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陵中有祖
不知道什么时候，乐毅醒来，端坐在地上，他发现空间又变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原来的腥红空间已经不复存在。
在这里的天空有太阳，地面有水流，有树林、有村庄、还有耕种的人家。
“我出来了？”
乐毅产生错觉，很是高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来，但能出来就很好了。
他有些渴，有些饿，走进了村庄，走进一户人家，尽量用客气的语气说道：“你好，请问可以讨些吃的吗？我肚子很饿。”
屋里有位妇人，见得乐毅疲累的样子赶紧上前搀扶着他进了屋。一边与他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诸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要往哪里去？这类的老套俗语，但并不显得客套，而且非常真挚淳朴。
在桌边坐下，妇人给他倒了杯水，乐毅道了声谢谢，一饮而尽。
妇人笑道：“中午还剩了好些饭菜，我帮你热一热。”
乐毅道：“有劳了。”
妇人道一声不客气，走进了里屋。没多久，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出来了，置于桌上。取了碗筷，示意乐毅可以吃了。
乐毅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嘴里，嚼了几口，感觉好吃极了，顿时开始狼吞虎咽，桌上的饭菜不一会儿便一扫而光。
乐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还有吗？”
妇人只道有，便又去厨房拿出一些饭菜出来，乐毅又开始吞咽起来，吃完之后又问还有没有，妇人又进里屋拿出饭菜。如此反复，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仿佛乐毅的肚子永远填不饱，妇人家的剩饭剩菜永远吃不完一样。但不知为何，平常感知敏锐的乐毅现在却丝毫没有觉察。
渐渐地，乐毅吃饱了，满足地打了一个嗝。只是他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痛，然后痛感逐渐被放大，不大一会儿他便腹痛难忍，倒在地上不停地来回滚动。
来回滚动间，乐毅身上的玄力不由自主地从身体里跑出，玄力击打在桌椅上、墙壁上，惹得桌椅炸碎、墙壁溅灰。忽然间，整个屋子坍塌而下，那个妇人被砸得血肉模糊。
很奇怪的，乐毅看到血肉模糊的妇人肚子忽然不痛了，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他有些难过，这个帮助了自己的妇人竟然因自己而死。
他从废墟之中站起身来，推开了压在他的身上建筑残骸。妇人的丈夫农作回来了，看着坍塌的家，倒在一处血肉模糊的妻子，还有那站在废墟中的乐毅，他怒了。
“还我娘子命来！”
这汉子不由分说地拿起锄头向乐毅狠狠砸下，乐毅虽然内疚，但是并不代表他能让别人随意冤枉而又不抵抗。
“我没有杀她。”
乐毅有些慌，手臂轻轻一挥，发出一道玄力匹练想将他推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原本微弱地只够推人退后几步的匹练挥击在这个汉子身上时，很意外的，让这个汉子粉身碎骨、血肉飞溅、尸骨无存。
因为离得太近，一股鲜血溅入了乐毅的眼中，使他漆黑的眼眸变成了微微的红色。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玄力会不听自己使唤，这很可怕。他不知道这玄力其实并没有失控。
他的神智开始模糊，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吵吵嚷嚷着拿起手里的农具向他劈头盖脸地砸下。
刚刚才吃饱饭，乐毅突然感觉肚子又很饿，而且饿得非常难受。神智进一步的模糊，他看待这些人的眼神逐渐变了样，现在看去时犹如看待非常好吃的食物一般。
他的身形一动，如鬼似魅，只是一瞬间便抓住了一个人。他像饿鬼一般迫不及待地张口狠狠咬在一名村民的脖子上，喉咙鼓动，吸食着鲜血。
乐毅的动作非常迅速，一个吸干了就去吸另一个。渐渐地，村民一个接着一个摊倒而下，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直至最后一个村民被吸尽血液而死去，被他狠狠扔在地上之时，他终于恢复了神智。
看着满地的尸体，这一次他的记忆格外清楚，红眸也格外耀眼。乐毅的视线皆是腥红一片，四周天地皆为血色，他颤巍巍的摊开自己的手掌，死死盯着，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说道：“血…血眸…妖…妖瞳…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有些慌乱，神色复杂，血瞳的光芒忽强忽弱。
“不，我不要你的传承！拿走！拿走！”
他仰天嘶吼，极度不甘与恐惧。
乐毅像疯癫了一般，四处环望，惊慌失措，他使劲地眨眼、揉眼、甚至用手锤、用手插，视线中的血红一片依旧不曾减弱半分。
他跪在地上，痛苦不堪，望天喝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啊~！”
许久许久，喝声停止。
他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的咬牙道：“凭什么你选择我，我就要背负？纵然你是人族始祖又如何？我不愿意，你休想逼我！”
语落，手腕转动，赤光闪烁。
剑落，自毁双眼，血落三行。
乐毅跪在地上，手握着剑，剑撑着地。他紧闭的双眼之间的鼻梁处有一道极细的割痕，不停地往外冒着血，与他眼睛流出的两行血如出一辙。
