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许安佳来说，她有烟里的落寞，也有话里的闹腾。许安佳也觉得自己两面。就像在新城，单位的活动她不喜欢参加，原因是她懒得去拉扯脸上的肌肉，明明不好笑的，太假。可对于朋友，许安佳却是另一个人。那对程阳呢，也许是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她相信他，甚至在某方面依赖他，她才会在他跟前慢慢放开，开始闹腾。
许安佳没发现，人们也只是把这归于熟与不熟的差别。其实最清楚的还是许安佳的内心，熟与不熟从来不是她展现哪一面的界定，只是这点，那会的许安佳还不知道。
年假很快就来了，实验室的气氛也比往日欢腾。
许安佳低估了实验需要的时间，按照之前的进度，起码还得两个月。
“安佳，过年后还来吗？”某天晚饭后大伙在实验室，林晓问许安佳。
“还要来的，实验才做了没多少。”许安佳回答。
“那太好了。过完年天气好了，咱俩去逛北京城，师姐们都忙着做实验，写论文，也没人陪我。”林晓是研究生二年级，偏偏实验室同级的和比她低一级的再也没个女生，比她大的女生不是博士，就是三年级的，一个比一个忙，许安佳来了她也有了伴。
“好，我也没逛过。”许安佳笑着答应。
“你实验安排好了吗？”程阳忽然走进来对许安佳说。
“好了，该保存的都放进冰箱了。”
“你倒是快，保存好就行。”程阳说完就走了。
火车票是提前订好的，大伙回家的日子差不了两天。许安佳走的稍早，她想着回去先去单位一趟，给他们主任汇报一下工作。
北京西站离单位不算远，地铁没几站就到了。和实验室的老师、学生告别后，许安佳拉着行李箱便离开。走的时候没见到程阳，本想和他也打声招呼的。
拉着行李箱路过行政楼的时候，程阳不期然的从里面出来。许安佳没看见，程阳喊了她一声。
许安佳扭头，看到程阳，笑着说，“还以为走之前见不到你了。”
“亏我手把手带你做实验，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许安佳不好意思，“那个，我打算上车了给你发信息来着。不是没见着你吗！”
程阳笑，他没有怪罪许安佳的意思，也只是开玩笑，“几号回来？”
“应该和你们一样吧，回来的票还没买。”
天气有些冷，“走吧，我送你到地铁站。”说着，程阳就要去拉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可以，没多远的路。”许安佳没想到程阳要送她。
“没多远的路，所以才要送。就当还上次你送我到新城高铁站，一笔勾销了。”
许安佳笑，没再和他争。于是，程阳拉着行李箱，两人一起到地铁站。
许安佳买票进站，程阳在站外和她挥手告别，告诉她路上注意安全。许安佳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临近年关，地铁上的人也比较多，都是带行李的，许安佳好不容易挤进地铁，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站好。
没一会地铁开始走了。
路上，许安佳掏出手机，想着给程阳发个信息，不单是送她到地铁站，也谢谢这段时间的帮助，‘谢谢你。’
还在回去路上的程阳掏出手机，看到许安佳发的，有些想笑，‘谢我什么？’
‘叮！’许安佳点开信息，犹豫了一会，‘谢谢你送我到地铁站，还有这段时间不厌其烦的教我。’
程阳笑，‘客气，你不再故意气我就好。一路平安。’
回完信息，程阳收起手机，天太冷了，手都快僵了。然后快速跑回实验室。
许安佳看完程阳的信息，咧嘴笑了。
高铁下午两点多到新城，许安佳没有提前告诉许江淮他们。所以出了高铁站，自己打出租回了城东住的地方。把东西放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许安佳便去了单位。
主任见许安佳回来，有些惊讶。不过听她说实验还算顺利，也就放心了。对于之后时间延长的事情，主任也欣然同意，既然已经去做了，就要做完，做好。他告诉许安佳安心在那边，单位科室里的事情也不用她操心。
许安佳从主任房间出来，在自己办公室呆了一下午，和自己科室的同时聊了聊在北京的事情，也就下班了。
晚上，许安佳回城西。许江淮和秦可珍都在家，看到她回来，高兴的直埋怨她也不打声招呼。
家里过年的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许江淮问秦可珍还缺什么。
许安佳看着两人，看来这段时间他们是和好的。秦可珍想了想，说了还差哪些东西。于是，许江淮叫上许安佳，两人一起出去把剩下的东西买齐。
没有开车，小区边上就有个菜市场，对面有个大超市，所以很方便。
许江淮和许安佳两人悠闲的走着，虽说天气有点冷，但这会的许江淮心是热的，毕竟自己的姑娘回来了。
“安佳，在北京怎么样？辛苦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许安佳笑，在许江淮眼里，她大概一直是个小孩，“爸，你想太多了。没有人欺负我。也不辛苦。那些学生们着急毕业，所以赶着做实验，每天忙的厉害。我虽然也是做实验，但毕竟不用着急毕业，所以还算悠闲。”
许江淮笑，看着前面，良久，“安佳，你恨爸爸吗？”
要说恨，刚开始是有的。那时刚知道许江淮在外面有人，许安佳恨不得杀了许江淮。可这些年，尤其她毕业回来，天天在他们跟前，许安佳渐渐了解到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之后，她对许江淮就没有了恨，甚至带点心疼。
许安佳扭头，看着旁边的许江淮，可能许久没染头发了，许江淮后面的白发层层若现。虽说生意做得成功，可许江淮的背确实佝偻了。她记得小时候许江淮让她骑在他脖子上，带她去逛集市，那会他多威猛啊。可现在，旁边仿似换了个人，岁月留下的，都太残忍。
