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愿望
“那样最好不过了。”傅夜精致的面容上泛起些笑意。
赵昼见傅夜这笑容时，有些怔愣。虽然在过去，他们有过数次见面。可印象里，她是比较冷清地那一类性格。
这点，跟那个不苟言笑的傅令非常相近。
“你父亲毕竟是我的朋友。”赵昼说着，来到了店外，看着白云朵朵的蔚蓝天空，语里夹杂着遗憾：“只是没想到他……”
傅夜听着，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下，眉间掠过些许黯然。
将店门紧锁后，赵昼拿着行礼，与傅夜踏上了这次旅程。
“赵先生，近年您一直住在这个明华市吗？”这过程中，傅夜尝试与赵昼沟通。
“嗯。我是本地人，跟你父亲分开后，我就一直在这。”赵昼如实回答。
“可这里……”
“比起环海市当然要差很多，毕竟是个小城市嘛。不过我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对一带很熟。要不是时间匆促，我可以带你去转转。”赵昼说着，露出了个笑容。
“赵先生就像家父说的一样，是个热心的人。”傅夜只说出了这样一句。
赵昼听后，有些疑惑：“话说起来，你父亲……经常提到我吗？”
傅夜一听，当即点了点头：“他说你们是搭档，一起经历过很多。”
“是吗？”赵昼听后，也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真的。我刚开始跟你父亲见面时，还在上学。对了，你相不相信命运这样东西？”
“命运？”傅夜闻言摇头：“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看法吧。”
对于未知的东西，傅夜不会去妄加议论。
但赵昼却没这种拘谨，开始评论起来：“我觉得世上有许多事情，就像注定好一样。无论怎么去逃避、怎么去避免，都没有用。”
傅夜却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维持起了沉默。
明华市由于发展落后，经济、交通、乃至常年居住的人口，都无法与大城市相比。
当他们拿着车票，在站台候车时，发现四周显得非常空旷。可转念一想也是，现在并不是什么节假日，只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工作日。
……
火车上，两旁的景色迅速被甩在了身后。
两个人相对而坐。傅夜正捧着一本买着的书，安静地翻看。
“这是什么书？”赵昼见她看的聚精会神，忍不住问道。
“一本小说。”傅夜将视线从书上转移开，轻声回答。
赵昼问道：“小说，是什么类型的小说？”
傅夜回答出个两个字：“自传。”
“自传？你居然喜欢看这种东西？”赵昼记得，傅令对于文学的定义非常严肃。
他认为文字就像生命，充满着活力与色彩。因此，这成了他不爱看书的理由。
讲道理，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赵昼感觉这对父女还是比较相似的。
傅夜一听，只得抱之一笑，也没回答什么。
赵昼见状，更有些好奇，伸出了手：“我看看。”
“好。”傅夜一听，便将书合上，整本递给了他。
十分钟后，赵昼将书合上，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这是你父亲的自传？”
傅夜隐藏着眼里的伤感，只轻轻点了点头。
“写的很不错，非常真实。”赵昼也不好将这个话题续下去，只是随口称赞，将书还给了她。
“赵先生比较喜欢看历史书吧？”傅夜非常聪明，也是立马转移开了话题：“去店里，我发现您的书架上到底都是历史书。”
“随便看看，兴趣而已。”赵昼闻言笑了笑。
“历史的话，我其实也看过一些。”傅夜继续说。
“是吗？”赵昼倒是挺惊喜的。
“当然，只不过……历史毕竟是过去，由胜者书写。”傅夜说出了自已真实的想法：“一家之言，并不能轻信。”
赵昼眼睛一亮，点头附和道：“这倒是真的。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于是，两人开始谈起了自已的见解。
在最初到来时，赵昼在傅夜内心的形象一直是神秘的。可现在见面，她感觉这是个比较随性的人。
“还有，狩愿石的事，你父亲没有地详细告诉你吗？”赵昼突然问出一句。
“赵先生指的是……”傅夜脸上有几分惊讶，再是迅速转化为凝重。
“狩愿石在宿主身亡之后，会自动绑定到血脉最亲近的人身上。”赵昼眼神一凛：“你父亲在一个月前去世，那么按照狩愿令二个月左右发布一次的进展来看，估计也快了。”
傅夜一听，抓着书本的手也不禁用力了几分：“那……该怎么办？”
人都会有对于未知的恐惧，傅夜从未有过狩愿令的经历，自然会有无法避免的惶恐。
“奇怪，难道你父亲从来没告诉过你这些？”赵昼有些不解。
“并没有，赵先生。”傅夜摇了摇头。
“那行。等看望过你父亲后，我会好好跟你说清楚。”赵昼说。
“那实在太感谢您了！”傅夜面露欣喜，有些喜出望外。
