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面临死亡！
“君子有三戒。”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此为孔子《论语·季氏》中的几句名言。
意思是君子有三种戒忌：
年少之时，血气尚未稳定，要戒女色。
壮年之时，血气旺盛刚烈，要戒争斗。
老年之时，血气已经衰弱，要戒贪得。
莫向荣非常喜欢孔子的这几句名言，也一直遵循这些理念教导自己的学生。
而作为院长，平时工作上的事情绝大多数是交给下面的老师去做，而自己只需要在后方掌控着学院的整体的教学方向。
所以，他的工作时间并不多，而他更喜欢把其余更多的时间用来做自己感情去的事情。
譬如，上次在图书馆当了一阵子管理员。
为的是看看这届新生的整体素质以及学习素养究竟如何，没想到临最后却遇到了白宇那个小子。
想起那小子，莫向荣不由得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咚咚咚！
这时，院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进来。”
莫向荣头也不抬的说道。
只见一名中年女人推门走了过来，神色带着恭敬。
她是院长的秘书，名叫李婉。
“莫院长，有位名叫白宇的学生来找您。”
李婉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白宇？”
莫向荣愣了一下。
说曹操曹操到啊。
刚才还正想这小子呢，结果下一秒他就来了。
“让他进来吧。”
他点头说道。
“好的。”
李婉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在秘书李婉的引领下，白宇走进了莫向荣院长的办公室。
李婉关门退了出去，把白宇独自留在里面。
莫向荣坐在椅子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工桌，上下打量着端端站立在他面前面色带着些许苍白的帅气青年。
“白宇。”
莫向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莫院长。”
白宇对着莫向荣九十度鞠躬，大声说道：“感谢您愿意收我为徒，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达到您这个层次！”
“哦？”
莫向荣皱眉看着白宇，开口问道：“仅仅达到我这个层次就够了吗？”
“……”
白宇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他就随口说一场面话而已。
你这人怎么就那么认真呢？
“白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空话。”
莫向荣语气严厉的说道。
“是，院长。”
白宇点了点头。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儿？”莫向荣问道。
白宇在想到来拜访莫向荣的时候，一路上都在琢磨说词，所以这个时候倒不用担心口拙词穷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着莫向荣，老老实实的说道：“院长，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和另外三名室友去‘川香饭店’吃饭，我的室友孙梓先占到了位置。”
“但是，却有另外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来抢夺，并且被他们动手推倒在地，后来双方发生争执，我一生气就砸了对方一位同学的脑袋。”
白宇尽量用最简单的话阐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倒也没有刻意地添油加醋。
当时饭店的旁观者很多，学校很快就会调查清楚事实真相，要是他现在说谎，只会被莫向荣院长看低。
更何况，他也不屑撒谎。
听完白宇的话后，莫向荣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倒不是烦恼学生打架斗殴的事情。
每年的新生报道时期和大四学生毕业离校期间，打架斗殴事件就时有发生。
这些学生还年轻、冲动、有热血，他们不做点儿什么有破坏性的事情，又怎么发泄体内多余的精力？
做为一院之长，他早就习以为常。
他烦恼的是白宇的做法。
他今天中午才刚收他为学生，他下午没多久就找门来求救？
难道他以为成为院长的学生就高人一等？
难道他以为成为院长的学生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让他非常的失望了。
做为一名尽心尽职的教育工作者，莫向荣是不希望损失掉一个好苗子的。
白宇能够在一百多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他的学生，本身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他的这种心态却不是莫向荣所喜欢的。
莫向荣眼神灼灼地盯着白宇。
白宇的眼睛没有躲闪。
平静、淡然。
“这件事情你应该找主管人事的督导员老师郑宏去处理。”莫向荣说道。
“我明白，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另外一名老师，所以，我担心辅导员老师可能会遇到一些阻碍。”白宇坦白的说道。
“你对他的能力不信任？”
“不，我并非对他的能力不信任。”
白宇摇头，老实回答道：“而是因为我砸伤的学生是大二的张伟，听说他父亲在学校有一定的地位，辅导员老师总要顾忌一些。”
莫向荣不语，心中却暗自点头。
张伟父亲何止是有一定的地位？
他可是学校副校长！
