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条缝儿
刘二月知道黄兰兰在镇上的财政所上班，就问她：“昨天不是礼拜天嘛，你怎么还去班？”
黄兰兰点点头，说：“哦，正好轮到我值夜班。”
刘二月见她满脸疾色，额头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就问她：“兰兰，你肚子是不是很疼？”
“是啊，心窝这里闷疼。”黄兰兰轻轻拍了拍胸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着刘二月说，“二月哥，麻烦你个事儿。”
“你说。”
“你帮我把暖水袋装上热水，我想上一下热敷。”黄兰兰说着，指了指西屋，说，“就挂在门后面呢。”
黄兰兰不光是村长的女儿，还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能为她效劳，那也算得上是福分。
刘二月自然很高兴，他应一声，就走进了黄兰兰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儿，像极了阳光下玫瑰花的味道，用力一吸，人就有点儿丢魂了。
再抬头一看，靠近北墙的衣架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裳，最扎眼的是那件贴身的，火红火红，就像一团火焰燃烧在那儿。
只是看了一眼，他内心的烈焰就被引燃了，呼呼蹿跳个不停，瞬间就把人烧得晕晕乎乎。
……
当他手拿热水袋出来的时候，身下就有了变化，连走路都碍事了，只得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挪，尽量把背部朝上黄兰兰。
黄兰兰指了指暖水瓶的位置，说：“那不，热水在墙根呢，二月哥，麻烦你帮我装满吧。”
靠，咋连声音都这么甜呢？
还让人活不活了？
刘二月爽快地应一声，走过去，拧开盖子灌起了水，心慌意乱中，竟然把热水给浇到了外头，差一点烫到了自己的手。
好在黄兰兰一直在看电视，并没留意刘二月一副心猿意马的模样，当她把暖水袋接到手中的时候，竟然忘了跟前站扎的是个大老爷们儿，直接把衣服下摆撩了起来，露出了一片耀白。
妈呀！
这的确有点儿惹火。
刘二月只是瞥了一眼，就晕得不行了，心脏就像个兔子，蹦蹦哒哒，一个劲儿往嗓子眼里跳。
正当他大脑呈现一片混乱状态时，突然听到啊呀一声尖叫。
他猛然回过神来，只见黄兰兰从沙发上弹跳而下，手中举着暖水袋，又跳又蹦，就跟中了邪差不多。
刘二月紧了紧喉头，把满满一口唾沫咽下去，直声问道：“兰兰……兰兰……你这是怎么了这是？”
“烫……烫……烫着我了！”黄兰兰一只手举着暖水袋，一只手扯了扯紧贴在肚皮的衣服，娇声娇气地喊道：“这暖水袋漏水了，把我身上给烫坏了，哎呦……哎呦……好疼啊，瞧瞧……瞧瞧……”
说话间，她再次把衣襟撩了起来，这会儿露出的不仅仅是一片白了，还透着红，就跟桃花瓣儿的颜色差不多。
黄兰兰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又扯下衣服盖住了，白了刘二月一眼，嗔怒道：“你看啥看？没羞没臊的，切！”
“不是呀，这不是担心你被烫伤了嘛。”
“可不是嘛，火辣辣的痛。”
刘二月悄悄咽着口水，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说：“兰兰，你好好看一看，怎么会漏水呢？没把皮肤给烫破了吧？”
黄兰兰安静下来，说：“应该没那么严重，多亏着这水不是刚刚烧的，要不然可就惨了。”
刘二月难为情起来，自责道：“都怪我，兰兰妹子，你把暖水袋给我看一下，是不是盖子没拧紧呢？”
黄兰兰拿到眼前看了起来，看了一阵，说：“不怪你，根本就不是盖子没拧紧，是下边那地儿开了一条缝，这不，在这儿……这儿……”
刘二月凑过去，伸长了脖子，直接把一个乱蓬蓬的脑袋送到了黄兰兰湿漉漉、热烘烘的胸前。
“二月哥，你看看，就是这一条小细缝儿，水少的时候就合上了，从外面根本就看出来。”
刘二月有点儿发晕，说：“是啊……是啊，下边还真是有一条缝来，兰兰妹，你的意思是水就是从这条缝里流出来的，对吗？”
黄兰兰说：“可不是嘛，你看看，把我的衣服都给弄湿了，我得赶紧去换一下，穿在身上怪难受的！”
“嗯，嗯，你赶紧去换吧，我帮你瞅着门，没事的，尽管放心好了。”刘二月说着，咽一口唾沫，嗓子眼里发出了咕噜一声闷响。
“刘二月，妈了个巴子的，你在干嘛？给我滚，快滚！”随着一声怒吼，村长老婆杨柳枝像一头母狮子一样蹿进了屋。
