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起舞和一曲
十师兄终究还是见到了颜慧和唐棠瑭，因为他不得不见，他毕竟在九院中被封印了百年，当然想要出去走走，哪怕是除却九院之外第二熟悉的学宫，他也有百年的时间未曾踏足。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十师兄西门筠的脚落在了学宫的杏林中。
他看着已经结出果实的杏林有些唏嘘，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尝过杏林的杏子了？
记得小时候，颜慧领着他和一帮九院的小兄弟，每天晚上便会偷偷的来到杏林中偷杏子吃。
杏林既然是学宫的圣地，那结出的杏子自然便是圣果，既然是圣果，那自然是无比珍贵，所以便成了学宫招待客人的果实，就算颜慧他们是学宫和九院的学生，寻常时候也吃不到。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以，这帮小鬼头小时候的闲暇时光便大多在杏林中度过，美名其曰要感悟圣人气息，实则是要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偷偷的吃几个杏子。
十师兄摘下一个杏子放到嘴里，有些酸甜，这正是他喜欢的味道，是小时候的味道。
十师兄将杏子的核含在嘴里，细细的品着有些发涩的杏核。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学宫禁地？”一袭红衣凭空出现在杏树上，月光从红衣身上洒下，隐隐绰绰。双目犹如清泉般清澈，一番清冷高华的气质由内散发，让人为之所摄。
她是唐棠瑭，只能是唐棠瑭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姿态出现在杏林。
十师兄苦笑，只有苦笑，感觉比吃了一个坏了的杏子还要苦。
他有些无奈的行礼道：“唐师姐，多年不见，您越发的动人了，当真是从画中走下来一样，说您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简直是侮辱了您。那些美评上的庸脂俗粉和您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啊！不过这么多年，您的喜好还真是没变，依旧是爱三更半夜的站在杏林中。”
唐棠瑭冷哼一声：“这里是学宫禁地，作为学宫之人，自当有守护禁地的责任，否则被一些宵小之辈在这圣人遗迹里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叫人听去，笑话我学宫无人，连自己家的院子都看不住！”
唐棠瑭将宵小之辈念得格外清晰，西门筠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好。
“多年不见，你的爱好也没变啊，还是喜欢三更半夜的偷吃杏，若是让颜慧师兄知道小时候的你经常背着他们半夜来偷吃杏子，你说他会不会揍你？毕竟他小时候可没少替你背黑锅，也没少挨师傅的打。”唐棠瑭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门筠说道。
西门筠连忙将嘴中的杏核咽下肚子道：“唐师姐说的哪里话？颜慧师兄爱护我们这些晚辈，不忍心我被师伯惩罚才替我受那些无妄之灾！师姐万不可告诉颜师兄，否则伤了我们的同门之谊那罪过可就大了。”
“十师弟，你这样说，师兄我可是很难做啊！”一道幽怨的声音传来，怀中抱着大圣遗音的颜慧不知何时出现在西门筠的身后。
颜慧背靠一颗杏树，就地而坐，微笑着看着西门筠。
“十师弟，好久不见。”
西门筠也笑笑，走过去坐在颜慧身旁，手指轻轻的拂过大圣遗音。大圣遗音发出悦耳的声音，犹如一个欢快的孩子一样，悦耳的音律传到西门筠的耳中，西门筠闭目，一滴泪珠落在琴弦上。
“老朋友，你也好久不见。”
西门筠轻轻的抚摸着大圣遗音，一首高山流水缓缓的从他的指尖流出。
犹如高山般巍峨，犹如流水般细腻，琴声在杏林间传开，杏树随着琴声起舞。
落叶，生叶，开花，结果。周而复始。
颜慧站起身，引吭高歌，歌声在夜中传到九天之上，传到夜幕之下，一道淡淡的不是那么的明亮却很纯洁的星光照在杏林中。
颜慧沐浴在星光之下，沉醉其中。
唐棠瑭轻笑，双袖舞动，不足一握的腰肢犹如天女般在林间缓缓舞动，此时的她让人完全忘却了她的身份，让人闻之色变的学宫小祭酒。
