“好哇，好哇！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同伙呢？我看你往哪里跑？”挥起了扫帚，就要打向了孟小凡。
这一瞬间孟小凡才恍然大悟，自己算是被林书才这坑货给坑了！
心头瞬间奔腾起了一万头羊驼……
事到如今，孟小凡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只能抱着到手的古籍撒丫子狂奔！
“你个混蛋，快把书还回来！”跛脚老伯舞着扫帚在后面拼命追着。
孟小凡感到自己像是犯罪了一样，一颗心脏噗噗地狂跳不止，脚底下更是风驰电掣，没命地沿着山路狂奔。
跛脚老伯毕竟腿脚不便，追不了多久，就被孟小凡远远地给甩在了后面。
孟小凡来到了思过崖前，嘘嘘地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原来到手的古籍上面写着“龙吟三破”四个大字，看起来应该是一种上乘武技的名字。
“喂，该把书还给我了。”
空中话声响起，但闻衣袂飘动，一道人影已经翩然泻落在孟小凡的身边。
孟小凡转过脸去，脸上挂起了一丝怒意：“林书才，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本来我正打算去藏经阁来着，你倒好，你这样一闹，我还有脸去藏经阁么？”
林书才看到是孟小凡，登时双眼豁然一亮：“原来是——小凡师……弟！”
孟小凡听到“师”字时，一只巴掌就已经抬了起来，谁知道这林书才也贼机灵的，一下子就改口叫成了“弟”字，他只得把快扇出去的巴掌又放了下来。
林书才一双眼睛兴奋地盯着他，满脸堆笑：“小凡师弟，你怎么突然就穿起了男装了。要知道你以前穿女装的时候，神武、天罗、风凌三殿有多少男弟子们每天在底下，都……都……都是……”
孟小凡蓦地后庭一紧，当即吼了一句：“给老子闭嘴！”
林书才这才收敛了几分笑容：“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孟小凡将那本《龙吟三破》古籍扔给了林书才：“拿着你的书走人。”
林书才非但没有走，反而是又凑上来了两步，脸上的肌肉又笑了起来：“小凡师弟，要不然……你再穿一次女装给我看看，我就把这本书送你了，好不好？”
孟小凡眸光如电，冷冷道：“什么破书，滚！”
林书才听到“破书”两个字，登时就不乐意了，他立即将《龙吟三破》古籍塞进了衣服里，然后撸起了两边袖子，大声说：“嘿哟，小凡师弟你这可就不识货了。你知道‘龙吟三破’这个武技有多厉害么？”
孟小凡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沉思了片刻。林书才这人有点登徒子没错，有点爱猎奇逐邪也没错，有点放荡滑稽更没错，可他毕竟是风凌殿的首席弟子，无论修为还是见识都胜自己一筹，他看中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次品。
想到这里，他不由好奇地一问：“有多厉害呢？”
林书才说道：“小凡，要不然这样吧，你跟我打一场，我自始至终只用‘龙吟三破’这三式武技，你随便用任何武技功法来跟我打。只要你能完整接住我三招，就算你赢。”
她才刚来不过片刻，就已经目睹了这令人意外的反转。
孟小凡上一秒钟才被人一剑击飞，撞树吐血，下一秒钟就以此雷霆一击反败对手？
这简直就像是突然开了外挂的节奏啊！
“嘭！”
远远一声闷响，原来是另一名男子从远处接住了被击飞的男子。这名男子也穿着圣御司制服，是圣御司的司卫。
“陆羽，你为何跟人打起来了？”那名圣御司卫一脸迷惑。
陆羽遥指着孟小凡：“他是妖人。”
那名圣御司卫从腰间拿起了自己的玄武罗盘，罗盘上的玄武小兽转了好几圈，始终都没有再转向孟小凡。男子道：“他身上没有妖气，不是妖人。”
陆羽一脸茫然：“他身上没有妖气了？”
孟小凡远远地嘲笑道：“老哥，我早就跟你说了，这里哪来的什么妖人？欸，本来我不想跟你打的，现在跟你打了几个回合，打得我一身皮都痒了，不如咱们再大战个三百回合？”
那名圣御司卫看着陆羽，肃然道：“这里暂时没有发现妖人的踪迹，咱们快回圣御司交差吧。”
陆羽公职在身，不敢耽搁，便返剑入鞘，跟那名圣御司卫掉头走了。转身的刹那间，却又回过头来，远远地打量了一眼孟小凡。
孟小凡得意地交叉起了双臂，悠然地一笑：“兄弟，以后要打架，我随时奉陪！”
陆羽也没有再理他，转身和同僚一起走了。
“行了吧你。”司徒芊芊揪了揪孟小凡的衣袖，一双机灵的眼眸瞪着孟小凡，“人家是圣御司的人，都是直接归当朝皇帝直接管辖的，不要随便跟人家约架。”
孟小凡眼睛一斜，没好气地道：“如果不是他把我当妖人，跟我动手动脚的，老子我也没那闲工夫跟他打架。那都是他自找的！”
……
阁楼，临窗。
一缕月光斜照。
少女纤长的五指更显晶润剔透，犹如精致无暇的羊脂玉雕。
