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再入华山
第五回再入华山3500
有琴瑟忍住额头爆起青筋的疼痛，一把将有琴涯刚收拾好的包袱撇出窗外。()“你小子脑子有病吗？！十年前到华山死了又活一回，十年后又要回去死一次！陛下又没有特意指定要你去寻找公主免受鬼怪扰的方法，你怎么就这么傻自己上门推荐……”
有琴涯摸摸被吓傻的小宝，温和地说：“去，把爹的包袱捡回来。”看着儿子忙不迭一头冲出屋子，有琴涯暴跳而起，一巴掌扇到大哥头上。“你有完没完？！我忍你够久了！我不去难道你去吗？！你又不是没看到，满屋子的人，全都在学千年王八，再沉默下去，皇帝陛下会气死的，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公主又不是咱们有琴家的人，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
有琴涯冷着目光，紧紧拽着大哥的衣领，语气中难得有森冷：“大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我们有琴家的人又怎么样？那是个刚十岁的孩子，和小宝一样大的年纪，你忍心看她死在那些怪物的手里吗？”
有琴涯接过小宝递给自己的包袱，盯着大哥的眼神仿佛刀锋一般：“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官场吗？你看看你，这么些年，连最起码的爱心都没有，怕是早被世俗磨光了吧？”
小宝看着气氛愈加凝重的两人，犹豫道：“小爹爹……柳大哥已经来了，还有小公主……”
有琴涯用力推开有琴瑟，牵起儿子的小手，努力压下心中的失落。“如何，看清小公主的样子了吗？昨天晚上太昏暗，我只看见她身上穿的大红色。如果真的长得很好看，小子我替说说要她嫁给你怎么样……”
小宝皱着眉对强笑的有琴涯说：“小爹爹……你笑的太难看……”
有琴涯挫败地任由满心愁闷爬上脸庞，慢吞吞拉着小儿子往门外马车走去。“不要理会我……你只要知道，今天，我们去见的那个人，有可能知道你娘的行踪。”
小宝眼神黯淡下来，低着头小声嘟囔：“知不知道又怎样，这么多年了我无所谓的……”
“我了解这十年来，你娘没有来见你一次叫你无法释怀。”有琴涯将手掌穿过小娃娃的腋下，一把抱起他放进马车厢，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儿子近乎透明的红色瞳子。“你这一双独一无二的红色眼睛，是你娘与你唯一的联系，是你为了你娘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凭证。这天下，除了我，最爱你的就是你娘，最无法割舍你的也是她。”
小宝犹豫地看着一直坚信自己亲娘不会无缘故舍弃自己的有琴涯，小声反驳：“可是……最起码，偷偷来一次也好……”
“嘘……”有琴涯将手指放到小儿子的嘴角，微笑着劝道：“听我说……你的爷爷一直放在嘴边的话是‘有琴家少了谁都不行’，我们每个人努力守护这个坚持。所以，哪怕今天我与你大伯大吵一架，我也坚信，亲情——是我到死也无法狠心割舍的重要情感。”
——“要相信你的亲人，这是你一辈子都要学会并学好的事情。哪怕你的娘亲十年间没有来看望你一次，最起码，有我……代替你娘亲努力要你快乐幸福度过每一刻。”
小宝看着很少露出柔和表情的男人，突然觉得，体会到了一种矛盾的悲伤幸福……
柳舒郎利落地跳上马车，拿着长鞭用力一甩，大声地吆喝驱马。“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哄小娃娃。”
有琴涯双臂高举，用力挺起胸膛大吼了一声，随后像瘪了气球整个人瘫在柳舒郎背上。一前一后巨大的转变叫柳舒郎结结实实愣住：“你这是咋的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没有，只是太累了……”有琴涯斜外着脑袋，双目无神地看着飞快退后的树木。“我记挂的事情太多，有点承受不住。”
