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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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林雅把死者文慧云租房的资料递给了李复水，这房子是通过中介租的，中间接洽的业务员离职，后来换了一个，至于文慧云的同事，上班时间不能全部出来，林雅改了约谈时间。
摸索出些许门道的李复水兴致勃勃来到警队，不想所有工作全部到位只差最后一个环节，林雅并没有得到林朝成的全力支持，说好了五点钟召集所有队员召开专题会议，没放在心上的林朝成把人全撒出去了。
一腔热血差点被浇灭的林雅目送李复水离开，转身回去找林朝成理论。
这次李复水没让林语雀再去开房间，放假期间，学校宿舍空着也是空着，何必浪费钱呢，再说他现在身上没多少钱，约会也不能总让女孩子掏钱。
林语雀站在小吃街前，笑意深远的望着李复水。
一条街逛到头，那群畜生不友善的眼神依旧犀利，吃饱喝足的李复水揽着林语雀的小蛮腰去了女生宿舍，留下他们在风中凌乱吧。
这是李复水第一次踏进女生宿舍，想想上学期间，李复水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逾越宿管大妈这道鸿沟，一放假学校几乎没人管了。
推开门，一股香味袭来。
林语雀指着一张摊开被褥的床铺说道：“晚上你睡那里，上次带来的行李我给你放到床下了。”
李复水拿出换洗衣服，说先去洗个澡，跑了一天身上都馊了，洗好后要去洗衣服，林语雀说放在那里等她过会一起洗，李复水没拒绝。
等林语雀换了一身睡衣洗好衣服晾晒完毕，寻思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李复水已经睡着了。
良辰美景岂可辜负，林语雀柔声细语摇醒了李复水：“睡这么早？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帮一个老同学的忙，估计明天还要去。”李复水揉着眼睛说道。
“唉，”林语雀叹了一口气，“没放假的时候，每天能见上好几面，这放假了，几天也见不到一次，你说咋办？”
“你就这么想我？”李复水刮了一下林语雀的鼻子。
林语雀扑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不止是想，更想把我教给你。”
李复水当然听得懂“把我教给你”是什么意思，不过当初拿下音乐系女神完全不是因为对林语雀有多么崇拜，而是看不惯那些歪瓜裂枣的龌蹉行径，同宿舍的老赵相貌俊朗，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加上教育世家的影响，谈吐得体身边有不少的追求者，一心投身教育事业没想在大学期间把人霍霍了，可那两个提不起来的家伙就另当别论了，每天晚上欣赏动作片的时候嘴里总喊着林语雀的名字，刚入学的时候李复水嫌吵，可一想还有几年的光景，就这么听下去脑子该炸了，向来低调的小黑哥面对两个高出半头的家伙，用了三拳和满身的伤疤换来了宁静。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几乎没人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林语雀以独特的视角发现了李复水的人格魅力，如果不征服，机会稍纵即逝，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正直，林语雀清楚记得那个家境一般的同学，刚入学的时候不知道何为穿着打扮，才过了一年的时间开始夜不归宿，游走于各个夜场，品味上去了，可也失去了不少东西。
雄性动物一般都会有征服欲，可个别的女人也会有，林语雀担心有这么一些人迟早会发现李复水的秘密，而且会用非常手段把人夺去，所以她得先下手为强。
把李复水向里面推了推，木板床上又多了一个人。
李复水诧异地坐起来，道：“床这么小，怎么能睡下两个人？要不然我去旁边吧。”
林语雀勾住李复水的脖子道：“不行，今晚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正是交往的半年时间里，两人最多一起逛街拉手拥抱接吻，躲不过去的李复水看了看已经关好的门和拉下的窗帘，慢悠悠地躺下。
破了处男之身，李复水没想过。
他不想不代表林语雀不想，不过真要到了这个地步，林语雀反而有些紧张了，她弓着身子，蜷缩一团，钻在薄被里等待。
李复水无处安放的双手始终没伸出去，双目无神道：“别急，等你对我了解多一点再做决定。”
“那你现在就说。”林语雀从被子里钻出脑袋。
“说了你不可不许笑，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些。”
