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路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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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兵以诈立

    (一)

    从徐州会战来说,最初动用29个师就打了胜仗,但是后来调动了64个师却不得不撤退,到底是为什么,单纯用数字去质疑,那战争就真的太简单了。*  *

    台儿庄战役结束,蒋介石根本没有想到日军能如此之快组织反击,那些铁路和公路全都用来把士兵往徐州送,40个师往徐州挤,但是却没有想到兵来了那么多,弹药如何跟上的问题!

    如何应对日军的多路围攻,李宗仁和白崇禧都在考虑,白崇禧在考虑撤退方案的时候第一考虑要素就是时间,64个师45万人,要怎么撤退走那条路线,要多长时间才能实现安全和全部撤离,白崇禧分析至少要一个月,但是咱们的弹药哪里够坚持一个月的啊!

    那60多个师,到那里领弹药补给啊!就算每个部队现在有一个基数的弹药,那也肯定无法让他们坚持这一个月的战斗。

    如果日军发起进攻,那就连坚守一个月实现完全撤退都做不到,更何况现在武汉高层还在让我们对日军进行“反攻”!

    突然想到了一个电视剧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镜头,《走向共和》里孙文和黄兴的一段对话,孙文对着地图很兴奋地说:“倒袁!倒袁!我要二次革命!克强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都是国民党担任省主席,我们振臂一呼,天下响应!”

    黄兴对孙文说道:“逸仙,逸仙!我的同志!革命,你拿什么革命!枪呢?炮呢?子弹呢?袁世凯现在是大总统,军工厂都在他的手里,他总不会发给我们武器让我们去革他的命吧!英国、美国、俄国、德国、日本,都已经承认了他的合法性,不会有人提供给我们武器,没有枪炮,没有子弹,我们拿什么去革命!”

    孙文头也没抬,说道:“那些我不管,那些具体事你不用给我说,克强,你看,你来看……”

    然后镜头一转,是袁世凯,袁世凯也是对着地图,轻蔑地说:“我的北洋六镇,只要动三个,江苏、湖北和安徽,其他的,就用这个王八蛋就解决了!”

    说着把一叠钞票扔到地图上,把一个象征着革命党的小旗子给撞倒了。

    镜头一转,孙文拎个小皮箱在黑夜里登上一条船,画外音传来:“二次革命失败,孙文流亡日本……”

    《走向共和》那个电视剧挺不错的,在央视的时候从60多集砍到了20集,后来据说禁播了,很久以前看过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具体的战术,是具体的办法,不需要指引方向和所谓的激励,并不是会做战斗动员就会打仗当将军了,并不是会喊“同志们,冲啊“就是勇敢的表现。

    从徐州会战的后期看,蒋介石作为三军统帅来说能力实在是太差了,一个大规模会战,前线战斗部队与后勤的协调,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居然这么随意。

    所以说跟着什么样的长官非常重要,有能力的长官可以带给你胜利,无能的长官就只能把士兵往死路上带。

    幸好李宗仁和白崇禧不是无能的长官,历史上的徐州,面对日军14个步兵师团、6个步兵旅团、2个重炮联队、1个野战重炮联队3个飞行团又2个独立飞行中队的重兵包围,李宗仁白崇禧最终全身而退。

    而且那还是在他们不知道日军多路围攻作战方案的情况下,现在还是这么多兵,还是这么多将,同样还是弹药供应不上这种情况,不过彭小文日军的进攻方案摆到了他们面前,而且还多了一个彭小文。

    (二)

    “戴老板!”彭小文又打通了戴笠的电话。自从彭小文在武汉喊了戴笠“戴老板”之后,这个外号就传开了,有时候蒋介石开玩笑也喊他“戴老板”,彭小文觉得挺搞笑,原来这个外号是自己给他起的。

    戴笠以为彭小文又找他问军需的事情,开口就说:“小文兄弟,别的事情你说话,那个事情我可真是帮不上忙。”

    彭小文笑道:“戴老板,那个事情我自己安排了,这次兄弟找你,还真是求你别的事。”

    戴笠道:“你说吧,什么事。”

    彭小文问道:“戴老板,你那里有没有哪个电台泄密?”