他的儿子被打，颜面受损，依照他的性格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一个辅导员老师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辉其实也有一定的责任，为了平息张副校长大人的怒火，前者一定会不顾所谓的事实真相先拿学生开刀。
就算白宇这几个学生有点能耐，王辉办不了他们，张副校长便会亲自动手，到时落个开除学籍的处分也不为过。
不得不说。
白宇这小子真是个人精，一下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你明不明白，你这样会让我对你心生恶感？”
莫向荣仍然板着张脸，严肃的说道：“我会认为你这是持宠而骄，我虽然欣赏你，但是我对你没有任何了解，也没有任何感情。”
“我甚至会把你这个今天刚收的学生拒之门外，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我想过。”
白宇点头，轻声开口道：“在来之前，我就想好了一切的可能性。”
“你难道就不怕？”莫向荣眉头一挑。
“不怕。”白宇摇头。
“哦？”
莫向荣眉头轻佻，语气中不免蕴含了一些火气：“如此说来，做我的学生对你来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一次。
莫向荣还真是被这小子的回答给惹怒了。
他莫向荣是什么人？
华夏数一数二的针灸大师！
医学界公认的泰山北斗！
在自己这个领域有多少人想成为自己的学生？
每年有多少人想通过钱财名利来换取这样的一个资格？
可是他没有答应，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
只要成为自己的学生，这一辈子都不用忧愁未来的前途问题。
哪怕这四年大学不上，只要出了华夏医科大学的校门，喊一句——‘我是莫向荣的学生’，哪个医院不抢着过来聘请？
他白宇倒好，说“不怕”？
此刻，莫向荣觉得自己内心受到了十万点的暴击伤害。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院长，我不怕。”
白宇深吸一口气，神情诚恳的说道：“说真的，我很感谢您赏识我，给我这一次机会，我是因为在乎才说不怕。”
“从小，我就身患绝症，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死了，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我一直都害怕自己睡着后就再也睁不开双眼。”
“我甚至害怕，我在跟说这番话结束后，亦或是在这番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一命呜呼，我一直都在害怕，每时每刻都在害怕。”
“可是，我也很珍惜，我珍惜每一天的流逝，珍惜每一天在我身边发生的事，珍惜每一天我遇见过的人，珍惜一个对我好的人。”
“当然，也包括您。”
听到这番话，莫向荣动容了。
原本他应该质疑的，可是当他听到这个十九岁少年语气时，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没法去质疑了。
因为，这少年说这番话的时候，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奈。
那是随时面临好死亡的无奈。
你能想象到，一个人在被人说你活不过十八岁时，你是怎样的心态？
所以，白宇一直都在认真的活这十八年中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秒。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睡觉，他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那个老道士说睡眠是必须的，可以减缓自己的病情。
没办法，他只能去睡觉。
终于，十八岁过去了。
这看起来是劫后余生，可实际上却要面临另外一个更大的灾难。
十八岁之前，白宇清楚的知道，自己大概可以活567648000秒。
这样的话，还可以安稳的过十八年。
可是，十八岁后，他对时间就没有所谓的概念了。
因为。
他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他担心自己上厕所的时候会死。
他担心自己坐公交的时候会死。
他担心自己正高兴的时候会死。
他无时无刻，都在提心吊胆。
这样，又是怎样的心态？
他甚至都不敢去肆无忌惮的谈一次恋爱。
至于‘结婚’这两个字眼，他想都不敢想。
那是一种奢望。
这样的人活得有多辛苦？
恐怕……
只有自己才能感受的到。
“从小，我的爷爷就告诉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对，什么是错。”
白宇轻轻的话语再次传来：“他没有让我去做什么惩恶扬善的大事，只是让我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张伟欺负了我的室友，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所以我给他开了个瓢，合情合理。”
“……”
这下，莫向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竟然被一个年仅十九的少年给问的哑口无言。
虽然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可是……
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或许您觉得我当时的行为有点冲动，我也承认自己确实有点鲁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了目前的僵局。”
白宇想了想，一脸认真说道：“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应该暂时先放过他，然后背地里偷偷搞死他！”