无论是跳的舞，还是跳舞的人，真的美，很美。
杏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
已经是大年初二，学宫终于热闹了起来，不止是因为十师兄西门筠的到来让学宫多了一些人世的喧杂的烟火味，也因为颜慧的几个徒弟纷纷从各地赶来，前来拜年。
这可忙坏了颜慧，不仅要给这些徒弟们准备红包，也要准备宴席种种，学宫现在看上去不像是受万人敬仰的最高学院，反而像是颜慧的地主宅子。
而沈不浪也终于从沈家大院中走出来，来到学宫。
曹良知看到沈不浪时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因为无论怎么看，沈不浪现在的装扮像乞丐多像沈家少族长。原本俊美的脸蛋也变得乌黑，尤其是一双眼睛像狼一样散发着绿光，看到曹良知便一把抱住他痛苦开来。
“良知啊，良知啊，你说我是不是我母亲我父亲亲生的？”
曹良知有些尴尬，沈步浪是不是沈大爷和洛红血的儿子，他怎么会知道？曹良知忽然想到，难不成三十的晚上，一个少年来到京都沈府，对着其乐融融的沈家一家人说出让人震惊的消息！其实，他才是沈大爷的亲生儿子沈步浪只不过是沈家仆人的孩子！
想到此，曹良知有些同情的拍拍沈步浪的肩膀道：“不浪，其实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用难过的，无论你是不是沈大爷的亲生儿子，你毕竟和他们生活了十几年了，在加上沈老爷子对你由疼爱有加，就算你不是他亲生的孙子，想必他也不会把你赶出沈府的不是？”
沈步浪一把推开曹良知道：“你说的什么啊！我说的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给我介绍了差不多有上百个相亲对象！我从三十晚上到今天早上，没有一刻停下来，都要支着我的脸，对那些肥腻腻花枝招展妈的姑娘们笑了又笑！明明脸上的粉都比鞋底要厚，咧嘴一笑粉都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全掉饭里去了！我的天啊，我感觉我的身心都要被榨干了！就算是耕地的老牛还有个休息吃草时间呢！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
曹良知擦擦汗，颇为同情的看看沈不浪， 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沈不浪长叹一口气，有些后怕的说道：“我宁愿被唐先生训练上一天，也不愿在面对那些娘们们哪怕一息的时间！”
“我会好好满足你的心愿，你能有如此的上进心，我很欣慰。你放心，我必会好好的教你，助你早日上青峰。”说唐棠瑭，唐棠瑭便到，后面跟着十师兄西门筠。
沈不浪回头笑道：“唐先生说的哪里话？小的哪敢烦劳您？我还是先找曹良知切磋切磋，毕竟朝试不等人啊，再加上不是还要和梁欢打一场嘛！我先训练训练他，如果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怎么和梁欢打？到时候不是丢了咱们学宫的面子不是？”沈不浪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等唐棠瑭发话，他拉着曹良知一股脑的跑了出去。
西门筠看着远去的两人，问道：“刚刚那小子便是沈家的少族长？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啊，学宫怎么会收这样的人？”
唐棠瑭回头皱眉道：“你是说我和颜慧师兄的眼光有问题？”
“唐师姐说的哪里话，您的眼光怎么会有问题？此子天赋极佳，必是可塑之才。学宫可喜可贺！”
“其实我也觉得颜师兄的眼光不太好，所以你刚刚的话我是赞同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人必定是审人不慎的颜师兄招进来的，可惜师伯不在，不然师伯知道颜师兄竟然把招生标准定的如此儿戏，自然会不悦！”
“但是这个人现在是琅琊榜前十。据说给学宫资助了不少银钱，师兄准备开春要好好翻新一下学宫。哦，对了，他的母亲是洛夜爵，他爷爷和鞠武神交好，基本上鞠武神就是他沈家的大供奉。”
“我早就知道颜慧师兄慧眼识珠，看看这年纪轻轻的一表人才，根本不是我家曹良知比的上的，哎呦，琅琊榜前十，怕不是再过两年就能超过我了？沈家少族长，手里应该不差钱啊，早就想要那把焦尾琴了...”
