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顾家麻烦
时近黄昏，顾语带三人一并回到自己的老家。
谢旻把车开进村子里，便看见很多人在杀鸡宰羊，人来人往，忙来忙去，好不热闹。
少秋也是在乡下长大的，知道这样的场面应该是有人家要办红白喜事了，说道：“这么热闹，看来是有人办红白喜事了，我们来的真是时候。”
顾语笑着解释道：“应该是我堂哥结婚，我回来就是来参加他婚礼的，明天办事。”
谢旻疑惑地问道：“明天办婚礼，怎么今天就这么多人？”
乡下人但凡有了什么红白喜事，都是要宴客的，而且对这样的宴客很重视，在宴客的前一天，会请全村的人来帮忙准备，有些地方就叫笼小弟兄，而来帮忙的人就叫小弟兄，这些小弟兄男的杀鸡宰羊，女的烧火做饭。
所以只要一家人有了什么喜事或丧事，全村都会热闹起来。
少秋给几人解释了一下。
顾语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他。
柳翊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少秋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乡下人，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要不是……，我现在应该还平静的生活在老家。”
声音里有些感慨，要不是什么？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柳翊望着热闹的人群，淡淡地问道：“后悔吗？”
“不，我从来没后悔过。”少秋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旻停了车，下车点了一支烟抽着，看起来像是有了什么心事。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否有过后悔的时候，如果他听父亲的话，安安稳稳在家练武，想来现在也是颇有成就了，更重要的是，他能继续留在母亲的身边，时时受着母亲的疼爱。
可是现实，他除了空有一身医术和江湖上的声名，他还有什么呢？
久年的浪迹，让他的身上、心上，多了无数的剑痕。
可是他想不起自己后悔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因为他也从没后悔过，即使伤痕累累，即使孤独寂寞，他也从没后悔过。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浪迹的，没有一个人、一个地方能限止他们。
可是，这些人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迷茫的时候，也有受伤的时候。
自己是真的想在乌城安定下来吗？自己真的能安定下来吗？
谢旻不知道，他只有抽着手中的烟。
三人也下了车，柳翊和张少秋看着谢旻怔神的模样，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顾语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谢旻把烟头踩灭，转过身摇摇头，看到了柳翊和张少秋关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有些发酸。
村人好奇地打量着几人，对谢旻的车啧啧称赞。
一个人仔细地打量了顾语一番，不确定地道：“这，这不是顾以彰那女娃子？”
余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顾语站出来承认自己身份，道：“二伯，三伯，我就是小语啊。我今天回来的，这几个是我的朋友。”
谢旻、柳翊和张少秋三人看遭到许多人围观，倒也不怯。
谢旻拿出烟来一一给父老乡亲们递过。
众父老乡亲纷纷嚷嚷和顾语亲热地打着招呼，少不得询问顾母的病情一番。
谈到母亲，顾语的心情失落下去，又不得不忙忙着回应众人的关心。
一个老汉指着谢旻问顾语道：“这小娃子挺俊的，怕是和你好的啰？”
为什么是谢旻不是柳翊或张少秋呢？因为谢旻刚才给他们客气地发了烟，众父老乡亲对此很是满意。
顾语只好无奈地对众人解释一番，奈何众人嘻嘻闹闹，丝毫不管顾语的解释，只是开着两人的玩笑。
顾语看向谢旻，却发现他看着自己，脸上浮着一抹笑意，不禁又羞又恼，狠狠瞪了他一眼。
谢旻受到这一眼的威胁，不敢再幸灾乐祸，连忙挺身而出，解释道：“几位大叔大伯，其实我跟顾语就是一般的朋友，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关系，你们懂我意思吧？”
“懂！懂，，我们当然懂！”众父老乡亲意味深长的笑着。
这哪是谢旻说的那个懂？真是越描越黑，谢旻也觉得有些好笑，脸上又忍不住浮出了笑意。
一旁的柳翊和张少秋已是忍不住，直接笑出声了。
顾语看这阵势，羞恼地向谢旻频频嗔目，脸上发红，身上发热，直是手足无措。
“小语，你回来了啊！快回屋里坐。”顾语的二婶出门倒水，看到顾语，连忙上来招呼顾语回家。
顾语一进屋，几个亲戚就围住了她问长问短，颇为热闹。
而谢旻，柳翊和张少秋三人，也受到了殷勤地招待。主人家又是倒茶，又是传烟，又是瓜果伺候，煞是热情。
