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倨后恭
看着警车扬长而去，胡同这里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了。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容貌清纯，身穿一件长款羽绒服的年轻女孩看着逐渐远去的警车，皱了皱眉，美丽的大眼睛一转，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从电话里传出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喂，妍妍，什么事？"
"喂！爸，你跟我说话怎么也跟办案似的？"女孩娇嗔的说道。
"呵呵，爸爸正在看案件卷宗呢，难免有些严肃，好了，跟爸爸说说有什么事吧！"
"哼！整天心里就知道案子案子，不是我说你爸爸，你现在已经是公安局长了，有什么案子让手下人去办不就行了，何必要事必躬亲呢？"
"没办法啊，局里的刑侦人员本来就不够，最近的案子又有些多，我就帮刑警队那边分担一些，毕竟我也是老刑警嘛！经验还是丰富一些的。"
女孩撇撇嘴，知道父亲的固执，也不再劝他，转而说道："爸爸，你也别光想着办案，也关注一下手底下的人，就在刚才，城管执法时和小贩发生了冲突，一个人和城管打了起来，这个区的片儿警来了，和那几个城管认识，二话没说就把那个打人的人给铐上了，你说这是不是违反了执法程序啊？
刚才可是有好多围观的人都在拍视频，现在这会儿恐怕已经传到网上去了。"
局长的声音有些严肃："有这种事？是哪个派出所的辖区？"
"嗯……是刚刚在学子胡同这边发生的事，应该是长兴派出所的辖区。"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核实一下。对了，妍妍，你怎么还没去上班，这都几点了？"
"怎么啦？大领导查岗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户籍警，是有周末休息权力的，不像爸爸你，大领导周末不需要休息。"妍妍揶揄的说道。
"呵呵，爸爸忙的都忘了今天是周末了，这样……晚上咱们一家人去外面吃，你先定好位子，好吧？"
"好啊！我前两天想吃浪淘沙的砂锅鱼了，咱们晚上去吃吧！"女孩欢快的说道。
许堪到了派出所之后，直接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在刑事案件中，审讯和询问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询问，针对的是案件目击者以及可能的知情人，只要不在审讯室，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
审讯，针对的却是犯罪嫌疑人，必须在专门的审讯室进行。
按照正规的办案程序，由于案件的性质还没有清楚，并不能把许堪列为犯罪嫌疑人。
所以对于许堪应该是询问，而不是审讯。
对于被直接带到审讯室，许康心里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审讯室里很简单就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放着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是特制的，固定在地上不能移动，两个扶手中间还有一块厚厚的挡板。
看着许堪，顺从的坐在那名嫌疑人特定的位置上，国字脸警察张正奇心里微微有些满意，看来这个小子很识相，那么等会儿审讯的时候或许可以少费些功夫。
他打开自己身旁的一盏强光灯，扭转方向对准了许堪。
"姓名？"
"许堪。"
"性别？"
"男。"
"籍贯？"
"本市人。"
张正奇抬眼看了许堪一眼，厉声说道："问你籍贯呢！这是籍贯吗？"
许堪长出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泛起的怒意，说道："h省bd市。"
"职业？"
"bd生物制品研究所研究员。"
张正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么能打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研究员。
"今天去学子胡同做什么？"
"吃早点。"
…………
……
强光和反复询问是个很老套，但非常有效的审讯方法，可以有效削弱被审讯人的意志，通常在刑事案件的审讯中会被用到。
许堪打城管显然不属于刑事案件的范畴，张正奇选择这个方法来审讯，自然有他的目的。
在学子胡同出警时闹了那么一出，当时用手机录像的人可不少，恐怕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他和那几个城管是熟人了，这件事情被领导知道，几乎已经是必然。
所以现在当下最重要的是先给许许堪定罪，只要定了许堪妨碍公务，暴力抗法的罪名，那么他当时示意给许堪戴手铐，就是师出有名，属于正常执法范围了。
连续三个小时的审讯过后，张正奇的嗓音沙哑，精神疲惫，有些昏昏欲睡。
而许堪却仍然和刚来时一样，声音清澈，思维清晰。
倘若许看他体质还像以前一样，可能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疲劳轰炸之后，早就被张正奇诱导出错。
但许堪现在的体质远超从前，所以尽管经过了张正奇这么久的疲劳轰炸，他的回答依然非常准确，这也让张正奇的打算落了空。
张正奇脸上一颗烟，打算缓缓神，等下接着审讯。
突然有一个警察走进了审讯室，悄悄在张正奇耳边说道："张队，所长让你过去一下。"
他点了点头，跟着这个警察走出了审讯室。
今天的天气很好，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用手挡了一下阳光，一边向所长办公室走去，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带回来的这个人的口供出错。
张正奇来到所长办公室，打开门走了进去。
"所长，您找我？"
所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正在看着，听到张正奇说话，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正齐啊，听说你刚抓回来一个犯罪嫌疑人？"