唐棠瑭摇头无奈的笑笑道：“颜师兄游戏人间，你又何尝不是？你是世间最大的“玩家”。”
西门筠对唐棠瑭这句“玩家”的评价十分满意，他有些得意道：“师姐，不是师弟我不谦虚，要说玩，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唐棠瑭道：“会玩，不代表你有命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玩多久？道一学院，京华附院，离阳学院，北站学院，雪女峰，南海学院。哪一家是吃素的？虽然烂陀寺的住持枯荣大师和唐师叔有旧交，你也知道，他这个住持方丈可有可无，烂陀寺必定不会听他的，光是这些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何况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
“师姐，一切都有命数。”
“我不认为，你们应该信命，我也不认为你们会信命。”
“我们信命，是因为命就是自己。所以我们信的是自己。”西门筠淡淡的说道，他的实力境界不强，可以说是很差，但就是这一句话从他的嘴中说出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和气度，好像这句话是绝对正确的，好像这个人的实力是当世第一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样。
唐棠瑭颇有意味的看着西门筠道：“可是现在来看，小师弟可没你那么自信。”
“所以他应当出去涨涨见识，大场面见得多了，以后也不至于哭着喊着找师父。”
所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十师兄西门筠的脚落在了学宫的杏林中。
他看着已经结出果实的杏林有些唏嘘，已经多长时间没有尝过杏林的杏子了？
记得小时候，颜慧领着他和一帮九院的小兄弟，每天晚上便会偷偷的来到杏林中偷杏子吃。
杏林既然是学宫的圣地，那结出的杏子自然便是圣果，既然是圣果，那自然是无比珍贵，所以便成了学宫招待客人的果实，就算颜慧他们是学宫和九院的学生，寻常时候也吃不到。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所以，这帮小鬼头小时候的闲暇时光便大多在杏林中度过，美名其曰要感悟圣人气息，实则是要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偷偷的吃几个杏子。
十师兄摘下一个杏子放到嘴里，有些酸甜，这正是他喜欢的味道，是小时候的味道。
十师兄将杏子的核含在嘴里，细细的品着有些发涩的杏核。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学宫禁地？”一袭红衣凭空出现在杏树上，月光从红衣身上洒下，隐隐绰绰。双目犹如清泉般清澈，一番清冷高华的气质由内散发，让人为之所摄。
她是唐棠瑭，只能是唐棠瑭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姿态出现在杏林。
十师兄苦笑，只有苦笑，感觉比吃了一个坏了的杏子还要苦。
他有些无奈的行礼道：“唐师姐，多年不见，您越发的动人了，当真是从画中走下来一样，说您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简直是侮辱了您。那些美评上的庸脂俗粉和您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啊！不过这么多年，您的喜好还真是没变，依旧是爱三更半夜的站在杏林中。”
唐棠瑭冷哼一声：“这里是学宫禁地，作为学宫之人，自当有守护禁地的责任，否则被一些宵小之辈在这圣人遗迹里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叫人听去，笑话我学宫无人，连自己家的院子都看不住！”
唐棠瑭将宵小之辈念得格外清晰，西门筠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好。
“多年不见，你的爱好也没变啊，还是喜欢三更半夜的偷吃杏，若是让颜慧师兄知道小时候的你经常背着他们半夜来偷吃杏子，你说他会不会揍你？毕竟他小时候可没少替你背黑锅，也没少挨师傅的打。”唐棠瑭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门筠说道。
西门筠连忙将嘴中的杏核咽下肚子道：“唐师姐说的哪里话？颜慧师兄爱护我们这些晚辈，不忍心我被师伯惩罚才替我受那些无妄之灾！师姐万不可告诉颜师兄，否则伤了我们的同门之谊那罪过可就大了。”
“十师弟，你这样说，师兄我可是很难做啊！”一道幽怨的声音传来，怀中抱着大圣遗音的颜慧不知何时出现在西门筠的身后。
颜慧背靠一颗杏树，就地而坐，微笑着看着西门筠。
“十师弟，好久不见。”
西门筠也笑笑，走过去坐在颜慧身旁，手指轻轻的拂过大圣遗音。大圣遗音发出悦耳的声音，犹如一个欢快的孩子一样，悦耳的音律传到西门筠的耳中，西门筠闭目，一滴泪珠落在琴弦上。
“老朋友，你也好久不见。”
西门筠轻轻的抚摸着大圣遗音，一首高山流水缓缓的从他的指尖流出。
犹如高山般巍峨，犹如流水般细腻，琴声在杏林间传开，杏树随着琴声起舞。
落叶，生叶，开花，结果。周而复始。
颜慧站起身，引吭高歌，歌声在夜中传到九天之上，传到夜幕之下，一道淡淡的不是那么的明亮却很纯洁的星光照在杏林中。
颜慧沐浴在星光之下，沉醉其中。
唐棠瑭轻笑，双袖舞动，不足一握的腰肢犹如天女般在林间缓缓舞动，此时的她让人完全忘却了她的身份，让人闻之色变的学宫小祭酒。
无论是跳的舞，还是跳舞的人，真的美，很美。
杏下闻瑶琴，起舞和一曲。仿佛映当年，翩若惊鸿影。