三人一边不好意思，一边感慨这里民风真是纯朴！
那边的顾语身边围了两三个差不多大的女孩，不时对谢旻三人指指点点，和顾语嬉闹。
顾语少不得又要红着脸解释那三人只是自己的朋友。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谢旻和张少秋站起身便欲出去瞧瞧，柳翊则若无其事地坐在头发上喝着酒。
“唉，你们不要出去。”一个女孩喊住了要出去的两人。
两个男孩这时正好走了进来，皱着眉头，道：“蔡勇又带人来了。”
顾语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蔡勇喜欢艳琼嫂子，明天明哥和艳琼嫂结婚，他来闹事呗！这人都来好几次了，艳琼嫂都要和明哥结婚了，他还不要脸的来闹！”
一个男孩担心地道：“这次蔡勇带了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来，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哼！还怕一个蔡勇啊！我们顾家村这么多人！”顾语的堂妹不屑地道。
在乡村，一个家族、一个村子的凝聚力有时候大到难以想像，特别是受到其他家族欺负的时候。
“可是他今天带来的那些人好像会武功，而且还带着刀呢！”
少秋和谢旻对视一眼，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人家要结婚，你带刀来有什么用，莫非还要威胁人家把媳妇让给你？这个叫蔡勇的人也是没脑子。
“武功！？”几个女孩惊讶。
对于她们来说，武功不是电视里才应该有的吗？
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谢旻道：“我出去看看。”
顾语急了：“唉！你别出去呀，没听见他们都会武功，还带着刀呢。”
少秋促狭地对谢旻笑了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
顾语觉得了大家看着她和谢旻促狭的目光，俏脸顿时浮上一片红霞。
“呵呵，没事。”谢旻似不觉，笑笑就出了门。
又不是江湖门派仇杀，还不能出门了？顾语不免关心过度。
少秋跟了出去。
顾语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几人纷纷也出去了，临了，屋里只剩下柳翊一个人在喝酒。
除了喝酒，很少有事情能够吸引他。
谢旻和少秋来到闹事场地的时候，地上躺了几个顾家庄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却被打得不轻。
蔡勇气势汹汹地道：“要是顾明敢和艳琼结婚，你们就试试看！”
蔡勇身边站了二三十人，都是练过武功的。
少秋看了一眼他们这架势，道：“手上是会两下子，不过人有点多。”
一旁顾明冷笑道：“蔡勇，你就断了这念头吧！艳琼跟了我，你就不要再想打她的主意！”
“滚，不要以为带了几个人来，我顾家庄的人就怕了你！”
“你们蔡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到我们顾家庄来惹事！”
……
叫骂声一潮一潮涌起。
蔡勇的脸色涨得发紫，对身边几人指了指顾明，道：“打那小子！”
谢旻看那几人要动手，站出来道：“几位，不要太过分了，你们练武难道就是来打架的吗？”
“操！你小子算什么玩意儿也来教训你爷爷！”
“小白脸也这么狂吗！”
听得几人谩骂，谢旻眉头都没皱一下，仍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顾语看到谢旻站出来，生气地瞪了一眼谢旻——虽然你会武功，但有这么多人你逞什么强呀！
又听见几人骂谢旻，比自己受了骂还要愤怒，玉手紧握，小脸通红，气鼓鼓地怒视着那两个出言不逊之人。
一人注意到人堆里衣裳不俗，美貌窈窕的顾语，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让这小妞陪哥几个玩一晚，这事就算了。”
其余几人看到顾语，也是眼神发直，咽了口口水，连声附和道：“对！让她陪我们一晚，这事就算了。”
蔡勇沉默，仿佛忘了艳琼。
顾语公然遭到这嬉侮，加之又急又气，一时竟忍不住要流出泪来。
顾家庄众人闻言，怒火大起。
一人喝骂道：“要来就来，哪那么多屁话！”
说着，几人握了锄头耙子便欲上前动手。
谢旻看一边提着西瓜刀，一边扛着锄头，打起来少不得要出事，连忙上前阻止顾家众人，道：“几位且莫动手！让我来就行！”
说着对少秋使了个眼色。
少秋会意，走上前道对蔡勇那边人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顾家众人暂时停了脚步，不知道谢旻和少秋要搞什么名堂。
顾语看到在两群人中间的谢旻，又是一阵担心，生怕蔡勇带来的人突然动手，让谢旻受了伤。
“赌什么？怎么赌？”提西瓜刀的一人抬刀指了指少秋，牛气哄哄地问道。
少秋看到那人竟敢用刀指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强忍着反手杀了他的冲动，道：“如果两分钟内你们还有人站着，算我输，如果两分钟后你们没人站着，算我赢。我输了，这小妞和艳琼都给你们；我赢了，你们滚，以后不要再来找事！”