(本章完)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
“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此为孔子《论语·季氏》中的几句名言。
意思是君子有三种戒忌：
年少之时，血气尚未稳定，要戒女色。
壮年之时，血气旺盛刚烈，要戒争斗。
老年之时，血气已经衰弱，要戒贪得。
莫向荣非常喜欢孔子的这几句名言，也一直遵循这些理念教导自己的学生。
而作为院长，平时工作上的事情绝大多数是交给下面的老师去做，而自己只需要在后方掌控着学院的整体的教学方向。
所以，他的工作时间并不多，而他更喜欢把其余更多的时间用来做自己感情去的事情。
譬如，上次在图书馆当了一阵子管理员。
为的是看看这届新生的整体素质以及学习素养究竟如何，没想到临最后却遇到了白宇那个小子。
想起那小子，莫向荣不由得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咚咚咚！
这时，院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进来。”
莫向荣头也不抬的说道。
只见一名中年女人推门走了过来，神色带着恭敬。
她是院长的秘书，名叫李婉。
“莫院长，有位名叫白宇的学生来找您。”
李婉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白宇？”
莫向荣愣了一下。
说曹操曹操到啊。
刚才还正想这小子呢，结果下一秒他就来了。
“让他进来吧。”
他点头说道。
“好的。”
李婉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在秘书李婉的引领下，白宇走进了莫向荣院长的办公室。
李婉关门退了出去，把白宇独自留在里面。
莫向荣坐在椅子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工桌，上下打量着端端站立在他面前面色带着些许苍白的帅气青年。
“白宇。”
莫向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莫院长。”
白宇对着莫向荣九十度鞠躬，大声说道：“感谢您愿意收我为徒，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达到您这个层次！”
“哦？”
莫向荣皱眉看着白宇，开口问道：“仅仅达到我这个层次就够了吗？”
“……”
白宇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他就随口说一场面话而已。
你这人怎么就那么认真呢？
“白宇，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空话。”
莫向荣语气严厉的说道。
“是，院长。”
白宇点了点头。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儿？”莫向荣问道。
白宇在想到来拜访莫向荣的时候，一路上都在琢磨说词，所以这个时候倒不用担心口拙词穷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着莫向荣，老老实实的说道：“院长，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和另外三名室友去‘川香饭店’吃饭，我的室友孙梓先占到了位置。”
“但是，却有另外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来抢夺，并且被他们动手推倒在地，后来双方发生争执，我一生气就砸了对方一位同学的脑袋。”
白宇尽量用最简单的话阐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倒也没有刻意地添油加醋。
当时饭店的旁观者很多，学校很快就会调查清楚事实真相，要是他现在说谎，只会被莫向荣院长看低。
更何况，他也不屑撒谎。
听完白宇的话后，莫向荣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倒不是烦恼学生打架斗殴的事情。
每年的新生报道时期和大四学生毕业离校期间，打架斗殴事件就时有发生。
这些学生还年轻、冲动、有热血，他们不做点儿什么有破坏性的事情，又怎么发泄体内多余的精力？
做为一院之长，他早就习以为常。
他烦恼的是白宇的做法。
他今天中午才刚收他为学生，他下午没多久就找门来求救？
难道他以为成为院长的学生就高人一等？
难道他以为成为院长的学生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让他非常的失望了。
做为一名尽心尽职的教育工作者，莫向荣是不希望损失掉一个好苗子的。
白宇能够在一百多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为他的学生，本身就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他的这种心态却不是莫向荣所喜欢的。
莫向荣眼神灼灼地盯着白宇。
白宇的眼睛没有躲闪。
平静、淡然。
“这件事情你应该找主管人事的督导员老师郑宏去处理。”莫向荣说道。
“我明白，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另外一名老师，所以，我担心辅导员老师可能会遇到一些阻碍。”白宇坦白的说道。
“你对他的能力不信任？”
“不，我并非对他的能力不信任。”
白宇摇头，老实回答道：“而是因为我砸伤的学生是大二的张伟，听说他父亲在学校有一定的地位，辅导员老师总要顾忌一些。”
莫向荣不语，心中却暗自点头。
张伟父亲何止是有一定的地位？
他可是学校副校长！
