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是流浪，是抛弃
冒着寒风大雪走上街头，怀里还抱着一床棉被，方泽脑海里浮现的是街头的那个老人，寒风刺骨，冰雪封天，这样一个身体赢弱的老人独自坐在街头，总叫人心里不放心。
从远处望去，老人依旧坐在那里，身子好像冻僵了，抖动的频率也降了下来，好像是快不行了，方泽快步走了上去，放下手里的棉被，扶着老人的肩膀，用手试了一下老人的呼吸，呼吸很微弱，方泽心头一阵冰凉，将老人靠在怀里，然后掏出手机，手指冻得僵硬，方泽一个键一个键的叫了救护车。
将棉被平铺在地上，方泽将老人放在棉被上，然后包裹严实，把手放在嘴里呼了几口热气，然后将棉被抱在怀里，想要以此给老人带来一些温度。
冒着风雪路过的行人，看到方泽的样子，看了几眼，然后就离开了，风雪太大，没人愿意久留，只留下方泽留在风雪里。
把老人抱到一处风吹不到的地方，那是一家超市的门口，超市的玻璃门紧闭，从外面看，里面还有灯光，方泽将老人的身子靠在墙壁上，然后用麻木的双手推开了超市的门，里面只有一个男人正坐在收银台，正在看着电脑，方泽颤抖的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柜台。
“大哥，能不能帮忙倒点热水”方泽声音都有点发抖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认真看着电脑的男人吓了一跳，脸上浮现一股怒意，接着就看着站在面前的方泽，看着他一副冻僵的样子，也就不好再发脾气了，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从柜台下拿出一个保温瓶，倒上满满一杯热水。
方泽接过纸杯，冰凉的手指一接触到热水，立刻感到一股刺痛感，但方泽还是稳稳地接过来了，待到手指稍微能够活动了，这才小心，平缓的端着纸杯走了出去。
男人看到方泽小心翼翼的房子，也是感到很奇怪，看方泽的样子，不像是躲避风雪，于是跟在后面，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方泽蹲下身子，让老人的身体靠在身上，然后对着热水吹了吹气，等到温度稍微降了一点，才将纸杯对着老人的嘴，迷糊之中的老人，感觉到热水带来的温暖，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方泽慢慢的喂着老人喝水。
超市里的男人走出超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男人正在喂一个流浪的老人喝水，不禁心头一热，将超市的大门打开了。
“小兄弟，你们先进来吧，外面实在太冷”男人对着方泽喊道。
方泽抬头看了看不停下落的雪花，街道上吹过的寒风呜呜作响，裹在老人身上的棉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于是也就不拒绝男人的好意，将老人慢慢的抱进了超市里面。
关上门，风吹不进来了，雪也飘不进来，超市里似乎开了暖气，方泽现在好像感觉不是那么冷了，坐在地上，将老人的身子靠在自己腿上，纸杯里的热水还有一点，方泽将它喝进肚里，于是一股暖流从胃里面升起。
那个男人看到纸杯空了，也是很好心的又重新倒了一杯，方泽接过来，放在手里，对着男人道谢。
“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方泽想到老人孤单地坐在风雪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家路上看到的，就在不远处，老人一个人坐在风雪里”
“哎，这也是没办法，年纪这么大，还要承受这种煎熬”那个男人叹息道。
“是啊，差点就挨不下去了，多亏了你的这杯热水”方泽看着老人渐渐平缓的呼吸，真诚的说道。
“别这样说，大家都是老百姓，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况且这是关乎到人命关天的事”男人被说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遇见这种事总不能不管不顾吧”方泽也是应了一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男人关心的问了句。
“等等看吧，已经叫了救护车了，雪这么大，应该就快来了吧”方泽看着外面说道。
超市里没人说话，甚至也没有客人进来，风雪太大，很多人都愿意待在家里，不会在这时候出来受冻，老人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脸色虽然一直呈现晦暗色，但仔细看，也能看出老人的脸色渐渐趋于正常。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方泽也是站了起来，甩了甩麻痹的双腿。
“大哥，救护车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了，今天真是谢谢了”方泽再次表示感谢道。
“没事没事”男人摆了摆手说道，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扑面而来的寒风呼啸而来，吹在方泽的脸上，顶着强风，方泽将老人背在身后，看着远处跑来的医护人员，站在路边。
将老人送去医院，顺带将老人的医药费也一起交了，看着老人熟睡在病床上，方泽又头疼了，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至于将老人接回家吧，就算他愿意，恐怕老人也不会愿意。
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方泽想尽了办法，也没想到怎么安置老人。
突然他眼睛里看到楼下的保安亭，穿着制服的保安正认真的工作着，于是他想到了警察，有事找警察，在方泽的眼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跟附近的派出所说明了一下情况，对方表示会派人来处理，方泽也就安静地坐下来继续等。