柳舒郎朝着空中又大力甩了一鞭，响亮的击打惊起两匹马更快的奔驰。“我叫你小子不要听你家老头子和兄弟的话，进了官场，发愁、顾虑的事情只会更多。”
有琴涯猛地在狭小的马车踏板上站起来，鼓起气对着无人的大路吼叫：“我决定了！回去就他奶奶的找老头子说罢官！后半辈子就和我儿子游历天下！”
坐在马车中的小宝听见吼话，兴奋地一把推开车帘，像个毛球一般滚出来：“好耶！小爹爹你早就应该开窍了！”
柳舒郎努力拽住有琴涯的裤腿防止对方一个不留神滚下去。“你们两个疯子！车上还有小公主哪！好歹注意点脸面好不好？！”
************
有琴涯被马车猛地一停的惯性惊醒，由于不正确的入睡姿势导致的疼痛也慢慢占据了全身——马车已经行驶了一整天，此时天色早已经黯淡，月光像大片的白雾一般泼洒了一天一地……等等！白雾？！
正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左肩被一只大手猛地一拍，险些就这么借着力道大脸朝下摔在地上：“喂喂！柳大哥……你怎么……哇哇！我们这是到地方了吗？！”
柳舒郎几乎被对方兴奋的声音气得吐血，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几乎将夜色遮盖的白雾大吼：“你小子还在高兴？！我只是看见前面有雾就将马车停下，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被浓雾吞噬了！！”
有琴涯压低了声音重复道：“柳大哥！我们到地方了！”
柳舒郎这才真正的醒悟——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华山的传闻，琼脂般的白雾，失踪又安全回归的人们，那是古怪又神秘的复杂迷径。
有琴涯已经跳下马车，挑开车帘，抱起熟睡的小儿子，轻声提醒犹在梦游般的柳舒郎：“柳大哥！小公主交给你抱着，我们要小心走了。”山中总归是有野兽的，有了浓雾的山更适合野兽隐藏行踪，虽然有人告诉过他“这些野兽从不伤人，追人只不过是想和人玩玩罢了”，但是今天他们手上有俩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小心谨慎。
柳舒郎跟在有琴涯身后，为难地看着完全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草树的空间，咬着牙压着嗓子道：“喂喂，你的记忆好不好？还能记住十年前走的是哪条路上的山吗？”
有琴涯一脸古怪地反驳：“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再好的记忆也不可能将那一点小事保存十年……但是该死的我到底该往哪里迈出第一步……”
柳舒郎抱紧了睡的安静的小公主，咬着牙向前迈了一大步——“早死晚死也是死，倒不如让我主动伸出脑袋反抗一下……”
“喂，柳大哥你……！”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阻止、本来就很平常的一个步子，或许因为不寻常的白雾，也带来了不可思议的魔力，像是恍惚被一个错乱的紫光笼罩，两人再一抬起头时，眼前却变成了与之前空间天差地别的美景——
柳舒郎目瞪口呆地伸手拨开了挡在眼前一大丛倒垂而下的不知名宽大绿叶，仿佛渐渐移开的白色屏风，那之后完全显露的美景，叫两人不约而同屏住了气息——不知名的高大乔木生长的茂盛随意，浓云般的绿色树冠将天空完全遮蔽，偶尔有从树叶之间泄露的光尘，纵横交错在幽暗迷乱的空间内，照亮了一小丛一小丛散乱在草间的艳丽花瓣边缘，像深夜中燃起的一团团火苗，醒目中带着无法触摸的虚幻。