李复水顿了顿继续道：“我这辈子经历过的事，你可能一辈子也体会不到，小学时差点被车撞死，中学差点被水淹死，高中打篮球差点摔死，你看我这张脸不起眼吧，可那些混子痞子总喜欢隔三差五地找我麻烦，我就纳闷了，他们真这么闲吗？经常是一伙人拦住我拳打脚踢，我也不是没有脾气，我挨了打也还手，不然也不会有这一身的伤。我没见过亲妈，没见过亲爹，如果没有小姨，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孤儿，那天小姨突然告诉我也是有爹的，可我见了他总觉得不像，都不是一个姓能是亲父子吗？从小到大我的成绩一直不好，没有玩伴没有朋友，你能接受我的追求，肯定是听了老赵那家伙的谣言，我真没有他说的这么厉害，要不然我也不会考到这个学校，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值得托付吗？”
“值得！”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林语雀坚定回答。
李复水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思绪快速转变地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听你的回答。”
“说。”
“如果一个人窒息死在了浴室，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找不出任何凶杀的痕迹，可这明明是一场凶杀，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林语雀先是一愣，她侧过脑袋盯着李复水，简单的差异后陷入沉思。
“那就是有人在浴室里做了手脚。”
李复水脑海中快速闪过今天去过的案发现场，眼前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暗淡。
“这和我有关系吗？”林语雀好奇的问道。
“没有。”
“那就不说其他的了，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
“你真觉得我就那么好？”
“是。”
李复水终究是个男人，翻过身提枪上阵正不知道向何处厮杀时，动作过大导致床板滑落，整个人滑到了地上。
……
李复水被一阵电话惊醒，迅速挂断后穿上衣服去外面稳住老尼姑，幸好林语雀还在沉睡，他小心的洗漱完在出门前留了一张字条，不马上去，老尼姑有可能杀过来。
不到七点钟就来到刑警队的李复水呵欠连天，看到林雅出来，李复水骂咧咧道：“你这个疯婆子，扰人清梦当心不得好死。”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搞定林朝成的林雅自信满满道：“全部搞定了，待会就看你的了。”
李复水先是在队长办公室里躺了一会，等那些懒散的警察全部到了会议室，已经八点了。
面对林朝成口中的“刑侦专家”，很多人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和鄙夷。
浴室死亡案件基本上就要定了，死者文慧云窒息而亡死于意外，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不起眼的“专家”，得到这些身经百战的刑警另眼相待也不可厚非。
副队长孔信做为除了林朝成之外在这里说话最有份量的人首先开口：“小兄弟，你就是刑侦专家，我看你毛都没长齐呢吧。”
在座的专案人员哄堂大笑，而李复水只是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没说话。
关键时刻始作俑者林雅冲在了前面：“孔叔，人不可貌相，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来帮忙的，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吧。”
“大侄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孔信先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起来，“这个案子就快要结案了，现场找不出任何凶杀迹象，而且调查了死者的所有社会关系，排除了情杀仇杀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意外死亡。”
孔信三十岁能够坐到副队长的位置，是因为几个月前破获了一起凶杀案，此时正当风头，他这一带头，立刻得到所有人的附和。
“这些年有多少冤假错案你们计算过吗？如果真像你说的是意外，为什么死者的母亲口口声声说这是一场谋杀？”林雅依旧不依不挠。
“法律面前是讲究证据的，不是谁出来说一句是谋杀，我们就在这里耗时间吧。”有个老刑警插了一句。
一直没说话的林朝成面露难色，所有会遇到的问题他已经跟林雅说的清清楚楚，至于能不能说服他们这帮眼睛毒辣的刑警，那就得看林雅的本事了。
势单力薄的林雅无语，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复水。
李复水没觉得这帮警察有任何过人之处，如果说他探得了一些线索还不能确定，那么昨天晚上林语雀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觉得有必要给这群人好好上一课。