她怒目圆睁，直直瞪着刘二月，喝问道，“你……你小子在干嘛？”
“婶啊，你回来了？”刘二月被吓蒙了，结结巴巴起来，“我过来，找……找村长，不对……不对，是我叔，说说……说说话。”
“你找他有什么好说的？”
“婶儿，叔给我联系的大学是假的。”
“放屁！他找了上头的大领导，好不容易才办成的，咋就成假的了？”
“婶，我都打听过了，真的不是正规大学。”
“你这个小鳖羔子，都上了快一年了，这时候又成假的了？我告诉你，就算学校是假的，钱也已经花出去了，算起来还不够呢，你叔倒贴了一千多。”
“婶……婶……您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啥意思？”杨柳枝朝着里屋望了一眼，接着嚷嚷道，“我看你小子就是没安好心，咋就偏偏挑这个时间来呢？你是不是瞅明白我跟你叔都不在家了，是不是？你说，给我老实交代，你究竟对我们家兰兰做什么了？”
刘二月说：“我……我没干啥呀？”
杨柳枝拿眼瞟着刘二月，就像一只退役了的雌性警犬，围着刘二月嗅来嗅去，小声说：“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婶，我真的没干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不等刘二月回答，黄兰兰在屋里喊：“妈，你胡说八道什么？二月哥不就是帮我往里灌热水了吗？”
“他还给你灌水了？”
“是啊。”
“灌进去了？”杨柳枝有点发毛了，抬脚就往女儿屋里走，却被女儿喊住了，“你别进来，我正在换衣服呢！”
“臭妮子，真不要脸！”杨柳枝骂道。
“妈，你怎么骂人呢？”黄兰兰问。
“你说，给我老实交代，他……他给你灌进去了吗？”
“灌进去了呀，可是没收紧，又从缝缝里淌出来了。”
“你……你咋就干出这种事情来了呢？”杨柳枝气急败坏，回过头来，一把撕住了刘二月的衣领，扯开嗓门喊道，“这一回，姑奶奶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报案，要警察来抓你！”
刘二月有点儿害怕了，说：“婶……婶，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不是才怪呢，连兰兰都承认了，这还假的了？还……还……灌进去了，哎哟哟……”杨柳枝气得直跺脚。
(本章完)
黄兰兰点点头，说：“哦，正好轮到我值夜班。”
刘二月见她满脸疾色，额头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就问她：“兰兰，你肚子是不是很疼？”
“是啊，心窝这里闷疼。”黄兰兰轻轻拍了拍胸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着刘二月说，“二月哥，麻烦你个事儿。”
“你说。”
“你帮我把暖水袋装上热水，我想上一下热敷。”黄兰兰说着，指了指西屋，说，“就挂在门后面呢。”
黄兰兰不光是村长的女儿，还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能为她效劳，那也算得上是福分。
刘二月自然很高兴，他应一声，就走进了黄兰兰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儿，像极了阳光下玫瑰花的味道，用力一吸，人就有点儿丢魂了。
再抬头一看，靠近北墙的衣架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裳，最扎眼的是那件贴身的，火红火红，就像一团火焰燃烧在那儿。
只是看了一眼，他内心的烈焰就被引燃了，呼呼蹿跳个不停，瞬间就把人烧得晕晕乎乎。
……
当他手拿热水袋出来的时候，身下就有了变化，连走路都碍事了，只得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挪，尽量把背部朝上黄兰兰。
黄兰兰指了指暖水瓶的位置，说：“那不，热水在墙根呢，二月哥，麻烦你帮我装满吧。”
靠，咋连声音都这么甜呢？
还让人活不活了？
刘二月爽快地应一声，走过去，拧开盖子灌起了水，心慌意乱中，竟然把热水给浇到了外头，差一点烫到了自己的手。
好在黄兰兰一直在看电视，并没留意刘二月一副心猿意马的模样，当她把暖水袋接到手中的时候，竟然忘了跟前站扎的是个大老爷们儿，直接把衣服下摆撩了起来，露出了一片耀白。
妈呀！
这的确有点儿惹火。
刘二月只是瞥了一眼，就晕得不行了，心脏就像个兔子，蹦蹦哒哒，一个劲儿往嗓子眼里跳。
正当他大脑呈现一片混乱状态时，突然听到啊呀一声尖叫。