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里，老人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病房，被窝里很暖和，老人侧着身子看到病床边上的方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应该在街上才对，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他也不记得自己见过。
“老人家，您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没有”方泽对着床上的老人开口问道。
“我还好，小伙子，你是，抱歉啊，岁数大了，记不清事情了”老人看着方泽问道。
“没事，回家的路上看到您晕倒在路边了，就送您来医院了”方泽实话实说道。
“真是谢谢你了，小伙子，不然这条命就这样去了”老人语气有些平淡，好像对自己的生命一点都不看重。
“老人家，您家在哪，我好送您回家去”方泽看了看老人，接着问到。
“家，哪有什么家，唯一的家也没了”老人语气中带着绝望，眼睛红了。
“怎么会呢，您给我说说”方泽看老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于是开口问道。
“小伙子，你人很好，我也就只对你说说了”老人看了看方泽，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憋屈，心里的事不说出来，总觉得难受。
方泽坐正，认真听起老人的讲述，原来老人也是上海人，家里有个儿子，只是老伴走得早，所以老人一手一手的将儿子拉扯大，退休了，老人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往哪去，儿子渐渐也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是女方家里要求他儿子有房有车才肯嫁女儿，家里的房子是老人退休的时候单位发的，户主写的是他儿子的名字，老人平时在家也花费不了多少，所以将存款都给儿子去买车，对于儿子要结婚，老人还是很在意的，房有了，车子也买了，媳妇也娶进了家门，老人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很温馨，只是谁知道，小两口对于一直在家里的老人很是厌恶，平时动不动就吼他，还商量着要把老人送去养老院，因为这事，老人和儿子吵了好几次，最后儿子将老人的行李都丢在了家门口，让他要么死在外面，要么乖乖地去养老院待着，于是，就这样，老人流落街头，养老院，他是不会去了，所以与其这样，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完老人的故事，方泽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社会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他没想到，原来人心，可以丑陋到这种地步。
从远处望去，老人依旧坐在那里，身子好像冻僵了，抖动的频率也降了下来，好像是快不行了，方泽快步走了上去，放下手里的棉被，扶着老人的肩膀，用手试了一下老人的呼吸，呼吸很微弱，方泽心头一阵冰凉，将老人靠在怀里，然后掏出手机，手指冻得僵硬，方泽一个键一个键的叫了救护车。
将棉被平铺在地上，方泽将老人放在棉被上，然后包裹严实，把手放在嘴里呼了几口热气，然后将棉被抱在怀里，想要以此给老人带来一些温度。
冒着风雪路过的行人，看到方泽的样子，看了几眼，然后就离开了，风雪太大，没人愿意久留，只留下方泽留在风雪里。
把老人抱到一处风吹不到的地方，那是一家超市的门口，超市的玻璃门紧闭，从外面看，里面还有灯光，方泽将老人的身子靠在墙壁上，然后用麻木的双手推开了超市的门，里面只有一个男人正坐在收银台，正在看着电脑，方泽颤抖的走过去，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柜台。
“大哥，能不能帮忙倒点热水”方泽声音都有点发抖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认真看着电脑的男人吓了一跳，脸上浮现一股怒意，接着就看着站在面前的方泽，看着他一副冻僵的样子，也就不好再发脾气了，拿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从柜台下拿出一个保温瓶，倒上满满一杯热水。
方泽接过纸杯，冰凉的手指一接触到热水，立刻感到一股刺痛感，但方泽还是稳稳地接过来了，待到手指稍微能够活动了，这才小心，平缓的端着纸杯走了出去。
男人看到方泽小心翼翼的房子，也是感到很奇怪，看方泽的样子，不像是躲避风雪，于是跟在后面，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方泽蹲下身子，让老人的身体靠在身上，然后对着热水吹了吹气，等到温度稍微降了一点，才将纸杯对着老人的嘴，迷糊之中的老人，感觉到热水带来的温暖，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方泽慢慢的喂着老人喝水。
超市里的男人走出超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男人正在喂一个流浪的老人喝水，不禁心头一热，将超市的大门打开了。
“小兄弟，你们先进来吧，外面实在太冷”男人对着方泽喊道。
方泽抬头看了看不停下落的雪花，街道上吹过的寒风呜呜作响，裹在老人身上的棉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于是也就不拒绝男人的好意，将老人慢慢的抱进了超市里面。
关上门，风吹不进来了，雪也飘不进来，超市里似乎开了暖气，方泽现在好像感觉不是那么冷了，坐在地上，将老人的身子靠在自己腿上，纸杯里的热水还有一点，方泽将它喝进肚里，于是一股暖流从胃里面升起。