    戴笠道:“废话,我做保密的,怎么可能有泄密!”

    彭小文接着说道:“那你能不能给兄弟找一个泄密的电台频率?”

    戴笠骂道:“你拿我寻开心啊!到底什么意思,把我搞的糊里糊涂的!”

    彭小文连忙解释道:“戴老板,戴大哥,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戴笠道:“你小子,解释吧,解释不好小心我去委员长那里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彭小文道:“戴老板,哈哈,您不会,是这样的,还记得我在宜兴的时候跟委员长和白长官玩的默契吗?”

    戴笠道:“哦,又弄假情报啊,不新鲜了,小鬼子上你小子当上多了,他们还会信啊!”

    彭小文笑道:“所以我就来求您戴老板帮忙了啊!这事情弄好了,你戴老板的军统那可是大功一件,在委员长那里未来肯定顺风顺水……”

    戴笠说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少拍马屁,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说来给我听听。”

    兵以诈立!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争取时间,兵强马壮的时候彭小文敢于以身犯险,现在弹药匮乏的时候,彭小文也要折腾点花样出来!

    戴笠听的时候不断发出轻松的笑声,听完之后说道:“也就是你小子,不过小文兄弟,这个主意我听着不错,而且又不是大动干戈,我来配合你搞一把!”

    兵以诈立,也要虚实结合,彭小文跟戴笠商量的是“诈术”,但是“诈术”背后如果没有“战术”支持,无疑这“诈术”没有任何价值,虚实结合、真假结合、攻防结合,彭小文花了一天的时间,针对现在能够维持自己战斗的弹药制订了一个作战方案,在“庐山计划”取得重大成功之后,彭小文再次抛出一个计划,代号“风声”。

    李宗仁和白崇禧对计划表示认同,同时戴笠那里也把彭小文的方案汇报给了蒋介石,蒋介石听说彭小文连续给自己打了几个电话,又不断托戴笠以及侍卫一处处长林蔚帮自己求情,已经觉得“敲打”差不多了,现在听到这个“风声”计划的内容,不禁笑道:“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实施,风声,这个名字起的也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个彭小文,真是一肚子鬼主意!”

    (三)

    台儿庄,南京荣誉师作战会议。

    “邱清泉!”彭小文命令道。

    “到!”邱清泉暗喜,看起来接下来的战斗,还是让我来担任主角啊!

    彭小文发布的第一道命令,却是让邱清泉转移,他安排道:“第107旅把弹药集中到一个团,由戴安澜指挥留下,其他人你带着,向阜阳转移,在那里等待补给!”

    “什么,转移?仗不打了吗?”邱清泉傻了,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彭小文道:“我已经安排吴赛副师长和彭钢团长负责押运辎重到阜阳,你这边迅速赶到,在阜阳建立起支撑点,徐州的60个师是不是能够安全撤离,全靠你了!”

    邱清泉这才明白,弹药供应不上来,的确是没有办法打,他回答道:“是!”

    彭小文接着命令:“廖耀湘!”

    廖耀湘回答道:“到!”

    “第108旅同样把弹药集中到一个团,其余部队跟随邱清泉副师长一起向阜阳方向转移。”彭小文也不得不如次,四个团编制的旅,弹药全凑给一个团也就是一个基数,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到达阜阳完成补给吧。

    “是!”廖耀湘也挺郁闷,但是好在他还能留在这里,指挥一个团也比一枪不放就离开的好。

    “彭虎!”彭小文命令道。

    彭虎已经有些无精打采了,第112旅打獐山的时候弹药消耗更多,再加上后来又连续作战,现在连一个团的基数都凑不出来,他有气无力地答道:“到!”