他猛然回过神来，只见黄兰兰从沙发上弹跳而下，手中举着暖水袋，又跳又蹦，就跟中了邪差不多。
刘二月紧了紧喉头，把满满一口唾沫咽下去，直声问道：“兰兰……兰兰……你这是怎么了这是？”
“烫……烫……烫着我了！”黄兰兰一只手举着暖水袋，一只手扯了扯紧贴在肚皮的衣服，娇声娇气地喊道：“这暖水袋漏水了，把我身上给烫坏了，哎呦……哎呦……好疼啊，瞧瞧……瞧瞧……”
说话间，她再次把衣襟撩了起来，这会儿露出的不仅仅是一片白了，还透着红，就跟桃花瓣儿的颜色差不多。
黄兰兰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又扯下衣服盖住了，白了刘二月一眼，嗔怒道：“你看啥看？没羞没臊的，切！”
“不是呀，这不是担心你被烫伤了嘛。”
“可不是嘛，火辣辣的痛。”
刘二月悄悄咽着口水，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说：“兰兰，你好好看一看，怎么会漏水呢？没把皮肤给烫破了吧？”
黄兰兰安静下来，说：“应该没那么严重，多亏着这水不是刚刚烧的，要不然可就惨了。”
刘二月难为情起来，自责道：“都怪我，兰兰妹子，你把暖水袋给我看一下，是不是盖子没拧紧呢？”
黄兰兰拿到眼前看了起来，看了一阵，说：“不怪你，根本就不是盖子没拧紧，是下边那地儿开了一条缝，这不，在这儿……这儿……”
刘二月凑过去，伸长了脖子，直接把一个乱蓬蓬的脑袋送到了黄兰兰湿漉漉、热烘烘的胸前。
“二月哥，你看看，就是这一条小细缝儿，水少的时候就合上了，从外面根本就看出来。”
刘二月有点儿发晕，说：“是啊……是啊，下边还真是有一条缝来，兰兰妹，你的意思是水就是从这条缝里流出来的，对吗？”
黄兰兰说：“可不是嘛，你看看，把我的衣服都给弄湿了，我得赶紧去换一下，穿在身上怪难受的！”
“嗯，嗯，你赶紧去换吧，我帮你瞅着门，没事的，尽管放心好了。”刘二月说着，咽一口唾沫，嗓子眼里发出了咕噜一声闷响。
“刘二月，妈了个巴子的，你在干嘛？给我滚，快滚！”随着一声怒吼，村长老婆杨柳枝像一头母狮子一样蹿进了屋。
她怒目圆睁，直直瞪着刘二月，喝问道，“你……你小子在干嘛？”
“婶啊，你回来了？”刘二月被吓蒙了，结结巴巴起来，“我过来，找……找村长，不对……不对，是我叔，说说……说说话。”
“你找他有什么好说的？”
“婶儿，叔给我联系的大学是假的。”
“放屁！他找了上头的大领导，好不容易才办成的，咋就成假的了？”
“婶，我都打听过了，真的不是正规大学。”
“你这个小鳖羔子，都上了快一年了，这时候又成假的了？我告诉你，就算学校是假的，钱也已经花出去了，算起来还不够呢，你叔倒贴了一千多。”
“婶……婶……您误会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啥意思？”杨柳枝朝着里屋望了一眼，接着嚷嚷道，“我看你小子就是没安好心，咋就偏偏挑这个时间来呢？你是不是瞅明白我跟你叔都不在家了，是不是？你说，给我老实交代，你究竟对我们家兰兰做什么了？”
刘二月说：“我……我没干啥呀？”
杨柳枝拿眼瞟着刘二月，就像一只退役了的雌性警犬，围着刘二月嗅来嗅去，小声说：“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婶，我真的没干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不等刘二月回答，黄兰兰在屋里喊：“妈，你胡说八道什么？二月哥不就是帮我往里灌热水了吗？”
“他还给你灌水了？”
“是啊。”
“灌进去了？”杨柳枝有点发毛了，抬脚就往女儿屋里走，却被女儿喊住了，“你别进来，我正在换衣服呢！”
“臭妮子，真不要脸！”杨柳枝骂道。
“妈，你怎么骂人呢？”黄兰兰问。
“你说，给我老实交代，他……他给你灌进去了吗？”
“灌进去了呀，可是没收紧，又从缝缝里淌出来了。”
“你……你咋就干出这种事情来了呢？”杨柳枝气急败坏，回过头来，一把撕住了刘二月的衣领，扯开嗓门喊道，“这一回，姑奶奶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报案，要警察来抓你！”
刘二月有点儿害怕了，说：“婶……婶，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不是才怪呢，连兰兰都承认了，这还假的了？还……还……灌进去了，哎哟哟……”杨柳枝气得直跺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