他竟是用剑割瞎了自己的双眼，也不愿意获得人祖的传承，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人祖的传承是假的？亦或者他的传承无比阴毒？这一切的一切谁都不能够解答，除了乐毅自己，谁也不知道答案。
虽然自毁双眼，却没有感觉很痛苦，只是觉得受创的眼珠子有些微微发热，有血在流。两眼间距处因为手起得快没有顾及，所以也割伤了，也有血在流。
他虽然伤了眼睛，但是他有灵识，所以还可以照常视物，只不过再也不能用眼睛去看罢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双眼失明的那一刻起，血色的空间不见了，环境变幻间，乐毅身处一座石殿之中，石殿上方有一座石像，刻着的是一个如帝王般的男子。
他放出灵识，很奇怪的，这一次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
乐毅慌了，灵识不管用的话，他将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瞎子。
“难道这双血瞳还连着灵识不成？”乐毅心中这般想着，大感不妙。
只是黑暗之中自有一抹光亮出现，乐毅看到了一位身穿血色战甲披着血挂的中年男子，似虚似实、似幻似真。
乐毅站起身来，平静地望向那名男子，他知道，这般人物在这祖陵之中只有一人而已，此人就是人祖。
石殿之中的石像化出一个虚幻的身影站在乐毅身前，开口道：“你这又是何苦？”
他的声音似幻似实，如梦如真，四方空灵。
乐毅道：“我不愿做，便是刀斧加身、削肉剔骨我也不做。我要做，便是翻天覆地、日月倾倒我也要做。”
人祖道：“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你拒绝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又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毁掉这份力量。即使是最珍贵的眼睛。”
乐毅道：“您…不明白？”这句话像是在说你不明白吗？又像是说你怎么可能不明白？但他话语当中的语气，明显是第二种意思。
人祖笑道：“我的事迹到得今天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么多？”
乐毅道：“虽过亿年，无人敢忘。”
人祖道：“我讨厌小辈说谎，明明只有八千九百六十三年一个月零八天。”
乐毅有些无语，有些奇怪，道：“前辈，您都死了，把日子算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人祖面色有些寒，没有回答乐毅的问题，而是道：“你不称我作老师，亦不称我作祖，只唤我作前辈，你不太礼貌。”
乐毅面不改色，道：“你不曾授业于我，何以做我老师？你不曾在我族灵位之上，何以做我先祖？我唤你前辈，已经算作礼貌。你不假我意，私自唤醒我体内妖脉，你又何曾有过礼貌？！！！”
乐毅越讲越火大，到得最后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在这里的天空有太阳，地面有水流，有树林、有村庄、还有耕种的人家。
“我出来了？”
乐毅产生错觉，很是高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来，但能出来就很好了。
他有些渴，有些饿，走进了村庄，走进一户人家，尽量用客气的语气说道：“你好，请问可以讨些吃的吗？我肚子很饿。”
屋里有位妇人，见得乐毅疲累的样子赶紧上前搀扶着他进了屋。一边与他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诸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要往哪里去？这类的老套俗语，但并不显得客套，而且非常真挚淳朴。
在桌边坐下，妇人给他倒了杯水，乐毅道了声谢谢，一饮而尽。
妇人笑道：“中午还剩了好些饭菜，我帮你热一热。”
乐毅道：“有劳了。”
妇人道一声不客气，走进了里屋。没多久，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出来了，置于桌上。取了碗筷，示意乐毅可以吃了。
乐毅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嘴里，嚼了几口，感觉好吃极了，顿时开始狼吞虎咽，桌上的饭菜不一会儿便一扫而光。
乐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还有吗？”
妇人只道有，便又去厨房拿出一些饭菜出来，乐毅又开始吞咽起来，吃完之后又问还有没有，妇人又进里屋拿出饭菜。如此反复，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仿佛乐毅的肚子永远填不饱，妇人家的剩饭剩菜永远吃不完一样。但不知为何，平常感知敏锐的乐毅现在却丝毫没有觉察。
渐渐地，乐毅吃饱了，满足地打了一个嗝。只是他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痛，然后痛感逐渐被放大，不大一会儿他便腹痛难忍，倒在地上不停地来回滚动。
来回滚动间，乐毅身上的玄力不由自主地从身体里跑出，玄力击打在桌椅上、墙壁上，惹得桌椅炸碎、墙壁溅灰。忽然间，整个屋子坍塌而下，那个妇人被砸得血肉模糊。
很奇怪的，乐毅看到血肉模糊的妇人肚子忽然不痛了，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他有些难过，这个帮助了自己的妇人竟然因自己而死。
他从废墟之中站起身来，推开了压在他的身上建筑残骸。妇人的丈夫农作回来了，看着坍塌的家，倒在一处血肉模糊的妻子，还有那站在废墟中的乐毅，他怒了。
“还我娘子命来！”