    果然彭小文的命令没有让他意外,彭小文道:“第112旅把弹药集中给李英豪的两栖作战营和陈新林的铁卫营,由我亲自指挥,其它人以及各炮兵部队、辎重部队全部交给邱清泉副师长指挥。”

    彭虎愣了一下,李英豪的营和陈新林的营都给你指挥,炮兵部队和辎重部队给邱清泉指挥,那我干嘛啊!他疑惑地问道:“那我呢?”

    “师直属工兵团和各旅的直属工兵营集中起来,全部由你指挥!”彭小文说道,秦川还没有完全康复,师直属工兵团一直是彭虎代为管理。

    彭虎一听,让我专职当工兵啊?不过转念一想,工兵也是兵啊!没有子弹咱们还有炸药呢,只要留下就行!他抖擞了一下精神,道:“是!”

    彭小文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乐了一下,然后继续发布命令道:“甘子伟、刘老炮!”

    两人起立答道:“到!”

    “留下两个迫击炮连由刘老炮指挥,甘子伟带领其余部队跟随邱清泉副师长行动。”彭小文计算过,重炮的炮弹并不是一发没有,但是形不成规模跟没有差不多,所以他把所有山野步兵炮的炮弹都给了孙连仲的炮兵部队,这边留下两个迫击炮连,4门80迫击炮和12门60迫击炮,两个基数还是能凑够的。

    刘老炮爽快地回答了一声:“是!”

    甘子伟看了看彭小文又看了看刘老炮,心有不甘,但是也回答道:“是!”

    “萧腾!”除了警卫营和直属通讯营以外,其他的命令彭小文都已经下达了。

    萧腾最沉得住气,谁走他都不会走,这点他还是有把握的,萧腾起立回答道:“到!”

    “你带着警卫营包括特战排留下,李长官那里能够给我们一部分补充,我会通知你去领取,留守部队都要保证两个基数!”彭小文的安排完全是根据李宗仁能够给他提供多少弹药来准备的,五战区能提供给他的,也就是三个团的基数,这已经不少了,谁叫他的师比人家的师大几倍呢!

    最后彭小文才向池峰城发布命令道:“池峰城!”

    “到!”池峰城的第31师现在是属于暂借调给彭小文,弹药都还是从第2集团军领取,2旅4团的兵力,打完台儿庄建制尚在,但是只有2个团的兵力,而且他们的弹药只能保证半个基数。

    彭小文道:“第31师把弹药集中给一个团,另外一个团跟随邱清泉副师长行动,到达阜阳后补给弹药,并为第2集团军建立指挥所和阵地。”

    “是!”池峰城并不是完全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战场上就是这样,长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徐州会战要跑到阜阳去补给弹药建立指挥所和阵地,那长官肯定有长官的想法,执行命令就行了!

    (三)

    听说彭小文只留下了四分之一的部队,而且还有一半是工兵,汤恩伯总算是抓到了小辫子,他打电话对李宗仁道:“他彭小文这是临阵脱逃!大战在即,他这么做,就不怕扰乱军心吗?”

    对于汤恩伯的质疑,李宗仁相当鄙视地回答道:“彭小文的做法我知道,没有炮弹子弹,让他们留在这里干什么?而且他彭小文是该走还是该留归我指挥,又不归你指挥!你汤司令管好你的防区,做好你自己的事!”

    汤恩伯现在手头只有一个军,而且这个第13军还是血战南口之后没有得到完全补充,实际上只有一个师的兵力,汤恩伯对于台儿庄战役对自己评价为“也有战功”非常不满,他认为自己在郭家集、峄县、向城和孤山湖连打四仗,尤其是最后一战歼灭日军逾两万人,那个战场上的部队,大部分可都是他20军团的,但是战后关麟征、王仲廉和周磐都受到了嘉奖,关麟征还升任军团长,但是自己居然弄了个明升暗降,心里极其不服气。

    听说蒋介石停了彭小文的弹药供应,汤恩伯不禁暗喜,委员长是最明白的,哪能由着那个小子那么瞎折腾,他才出道多久,咱们都是从东征从北伐从中原大战就跟着蒋委员长的人!