“既然大家觉得这是个意外，那也就不在乎多耽误个几分钟，听听我的看法。”李复水目视前方，没看任何人，起身走到了前台，“林雅，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一路上林雅把死者文慧云租房的资料递给了李复水，这房子是通过中介租的，中间接洽的业务员离职，后来换了一个，至于文慧云的同事，上班时间不能全部出来，林雅改了约谈时间。
摸索出些许门道的李复水兴致勃勃来到警队，不想所有工作全部到位只差最后一个环节，林雅并没有得到林朝成的全力支持，说好了五点钟召集所有队员召开专题会议，没放在心上的林朝成把人全撒出去了。
一腔热血差点被浇灭的林雅目送李复水离开，转身回去找林朝成理论。
这次李复水没让林语雀再去开房间，放假期间，学校宿舍空着也是空着，何必浪费钱呢，再说他现在身上没多少钱，约会也不能总让女孩子掏钱。
林语雀站在小吃街前，笑意深远的望着李复水。
一条街逛到头，那群畜生不友善的眼神依旧犀利，吃饱喝足的李复水揽着林语雀的小蛮腰去了女生宿舍，留下他们在风中凌乱吧。
这是李复水第一次踏进女生宿舍，想想上学期间，李复水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逾越宿管大妈这道鸿沟，一放假学校几乎没人管了。
推开门，一股香味袭来。
林语雀指着一张摊开被褥的床铺说道：“晚上你睡那里，上次带来的行李我给你放到床下了。”
李复水拿出换洗衣服，说先去洗个澡，跑了一天身上都馊了，洗好后要去洗衣服，林语雀说放在那里等她过会一起洗，李复水没拒绝。
等林语雀换了一身睡衣洗好衣服晾晒完毕，寻思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李复水已经睡着了。
良辰美景岂可辜负，林语雀柔声细语摇醒了李复水：“睡这么早？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帮一个老同学的忙，估计明天还要去。”李复水揉着眼睛说道。
“唉，”林语雀叹了一口气，“没放假的时候，每天能见上好几面，这放假了，几天也见不到一次，你说咋办？”
“你就这么想我？”李复水刮了一下林语雀的鼻子。
林语雀扑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不止是想，更想把我教给你。”
李复水当然听得懂“把我教给你”是什么意思，不过当初拿下音乐系女神完全不是因为对林语雀有多么崇拜，而是看不惯那些歪瓜裂枣的龌蹉行径，同宿舍的老赵相貌俊朗，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加上教育世家的影响，谈吐得体身边有不少的追求者，一心投身教育事业没想在大学期间把人霍霍了，可那两个提不起来的家伙就另当别论了，每天晚上欣赏动作片的时候嘴里总喊着林语雀的名字，刚入学的时候李复水嫌吵，可一想还有几年的光景，就这么听下去脑子该炸了，向来低调的小黑哥面对两个高出半头的家伙，用了三拳和满身的伤疤换来了宁静。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几乎没人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林语雀以独特的视角发现了李复水的人格魅力，如果不征服，机会稍纵即逝，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正直，林语雀清楚记得那个家境一般的同学，刚入学的时候不知道何为穿着打扮，才过了一年的时间开始夜不归宿，游走于各个夜场，品味上去了，可也失去了不少东西。
雄性动物一般都会有征服欲，可个别的女人也会有，林语雀担心有这么一些人迟早会发现李复水的秘密，而且会用非常手段把人夺去，所以她得先下手为强。
把李复水向里面推了推，木板床上又多了一个人。
李复水诧异地坐起来，道：“床这么小，怎么能睡下两个人？要不然我去旁边吧。”
林语雀勾住李复水的脖子道：“不行，今晚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
正是交往的半年时间里，两人最多一起逛街拉手拥抱接吻，躲不过去的李复水看了看已经关好的门和拉下的窗帘，慢悠悠地躺下。
破了处男之身，李复水没想过。
他不想不代表林语雀不想，不过真要到了这个地步，林语雀反而有些紧张了，她弓着身子，蜷缩一团，钻在薄被里等待。
李复水无处安放的双手始终没伸出去，双目无神道：“别急，等你对我了解多一点再做决定。”
“那你现在就说。”林语雀从被子里钻出脑袋。
“说了你不可不许笑，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些。”
李复水顿了顿继续道：“我这辈子经历过的事，你可能一辈子也体会不到，小学时差点被车撞死，中学差点被水淹死，高中打篮球差点摔死，你看我这张脸不起眼吧，可那些混子痞子总喜欢隔三差五地找我麻烦，我就纳闷了，他们真这么闲吗？经常是一伙人拦住我拳打脚踢，我也不是没有脾气，我挨了打也还手，不然也不会有这一身的伤。我没见过亲妈，没见过亲爹，如果没有小姨，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孤儿，那天小姨突然告诉我也是有爹的，可我见了他总觉得不像，都不是一个姓能是亲父子吗？从小到大我的成绩一直不好，没有玩伴没有朋友，你能接受我的追求，肯定是听了老赵那家伙的谣言，我真没有他说的这么厉害，要不然我也不会考到这个学校，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值得托付吗？”
