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过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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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晚餐 性福?

    



    高兴的是宝英也早来了。



    龚羯刚进门,就看见宝英从大厅拐进了厨房,一抹长裙飘浮,撒落一地花香似的,引的龚羯刚进门也闯进了厨房里。



    原来母亲在剁馅,见儿子回来,便转身一笑,说儿子今晚来的早,刚要包饺子呢。



    饺子馅是虾仁香菇豆付的,还没熟呢,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的海鲜清味。这是龚羯爱吃的馅。



    龚羯扑过去,双手扒在妈的肩上,叫道 妈,你真好,知道我又馋饺子吃了,您就做了,哈哈。



    妈却努了努嘴,朝着宝英那边说,哪里呢,最懂你的现在是她了,人家知道你中午喝了酒,场合上人多,为了应酬,你又吃不好,正要给你做八宝鱼汤呢。



    龚羯早见宝英在拾掇鱼,正一手挖进鱼肚里,把鱼腹掏出来,留下白白的鱼肉身。



    鱼是金樽鱼,不仅鱼长的好看,细白的表面,还有金色透着,鱼身饱满,象女人的肩腕,干净尊贵似的,那肉味当然鲜美了,可这些也只在龚羯脑子里一瞬划过,而占据他整个人的是,宝英的那款头发。



    宝英刚洗过澡,头发正松松绾悬在头上,显的健康清新,还露着下面脖胫上白晰的肉。看的出,那脖胫处是轻轻拂了一层香粉,如果手触上,那感觉肯定是滑滑的,香香的,而这只是看得见的,而里面的身体部位就别提让人有多幸福了,龚羯立马领悟了她的意思,脸上也是一丝羞意,但更多的是血肉喷张。



    在未来婆婆跟前,宝英当然不敢造次,听到说她了,便把那微微一笑,侧脸送给龚羯一半,另一半却估意对了墙,令人暇想琢磨。



    龚羯当然抵不住这等诱惑,直接走到宝英跟前,挽过宝英身体,嘣儿,一声,朝她额上就是一亲。



    宝英羞红了脸,喘气粗了,是想回他一个热烈大胆的吻,但却没有那么大胆,还有未来婆婆在身边呢。



    去,给我把幹面杖洗一洗,控控水分。这时,妈喊话了。



    龚羯便松开宝英,去找幹面杖了,回头见宝英一袭粉色长裙,裙摆处淡淡的绿色,翠薇鲜亮,腰间却束了,好一副款款温柔的出浴美人,害的龚羯忘了回头看路,一头碰在角橱上,震动了碗上放的筷子,哗啦啦洒落一地。



    妈忙跑去抚了儿的头,说我儿头皮硬,没事吧,嗯。



    宝英只好去捡起筷子勺子的,龚羯又闻到她身上悠悠的脂香。



    龚羯感到心里好是幸福,有两个女人爱着自己,妈的仁慈似山,宝英的柔情似海。



    嘿嘿,我不给你们添乱了,我去书房看书去了。龚羯喊了声就走了。



    其实龚羯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前几天,他心情抑郁,宝英也没有来,自己的卧室也没整理,已乱的不象样子了。



    等宝英瞧见了,还不笑掉大牙,甚至骂他懒猪,那简直影响自己的形象了。



    龚羯忙跑到卧房,手里还拿了抹布,拖了吸尘器过来,浑身有了劲头,准备大干一番。



    推开房门,他先捂了鼻子,怕是熏到自己。



    可是,看到的却是地毯整洁,刚刚吸过尘土。



    那两双臭袜子也不见了,鞋子整齐的摆在墙角,等待着主人的双脚。



    床上被褥更是叠的整齐,床单伸展的没有一丝纹,龚羯都不忍躺上去。



    啊,宝英,我的宝贝!