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多数人都会选择趋炎附势。傅夜纵然明白，赵昼是看在跟自已父亲的交情下，才会这样说。
可她仍然有些感动，因为这事关自已的存亡。
在从前，傅夜也绝不敢相信，自已的生死……会被绑定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上。
这次的车程也就四个小时。他们所抵达的城市，叫做环海市。
如这名字一般，这座城市的四面环海，港口的贸易繁荣，无论是经济还是建设，都远超明华市。
……
次日，在一块看起来还崭新的墓碑前，正站立着赵昼与傅夜。
赵昼在出发前，是非常随意的休闲服。而在这个场合时，换了一身庄重的西装。
身穿黑裙的傅夜，将手里的鲜花放在碑前，抬头看着上面的名字时，眼里掠过无尽的复杂。仅仅是一个月前，父亲就从年富力强的不惑之年，变成的现在的与泥土作伴。
傅夜感慨，一个人生前无论再怎样显赫，可在逝世后，一样是黄土白骨，再多的名望与财富，都无法带走。
生命真的就这样脆弱？
“赵先生，我曾经看过一段话，人有两次死亡。第一次，是身体上的死。第二次，是被所有人遗忘的死。”傅夜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赵昼也是点头：“是非成败转头空啊，人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活在当下，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
“嗯。”
“一定要抓紧振作起来，这样才好面对到来的狩愿令。”赵昼继续说。
“狩愿令？”这并不是傅夜第一次听到，可内心仍会透着莫名地惊颤。
赵昼闻言，手上也是变戏法一样，多出了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头。这形状与傅夜的那块相差无几，可色泽却是黯然无光。
“这是……”傅夜内心有了某种猜测。
赵昼迟疑了下，再度说：“这是我的狩愿石。我已经完成了八次特等令，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
“特等令？那是什么？”傅夜不解。
“先别急，特等令对你这种入门的狩愿者而言，实在太遥远了。”赵昼没有直接回答。
傅夜听后，就静静地保持沉默，聆听赵昼接下来的话语。
“只要继承狩愿石，就等同于成了一名狩愿者。”赵昼想着迟疑了下，看了看傅令的墓碑，继续解释：“你父亲之所以瞒着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要记住，狩愿者要狩猎的……正是，愿望！”
“愿望？！”
赵昼见傅夜这笑容时，有些怔愣。虽然在过去，他们有过数次见面。可印象里，她是比较冷清地那一类性格。
这点，跟那个不苟言笑的傅令非常相近。
“你父亲毕竟是我的朋友。”赵昼说着，来到了店外，看着白云朵朵的蔚蓝天空，语里夹杂着遗憾：“只是没想到他……”
傅夜听着，面上的笑容凝固了下，眉间掠过些许黯然。
将店门紧锁后，赵昼拿着行礼，与傅夜踏上了这次旅程。
“赵先生，近年您一直住在这个明华市吗？”这过程中，傅夜尝试与赵昼沟通。
“嗯。我是本地人，跟你父亲分开后，我就一直在这。”赵昼如实回答。
“可这里……”
“比起环海市当然要差很多，毕竟是个小城市嘛。不过我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对一带很熟。要不是时间匆促，我可以带你去转转。”赵昼说着，露出了个笑容。
“赵先生就像家父说的一样，是个热心的人。”傅夜只说出了这样一句。
赵昼听后，有些疑惑：“话说起来，你父亲……经常提到我吗？”
傅夜一听，当即点了点头：“他说你们是搭档，一起经历过很多。”
“是吗？”赵昼听后，也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真的。我刚开始跟你父亲见面时，还在上学。对了，你相不相信命运这样东西？”
“命运？”傅夜闻言摇头：“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看法吧。”
对于未知的东西，傅夜不会去妄加议论。
但赵昼却没这种拘谨，开始评论起来：“我觉得世上有许多事情，就像注定好一样。无论怎么去逃避、怎么去避免，都没有用。”
傅夜却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维持起了沉默。
明华市由于发展落后，经济、交通、乃至常年居住的人口，都无法与大城市相比。
当他们拿着车票，在站台候车时，发现四周显得非常空旷。可转念一想也是，现在并不是什么节假日，只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工作日。
……
火车上，两旁的景色迅速被甩在了身后。
两个人相对而坐。傅夜正捧着一本买着的书，安静地翻看。
“这是什么书？”赵昼见她看的聚精会神，忍不住问道。
“一本小说。”傅夜将视线从书上转移开，轻声回答。
赵昼问道：“小说，是什么类型的小说？”
