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被迫参军
岚背着林栩，在密林之中穿行。十一跟在后面。
“你为什么要保留实力？”十一问道。
“我的目的只是让他突破坚级。目的达到了，不用真把他弄死。
既然放他走，那个地下室我们以后就都别回了。他要去各地闯荡的，凌的位置不能暴露。”
十一不再刨根问底。
“那——你以后一定会经常关注他吧。”林栩皱眉，偏头问道。
岚顿了顿：
“等我听说了他之后。
现在，钱也差不多够撑到计划完成之后了。这个趣事儿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先去北境，做正事。”
……
肖马全身酸疼，扶着墙从地上爬起。他的腹部缠着一层白色纱布，里面透出些血色。
梦中的事物历历在目。
我在梦中受伤了？那是一个真实世界？——不，绝不可能，养母不会伤害我的。
肖马摸摸腹部的刀伤。一阵剧痛。
“咝——”他不敢再去碰那里，扶着墙开始往阶梯上走。
爬到地面，阳光猛烈。肖马的汗水迅速冒了出来。
这个地方的天气要么火辣难耐，要么大雨倾盆。他实在受够了。
走到树荫下，他靠着树坐了下来。一路没有见到岚。
他逃走了吗？也是。要是看见他，自己就算打不过，也要拼他个你死我活。
他伸出手来握了握。咦？刚刚身体还十分虚弱，现在才过了几分钟，力量竟然恢复了不少。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胸腔中的幻气储备。他惊呆了。
这——那片幻气湖泊带来的沉重感怎么不见了？他继续探索。
一根黑色细线代替了湖泊所在的位置。细线有头有尾，横贯在胸中。
肖马睁开眼睛，愣了片刻。他记起，岚曾说过，突破流级后，幻气将以固体形式存在。但是这固体是什么形状确实因人而异。通常，那会是势级幻气形态的雏形。
莫非，我已经达到坚级了？——他将幻气凝于掌中。
武道中，判断是否达到坚级实力的标准很简单。只需看自己是否能够将幻气逼到身体之外，变化为某种具体事物。
一个黑色包子出现在他的手中。这包子黑得没有一点瑕疵，表面十分光滑，却又不反光。
肖马瞪大眼睛，用手指戳了戳。软的。
好吧。看来，我真加入强者之列了。他心里没有丝毫兴奋感，反而叹了口气。
若是之前，他还会因自己的一点特别之处便沾沾自喜。
可现在，他绝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样的梦境。
包子化为一小片浓郁的黑雾，吸进了肖马体内。
他站起来，肚子咕咕叫了一声。看来即使是坚级的强者也忍受不了饥饿啊。
十一在酒馆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又如何？还不是要为混口饭吃玩命？”
身无分文，但此刻他想吃饭了。
肖马走出密林，一片海岸出现。海面翻滚着静静的白浪。
海风有些咸味。波涛拍岸，在耳边哗哗地回荡。
海岸上是一座热闹的集市。各种海鲜浮现在他的脑海。
肖马吞吞口水。那里一定能找到吃的！他脚底趟沙，狂奔而去。
集市十分热闹。人群里有不少搬运货物的水手，也有不少商人旅客。而最大的建筑，是那个两层大楼。
肖马在建筑大门口转悠了一圈。
佣兵公会四个大字挂在门口，十分显眼。它的大厅是如此宽阔，里面即使人来人往，十分忙碌，也并未有多么拥挤。
佣兵？肖马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绑架自己，把自己扔到贵族地牢中的驼背男子。他转身便往远离公会的方向走。
虽然看那柜台里递出的一袋袋钱币，分量确实不少，但他怎敢冒再被抓一次的风险？
还是看看能不能找个搬运工的工作吧。饥饿还能忍一阵。路上，他见一处告示牌上贴了张崭新的“征兵启示”，却没有多想。
搬运的工作很好找。不少水手对一个帮手求之不得。他们见这么一个像流浪汉似的人过来，都纷纷给他零钱，让他帮忙搬运重物。
肖马选了两个给出报酬最多的人，将他们的两大箱东西搬到了一处交易所面前。那两个箱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十分沉重。
要是在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就算十个肖马也搬不动它们。
然而，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两人给的报酬竟只能在餐馆中叫一份面条。
而他们已是出钱最多的人。看来所有人真把自己当成乞丐了。
他拿上全是污垢的刀叉，呼噜两下把面条，然后在桌子上趴了下来。
哈——现在感觉好多了。肖马想着，要不就在这里睡个午觉吧。这里生意这么差，占一张桌子也不会影响后来的客人，只祈求老板别把自己轰走。
这时，两个满身泥巴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叫来两大杯麦酒。
“好久没来这里了吧？”
“是啊。谁叫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了呢？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啦。还是节约一点吧。”