    龚羯忍不住喊了声,扑通,身子一翻,上了床,便想起宝英的一切来,那飘香的皮肤,那细腻温柔的情话,,,一点点死戳他的爱的欲念。



    一会鱼汤和饺子都做好了,香香的满房子撩人的味道。妈座上位,留了中间等着龚羯,却没来,宝英怨道,我们已嘻里哔啦备好了,怎么还不来就餐,就去书房找,书房里静静的,连灯也没开,却见书房很大,还有古玩瓷器,墙上一副似古非今的仕女图,暗光里也能看见仕女的眼神顾盼生辉,那红衣更是楚楚有形,如同真的,宝英虽想,这画肯定价格不菲,也不知出自哪位历史神人之手。



    宝英哒哒哒跑到卧房,听见轻微鼾声如蜂鸣,却忍不住想扑过去,虽轻轻移脚近身,一股阳刚之气便使宝英酥酥的。



    她扒在龚羯头上,亲了腮,胡渣渣沙沙的刷在她的粉脸上,使她既痒骚难奈,又有针扎似的刺激,也不愿移开。



    一双大手,抱住了她的小腰,使她深吸口气,这口气也不知去了哪里,总感到气不够用,害的她直喘。



    宝英听到他在解衣,便从身底下挣脱出来,说,妈在外面等你吃饭呢,你却睡的这么深的,也叫不醒。



    宝英故意放大声音,让饭厅里的妈听见。



    龚羯只好整容静心,跟了吃饭去。



    哇噻,好漂亮!



    龚羯看见桌上的鱼碗里,大鱼漂浮着,头尾探在碗沿上,中间白肉肥肥美美,和着乳似的鱼汤,两片茶碗大的黑香菇,在鱼的一左一右 ,如诗歌古朴押韵似的,鱼汤里两只红艳的大虾,在油菜叶下半遮掩半露着,是为了提高鱼汤的鲜美才加上的,这是妈的传统做法,什么菜肴,味道不足了,或是为了更打动口舌之欲,妈总会加上类同的提鲜,这也是家里什么都有,信手拈来的。



    那饺子肥嘟嘟的,冒着热气,悠悠的漂上来,浑浑的面香馅香和着劲儿,搅的人食欲翻滚。



    龚羯抓起一只塞到嘴里,被烫的唏嘘不止。粗啦啦咽下去了,却还再抓一只。



    妈的冷眼便斜过来,宝英也羞羞的笑着。



    先吃鱼吧,鱼是宝英亲手焖炖的,你更喜欢,妈边说边推儿子靠宝英身边座下。



    宝英本不喜欢这样的吃饭氛围,自小随父母吃饭,可以海吞,也可以狼咽,还可边吃边悉落邻人的过失,或是谁的新闻糗事,那可是一种温馨的家的享受。何况,她还受父母衷爱,一切都由着她。



    可在这儿,她就是小刺猥似的谨防谨慎,就怕龚羯妈说她不是。尽管已经快结婚了,龚羯说的,等厂里挨过了这段时间,便是二人登堂拜婚的荣耀时期,这本是指日可待,不必怀疑的。



    可如今,却更有了顾虑,她发现,财务室的刘姐,和龚羯走的密了起来。



    刘姐可不是善类,她把自己男人甩了,不是她不需他了,而是嫌他平庸无能,因此,那些优秀的男人,就可能成为她的菜。



    即使两人日后不会有啥事发生,但如今刘姐洁身一人,难道她就能耐得住女人的寂寞,不能,绝对不能。



    那么,刘姐整日与龚羯交往频繁,一个是欲望憋久了,一触即发,一个是阳刚帅气,百战不倒,不管是谁想来,一旦两人擦枪走火,可不是很快就一刀两断的。



    因此,宝英最近想好了,要尽可能的靠近龚羯,白日里让龚羯和刘姐没机会沾边,晚上即让他殚精竭虑,精疲力竭,这一晚上成功了,白天他便没啥想头了。



    因此今晚,宝英这道晚餐,她是是了心思,她不去做那些令男人阳wei不举的食物,比如炸的东西,比如腌制的香肠,火腿,尤其那种市上常见菱角,他的家里也有,可是她经意的,把菱角藏在角落里了,可以让他清早看见,白天吃了它,龚羯就会平息那股邪火,见了美女便少惹是非。



    只是,今晚饺子里的豆腐,那可是女人的最宜,也是龚羯妈的最喜,可是男人用它,嘿嘿,就不多说了,当然宝英也曾施展口舌之功,不想做豆腐馅的饺子,可是她没有成功挡下。但是她挡下了胡罗卜,那可是平常豆腐馅里少不了的搭挡,也是妈的眼上喜欢的,她却说自己吃了过敏,该死的胡罗卜就没上今晚的餐桌。



    不该吃的都避开了,上桌的都是该吃的了,因此,她便专做了渔汤,外加两个大虾,更有香菇,她给龚羯盛了一碗,碗里大虾硬挺挺的,红红的,呵呵,她自己看着也偷笑了,今晚,她要付出多大的承受力啊。。。