踏上用青石板随意铺就的纤细弯曲小路，缝隙中生长的细碎草芽轻轻扫刮行人的袍角。而掩映在一大片绿影之中，随着渐渐接近而显露出来的，更像是烟云环绕的幽幽仙境，是兴建在青色莲池中心的精雅府邸。
“老天，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刚才不是还在浓雾中纠结该往哪里走第一步吗？”柳舒郎几乎是神情恍惚的踏上白玉拱桥，投射着斑驳树影的湖面，波动着剔透的晶光，忽然美得越发妖娆。
小宝不知何时从睡梦中醒过来，看见突然变得陌生的景色，吃惊地大叫起来：“小爹爹！我们这是来到什么地方了？！”
有琴涯苦笑着摇摇头：“这也是你爹我想知道的……”
——“看来是误打误撞的走进来了？”
好像是刻意回应着有琴涯疑惑的自言自语，有一个声音突然适时地插入，几个人忙望向声源——桥的那边不知何时蹲坐了一只红色短毛的细腰猫儿，皮毛被水影映得仿佛镶满了波光流淌的水晶，那一双似乎带着笑意的金青色眼睛更是好像装满了星辰。
小宝首先结结巴巴地惊异出声：“啊啊……红色的猫咪……”
“有什么事情进屋再和我家主人说吧。好歹也来了不是？”说罢慵懒地抖抖长尾转身走向府邸。
有琴涯与柳舒郎同时活动一下嗓子，会说话的猫，他们今天的体验真是前所未有！似乎是被奇异的事情蛊惑住了，两个人忙不迭跟着猫儿走进屋子——迈进屋门的时候，眼前倏地的袭来一片放射的金光，让他们不由惊叫了一声。等定下神来再看时，才弄清那汹涌火光是无数烛火相互融合、反射在各种材质上的流光。而由烛光所包围的，是令他们再次赞叹不已、无数在书柜上排放整齐的书籍。
一向爱好书籍的有琴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痴迷地一本一本察看，口中不停惊叹：“真是太令我震撼了，这是一种怎样的能力，才能收集这么多书籍？”
——“只不过是我的兄弟们送的罢了。费尽心力来到此处，可有要事？”
“——！！”有琴涯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在十年后再一次听到这种熟悉的、淡漠的声音。
“在下慕容紫云，一名山中隐士罢了。若有要事需要在下，必倾力相助。”
有琴瑟忍住额头爆起青筋的疼痛，一把将有琴涯刚收拾好的包袱撇出窗外。()“你小子脑子有病吗？！十年前到华山死了又活一回，十年后又要回去死一次！陛下又没有特意指定要你去寻找公主免受鬼怪扰的方法，你怎么就这么傻自己上门推荐……”
有琴涯摸摸被吓傻的小宝，温和地说：“去，把爹的包袱捡回来。”看着儿子忙不迭一头冲出屋子，有琴涯暴跳而起，一巴掌扇到大哥头上。“你有完没完？！我忍你够久了！我不去难道你去吗？！你又不是没看到，满屋子的人，全都在学千年王八，再沉默下去，皇帝陛下会气死的，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公主又不是咱们有琴家的人，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
有琴涯冷着目光，紧紧拽着大哥的衣领，语气中难得有森冷：“大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我们有琴家的人又怎么样？那是个刚十岁的孩子，和小宝一样大的年纪，你忍心看她死在那些怪物的手里吗？”
有琴涯接过小宝递给自己的包袱，盯着大哥的眼神仿佛刀锋一般：“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恨官场吗？你看看你，这么些年，连最起码的爱心都没有，怕是早被世俗磨光了吧？”
小宝看着气氛愈加凝重的两人，犹豫道：“小爹爹……柳大哥已经来了，还有小公主……”
有琴涯用力推开有琴瑟，牵起儿子的小手，努力压下心中的失落。“如何，看清小公主的样子了吗？昨天晚上太昏暗，我只看见她身上穿的大红色。如果真的长得很好看，小子我替说说要她嫁给你怎么样……”
小宝皱着眉对强笑的有琴涯说：“小爹爹……你笑的太难看……”