“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只有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像公会里那些贵人们，又接到了国家的任务。要是能顺利完成，他们一辈子可就不愁吃喝了。”这人喝下口麦酒，长叹口气。
“哦？什么任务？”他的同伴有些惊讶，把杯子举动嘴边，没有动。
“你不知道呀？到处都在穿呢。听说……是跟兰斯有关。”他有些支吾，看来对具体情况也没有多么了解。
然而，远远坐在角落的肖马听到“兰斯”两字，却撑了起来，竖起耳朵。那是自己与冯深他们要去的地方。他们如今早到了吧。
“我只听说，腾恩就要与兰斯开战了。莫非这次连佣兵也要参与战争？”
什么，战争？那冯深他们不是会有危险！
“那我就不清楚了……”
肖马不再犹豫。他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他找到那张刚刚路过的公告牌，朝那“征兵启示”上仔细看去。上面并未有详细说明，甚至没有标注任何参军福利。
肖马心脏咚咚直跳，心里一阵着急。
自己一定要尽快去到兰斯，与冯深他们会和才行。这战争若真的打了起来……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肖马正走神，被他吓了一跳。
“喂，你！刚刚有人举报，说你是个无业游民，还想帮人搬东西捞钱？如今正是国家危难的时候，你这种渣滓再不做点贡献，真想一辈子当条蛀虫？想得美！”
肖马一惊，转过身，十多个披着轻甲的卫兵正站在自己身后。他们手里的长矛都朝自己指着。
那领头的冷哼一声。他一把抓住肖马肩膀，想将他拉走。
这一拉力道不小，他本以为对方会因此跌到地上，摔破鼻子。他少点反抗，自己和大伙也好尽快完成任务。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手好似拽上了一块石头。
肖马纹丝不动。
肖马见他脸上的惊讶之色便立刻明白，自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实在不合常理。
若是在距离佣兵公会这么近的地方，显露了真实实力，暴露了蓝血人的身份，不引来众多高手围攻才怪。
他立刻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脚底一绊把自己摔倒在地，然后呼天喊地似的嚎起来。
“啊——痛啊，饶命啊大人。我，我再也不当搬运工了，放我一马呗。”
卫兵头领见他这一幅惨状，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把他拉了起来，扔给身后站着的手下。
“把他带走。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他虽这么说着狠话，心里却没有底。刚刚明明见他没动，现在怎么就突然这幅样子了？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不过，为了保住面子，他是绝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他只管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抓任何能抓的人去参军。
肖马被这一行卫兵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逃脱固然容易，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得不再次逃到密林之中。
何时能再看到人烟都没有了定数，赚够钱后坐船到兰斯则更成了天方夜谭。
穿过重重人流，他被一路带到集市外面。卫兵把他扔进了一堆蹲坐地上的人群之中。
他们个个都是衣衫褴褛。多是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与那些守在一边的卫兵大人们对上一眼。
这群人足有数十人之多，而那些围成一圈的卫兵则只有十多人。而后者还不时厉声爆喝，叫他们乖乖蹲好。
肖马抱头挤着挪进了人群里面。他试图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上话。
“大爷。诶，大爷，别抖啦。请问，这是要去干嘛啊？”
“死啦，死啦。我这么大把岁数了，已经活够了，没有关系。你还这么年轻，就要战死沙场，可惜啦……”
“下一站是哪里？”肖马期待着，也许能在路上找到机会逃脱。
还未等那神志不清的老大爷回答，一个年轻女子从集市的方向渐渐走近。她一头短发，五官清秀。而她身后跟的，是四个佣兵打扮的男子。
肖马瞪大了眼睛。那个绑架自己的驼背男子也在其中！
他赶紧埋下头来。
他们走到人群面前。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语气似乎十分不耐烦。
“这群人，什么时候带走？臭死了。”
那领头的卫兵嘿嘿笑着答道：“嘿嘿，洛澜小姐，不要动了肝火呀。他们是要走水路，送到诺曼去的。船队一到了就马上走。待不了多久的。”