紫色的衣袖缓缓褪下，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清晰地留着一道殷红的疤痕。
伤口已经愈合，微微的刺痛却还残留。
月光之下，她从衣襟中，缓缓地掏出了一根布带……一根血已干涸的布带。
耳畔边，恍惚间，又是山雨潇潇……
“少主，你伤势尚未痊愈。”
身后，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少女晶莹的手指微微发颤，若无其事地将那根布带又塞进了衣襟中。
“少主，恕我直言，在这种情况下，您不要随便出去走动。因为此时您的气息很容易被夏王朝豢养的鹰犬发现。”出现在少女身边的是个皮肤黝黑、虎背熊腰、额头长有一对短犄角的男子。
少女面无表情：“煞风，我只是随便出去走走而已，你多虑了。”
叫做煞风的男子随意一笑，然后也站在窗边，顺着她的视角看向了外面。
朱雀镇河边，孟小凡正和司徒芊芊转身离开。
……
青訇剑载着孟小凡、司徒芊芊返回了真武山。两人在演武场上分别。
孟小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正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人影一晃，竟是一个面色凶恶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由于天色已晚，便如鬼怪一般瘆人。
他当即被吓了一跳，但定睛一看，才安了安神。
拦住他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罗殿首席弟子风天翼。风天翼是真武剑阁年轻一辈弟子中的青年俊杰，颇得弘一道那个牛鼻子的器重，同时他也是花漫天坚定的追求者，这些孟小凡都是一清二楚的。
风天翼板着一张怒脸，“孟小凡，你过来！”
“呵……”孟小凡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瞧着风天翼，“有什么屁事就直接跟我说吧，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了，我还得赶着去睡觉呢。”
风天翼脸色阴冷地看着他，厉声道：“那我就跟你直说吧。吹雪殿首席弟子这个位置，花漫天她已经盯了三年了，我不许任何人染指了她的囊中之物！我劝你最好能识时务，不要趟了自己不该趟的一趟浑水！”
孟小凡登时“哇”的一声，装作一脸惨白的样子：“风天翼不愧是风天翼，言行举止果然是气势过人。不过……我要是不答应呢？”他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傲然的微笑。
风天翼也没有立即翻脸，而是早有准备似的，从衣服里摸出了一只青花小瓷瓶，然后当着孟小凡的面扯开了塞子，将一颗黑褐色的药丸倒在了手掌中。
“这是我用了三十七味灵药，费了整整一年时间才炼出的一颗‘黄岐丹’。你现在不是炼气境中期的修为么？吞下它之后，稍加调息，你就能进阶到炼气境后期的修为了。”
“条件就是，我要你在跟花漫天的比武之中，只许输，不许赢！”
孟小凡仔细地看着那粒黄岐丹，忽然却呵呵哈哈大笑，一把推开了风天翼的黄岐丹，双眼直视着他，从容地道：“风天翼，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就这区区一粒黄岐丹，也想收买我？”
“你？！”风天翼感到自己受到羞辱，登时愤怒得剑眉倒竖。
孟小凡面不改色，只是平静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晋升成为首席弟子，意味着什么吗？”
首座弟子，意味着直接成为本殿首座的入室弟子，获得首座最直接最悉心的传授，这与大众弟子一同上课不可同日而语，又岂是区区一粒黄岐丹能比得了的？
风天翼愤怒如沸，两道目光如冷电般盯着孟小凡：“你不过是区区炼气境中期的修为，你有什么资格？”
孟小凡微微摇头，傲然一笑：“我当然有资格！”
风天翼震惊，一时语塞。
孟小凡继续说道：“我的资格只有一个——胆识。”
“可笑至极！”风天翼狠狠地摇头，冷笑，“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就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协助花漫天打败你。我劝你还是趁早想想，自己怎么在擂台上少出点丑吧！”说罢，拂袖而去。