他的儿子被打，颜面受损，依照他的性格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一个辅导员老师又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辉其实也有一定的责任，为了平息张副校长大人的怒火，前者一定会不顾所谓的事实真相先拿学生开刀。
就算白宇这几个学生有点能耐，王辉办不了他们，张副校长便会亲自动手，到时落个开除学籍的处分也不为过。
不得不说。
白宇这小子真是个人精，一下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你明不明白，你这样会让我对你心生恶感？”
莫向荣仍然板着张脸，严肃的说道：“我会认为你这是持宠而骄，我虽然欣赏你，但是我对你没有任何了解，也没有任何感情。”
“我甚至会把你这个今天刚收的学生拒之门外，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我想过。”
白宇点头，轻声开口道：“在来之前，我就想好了一切的可能性。”
“你难道就不怕？”莫向荣眉头一挑。
“不怕。”白宇摇头。
“哦？”
莫向荣眉头轻佻，语气中不免蕴含了一些火气：“如此说来，做我的学生对你来说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一次。
莫向荣还真是被这小子的回答给惹怒了。
他莫向荣是什么人？
华夏数一数二的针灸大师！
医学界公认的泰山北斗！
在自己这个领域有多少人想成为自己的学生？
每年有多少人想通过钱财名利来换取这样的一个资格？
可是他没有答应，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
只要成为自己的学生，这一辈子都不用忧愁未来的前途问题。
哪怕这四年大学不上，只要出了华夏医科大学的校门，喊一句——‘我是莫向荣的学生’，哪个医院不抢着过来聘请？
他白宇倒好，说“不怕”？
此刻，莫向荣觉得自己内心受到了十万点的暴击伤害。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院长，我不怕。”
白宇深吸一口气，神情诚恳的说道：“说真的，我很感谢您赏识我，给我这一次机会，我是因为在乎才说不怕。”
“从小，我就身患绝症，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死了，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我一直都害怕自己睡着后就再也睁不开双眼。”
“我甚至害怕，我在跟说这番话结束后，亦或是在这番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一命呜呼，我一直都在害怕，每时每刻都在害怕。”
“可是，我也很珍惜，我珍惜每一天的流逝，珍惜每一天在我身边发生的事，珍惜每一天我遇见过的人，珍惜一个对我好的人。”
“当然，也包括您。”
听到这番话，莫向荣动容了。
原本他应该质疑的，可是当他听到这个十九岁少年语气时，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没法去质疑了。
因为，这少年说这番话的时候，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奈。
那是随时面临好死亡的无奈。
你能想象到，一个人在被人说你活不过十八岁时，你是怎样的心态？
所以，白宇一直都在认真的活这十八年中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秒。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睡觉，他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那个老道士说睡眠是必须的，可以减缓自己的病情。
没办法，他只能去睡觉。
终于，十八岁过去了。
这看起来是劫后余生，可实际上却要面临另外一个更大的灾难。
十八岁之前，白宇清楚的知道，自己大概可以活567648000秒。
这样的话，还可以安稳的过十八年。
可是，十八岁后，他对时间就没有所谓的概念了。
因为。
他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他担心自己上厕所的时候会死。
他担心自己坐公交的时候会死。
他担心自己正高兴的时候会死。
他无时无刻，都在提心吊胆。
这样，又是怎样的心态？
他甚至都不敢去肆无忌惮的谈一次恋爱。
至于‘结婚’这两个字眼，他想都不敢想。
那是一种奢望。
这样的人活得有多辛苦？
恐怕……
只有自己才能感受的到。
“从小，我的爷爷就告诉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对，什么是错。”
白宇轻轻的话语再次传来：“他没有让我去做什么惩恶扬善的大事，只是让我去做自己觉得对的事。”
“张伟欺负了我的室友，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所以我给他开了个瓢，合情合理。”
“……”
这下，莫向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竟然被一个年仅十九的少年给问的哑口无言。
虽然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可是……
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或许您觉得我当时的行为有点冲动，我也承认自己确实有点鲁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了目前的僵局。”
白宇想了想，一脸认真说道：“所以，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应该暂时先放过他，然后背地里偷偷搞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