“值得！”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林语雀坚定回答。
李复水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思绪快速转变地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听你的回答。”
“说。”
“如果一个人窒息死在了浴室，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找不出任何凶杀的痕迹，可这明明是一场凶杀，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林语雀先是一愣，她侧过脑袋盯着李复水，简单的差异后陷入沉思。
“那就是有人在浴室里做了手脚。”
李复水脑海中快速闪过今天去过的案发现场，眼前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暗淡。
“这和我有关系吗？”林语雀好奇的问道。
“没有。”
“那就不说其他的了，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
“你真觉得我就那么好？”
“是。”
李复水终究是个男人，翻过身提枪上阵正不知道向何处厮杀时，动作过大导致床板滑落，整个人滑到了地上。
……
李复水被一阵电话惊醒，迅速挂断后穿上衣服去外面稳住老尼姑，幸好林语雀还在沉睡，他小心的洗漱完在出门前留了一张字条，不马上去，老尼姑有可能杀过来。
不到七点钟就来到刑警队的李复水呵欠连天，看到林雅出来，李复水骂咧咧道：“你这个疯婆子，扰人清梦当心不得好死。”
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搞定林朝成的林雅自信满满道：“全部搞定了，待会就看你的了。”
李复水先是在队长办公室里躺了一会，等那些懒散的警察全部到了会议室，已经八点了。
面对林朝成口中的“刑侦专家”，很多人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和鄙夷。
浴室死亡案件基本上就要定了，死者文慧云窒息而亡死于意外，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个不起眼的“专家”，得到这些身经百战的刑警另眼相待也不可厚非。
副队长孔信做为除了林朝成之外在这里说话最有份量的人首先开口：“小兄弟，你就是刑侦专家，我看你毛都没长齐呢吧。”
在座的专案人员哄堂大笑，而李复水只是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没说话。
关键时刻始作俑者林雅冲在了前面：“孔叔，人不可貌相，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来帮忙的，这么说有些不太合适吧。”
“大侄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孔信先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起来，“这个案子就快要结案了，现场找不出任何凶杀迹象，而且调查了死者的所有社会关系，排除了情杀仇杀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意外死亡。”
孔信三十岁能够坐到副队长的位置，是因为几个月前破获了一起凶杀案，此时正当风头，他这一带头，立刻得到所有人的附和。
“这些年有多少冤假错案你们计算过吗？如果真像你说的是意外，为什么死者的母亲口口声声说这是一场谋杀？”林雅依旧不依不挠。
“法律面前是讲究证据的，不是谁出来说一句是谋杀，我们就在这里耗时间吧。”有个老刑警插了一句。
一直没说话的林朝成面露难色，所有会遇到的问题他已经跟林雅说的清清楚楚，至于能不能说服他们这帮眼睛毒辣的刑警，那就得看林雅的本事了。
势单力薄的林雅无语，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复水。
李复水没觉得这帮警察有任何过人之处，如果说他探得了一些线索还不能确定，那么昨天晚上林语雀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他觉得有必要给这群人好好上一课。
“既然大家觉得这是个意外，那也就不在乎多耽误个几分钟，听听我的看法。”李复水目视前方，没看任何人，起身走到了前台，“林雅，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