孟小凡看着风天翼远去的背影，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风天翼是真武剑阁中的青年俊杰，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境后期，仅次于神武殿首席弟子萧正和。风天翼在真武剑阁中的实力可想而知，要是花漫天经他协助一番，比如送她几粒黄岐丹之类的，自己的胜算却是渺茫了许多。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忽然多了一股危机感。
夤夜。
他孤身一人走往了后山藏经阁。
“你个混蛋！不知羞耻的乌龟王八蛋！你要偷书也就偷去罢了，竟然将一本尺寸相当的春宫图留在原处滥竽充数！”一道苍老而愤怒的声音撕破了夜色的寂静。
孟小凡愣了一下，只见藏经阁大门中跑出了一名青年弟子，他手拿一本古籍，慌慌张张地跑着，样子狼狈而又滑稽。很快藏经阁大门追出了一个跛脚老伯，一手舞着扫帚，一手拿着一本尺寸相当的书本，激动地追上去打着。
“登徒浪子，不肖之徒！你把书留下！”跛脚老伯大声吼道。
孟小凡定睛看去，原来那青年弟子不是别人，正是风凌殿的首席弟子林书才。
跛脚老伯很快就追了上来，林书才吓得“哇呀”一声大叫，将自己偷来的古籍丢到了孟小凡怀中。
孟小凡条件反射地接到了双手中，一脸懵逼。
林书才停住了脚步，挥起衣袖擦了擦汗，淡若无事地喘了几口粗气。
“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跑？”他平静地朝孟小凡挥了挥手。
跛脚老伯转而看向了孟小凡，怒意更盛：“好哇，好哇！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同伙呢？我看你往哪里跑？”挥起了扫帚，就要打向了孟小凡。
这一瞬间孟小凡才恍然大悟，自己算是被林书才这坑货给坑了！
心头瞬间奔腾起了一万头羊驼……
事到如今，孟小凡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只能抱着到手的古籍撒丫子狂奔！
“你个混蛋，快把书还回来！”跛脚老伯舞着扫帚在后面拼命追着。
孟小凡感到自己像是犯罪了一样，一颗心脏噗噗地狂跳不止，脚底下更是风驰电掣，没命地沿着山路狂奔。
跛脚老伯毕竟腿脚不便，追不了多久，就被孟小凡远远地给甩在了后面。
孟小凡来到了思过崖前，嘘嘘地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原来到手的古籍上面写着“龙吟三破”四个大字，看起来应该是一种上乘武技的名字。
“喂，该把书还给我了。”
空中话声响起，但闻衣袂飘动，一道人影已经翩然泻落在孟小凡的身边。
孟小凡转过脸去，脸上挂起了一丝怒意：“林书才，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本来我正打算去藏经阁来着，你倒好，你这样一闹，我还有脸去藏经阁么？”
林书才看到是孟小凡，登时双眼豁然一亮：“原来是——小凡师……弟！”
孟小凡听到“师”字时，一只巴掌就已经抬了起来，谁知道这林书才也贼机灵的，一下子就改口叫成了“弟”字，他只得把快扇出去的巴掌又放了下来。
林书才一双眼睛兴奋地盯着他，满脸堆笑：“小凡师弟，你怎么突然就穿起了男装了。要知道你以前穿女装的时候，神武、天罗、风凌三殿有多少男弟子们每天在底下，都……都……都是……”
孟小凡蓦地后庭一紧，当即吼了一句：“给老子闭嘴！”
林书才这才收敛了几分笑容：“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孟小凡将那本《龙吟三破》古籍扔给了林书才：“拿着你的书走人。”
林书才非但没有走，反而是又凑上来了两步，脸上的肌肉又笑了起来：“小凡师弟，要不然……你再穿一次女装给我看看，我就把这本书送你了，好不好？”
孟小凡眸光如电，冷冷道：“什么破书，滚！”
林书才听到“破书”两个字，登时就不乐意了，他立即将《龙吟三破》古籍塞进了衣服里，然后撸起了两边袖子，大声说：“嘿哟，小凡师弟你这可就不识货了。你知道‘龙吟三破’这个武技有多厉害么？”
孟小凡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沉思了片刻。林书才这人有点登徒子没错，有点爱猎奇逐邪也没错，有点放荡滑稽更没错，可他毕竟是风凌殿的首席弟子，无论修为还是见识都胜自己一筹，他看中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次品。
想到这里，他不由好奇地一问：“有多厉害呢？”
林书才说道：“小凡，要不然这样吧，你跟我打一场，我自始至终只用‘龙吟三破’这三式武技，你随便用任何武技功法来跟我打。只要你能完整接住我三招，就算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