有琴涯挫败地任由满心愁闷爬上脸庞，慢吞吞拉着小儿子往门外马车走去。“不要理会我……你只要知道，今天，我们去见的那个人，有可能知道你娘的行踪。”
小宝眼神黯淡下来，低着头小声嘟囔：“知不知道又怎样，这么多年了我无所谓的……”
“我了解这十年来，你娘没有来见你一次叫你无法释怀。”有琴涯将手掌穿过小娃娃的腋下，一把抱起他放进马车厢，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儿子近乎透明的红色瞳子。“你这一双独一无二的红色眼睛，是你娘与你唯一的联系，是你为了你娘好好活下去的唯一凭证。这天下，除了我，最爱你的就是你娘，最无法割舍你的也是她。”
小宝犹豫地看着一直坚信自己亲娘不会无缘故舍弃自己的有琴涯，小声反驳：“可是……最起码，偷偷来一次也好……”
“嘘……”有琴涯将手指放到小儿子的嘴角，微笑着劝道：“听我说……你的爷爷一直放在嘴边的话是‘有琴家少了谁都不行’，我们每个人努力守护这个坚持。所以，哪怕今天我与你大伯大吵一架，我也坚信，亲情——是我到死也无法狠心割舍的重要情感。”
——“要相信你的亲人，这是你一辈子都要学会并学好的事情。哪怕你的娘亲十年间没有来看望你一次，最起码，有我……代替你娘亲努力要你快乐幸福度过每一刻。”
小宝看着很少露出柔和表情的男人，突然觉得，体会到了一种矛盾的悲伤幸福……
柳舒郎利落地跳上马车，拿着长鞭用力一甩，大声地吆喝驱马。“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哄小娃娃。”
有琴涯双臂高举，用力挺起胸膛大吼了一声，随后像瘪了气球整个人瘫在柳舒郎背上。一前一后巨大的转变叫柳舒郎结结实实愣住：“你这是咋的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没有，只是太累了……”有琴涯斜外着脑袋，双目无神地看着飞快退后的树木。“我记挂的事情太多，有点承受不住。”
柳舒郎朝着空中又大力甩了一鞭，响亮的击打惊起两匹马更快的奔驰。“我叫你小子不要听你家老头子和兄弟的话，进了官场，发愁、顾虑的事情只会更多。”
有琴涯猛地在狭小的马车踏板上站起来，鼓起气对着无人的大路吼叫：“我决定了！回去就他奶奶的找老头子说罢官！后半辈子就和我儿子游历天下！”
坐在马车中的小宝听见吼话，兴奋地一把推开车帘，像个毛球一般滚出来：“好耶！小爹爹你早就应该开窍了！”
柳舒郎努力拽住有琴涯的裤腿防止对方一个不留神滚下去。“你们两个疯子！车上还有小公主哪！好歹注意点脸面好不好？！”
************
有琴涯被马车猛地一停的惯性惊醒，由于不正确的入睡姿势导致的疼痛也慢慢占据了全身——马车已经行驶了一整天，此时天色早已经黯淡，月光像大片的白雾一般泼洒了一天一地……等等！白雾？！
正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的左肩被一只大手猛地一拍，险些就这么借着力道大脸朝下摔在地上：“喂喂！柳大哥……你怎么……哇哇！我们这是到地方了吗？！”
柳舒郎几乎被对方兴奋的声音气得吐血，一只手颤抖着指着几乎将夜色遮盖的白雾大吼：“你小子还在高兴？！我只是看见前面有雾就将马车停下，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被浓雾吞噬了！！”
有琴涯压低了声音重复道：“柳大哥！我们到地方了！”
柳舒郎这才真正的醒悟——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华山的传闻，琼脂般的白雾，失踪又安全回归的人们，那是古怪又神秘的复杂迷径。
有琴涯已经跳下马车，挑开车帘，抱起熟睡的小儿子，轻声提醒犹在梦游般的柳舒郎：“柳大哥！小公主交给你抱着，我们要小心走了。”山中总归是有野兽的，有了浓雾的山更适合野兽隐藏行踪，虽然有人告诉过他“这些野兽从不伤人，追人只不过是想和人玩玩罢了”，但是今天他们手上有俩个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小心谨慎。