张正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城管在执法过程中，那小子暴力抗法，把几个城管都打……"
"赶紧把人放了！"所长打断张成奇，开口说道。
张正奇心里一跳，脱口而出："为什么？他暴力抗法，证据确凿，那几个城管都被……"
所长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怒声说道："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刚才市公安局的顾局长打电话来过问这件事了！让我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案情，语气非常严厉！说我们警务人员不能知法犯法，滥用职权！
现在网上你出警的视频都传遍了！你看看网络上那些人怎么说？！
说人民卫士滥用执法权！警察和城管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已经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现在只能亡羊补牢，赶紧把人给放了，别的只能以后再说，慢慢消除影响了！"
张正奇听着所长的话，冷汗涔涔而下。
正在这时，所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所长接了电话："喂，哦！是孙局长啊！……是……是……呵呵，下面的人不会办事，让您还操心了，呵呵……我一定好好管教！"
所长挂了电话，对着张正奇说道："是分局的孙局长，也在关注着这件事，知道这件事影响有多么恶劣了吧？你先去把人给放了，那几个城管让他们的领导来领人，剩下的我们回来再说。"
张正奇答应一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转身打开门正要出去。
"正齐啊！刘副所长今年就退休了，本来我预备向上面推荐你的，可是出了这么一档事，不背处分就算好的了，这个副所长的位置就不要再想了，你也不用再上下活动了，好吧？"
张正奇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就走了出去。
许堪被从审讯室里带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把他带出来的小警察还领着他到派出所的食堂里吃了一顿饭，态度可以说的上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的好。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许堪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两天还真是不顺，先是晚上发高烧，没想到第二天病好了，只是出去吃个早点，却吃到派出所里来了。
看来自己以后出门真要看黄历了！
许堪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心里不由得一紧！
先是莫名的发烧，随后是突如其来食量大增，之后身体素质也突然变强，还有那种奇异的视野……
作为一名生化与分子物学毕业的研究生，许堪不免想到昨天做实验时扎上手指的那个针头。
那个已经注射了不知名病毒的注射器针头！
自己可能被那个病毒感染了，而且很可能已经发病了。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容貌清纯，身穿一件长款羽绒服的年轻女孩看着逐渐远去的警车，皱了皱眉，美丽的大眼睛一转，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从电话里传出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喂，妍妍，什么事？"
"喂！爸，你跟我说话怎么也跟办案似的？"女孩娇嗔的说道。
"呵呵，爸爸正在看案件卷宗呢，难免有些严肃，好了，跟爸爸说说有什么事吧！"
"哼！整天心里就知道案子案子，不是我说你爸爸，你现在已经是公安局长了，有什么案子让手下人去办不就行了，何必要事必躬亲呢？"
"没办法啊，局里的刑侦人员本来就不够，最近的案子又有些多，我就帮刑警队那边分担一些，毕竟我也是老刑警嘛！经验还是丰富一些的。"
女孩撇撇嘴，知道父亲的固执，也不再劝他，转而说道："爸爸，你也别光想着办案，也关注一下手底下的人，就在刚才，城管执法时和小贩发生了冲突，一个人和城管打了起来，这个区的片儿警来了，和那几个城管认识，二话没说就把那个打人的人给铐上了，你说这是不是违反了执法程序啊？
刚才可是有好多围观的人都在拍视频，现在这会儿恐怕已经传到网上去了。"
局长的声音有些严肃："有这种事？是哪个派出所的辖区？"
"嗯……是刚刚在学子胡同这边发生的事，应该是长兴派出所的辖区。"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核实一下。对了，妍妍，你怎么还没去上班，这都几点了？"
"怎么啦？大领导查岗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户籍警，是有周末休息权力的，不像爸爸你，大领导周末不需要休息。"妍妍揶揄的说道。
"呵呵，爸爸忙的都忘了今天是周末了，这样……晚上咱们一家人去外面吃，你先定好位子，好吧？"
"好啊！我前两天想吃浪淘沙的砂锅鱼了，咱们晚上去吃吧！"女孩欢快的说道。
许堪到了派出所之后，直接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在刑事案件中，审讯和询问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询问，针对的是案件目击者以及可能的知情人，只要不在审讯室，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
审讯，针对的却是犯罪嫌疑人，必须在专门的审讯室进行。
按照正规的办案程序，由于案件的性质还没有清楚，并不能把许堪列为犯罪嫌疑人。
所以对于许堪应该是询问，而不是审讯。