已经是大年初二，学宫终于热闹了起来，不止是因为十师兄西门筠的到来让学宫多了一些人世的喧杂的烟火味，也因为颜慧的几个徒弟纷纷从各地赶来，前来拜年。
这可忙坏了颜慧，不仅要给这些徒弟们准备红包，也要准备宴席种种，学宫现在看上去不像是受万人敬仰的最高学院，反而像是颜慧的地主宅子。
而沈不浪也终于从沈家大院中走出来，来到学宫。
曹良知看到沈不浪时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因为无论怎么看，沈不浪现在的装扮像乞丐多像沈家少族长。原本俊美的脸蛋也变得乌黑，尤其是一双眼睛像狼一样散发着绿光，看到曹良知便一把抱住他痛苦开来。
“良知啊，良知啊，你说我是不是我母亲我父亲亲生的？”
曹良知有些尴尬，沈步浪是不是沈大爷和洛红血的儿子，他怎么会知道？曹良知忽然想到，难不成三十的晚上，一个少年来到京都沈府，对着其乐融融的沈家一家人说出让人震惊的消息！其实，他才是沈大爷的亲生儿子沈步浪只不过是沈家仆人的孩子！
想到此，曹良知有些同情的拍拍沈步浪的肩膀道：“不浪，其实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不用难过的，无论你是不是沈大爷的亲生儿子，你毕竟和他们生活了十几年了，在加上沈老爷子对你由疼爱有加，就算你不是他亲生的孙子，想必他也不会把你赶出沈府的不是？”
沈步浪一把推开曹良知道：“你说的什么啊！我说的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给我介绍了差不多有上百个相亲对象！我从三十晚上到今天早上，没有一刻停下来，都要支着我的脸，对那些肥腻腻花枝招展妈的姑娘们笑了又笑！明明脸上的粉都比鞋底要厚，咧嘴一笑粉都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全掉饭里去了！我的天啊，我感觉我的身心都要被榨干了！就算是耕地的老牛还有个休息吃草时间呢！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
曹良知擦擦汗，颇为同情的看看沈不浪， 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沈不浪长叹一口气，有些后怕的说道：“我宁愿被唐先生训练上一天，也不愿在面对那些娘们们哪怕一息的时间！”
“我会好好满足你的心愿，你能有如此的上进心，我很欣慰。你放心，我必会好好的教你，助你早日上青峰。”说唐棠瑭，唐棠瑭便到，后面跟着十师兄西门筠。
沈不浪回头笑道：“唐先生说的哪里话？小的哪敢烦劳您？我还是先找曹良知切磋切磋，毕竟朝试不等人啊，再加上不是还要和梁欢打一场嘛！我先训练训练他，如果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怎么和梁欢打？到时候不是丢了咱们学宫的面子不是？”沈不浪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等唐棠瑭发话，他拉着曹良知一股脑的跑了出去。
西门筠看着远去的两人，问道：“刚刚那小子便是沈家的少族长？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啊，学宫怎么会收这样的人？”
唐棠瑭回头皱眉道：“你是说我和颜慧师兄的眼光有问题？”
“唐师姐说的哪里话，您的眼光怎么会有问题？此子天赋极佳，必是可塑之才。学宫可喜可贺！”
“其实我也觉得颜师兄的眼光不太好，所以你刚刚的话我是赞同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人必定是审人不慎的颜师兄招进来的，可惜师伯不在，不然师伯知道颜师兄竟然把招生标准定的如此儿戏，自然会不悦！”
“但是这个人现在是琅琊榜前十。据说给学宫资助了不少银钱，师兄准备开春要好好翻新一下学宫。哦，对了，他的母亲是洛夜爵，他爷爷和鞠武神交好，基本上鞠武神就是他沈家的大供奉。”
“我早就知道颜慧师兄慧眼识珠，看看这年纪轻轻的一表人才，根本不是我家曹良知比的上的，哎呦，琅琊榜前十，怕不是再过两年就能超过我了？沈家少族长，手里应该不差钱啊，早就想要那把焦尾琴了...”
唐棠瑭摇头无奈的笑笑道：“颜师兄游戏人间，你又何尝不是？你是世间最大的“玩家”。”
西门筠对唐棠瑭这句“玩家”的评价十分满意，他有些得意道：“师姐，不是师弟我不谦虚，要说玩，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唐棠瑭道：“会玩，不代表你有命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玩多久？道一学院，京华附院，离阳学院，北站学院，雪女峰，南海学院。哪一家是吃素的？虽然烂陀寺的住持枯荣大师和唐师叔有旧交，你也知道，他这个住持方丈可有可无，烂陀寺必定不会听他的，光是这些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何况还有他们背后的势力？”
“师姐，一切都有命数。”
“我不认为，你们应该信命，我也不认为你们会信命。”
“我们信命，是因为命就是自己。所以我们信的是自己。”西门筠淡淡的说道，他的实力境界不强，可以说是很差，但就是这一句话从他的嘴中说出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和气度，好像这句话是绝对正确的，好像这个人的实力是当世第一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样。
唐棠瑭颇有意味的看着西门筠道：“可是现在来看，小师弟可没你那么自信。”
“所以他应当出去涨涨见识，大场面见得多了，以后也不至于哭着喊着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