    李宗仁的态度比战前更恶劣,这可让汤恩伯无法容忍,他一个电话打到了蒋介石那里,把彭小文“临阵脱逃”,李宗仁“肆意纵容”汇报了一遍,没想到蒋介石听完之后毫无表情,只是冷冷地问道:“说完了?”

    汤恩伯道:“委员长,这个彭小文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委员长,这事情您要是不过问,前线可就乱了套了!”

    蒋介石说道:“汤克勤,你现在只是第31集团军的司令,我没任命你做五战区的督战官!”

    汤恩伯一听吓坏了,蒋介石没骂“娘希匹”,但是这个话太重了,汤恩伯不禁哆嗦了一下,心里发怵啊!

    蒋介石没等汤恩伯再开口,说道:“现在起,你的第31集团军编制为第五战区预备兵团,直接听从李德邻指挥,如果违抗命令被枪毙,是你自找的!”

    说完蒋介石就挂了电话,汤恩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打这个电话干什么啊,这不是自找没趣嘛!

    (四)

    4月15日,日军华北军指挥部,徐州会战北路日军发动攻击前三天,日军寺内寿一大将突然接到情报机关急电,询问他是否徐州会战的作战部署泄密。

    寺内寿一大将傻眼了,怎么可能泄密,4月3号北路受挫,当天日本大本营召集华南方面军指挥官东条英机大将、畑俊六大将、冈村宁次中将、华北方面军指挥官寺内寿一大将,以及第一军军长香月清司中将、第二军军长西尾寿造中将一起飞赴东京,南北对进的方案是在东京制订的,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

    寺内寿一大将认为情报机关小题大做,他命令回电“绝无此事!”命令各部队按照计划推进。

    与此同时华南方面东条英机、畑俊六和冈村宁次也接到了同样的质问。东条英机同样断然否定了此事,但是日本大本营参谋本部第八课课长影佐祯昭再次发电,说已经派遣参谋本部中国班班长今井武夫紧急赶赴华北方面军驻地,对情况进行详细核实,东条英机和寺内寿一也陷入了困惑,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让参谋本部如此紧张?

    影佐祯昭就是后来诱降汪精卫之后上海“梅机关”的机关长,南造云子的长官,今井武夫则是日本侵华期间的高级军事特务,从日军发动战争到战败投降,他经常出没于南京、上海、香港、东京等地,参与筹划收买汪伪和对蒋介石的拉拢、诱降活动。今井武夫扮演了一个手持橄榄枝、玩弄“和平”的高级特务角色。

    正是因为“和平”,因此今井武夫有很多中国朋友,比如周佛海、高宗武、陶希圣等等国民政府的要人,所以也能够安插很多小特务进入国民政府高层,探听国府的很多机密。

    所谓的“风声”计划,就是彭小文策划、戴笠导演、军统人员担任主要演员、蒋介石李宗仁白崇禧友情客串、周佛海和今井武夫等人作为互动参与类观众和群众演员的一个谍战剧,情节紧凑,情节扑朔迷离,“风声”计划还有一个八卦的名字《中岛与山崎》。

    中岛就是山崎随身携带的那个照片上的中岛惠子,山崎自然就是已经死去的山崎大佐。彭小文的整个计划,是从一个死人开始的。

    彭小文让戴笠首先暴露一个小特务,让这个小特务联系日本的欧洲领事馆以及一些在日本的商业人士,请他们询问中岛惠子的下落,但是并没有说是谁在打听中岛惠子。战事正紧,一切中国和日本之间的通信电报通讯都会受到监视。于是“中岛惠子”就进入了日方情报机关的视线,一了解,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实际上彭小文也不知道中岛惠子到底是谁,他只是觉得这是切入点比较能引起日方的注意。

    日方很疑惑,为什么中国的军统要找这么一个普通日本人?那就排查一下她身边的人到底有谁,一排查,就查了出来原来中岛惠子的男朋友就是刚刚追认少将的英雄山崎纯也,为什么军统居然知道山崎将军的女朋友,狐疑!狐疑!这样就产生了兴趣,日军开始对军统的这条线实施24小时监视。

    对这条线的监视结果有惊人发现,说什么要尽快把中岛惠子接到中国,不然1号拒绝再开口透露任何消息?1号是谁,难道山崎大佐没有死?拒绝“再”透露,那就是说已经透露了?他透露了什么消息?加大人力,对这条线的上线进行监视!