这汉子不由分说地拿起锄头向乐毅狠狠砸下，乐毅虽然内疚，但是并不代表他能让别人随意冤枉而又不抵抗。
“我没有杀她。”
乐毅有些慌，手臂轻轻一挥，发出一道玄力匹练想将他推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原本微弱地只够推人退后几步的匹练挥击在这个汉子身上时，很意外的，让这个汉子粉身碎骨、血肉飞溅、尸骨无存。
因为离得太近，一股鲜血溅入了乐毅的眼中，使他漆黑的眼眸变成了微微的红色。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玄力会不听自己使唤，这很可怕。他不知道这玄力其实并没有失控。
他的神智开始模糊，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吵吵嚷嚷着拿起手里的农具向他劈头盖脸地砸下。
刚刚才吃饱饭，乐毅突然感觉肚子又很饿，而且饿得非常难受。神智进一步的模糊，他看待这些人的眼神逐渐变了样，现在看去时犹如看待非常好吃的食物一般。
他的身形一动，如鬼似魅，只是一瞬间便抓住了一个人。他像饿鬼一般迫不及待地张口狠狠咬在一名村民的脖子上，喉咙鼓动，吸食着鲜血。
乐毅的动作非常迅速，一个吸干了就去吸另一个。渐渐地，村民一个接着一个摊倒而下，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直至最后一个村民被吸尽血液而死去，被他狠狠扔在地上之时，他终于恢复了神智。
看着满地的尸体，这一次他的记忆格外清楚，红眸也格外耀眼。乐毅的视线皆是腥红一片，四周天地皆为血色，他颤巍巍的摊开自己的手掌，死死盯着，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说道：“血…血眸…妖…妖瞳…不…不可能！不可能！”
他有些慌乱，神色复杂，血瞳的光芒忽强忽弱。
“不，我不要你的传承！拿走！拿走！”
他仰天嘶吼，极度不甘与恐惧。
乐毅像疯癫了一般，四处环望，惊慌失措，他使劲地眨眼、揉眼、甚至用手锤、用手插，视线中的血红一片依旧不曾减弱半分。
他跪在地上，痛苦不堪，望天喝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啊~！”
许久许久，喝声停止。
他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的咬牙道：“凭什么你选择我，我就要背负？纵然你是人族始祖又如何？我不愿意，你休想逼我！”
语落，手腕转动，赤光闪烁。
剑落，自毁双眼，血落三行。
乐毅跪在地上，手握着剑，剑撑着地。他紧闭的双眼之间的鼻梁处有一道极细的割痕，不停地往外冒着血，与他眼睛流出的两行血如出一辙。
他竟是用剑割瞎了自己的双眼，也不愿意获得人祖的传承，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人祖的传承是假的？亦或者他的传承无比阴毒？这一切的一切谁都不能够解答，除了乐毅自己，谁也不知道答案。
虽然自毁双眼，却没有感觉很痛苦，只是觉得受创的眼珠子有些微微发热，有血在流。两眼间距处因为手起得快没有顾及，所以也割伤了，也有血在流。
他虽然伤了眼睛，但是他有灵识，所以还可以照常视物，只不过再也不能用眼睛去看罢了。
他不知道，就在他双眼失明的那一刻起，血色的空间不见了，环境变幻间，乐毅身处一座石殿之中，石殿上方有一座石像，刻着的是一个如帝王般的男子。
他放出灵识，很奇怪的，这一次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
乐毅慌了，灵识不管用的话，他将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瞎子。
“难道这双血瞳还连着灵识不成？”乐毅心中这般想着，大感不妙。
只是黑暗之中自有一抹光亮出现，乐毅看到了一位身穿血色战甲披着血挂的中年男子，似虚似实、似幻似真。
乐毅站起身来，平静地望向那名男子，他知道，这般人物在这祖陵之中只有一人而已，此人就是人祖。
石殿之中的石像化出一个虚幻的身影站在乐毅身前，开口道：“你这又是何苦？”
他的声音似幻似实，如梦如真，四方空灵。
乐毅道：“我不愿做，便是刀斧加身、削肉剔骨我也不做。我要做，便是翻天覆地、日月倾倒我也要做。”
人祖道：“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你拒绝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又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你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毁掉这份力量。即使是最珍贵的眼睛。”
乐毅道：“您…不明白？”这句话像是在说你不明白吗？又像是说你怎么可能不明白？但他话语当中的语气，明显是第二种意思。
人祖笑道：“我的事迹到得今天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么多？”
乐毅道：“虽过亿年，无人敢忘。”
人祖道：“我讨厌小辈说谎，明明只有八千九百六十三年一个月零八天。”
乐毅有些无语，有些奇怪，道：“前辈，您都死了，把日子算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人祖面色有些寒，没有回答乐毅的问题，而是道：“你不称我作老师，亦不称我作祖，只唤我作前辈，你不太礼貌。”
乐毅面不改色，道：“你不曾授业于我，何以做我老师？你不曾在我族灵位之上，何以做我先祖？我唤你前辈，已经算作礼貌。你不假我意，私自唤醒我体内妖脉，你又何曾有过礼貌？！！！”
乐毅越讲越火大，到得最后几乎是吼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