“嘁。”女子哼了一声，“好吧，反正也不是和他们坐一条船，也脏不了我。”
“是的是的，与小姐您同路，我等荣幸之至。”
“你为什么要保留实力？”十一问道。
“我的目的只是让他突破坚级。目的达到了，不用真把他弄死。
既然放他走，那个地下室我们以后就都别回了。他要去各地闯荡的，凌的位置不能暴露。”
十一不再刨根问底。
“那——你以后一定会经常关注他吧。”林栩皱眉，偏头问道。
岚顿了顿：
“等我听说了他之后。
现在，钱也差不多够撑到计划完成之后了。这个趣事儿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先去北境，做正事。”
……
肖马全身酸疼，扶着墙从地上爬起。他的腹部缠着一层白色纱布，里面透出些血色。
梦中的事物历历在目。
我在梦中受伤了？那是一个真实世界？——不，绝不可能，养母不会伤害我的。
肖马摸摸腹部的刀伤。一阵剧痛。
“咝——”他不敢再去碰那里，扶着墙开始往阶梯上走。
爬到地面，阳光猛烈。肖马的汗水迅速冒了出来。
这个地方的天气要么火辣难耐，要么大雨倾盆。他实在受够了。
走到树荫下，他靠着树坐了下来。一路没有见到岚。
他逃走了吗？也是。要是看见他，自己就算打不过，也要拼他个你死我活。
他伸出手来握了握。咦？刚刚身体还十分虚弱，现在才过了几分钟，力量竟然恢复了不少。
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胸腔中的幻气储备。他惊呆了。
这——那片幻气湖泊带来的沉重感怎么不见了？他继续探索。
一根黑色细线代替了湖泊所在的位置。细线有头有尾，横贯在胸中。
肖马睁开眼睛，愣了片刻。他记起，岚曾说过，突破流级后，幻气将以固体形式存在。但是这固体是什么形状确实因人而异。通常，那会是势级幻气形态的雏形。
莫非，我已经达到坚级了？——他将幻气凝于掌中。
武道中，判断是否达到坚级实力的标准很简单。只需看自己是否能够将幻气逼到身体之外，变化为某种具体事物。
一个黑色包子出现在他的手中。这包子黑得没有一点瑕疵，表面十分光滑，却又不反光。
肖马瞪大眼睛，用手指戳了戳。软的。
好吧。看来，我真加入强者之列了。他心里没有丝毫兴奋感，反而叹了口气。
若是之前，他还会因自己的一点特别之处便沾沾自喜。
可现在，他绝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样的梦境。
包子化为一小片浓郁的黑雾，吸进了肖马体内。
他站起来，肚子咕咕叫了一声。看来即使是坚级的强者也忍受不了饥饿啊。
十一在酒馆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又如何？还不是要为混口饭吃玩命？”
身无分文，但此刻他想吃饭了。
肖马走出密林，一片海岸出现。海面翻滚着静静的白浪。
海风有些咸味。波涛拍岸，在耳边哗哗地回荡。
海岸上是一座热闹的集市。各种海鲜浮现在他的脑海。
肖马吞吞口水。那里一定能找到吃的！他脚底趟沙，狂奔而去。
集市十分热闹。人群里有不少搬运货物的水手，也有不少商人旅客。而最大的建筑，是那个两层大楼。
肖马在建筑大门口转悠了一圈。
佣兵公会四个大字挂在门口，十分显眼。它的大厅是如此宽阔，里面即使人来人往，十分忙碌，也并未有多么拥挤。
佣兵？肖马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绑架自己，把自己扔到贵族地牢中的驼背男子。他转身便往远离公会的方向走。
虽然看那柜台里递出的一袋袋钱币，分量确实不少，但他怎敢冒再被抓一次的风险？
还是看看能不能找个搬运工的工作吧。饥饿还能忍一阵。路上，他见一处告示牌上贴了张崭新的“征兵启示”，却没有多想。
搬运的工作很好找。不少水手对一个帮手求之不得。他们见这么一个像流浪汉似的人过来，都纷纷给他零钱，让他帮忙搬运重物。
肖马选了两个给出报酬最多的人，将他们的两大箱东西搬到了一处交易所面前。那两个箱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十分沉重。
要是在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就算十个肖马也搬不动它们。
然而，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两人给的报酬竟只能在餐馆中叫一份面条。
而他们已是出钱最多的人。看来所有人真把自己当成乞丐了。
他拿上全是污垢的刀叉，呼噜两下把面条，然后在桌子上趴了下来。
哈——现在感觉好多了。肖马想着，要不就在这里睡个午觉吧。这里生意这么差，占一张桌子也不会影响后来的客人，只祈求老板别把自己轰走。
这时，两个满身泥巴的壮汉走了进来。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下，叫来两大杯麦酒。
“好久没来这里了吧？”
“是啊。谁叫我们这次任务失败了呢？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啦。还是节约一点吧。”