此话未落，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谢旻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语一阵恼怒，他输了就把自己给他们？他算什么个意思？
“嘿嘿……好！”蔡勇怕顾家庄的人反悔，连忙答应道。
即使这小子的赌约不能作数，也可以好好打一打顾家庄的脸。不知道这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愣头青，居然说出这么蠢的话，许是脑袋被门夹了。
蔡勇这边欣喜，顾家庄这边则是愤怒异常，骂声连片。
少秋担心自己被顾家众人的怒火注视给点燃了。连忙出手。
一分钟，蔡勇和他带来的人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着。
不需要两分钟，一分钟足够了！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顾家庄的人震惊，蔡勇带来的人恐惧。
少秋站定身子，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向蔡勇道：“怎么样？”
蔡勇说不出话来。
“走吧。”谢旻对蔡勇道。
他知道，今天少秋已经给足了他们威慑。
蔡勇众人狼狈离去。
他们知道，他们惹到了不能惹的高手。
顾家庄的人脸上一半愤怒，一半震惊——舞台变化得太快，他们尚来不及转换表情。
谢旻转身回了屋，少秋也欲走，却被顾家众人拦住了。
“兄弟看不出你这么厉害啊！”
“小伙子不错！有媳妇了吗？大婶给你介绍一个！”
“你这是什么武功？”
“能不能教我？我要学！”
……
少秋走出人群，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扯破了，无奈地对谢旻道：“早知道让你出手了。”
谢旻严肃地道：“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看看那些女孩看你的神色都带星星了。”
“我们要回去了吧？”少秋受不了带星星的目光，催道。
谢旻叫了一声柳翊，三人欲走。无奈顾家众人热情好客，非让三人吃了晚饭再走。
谢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推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顾家众人方罢了。
顾语看着远去的车，有些失神。
她看到了谢旻离开时眼中那一抹疲倦，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心事重重呢？
有时候人的情绪变化莫非不是很难说得清楚？
突然露出倦色的人，说明他真的疲惫了。
(本章完)
谢旻把车开进村子里，便看见很多人在杀鸡宰羊，人来人往，忙来忙去，好不热闹。
少秋也是在乡下长大的，知道这样的场面应该是有人家要办红白喜事了，说道：“这么热闹，看来是有人办红白喜事了，我们来的真是时候。”
顾语笑着解释道：“应该是我堂哥结婚，我回来就是来参加他婚礼的，明天办事。”
谢旻疑惑地问道：“明天办婚礼，怎么今天就这么多人？”
乡下人但凡有了什么红白喜事，都是要宴客的，而且对这样的宴客很重视，在宴客的前一天，会请全村的人来帮忙准备，有些地方就叫笼小弟兄，而来帮忙的人就叫小弟兄，这些小弟兄男的杀鸡宰羊，女的烧火做饭。
所以只要一家人有了什么喜事或丧事，全村都会热闹起来。
少秋给几人解释了一下。
顾语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些，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他。
柳翊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少秋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乡下人，从小在乡下长大的。要不是……，我现在应该还平静的生活在老家。”
声音里有些感慨，要不是什么？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柳翊望着热闹的人群，淡淡地问道：“后悔吗？”
“不，我从来没后悔过。”少秋斩钉截铁地回答。
谢旻停了车，下车点了一支烟抽着，看起来像是有了什么心事。
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否有过后悔的时候，如果他听父亲的话，安安稳稳在家练武，想来现在也是颇有成就了，更重要的是，他能继续留在母亲的身边，时时受着母亲的疼爱。
可是现实，他除了空有一身医术和江湖上的声名，他还有什么呢？
久年的浪迹，让他的身上、心上，多了无数的剑痕。
可是他想不起自己后悔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因为他也从没后悔过，即使伤痕累累，即使孤独寂寞，他也从没后悔过。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浪迹的，没有一个人、一个地方能限止他们。