    要说日军情报机构效率真高,2天之内就把详细情报做了落实!这一看可不得了,赶快把情况汇报给参谋本部情报科。所以说有时候效率高不见得是好事,如果要是他们落实不了,真打起来了,那个时候这个“风声”就没有用了。

    情报显示,中方发布报道说山崎大佐被击毙是假的,他重伤已经苏醒,现在已经秘密押往武汉,戴笠前几天去徐州,就是亲自去把山崎带回去!

    山崎已经透露他所了解的日军徐州会战的进攻计划的一部分,但是他要求把他的女朋友中岛惠子安全带到中国,否则拒绝再提供任何消息!

    此时日方已经动用了国府内部的高级卧底,情报非常确切,包括李宗仁与蒋介石就日军进攻方案的磋商的一份秘密电文都已经翻拍了内容!

    寺内寿一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这也太离奇了吧!他紧急发电给华南方面的东条英机和冈村宁次,询问山崎大佐是否参与过徐州会战进攻计划的制订工作,废话,山崎那么重要的参谋,而且又是为了对付彭小文,怎么能没参与制订工作!

    冈村宁次说道:“不可能,这又是彭小文那个恶魔的疑兵之计!山崎大佐怎么可能被俘和泄露情报,这是对山崎的亵渎!”

    东条英机问冈村宁次:“没有什么不可能,彭小文怎么可能确切了解到我们详细的番号,甚至是一个大队长的名字!”

    为了让此事看起来逼真,李宗仁和蒋介石的沟通里提到了两个日军具体联队的番号和该联队两个大队长的名字,里面提到的是日军的两条外线大迂回路线,一条从济宁南下打砀山,一条从盐城向北到陇海线与北线的日军会师。

    现在回头来看,日军的战术并不复杂,外线大迂回加上内线强攻,但是这要是把师团旅团联队的番号都写清楚,而且还带有大队长的名字,就不得不让人相信这是真的,或者说让人开始怀疑山崎大佐真的没死!

    冈村宁次坚持认为这是彭小文的疑兵之计,东条英机道:“什么都是彭小文,中国的统帅不是彭小文,是蒋介石,他们到底谁受谁的指挥!”

    的确,有蒋介石和李宗仁的电文照片,总不能他们两个都受彭小文的指挥啊!冈村宁次了解山崎纯也,但是寺内寿一却不了解,他认为现在很大的可能是进攻方案的一部分已经泄密,因此必须要暂停进攻修改方案,以免再次遭遇挫折!

    双方讨论了一整天没有结果,时间已经到了4月16号,距离北线日军进攻发起时间还有两天了!

    1943年胡宗南曾拟定军事计划计划要“闪击延安”,进攻时间是7月9日,朱总司令接到情报是7月4日,当时调动部队根本来不及!和当下彭小文遇到的情况大同小异!

    而当时参谋长叶剑英的解决方案,同样是将胡宗南的进攻计划进行披露,告诉胡宗南要打的话奉陪!国军信以为真,怕中埋伏,只得放弃。和现在一样的道理,如果八路军兵力调动来得及,早就打伏击了,还用得着跟他们玩这个套路?

    但是彭小文采用的战术,是让日军用他们自己的情报机构“证实”,这样他们才真的以为他们的进攻方案已经泄密,兵不厌诈,但是该诈时候还要诈,“诈术”往往是实力不足时候用的“空城计”,实力强的话哪里还用得着冒险和虚张声势啊!

    李宗仁不禁感叹道:“彭小文真是个恶魔,连死人都能被他派上用场!”

    白崇禧道:“只是不知道这次彭小文的计划是不是能够让日军的脚步放慢,哪怕能够争取多那么几天的时间也好,也能让弹药补给尽快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