“现在不了。”鼻子酸的厉害，许安佳尽量说的平和。
“意思是以前恨过？”许江淮笑。可他也理解，安佳恨是应该的。
不想隐瞒许江淮，许安佳点头，然后父女俩相视着笑了。
许安佳没发现，人们也只是把这归于熟与不熟的差别。其实最清楚的还是许安佳的内心，熟与不熟从来不是她展现哪一面的界定，只是这点，那会的许安佳还不知道。
年假很快就来了，实验室的气氛也比往日欢腾。
许安佳低估了实验需要的时间，按照之前的进度，起码还得两个月。
“安佳，过年后还来吗？”某天晚饭后大伙在实验室，林晓问许安佳。
“还要来的，实验才做了没多少。”许安佳回答。
“那太好了。过完年天气好了，咱俩去逛北京城，师姐们都忙着做实验，写论文，也没人陪我。”林晓是研究生二年级，偏偏实验室同级的和比她低一级的再也没个女生，比她大的女生不是博士，就是三年级的，一个比一个忙，许安佳来了她也有了伴。
“好，我也没逛过。”许安佳笑着答应。
“你实验安排好了吗？”程阳忽然走进来对许安佳说。
“好了，该保存的都放进冰箱了。”
“你倒是快，保存好就行。”程阳说完就走了。
火车票是提前订好的，大伙回家的日子差不了两天。许安佳走的稍早，她想着回去先去单位一趟，给他们主任汇报一下工作。
北京西站离单位不算远，地铁没几站就到了。和实验室的老师、学生告别后，许安佳拉着行李箱便离开。走的时候没见到程阳，本想和他也打声招呼的。
拉着行李箱路过行政楼的时候，程阳不期然的从里面出来。许安佳没看见，程阳喊了她一声。
许安佳扭头，看到程阳，笑着说，“还以为走之前见不到你了。”
“亏我手把手带你做实验，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许安佳不好意思，“那个，我打算上车了给你发信息来着。不是没见着你吗！”
程阳笑，他没有怪罪许安佳的意思，也只是开玩笑，“几号回来？”
“应该和你们一样吧，回来的票还没买。”
天气有些冷，“走吧，我送你到地铁站。”说着，程阳就要去拉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可以，没多远的路。”许安佳没想到程阳要送她。
“没多远的路，所以才要送。就当还上次你送我到新城高铁站，一笔勾销了。”
许安佳笑，没再和他争。于是，程阳拉着行李箱，两人一起到地铁站。
许安佳买票进站，程阳在站外和她挥手告别，告诉她路上注意安全。许安佳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临近年关，地铁上的人也比较多，都是带行李的，许安佳好不容易挤进地铁，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站好。
没一会地铁开始走了。
路上，许安佳掏出手机，想着给程阳发个信息，不单是送她到地铁站，也谢谢这段时间的帮助，‘谢谢你。’
还在回去路上的程阳掏出手机，看到许安佳发的，有些想笑，‘谢我什么？’
‘叮！’许安佳点开信息，犹豫了一会，‘谢谢你送我到地铁站，还有这段时间不厌其烦的教我。’
程阳笑，‘客气，你不再故意气我就好。一路平安。’
回完信息，程阳收起手机，天太冷了，手都快僵了。然后快速跑回实验室。
许安佳看完程阳的信息，咧嘴笑了。
高铁下午两点多到新城，许安佳没有提前告诉许江淮他们。所以出了高铁站，自己打出租回了城东住的地方。把东西放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许安佳便去了单位。
主任见许安佳回来，有些惊讶。不过听她说实验还算顺利，也就放心了。对于之后时间延长的事情，主任也欣然同意，既然已经去做了，就要做完，做好。他告诉许安佳安心在那边，单位科室里的事情也不用她操心。
许安佳从主任房间出来，在自己办公室呆了一下午，和自己科室的同时聊了聊在北京的事情，也就下班了。
晚上，许安佳回城西。许江淮和秦可珍都在家，看到她回来，高兴的直埋怨她也不打声招呼。
家里过年的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许江淮问秦可珍还缺什么。
许安佳看着两人，看来这段时间他们是和好的。秦可珍想了想，说了还差哪些东西。于是，许江淮叫上许安佳，两人一起出去把剩下的东西买齐。
没有开车，小区边上就有个菜市场，对面有个大超市，所以很方便。
许江淮和许安佳两人悠闲的走着，虽说天气有点冷，但这会的许江淮心是热的，毕竟自己的姑娘回来了。
“安佳，在北京怎么样？辛苦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许安佳笑，在许江淮眼里，她大概一直是个小孩，“爸，你想太多了。没有人欺负我。也不辛苦。那些学生们着急毕业，所以赶着做实验，每天忙的厉害。我虽然也是做实验，但毕竟不用着急毕业，所以还算悠闲。”
许江淮笑，看着前面，良久，“安佳，你恨爸爸吗？”
要说恨，刚开始是有的。那时刚知道许江淮在外面有人，许安佳恨不得杀了许江淮。可这些年，尤其她毕业回来，天天在他们跟前，许安佳渐渐了解到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之后，她对许江淮就没有了恨，甚至带点心疼。
许安佳扭头，看着旁边的许江淮，可能许久没染头发了，许江淮后面的白发层层若现。虽说生意做得成功，可许江淮的背确实佝偻了。她记得小时候许江淮让她骑在他脖子上，带她去逛集市，那会他多威猛啊。可现在，旁边仿似换了个人，岁月留下的，都太残忍。
“现在不了。”鼻子酸的厉害，许安佳尽量说的平和。
“意思是以前恨过？”许江淮笑。可他也理解，安佳恨是应该的。
不想隐瞒许江淮，许安佳点头，然后父女俩相视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