可是，这些人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迷茫的时候，也有受伤的时候。
自己是真的想在乌城安定下来吗？自己真的能安定下来吗？
谢旻不知道，他只有抽着手中的烟。
三人也下了车，柳翊和张少秋看着谢旻怔神的模样，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顾语走到他身后，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谢旻把烟头踩灭，转过身摇摇头，看到了柳翊和张少秋关心的神色，心中不由有些发酸。
村人好奇地打量着几人，对谢旻的车啧啧称赞。
一个人仔细地打量了顾语一番，不确定地道：“这，这不是顾以彰那女娃子？”
余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顾语站出来承认自己身份，道：“二伯，三伯，我就是小语啊。我今天回来的，这几个是我的朋友。”
谢旻、柳翊和张少秋三人看遭到许多人围观，倒也不怯。
谢旻拿出烟来一一给父老乡亲们递过。
众父老乡亲纷纷嚷嚷和顾语亲热地打着招呼，少不得询问顾母的病情一番。
谈到母亲，顾语的心情失落下去，又不得不忙忙着回应众人的关心。
一个老汉指着谢旻问顾语道：“这小娃子挺俊的，怕是和你好的啰？”
为什么是谢旻不是柳翊或张少秋呢？因为谢旻刚才给他们客气地发了烟，众父老乡亲对此很是满意。
顾语只好无奈地对众人解释一番，奈何众人嘻嘻闹闹，丝毫不管顾语的解释，只是开着两人的玩笑。
顾语看向谢旻，却发现他看着自己，脸上浮着一抹笑意，不禁又羞又恼，狠狠瞪了他一眼。
谢旻受到这一眼的威胁，不敢再幸灾乐祸，连忙挺身而出，解释道：“几位大叔大伯，其实我跟顾语就是一般的朋友，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关系，你们懂我意思吧？”
“懂！懂，，我们当然懂！”众父老乡亲意味深长的笑着。
这哪是谢旻说的那个懂？真是越描越黑，谢旻也觉得有些好笑，脸上又忍不住浮出了笑意。
一旁的柳翊和张少秋已是忍不住，直接笑出声了。
顾语看这阵势，羞恼地向谢旻频频嗔目，脸上发红，身上发热，直是手足无措。
“小语，你回来了啊！快回屋里坐。”顾语的二婶出门倒水，看到顾语，连忙上来招呼顾语回家。
顾语一进屋，几个亲戚就围住了她问长问短，颇为热闹。
而谢旻，柳翊和张少秋三人，也受到了殷勤地招待。主人家又是倒茶，又是传烟，又是瓜果伺候，煞是热情。
三人一边不好意思，一边感慨这里民风真是纯朴！
那边的顾语身边围了两三个差不多大的女孩，不时对谢旻三人指指点点，和顾语嬉闹。
顾语少不得又要红着脸解释那三人只是自己的朋友。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谢旻和张少秋站起身便欲出去瞧瞧，柳翊则若无其事地坐在头发上喝着酒。
“唉，你们不要出去。”一个女孩喊住了要出去的两人。
两个男孩这时正好走了进来，皱着眉头，道：“蔡勇又带人来了。”
顾语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蔡勇喜欢艳琼嫂子，明天明哥和艳琼嫂结婚，他来闹事呗！这人都来好几次了，艳琼嫂都要和明哥结婚了，他还不要脸的来闹！”
一个男孩担心地道：“这次蔡勇带了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来，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哼！还怕一个蔡勇啊！我们顾家村这么多人！”顾语的堂妹不屑地道。
在乡村，一个家族、一个村子的凝聚力有时候大到难以想像，特别是受到其他家族欺负的时候。
“可是他今天带来的那些人好像会武功，而且还带着刀呢！”
少秋和谢旻对视一眼，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人家要结婚，你带刀来有什么用，莫非还要威胁人家把媳妇让给你？这个叫蔡勇的人也是没脑子。
“武功！？”几个女孩惊讶。
对于她们来说，武功不是电视里才应该有的吗？
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谢旻道：“我出去看看。”
顾语急了：“唉！你别出去呀，没听见他们都会武功，还带着刀呢。”
少秋促狭地对谢旻笑了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
顾语觉得了大家看着她和谢旻促狭的目光，俏脸顿时浮上一片红霞。
“呵呵，没事。”谢旻似不觉，笑笑就出了门。
又不是江湖门派仇杀，还不能出门了？顾语不免关心过度。
少秋跟了出去。
顾语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几人纷纷也出去了，临了，屋里只剩下柳翊一个人在喝酒。
除了喝酒，很少有事情能够吸引他。
谢旻和少秋来到闹事场地的时候，地上躺了几个顾家庄的人，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却被打得不轻。
蔡勇气势汹汹地道：“要是顾明敢和艳琼结婚，你们就试试看！”
蔡勇身边站了二三十人，都是练过武功的。
少秋看了一眼他们这架势，道：“手上是会两下子，不过人有点多。”