“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只有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像公会里那些贵人们，又接到了国家的任务。要是能顺利完成，他们一辈子可就不愁吃喝了。”这人喝下口麦酒，长叹口气。
“哦？什么任务？”他的同伴有些惊讶，把杯子举动嘴边，没有动。
“你不知道呀？到处都在穿呢。听说……是跟兰斯有关。”他有些支吾，看来对具体情况也没有多么了解。
然而，远远坐在角落的肖马听到“兰斯”两字，却撑了起来，竖起耳朵。那是自己与冯深他们要去的地方。他们如今早到了吧。
“我只听说，腾恩就要与兰斯开战了。莫非这次连佣兵也要参与战争？”
什么，战争？那冯深他们不是会有危险！
“那我就不清楚了……”
肖马不再犹豫。他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他找到那张刚刚路过的公告牌，朝那“征兵启示”上仔细看去。上面并未有详细说明，甚至没有标注任何参军福利。
肖马心脏咚咚直跳，心里一阵着急。
自己一定要尽快去到兰斯，与冯深他们会和才行。这战争若真的打了起来……
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肖马正走神，被他吓了一跳。
“喂，你！刚刚有人举报，说你是个无业游民，还想帮人搬东西捞钱？如今正是国家危难的时候，你这种渣滓再不做点贡献，真想一辈子当条蛀虫？想得美！”
肖马一惊，转过身，十多个披着轻甲的卫兵正站在自己身后。他们手里的长矛都朝自己指着。
那领头的冷哼一声。他一把抓住肖马肩膀，想将他拉走。
这一拉力道不小，他本以为对方会因此跌到地上，摔破鼻子。他少点反抗，自己和大伙也好尽快完成任务。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手好似拽上了一块石头。
肖马纹丝不动。
肖马见他脸上的惊讶之色便立刻明白，自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实在不合常理。
若是在距离佣兵公会这么近的地方，显露了真实实力，暴露了蓝血人的身份，不引来众多高手围攻才怪。
他立刻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脚底一绊把自己摔倒在地，然后呼天喊地似的嚎起来。
“啊——痛啊，饶命啊大人。我，我再也不当搬运工了，放我一马呗。”
卫兵头领见他这一幅惨状，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把他拉了起来，扔给身后站着的手下。
“把他带走。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他虽这么说着狠话，心里却没有底。刚刚明明见他没动，现在怎么就突然这幅样子了？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不过，为了保住面子，他是绝不会把这事说出来的。他只管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抓任何能抓的人去参军。
肖马被这一行卫兵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逃脱固然容易，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不得不再次逃到密林之中。
何时能再看到人烟都没有了定数，赚够钱后坐船到兰斯则更成了天方夜谭。
穿过重重人流，他被一路带到集市外面。卫兵把他扔进了一堆蹲坐地上的人群之中。
他们个个都是衣衫褴褛。多是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与那些守在一边的卫兵大人们对上一眼。
这群人足有数十人之多，而那些围成一圈的卫兵则只有十多人。而后者还不时厉声爆喝，叫他们乖乖蹲好。
肖马抱头挤着挪进了人群里面。他试图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上话。
“大爷。诶，大爷，别抖啦。请问，这是要去干嘛啊？”
“死啦，死啦。我这么大把岁数了，已经活够了，没有关系。你还这么年轻，就要战死沙场，可惜啦……”
“下一站是哪里？”肖马期待着，也许能在路上找到机会逃脱。
还未等那神志不清的老大爷回答，一个年轻女子从集市的方向渐渐走近。她一头短发，五官清秀。而她身后跟的，是四个佣兵打扮的男子。
肖马瞪大了眼睛。那个绑架自己的驼背男子也在其中！
他赶紧埋下头来。
他们走到人群面前。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语气似乎十分不耐烦。
“这群人，什么时候带走？臭死了。”
那领头的卫兵嘿嘿笑着答道：“嘿嘿，洛澜小姐，不要动了肝火呀。他们是要走水路，送到诺曼去的。船队一到了就马上走。待不了多久的。”
“嘁。”女子哼了一声，“好吧，反正也不是和他们坐一条船，也脏不了我。”
“是的是的，与小姐您同路，我等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