那个男人看到纸杯空了，也是很好心的又重新倒了一杯，方泽接过来，放在手里，对着男人道谢。
“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方泽想到老人孤单地坐在风雪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家路上看到的，就在不远处，老人一个人坐在风雪里”
“哎，这也是没办法，年纪这么大，还要承受这种煎熬”那个男人叹息道。
“是啊，差点就挨不下去了，多亏了你的这杯热水”方泽看着老人渐渐平缓的呼吸，真诚的说道。
“别这样说，大家都是老百姓，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况且这是关乎到人命关天的事”男人被说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遇见这种事总不能不管不顾吧”方泽也是应了一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男人关心的问了句。
“等等看吧，已经叫了救护车了，雪这么大，应该就快来了吧”方泽看着外面说道。
超市里没人说话，甚至也没有客人进来，风雪太大，很多人都愿意待在家里，不会在这时候出来受冻，老人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脸色虽然一直呈现晦暗色，但仔细看，也能看出老人的脸色渐渐趋于正常。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方泽也是站了起来，甩了甩麻痹的双腿。
“大哥，救护车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了，今天真是谢谢了”方泽再次表示感谢道。
“没事没事”男人摆了摆手说道，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扑面而来的寒风呼啸而来，吹在方泽的脸上，顶着强风，方泽将老人背在身后，看着远处跑来的医护人员，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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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方泽想尽了办法，也没想到怎么安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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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警察来的这段时间里，老人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病房，被窝里很暖和，老人侧着身子看到病床边上的方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应该在街上才对，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他也不记得自己见过。
“老人家，您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没有”方泽对着床上的老人开口问道。
“我还好，小伙子，你是，抱歉啊，岁数大了，记不清事情了”老人看着方泽问道。
“没事，回家的路上看到您晕倒在路边了，就送您来医院了”方泽实话实说道。
“真是谢谢你了，小伙子，不然这条命就这样去了”老人语气有些平淡，好像对自己的生命一点都不看重。
“老人家，您家在哪，我好送您回家去”方泽看了看老人，接着问到。
“家，哪有什么家，唯一的家也没了”老人语气中带着绝望，眼睛红了。
“怎么会呢，您给我说说”方泽看老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于是开口问道。
“小伙子，你人很好，我也就只对你说说了”老人看了看方泽，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憋屈，心里的事不说出来，总觉得难受。
方泽坐正，认真听起老人的讲述，原来老人也是上海人，家里有个儿子，只是老伴走得早，所以老人一手一手的将儿子拉扯大，退休了，老人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往哪去，儿子渐渐也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只是女方家里要求他儿子有房有车才肯嫁女儿，家里的房子是老人退休的时候单位发的，户主写的是他儿子的名字，老人平时在家也花费不了多少，所以将存款都给儿子去买车，对于儿子要结婚，老人还是很在意的，房有了，车子也买了，媳妇也娶进了家门，老人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很温馨，只是谁知道，小两口对于一直在家里的老人很是厌恶，平时动不动就吼他，还商量着要把老人送去养老院，因为这事，老人和儿子吵了好几次，最后儿子将老人的行李都丢在了家门口，让他要么死在外面，要么乖乖地去养老院待着，于是，就这样，老人流落街头，养老院，他是不会去了，所以与其这样，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完老人的故事，方泽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社会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他没想到，原来人心，可以丑陋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