    宝英也没想到自己哪来的这么多的心事,反正心里有一股神秘力量促使她这样。



    龚羯吃了一碗,简直没费多少时间,还说好鲜好鲜,比妈做的好吃多了,再来一碗也不过隐。



    龚羯便去自己动手舀鱼菜,却被宝英先抢了汤勺,她又把大虾盛给他了,大虾里面的白肉鼓鼓的,从皮缝里漏出来,龚羯喜的合不拢嘴,还说,又把虾给我了,今晚我,,我可有劲爆了,,,



    宝英红了脸,头微底,眼缝里一束光看过去,带电似的 ,想毕她也心动了吧。



    妈却不屑的看儿子,说瞧你这德性,也不给姑娘盛菜,人家可是到咱家做客呀,你就真当侍候你的媳妇了。



    龚羯更乐了,喜的是这好日子还没开始呢,或是刚刚开始吧,早着呢 ,日后慢慢享乐吧,又侧脸瞧了母亲一眼,看见母亲的眼角忽然有了细纹。



    这可是他第一次发现啊,龚羯吃了一惊,猛的又再回头细细看去,惊讶的说,妈,你有白发了,膑角怎么花了,只见那白发如几道钢丝,夹在黑发中很显然的醒目。



    龚羯把碗筷放下了,心痛啊。



    他一直在厂里忙活的如整日拔河比赛,却忘了关心母亲,这些日子里,父亲远走了,后半生不可能再回家的意思,原以为,最受摧残的是自己,可今才发现是母亲啊。



    尽管父亲在家时,也不常回家,但他俩的关系还是夫妻,外面他有多少小三小四,可母亲是老大,地位上她可是最高的,后面的生活无忧啊,还有富贵等身呢。



    可如今,,,



    龚羯看见妈的眼角一颗泪,妈在极力眨巴着,想让那颗泪落下来,或是吞回眼里,自己盛了它,总之,不让小俩儿知道,可都没有成功,泪珠泡在眼角,随皱纹散去。



    啊,我没事,你们快吃,趁热,我已是半百的婆子了,没那么多思想头的,一个人在家,过的也清心舒坦。厂里现在挺好吧。



    龚羯连连点头,说很好很好,还说妈,你放心的,我会好好经营,让咱们的工厂火起来,壮大起来,然后,让我爸知道,让他后悔不迭,那时他若再回来,咱还不要他了呢,我把他一脚剔远!



    妈的泪珠滴下来了,滴在饺子上,明晃晃的,手里的筷子,不得不放下,去拭泪。



    宝英赶紧拿纸巾迎上,说大姨您别伤心,一个人在家,更要好好过,等着,总有那么一天,你家我叔叔一定回来看你的,刚才,刚才咱们不是说好的不伤心吗。



    龚羯也劝了一番,母亲是不哭了,但沮水却禁不住。龚羯叹了口气,知道说好听的没用,妈经历的多了,考虑的事也多,如今,风花雪月是过了,可老人无依啊,什么鸟啊花的,倒是满了亭院,终是不解风情,一个人孤独如长夜无期。



    龚羯心里更有一事袭来,得给老妈重新找个伴儿了,等自己忙过这段时间,就去忙这事,最好娘俩一块举行仪式,庆典岂不活跃,哈哈。



    妈,您别哭,我会想办法的,让您从今过上有疼有爱的日子,龚羯说完,手抚了妈的后背,安慰起来,宝英又重新布置了饺子碗筷。



    这顿饭就这样悲喜交集的吃完了。



    回到卧房,宝英叹了口气,唉,总算可以休息了,随将拖鞋一撩,一咕噜躺下,那胸脯部只感紧紧的压抑,可以放松一下了,缓缓解开长裙,她微微的红晕从脸上泛上来,下一刻,要发生的,,,宝英不多想了,血脉都跳起舞来了。



    然尔,她却见龚羯还座着不动,呆了似的,望着壁上的一处画,画是俄罗斯油画,画面上一款俄罗斯淑女出浴,弯眉洁毛下幽深的眼晴,薄薄的沙衣,挡不住优美高挑的线条,,,



    你在想谁呢,,,



    龚羯没有回答。



    宝英却没有顾及了,没有他妈守着了,自己就是起舞的凤凰也无人管,只要自己愿意。



    宝英抬起她白罗卜似的腿脚蹬了他,使他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毯上,他不乐意了,转身怒视了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