柳舒郎跟在有琴涯身后，为难地看着完全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草树的空间，咬着牙压着嗓子道：“喂喂，你的记忆好不好？还能记住十年前走的是哪条路上的山吗？”
有琴涯一脸古怪地反驳：“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再好的记忆也不可能将那一点小事保存十年……但是该死的我到底该往哪里迈出第一步……”
柳舒郎抱紧了睡的安静的小公主，咬着牙向前迈了一大步——“早死晚死也是死，倒不如让我主动伸出脑袋反抗一下……”
“喂，柳大哥你……！”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阻止、本来就很平常的一个步子，或许因为不寻常的白雾，也带来了不可思议的魔力，像是恍惚被一个错乱的紫光笼罩，两人再一抬起头时，眼前却变成了与之前空间天差地别的美景——
柳舒郎目瞪口呆地伸手拨开了挡在眼前一大丛倒垂而下的不知名宽大绿叶，仿佛渐渐移开的白色屏风，那之后完全显露的美景，叫两人不约而同屏住了气息——不知名的高大乔木生长的茂盛随意，浓云般的绿色树冠将天空完全遮蔽，偶尔有从树叶之间泄露的光尘，纵横交错在幽暗迷乱的空间内，照亮了一小丛一小丛散乱在草间的艳丽花瓣边缘，像深夜中燃起的一团团火苗，醒目中带着无法触摸的虚幻。
踏上用青石板随意铺就的纤细弯曲小路，缝隙中生长的细碎草芽轻轻扫刮行人的袍角。而掩映在一大片绿影之中，随着渐渐接近而显露出来的，更像是烟云环绕的幽幽仙境，是兴建在青色莲池中心的精雅府邸。
“老天，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刚才不是还在浓雾中纠结该往哪里走第一步吗？”柳舒郎几乎是神情恍惚的踏上白玉拱桥，投射着斑驳树影的湖面，波动着剔透的晶光，忽然美得越发妖娆。
小宝不知何时从睡梦中醒过来，看见突然变得陌生的景色，吃惊地大叫起来：“小爹爹！我们这是来到什么地方了？！”
有琴涯苦笑着摇摇头：“这也是你爹我想知道的……”
——“看来是误打误撞的走进来了？”
好像是刻意回应着有琴涯疑惑的自言自语，有一个声音突然适时地插入，几个人忙望向声源——桥的那边不知何时蹲坐了一只红色短毛的细腰猫儿，皮毛被水影映得仿佛镶满了波光流淌的水晶，那一双似乎带着笑意的金青色眼睛更是好像装满了星辰。
小宝首先结结巴巴地惊异出声：“啊啊……红色的猫咪……”
“有什么事情进屋再和我家主人说吧。好歹也来了不是？”说罢慵懒地抖抖长尾转身走向府邸。
有琴涯与柳舒郎同时活动一下嗓子，会说话的猫，他们今天的体验真是前所未有！似乎是被奇异的事情蛊惑住了，两个人忙不迭跟着猫儿走进屋子——迈进屋门的时候，眼前倏地的袭来一片放射的金光，让他们不由惊叫了一声。等定下神来再看时，才弄清那汹涌火光是无数烛火相互融合、反射在各种材质上的流光。而由烛光所包围的，是令他们再次赞叹不已、无数在书柜上排放整齐的书籍。
一向爱好书籍的有琴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痴迷地一本一本察看，口中不停惊叹：“真是太令我震撼了，这是一种怎样的能力，才能收集这么多书籍？”
——“只不过是我的兄弟们送的罢了。费尽心力来到此处，可有要事？”
“——！！”有琴涯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在十年后再一次听到这种熟悉的、淡漠的声音。
“在下慕容紫云，一名山中隐士罢了。若有要事需要在下，必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