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狗小侦探
字体: 16 + -

第3章 老狗说话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来电以后,王帅阳明明就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怎么够打到自己呢?

    除非他有三头六臂!

    刘二月就骂胡大头:“胡大头,你这个鳖羔子,啥时候也学会三面两刀了?纯粹是挑拨离间。”

    胡大头气得脸红脖子粗,连鼻子都歪了,咬牙切齿地骂:“刘二月,你这个彪子!他是在向你示威,是在警告你柳夏是他的,你知道不知道?”

    刘二月说:“简直一派胡言!柳夏是冲着我的文艺范儿才向我表白的,他王帅阳算个球啊?无德无才不说了,穷得也就只剩下钱了,凭什么去泡柳夏呢?”

    胡大头啐一口,歪着鼻子说:“妈了个逼的!你小子又在自我膨胀,不信等着瞧,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刘二月冷笑一声,暗暗嘲笑起了胡大头:“你这个窝囊废!一定是见老子抱得美人归,就嫉妒,就眼红了,所以才拿着王帅阳吓唬人。”

    胡大头气得不轻,放一个响屁,就蒙头睡自己的去了。

    都说祸不单行,一点都不假,没过几天,第二次流血事件就发生了。

    第一次见红是在自己的脸上,自己不喊痛,也没人过多在意。

    可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出血的地方在柳夏身上,并且是羞于见人的那个地方,这就有了本质上的区别。

    那天晚上,刘二月跟柳夏在操场上慢悠悠的走,走着走着就累了,两个人坐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聊了一会儿,柳夏说自己累了,想躺一会儿。

    刘二月就说:“那好,你倚在了我肩膀上吧。”

    柳夏说反正附近也没有人,地上的草又松又软,不如踏踏实实躺在下来舒服。

    刘二月说:“不行,地上冷着呢。”

    “有你在身边,一点儿都不冷,那儿那儿都暖和。”柳夏说完,就仰身躺下了。

    刘二月低头一看,人就有些发晕,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见柳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他眼前突然一黑,就翻身压了上去……

    还不等恢复意识,就听到柳夏大声喊了起来:“刘一鸣,你这个臭流氓,下来……下来……痛……好痛啊……我流血了……流血了……”

    刘一鸣吓蒙了,人还趴在人上面,就被闻声跑过来的一群人逮了个正着,不由分说,就被反扭着胳膊,押送到了保卫处。

    处长坐镇审讯,一拍桌子,便给定了性:强奸已遂!

    事关重大,学校领导连夜召开会议,当机立断,做出了英明决定:开除刘一鸣的学籍!

    校长亲自找他谈话,说看在他年幼无知的面上,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要不然是该移交司法机关的,那样的话,就该按强奸罪判处了,怕是三年五载都不止。

    ……

    刘二月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个粗混的声音在说:“你这个糊涂蛋,想当初不让你去,你偏去,这下好了,不但钱没了,还成了嫌犯。”

    “谁?谁在说话。”刘二月坐起来,四下里看着,目击之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要那条独眼狗呆在自己身边。

    不会吧,难道是老狗在跟自己说话?

    刘二月摸一把狗头,说一句:“独眼龙,你会说人话?”

    独眼龙点点头。

    “靠,见鬼了!”刘二月一把揽过狗头,仔细打量起来。

    这条老狗是刘二月高二下学期的时候从外面捡回来的。

    那天是周末,刘二月脚步匆匆往家赶。

    走到村东时,就看见了那条瘦骨嶙峋的老狗,它正跟两只肥猫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打架。

    很明显,引起“战争”的就是那块干巴巴的骨头。

    老狗虽然个头大,足足有半米多高,却打不过两只猫,好像是被锋利的猫爪挠伤了左眼,有血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刘二月从路边摸起一块石头,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猫吓跑了,老狗得救了。

    老狗不再贪恋那块骨头,而是摇着尾巴走到了刘二月身边,低头在他跟前转来转去。

    刘二月心一热,就说:“你跟我回家吧。”

    老狗哼哼唧唧叫了几声,便尾随其后,去了他家。

    到家后,他帮老狗清洗了一下眼睛,这才知道,眼膜被挠破了。

    奶奶也心疼起来,不但不再吵吵着让孙子把老狗扔出去,反而去里屋找来了药粉儿,扑在了狗眼上。

    就这样,老狗的命保住了,却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瞎狗。

    奶奶说,就冲着孙子这份善举,也必定会金榜题名,不指望中个状元,考个正经大学是十拿九稳的。

    但那只是个美好的心愿,到了高考揭榜之时,他却名落孙山,只考了三百零二分。

    就在奶奶怨天怨地、怨人怨狗时,村长黄有权找上门来,收了奶奶的钱,把自己送到了一个野鸡大学里……

    “去要钱,把钱要回来。”怪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刘二月紧盯着老狗的那一只独眼,问它:“你的意思是我该去村长家要回那两万块钱?”

    “是啊,那本来就是你家的钱嘛。”

    “能要回来吗?”

    “要回要不回是一码事,要不要又是一码事。”

    刘二月意识有点儿恍惚,觉得这粗混飘渺的话好像是出自狗嘴,又像是来自天边,往回要钱的想法就越发强烈起来。

    是啊,他是一村之长,凭什么骗自己的钱?

    连狗都开口说话了,看来是天理难容!

    对,独眼龙说得也有道理,自己不去要,难道还指望人家把钱送回来?

    刘二月先回家一趟,从书包里找出了那把六四式,别在腰带里,再用衬衣遮掩住,就踏步出了门。

    知道那是一把假枪,不能打火,但能壮胆。

    村长黄有权家离得并不远,走过一条窄街,往右拐,再穿过一条小胡同就到了。

    刘二月长吁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小心翼翼推开了虚掩的门。

    脚一踏进院子,他就连声喊:“村长……村长……黄村长,你在家吗?”

    “谁呀?”

    刘二月一听就知道屋里应话的是黄有权的女儿黄兰兰,声音就软了,软得像太监,说:“兰兰妹子,你在家呀,我是刘二月。”

    “刘二月,你不是去上学了吗?”

    “是啊,可……可……”

    “这才开学几天呀,你咋就回来了呢?”

    “哦,我来找村长有点事儿。”

    “哦,我爸他不在家。”

    “村长去哪儿了?”

    “出去喝酒了。”

    刘二月转念一想,村长那人忒霸气,面对面跟他谈,容易惹恼他,倒不如先跟他老婆沟通一下,就问:“那婶子呢?她在家吗?”

    “也不在呀,出去串门了,三月哥你有事吗?”

    “是啊,就是想聊一聊我上学的那事儿。”

    说话间,刘二月已经进了屋,见黄兰兰正蜷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一张好看的瓜子脸病怏怏的,就问她:“兰兰妹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脸色怎么煞白煞白的?”

    “嗯,是不太舒服。”

    “不会是病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了,吃完饭后就肚子疼。”兰兰说着,把手捂在了胸口前,轻轻揉了揉,“可能是昨天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被凉风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