傅夜回答出个两个字：“自传。”
“自传？你居然喜欢看这种东西？”赵昼记得，傅令对于文学的定义非常严肃。
他认为文字就像生命，充满着活力与色彩。因此，这成了他不爱看书的理由。
讲道理，经过几个小时的接触，赵昼感觉这对父女还是比较相似的。
傅夜一听，只得抱之一笑，也没回答什么。
赵昼见状，更有些好奇，伸出了手：“我看看。”
“好。”傅夜一听，便将书合上，整本递给了他。
十分钟后，赵昼将书合上，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这是你父亲的自传？”
傅夜隐藏着眼里的伤感，只轻轻点了点头。
“写的很不错，非常真实。”赵昼也不好将这个话题续下去，只是随口称赞，将书还给了她。
“赵先生比较喜欢看历史书吧？”傅夜非常聪明，也是立马转移开了话题：“去店里，我发现您的书架上到底都是历史书。”
“随便看看，兴趣而已。”赵昼闻言笑了笑。
“历史的话，我其实也看过一些。”傅夜继续说。
“是吗？”赵昼倒是挺惊喜的。
“当然，只不过……历史毕竟是过去，由胜者书写。”傅夜说出了自已真实的想法：“一家之言，并不能轻信。”
赵昼眼睛一亮，点头附和道：“这倒是真的。已经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于是，两人开始谈起了自已的见解。
在最初到来时，赵昼在傅夜内心的形象一直是神秘的。可现在见面，她感觉这是个比较随性的人。
“还有，狩愿石的事，你父亲没有地详细告诉你吗？”赵昼突然问出一句。
“赵先生指的是……”傅夜脸上有几分惊讶，再是迅速转化为凝重。
“狩愿石在宿主身亡之后，会自动绑定到血脉最亲近的人身上。”赵昼眼神一凛：“你父亲在一个月前去世，那么按照狩愿令二个月左右发布一次的进展来看，估计也快了。”
傅夜一听，抓着书本的手也不禁用力了几分：“那……该怎么办？”
人都会有对于未知的恐惧，傅夜从未有过狩愿令的经历，自然会有无法避免的惶恐。
“奇怪，难道你父亲从来没告诉过你这些？”赵昼有些不解。
“并没有，赵先生。”傅夜摇了摇头。
“那行。等看望过你父亲后，我会好好跟你说清楚。”赵昼说。
“那实在太感谢您了！”傅夜面露欣喜，有些喜出望外。
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多数人都会选择趋炎附势。傅夜纵然明白，赵昼是看在跟自已父亲的交情下，才会这样说。
可她仍然有些感动，因为这事关自已的存亡。
在从前，傅夜也绝不敢相信，自已的生死……会被绑定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上。
这次的车程也就四个小时。他们所抵达的城市，叫做环海市。
如这名字一般，这座城市的四面环海，港口的贸易繁荣，无论是经济还是建设，都远超明华市。
……
次日，在一块看起来还崭新的墓碑前，正站立着赵昼与傅夜。
赵昼在出发前，是非常随意的休闲服。而在这个场合时，换了一身庄重的西装。
身穿黑裙的傅夜，将手里的鲜花放在碑前，抬头看着上面的名字时，眼里掠过无尽的复杂。仅仅是一个月前，父亲就从年富力强的不惑之年，变成的现在的与泥土作伴。
傅夜感慨，一个人生前无论再怎样显赫，可在逝世后，一样是黄土白骨，再多的名望与财富，都无法带走。
生命真的就这样脆弱？
“赵先生，我曾经看过一段话，人有两次死亡。第一次，是身体上的死。第二次，是被所有人遗忘的死。”傅夜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赵昼也是点头：“是非成败转头空啊，人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活在当下，这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
“嗯。”
“一定要抓紧振作起来，这样才好面对到来的狩愿令。”赵昼继续说。
“狩愿令？”这并不是傅夜第一次听到，可内心仍会透着莫名地惊颤。
赵昼闻言，手上也是变戏法一样，多出了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头。这形状与傅夜的那块相差无几，可色泽却是黯然无光。
“这是……”傅夜内心有了某种猜测。
赵昼迟疑了下，再度说：“这是我的狩愿石。我已经完成了八次特等令，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
“特等令？那是什么？”傅夜不解。
“先别急，特等令对你这种入门的狩愿者而言，实在太遥远了。”赵昼没有直接回答。
傅夜听后，就静静地保持沉默，聆听赵昼接下来的话语。
“只要继承狩愿石，就等同于成了一名狩愿者。”赵昼想着迟疑了下，看了看傅令的墓碑，继续解释：“你父亲之所以瞒着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要记住，狩愿者要狩猎的……正是，愿望！”
“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