一旁顾明冷笑道：“蔡勇，你就断了这念头吧！艳琼跟了我，你就不要再想打她的主意！”
“滚，不要以为带了几个人来，我顾家庄的人就怕了你！”
“你们蔡家算什么东西，也敢到我们顾家庄来惹事！”
……
叫骂声一潮一潮涌起。
蔡勇的脸色涨得发紫，对身边几人指了指顾明，道：“打那小子！”
谢旻看那几人要动手，站出来道：“几位，不要太过分了，你们练武难道就是来打架的吗？”
“操！你小子算什么玩意儿也来教训你爷爷！”
“小白脸也这么狂吗！”
听得几人谩骂，谢旻眉头都没皱一下，仍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顾语看到谢旻站出来，生气地瞪了一眼谢旻——虽然你会武功，但有这么多人你逞什么强呀！
又听见几人骂谢旻，比自己受了骂还要愤怒，玉手紧握，小脸通红，气鼓鼓地怒视着那两个出言不逊之人。
一人注意到人堆里衣裳不俗，美貌窈窕的顾语，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让这小妞陪哥几个玩一晚，这事就算了。”
其余几人看到顾语，也是眼神发直，咽了口口水，连声附和道：“对！让她陪我们一晚，这事就算了。”
蔡勇沉默，仿佛忘了艳琼。
顾语公然遭到这嬉侮，加之又急又气，一时竟忍不住要流出泪来。
顾家庄众人闻言，怒火大起。
一人喝骂道：“要来就来，哪那么多屁话！”
说着，几人握了锄头耙子便欲上前动手。
谢旻看一边提着西瓜刀，一边扛着锄头，打起来少不得要出事，连忙上前阻止顾家众人，道：“几位且莫动手！让我来就行！”
说着对少秋使了个眼色。
少秋会意，走上前道对蔡勇那边人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顾家众人暂时停了脚步，不知道谢旻和少秋要搞什么名堂。
顾语看到在两群人中间的谢旻，又是一阵担心，生怕蔡勇带来的人突然动手，让谢旻受了伤。
“赌什么？怎么赌？”提西瓜刀的一人抬刀指了指少秋，牛气哄哄地问道。
少秋看到那人竟敢用刀指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强忍着反手杀了他的冲动，道：“如果两分钟内你们还有人站着，算我输，如果两分钟后你们没人站着，算我赢。我输了，这小妞和艳琼都给你们；我赢了，你们滚，以后不要再来找事！”
此话未落，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谢旻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语一阵恼怒，他输了就把自己给他们？他算什么个意思？
“嘿嘿……好！”蔡勇怕顾家庄的人反悔，连忙答应道。
即使这小子的赌约不能作数，也可以好好打一打顾家庄的脸。不知道这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愣头青，居然说出这么蠢的话，许是脑袋被门夹了。
蔡勇这边欣喜，顾家庄这边则是愤怒异常，骂声连片。
少秋担心自己被顾家众人的怒火注视给点燃了。连忙出手。
一分钟，蔡勇和他带来的人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着。
不需要两分钟，一分钟足够了！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顾家庄的人震惊，蔡勇带来的人恐惧。
少秋站定身子，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向蔡勇道：“怎么样？”
蔡勇说不出话来。
“走吧。”谢旻对蔡勇道。
他知道，今天少秋已经给足了他们威慑。
蔡勇众人狼狈离去。
他们知道，他们惹到了不能惹的高手。
顾家庄的人脸上一半愤怒，一半震惊——舞台变化得太快，他们尚来不及转换表情。
谢旻转身回了屋，少秋也欲走，却被顾家众人拦住了。
“兄弟看不出你这么厉害啊！”
“小伙子不错！有媳妇了吗？大婶给你介绍一个！”
“你这是什么武功？”
“能不能教我？我要学！”
……
少秋走出人群，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扯破了，无奈地对谢旻道：“早知道让你出手了。”
谢旻严肃地道：“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看看那些女孩看你的神色都带星星了。”
“我们要回去了吧？”少秋受不了带星星的目光，催道。
谢旻叫了一声柳翊，三人欲走。无奈顾家众人热情好客，非让三人吃了晚饭再走。
谢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推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顾家众人方罢了。
顾语看着远去的车，有些失神。
她看到了谢旻离开时眼中那一抹疲倦，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心事重重呢？
有时候人的情绪变化莫非不是很难说得清楚？
突然露出倦色的人，说明他真的疲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