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公主要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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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迷雾散尽(12)

    一向不会肆意地让自己的读心之术用出的秦竹,看着眼前这个危险的丞相,心中陡然多了几分忧虑。

    睨了一眼颜飞庭,秦竹冷哼一声过后便紧紧地跟上了凤逸辰的脚步。

    当他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看到了凤逸寒背身而站,手中似拿着什么而他也沒有发现已经踏入殿内的他,仍旧陷在自己的沉思之中。

    试着拱手向着他行礼,才将他的深思拉了回來。

    “王上方才是在想近日发生的事情么”凝着凤逸寒向自己投來的眸光,凤逸辰看到了一丝隐隐的忧虑,他从來都不将自己的心思袒露于人前,纵使是他问他,他也不会全部说出,但是,纵使是这样,他还是要问出什么

    “王兄來见本王也是为了近日的事吧”淡淡的声线落下,凤逸寒的眸光微淡。

    ”边境的事城内百姓议论纷纷,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听着凤逸辰的话,凤逸寒的脸上渐显几分凝重之色:“是否传言传入了夜儿的耳中”

    凤逸辰要说的话还未说出口,凤逸寒就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的话,于是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儿今日到我府中大闹,险些还毁了她的画像”一想到今日凤夜雨在自己书房中的一场大闹,凤逸辰的心中便多出了几分沉重之感,那幅画像好在沒有被她毁了,若是毁了,也变等于毁了他。

    本就知道那幅画像于他而言的重要性的凤逸寒,一听凤夜雨的所作所为,不禁怒道:“夜儿岂会这样胡闹”

    “也怪不得她,那个流言对她來说的确足以让她失了理智,就连当初我听到的时候,也不得不惊愕,南王竟然拥有那般强悍的军队,竟将慕容与团团包围,且还围困了一天一夜之久,这一点说明了南王有着势必的决心要侵占西泠的国土”

    凤逸辰的话是萦绕在凤逸寒内心许久却从不对人言出的心声,南王有着势必要灭西泠的决心,那么他也一样有着要他付出同样代价的决心。

    “王兄觉得凭着那一场战,便能看出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

    幽绵的话语落下,凤逸辰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战本就是他多年奋斗的唯一目标,不是因为他恨那个人,而是因为那个人的野心过于庞大,稍有不甚便会被他倾吞这整个江山,这场战争对他们而言在所难免,他希望这场战争最后的结局是一场完胜,但是想与现实的差距是那样的大,而这场战争注定了会是一场恶战,最后的胜负岂是现在就能看出的。

    眉头紧锁的位置稍稍地舒展了开來,凤逸辰摇头道:“不,胜负还不可知”

    “对,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淡淡的声线从那双薄唇间溢出,凤逸寒此刻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

    由着他脸上的神情,凤逸辰恍然回想起那一日接到的那一封密奏忽然明白了他为何有那样的表情,却又因为那个忽起的想法而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就连凤逸寒定定地凝视着自己也沒有一丝感觉。

    “王兄似乎明白了什么”清越的声线缓缓流溢而出,在这个偌大而清冷的殿内显得异常的冷清。

    凤逸辰陡然拉回自己的思绪,脸上却多了几分忧虑:“我在想什么难道寒不知道么,寒想利用那个人,对不对”

    “利用,何來的利用,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既然你情我愿,那一切就好办得多”浅淡的笑意自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慢慢显出,凤逸寒的笑让凤逸辰有疑惑,也有几分说不出的担忧。

    “寒怎么确定他肯”

    “不说不代表不肯,往往,人总是碍于面子的问題,而那一个人那般的聪明,怎会不知道讨好这个词”

    沒有说明白的话语对于凤逸辰而言却是明白他想要说的话。

    “既是讨好,那么,若是达到了目的他又会怎样做,反目成仇,若是这样,他又何必在当中插一脚,坐收渔翁之利对他來说不是更好么”

    凤逸辰细致分析正巧点中了凤逸寒不肯去想的问題,这些他不是沒有想过,只是,那个原因他知道是什么而这也正是他唯一顾虑的地方,那个人对她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却也是又一他觉得心烦的事。

    “坐收渔翁之利之力对他而言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利可图,却图的不是一个城池,一个权利,而是一个他想要的人”

    喃喃不自觉的话语落下,凤逸辰难以听清他所说的完整的话,却也听到了最后的一句,他想要的人。

    思绪伴随着这一句在自己耳边萦绕开來,凤逸辰诧然地看着凤逸寒有些迷离的双眸,他眼中显出的忧虑不为别的,只是纯粹地为那个女子而生。

    他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幽然铭刻在心,只是,这个日子是不是真的要到了,这一刻,他仿佛能够感觉到凤逸寒就要离开了,这个让自己知道手足情深为何的人也即将要离自己远去思至此,他的心已然变得不识方向。

    “寒在担心他的目的么”

    凤逸辰的话语真的是说出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对他來说,与她相比,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这几日,他见过秦月,也与她了解过她的近况,她过的不好,一直都过的不好,曾经许诺她能够给予她想要的爱的自己早已失信于她,纵使他与她重修旧好,却始终在他们还有一条鸿沟,在他还未离开王位之前是根本就不可能跨越的。

    “不能够不担心,他的目的那么显而易见,若是我忽略了,便意味着,我很有可能永远地失去她,至少至少现在,她与我之间就已经有着一层隔阂,日子长了,我也会害怕”

    一声苦笑溢出,他的脸上淡显出几分笑意,那不是无奈,而是一种带着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