对于被直接带到审讯室，许康心里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审讯室里很简单就有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放着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是特制的，固定在地上不能移动，两个扶手中间还有一块厚厚的挡板。
看着许堪，顺从的坐在那名嫌疑人特定的位置上，国字脸警察张正奇心里微微有些满意，看来这个小子很识相，那么等会儿审讯的时候或许可以少费些功夫。
他打开自己身旁的一盏强光灯，扭转方向对准了许堪。
"姓名？"
"许堪。"
"性别？"
"男。"
"籍贯？"
"本市人。"
张正奇抬眼看了许堪一眼，厉声说道："问你籍贯呢！这是籍贯吗？"
许堪长出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泛起的怒意，说道："h省bd市。"
"职业？"
"bd生物制品研究所研究员。"
张正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么能打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研究员。
"今天去学子胡同做什么？"
"吃早点。"
…………
……
强光和反复询问是个很老套，但非常有效的审讯方法，可以有效削弱被审讯人的意志，通常在刑事案件的审讯中会被用到。
许堪打城管显然不属于刑事案件的范畴，张正奇选择这个方法来审讯，自然有他的目的。
在学子胡同出警时闹了那么一出，当时用手机录像的人可不少，恐怕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他和那几个城管是熟人了，这件事情被领导知道，几乎已经是必然。
所以现在当下最重要的是先给许许堪定罪，只要定了许堪妨碍公务，暴力抗法的罪名，那么他当时示意给许堪戴手铐，就是师出有名，属于正常执法范围了。
连续三个小时的审讯过后，张正奇的嗓音沙哑，精神疲惫，有些昏昏欲睡。
而许堪却仍然和刚来时一样，声音清澈，思维清晰。
倘若许看他体质还像以前一样，可能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疲劳轰炸之后，早就被张正奇诱导出错。
但许堪现在的体质远超从前，所以尽管经过了张正奇这么久的疲劳轰炸，他的回答依然非常准确，这也让张正奇的打算落了空。
张正奇脸上一颗烟，打算缓缓神，等下接着审讯。
突然有一个警察走进了审讯室，悄悄在张正奇耳边说道："张队，所长让你过去一下。"
他点了点头，跟着这个警察走出了审讯室。
今天的天气很好，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用手挡了一下阳光，一边向所长办公室走去，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带回来的这个人的口供出错。
张正奇来到所长办公室，打开门走了进去。
"所长，您找我？"
所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正在看着，听到张正奇说话，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正齐啊，听说你刚抓回来一个犯罪嫌疑人？"
张正奇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城管在执法过程中，那小子暴力抗法，把几个城管都打……"
"赶紧把人放了！"所长打断张成奇，开口说道。
张正奇心里一跳，脱口而出："为什么？他暴力抗法，证据确凿，那几个城管都被……"
所长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怒声说道："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刚才市公安局的顾局长打电话来过问这件事了！让我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案情，语气非常严厉！说我们警务人员不能知法犯法，滥用职权！
现在网上你出警的视频都传遍了！你看看网络上那些人怎么说？！
说人民卫士滥用执法权！警察和城管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已经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现在只能亡羊补牢，赶紧把人给放了，别的只能以后再说，慢慢消除影响了！"
张正奇听着所长的话，冷汗涔涔而下。
正在这时，所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所长接了电话："喂，哦！是孙局长啊！……是……是……呵呵，下面的人不会办事，让您还操心了，呵呵……我一定好好管教！"
所长挂了电话，对着张正奇说道："是分局的孙局长，也在关注着这件事，知道这件事影响有多么恶劣了吧？你先去把人给放了，那几个城管让他们的领导来领人，剩下的我们回来再说。"
张正奇答应一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转身打开门正要出去。
"正齐啊！刘副所长今年就退休了，本来我预备向上面推荐你的，可是出了这么一档事，不背处分就算好的了，这个副所长的位置就不要再想了，你也不用再上下活动了，好吧？"
张正奇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就走了出去。
许堪被从审讯室里带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把他带出来的小警察还领着他到派出所的食堂里吃了一顿饭，态度可以说的上是毕恭毕敬，从来没有的好。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看着外面耀眼的阳光，许堪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两天还真是不顺，先是晚上发高烧，没想到第二天病好了，只是出去吃个早点，却吃到派出所里来了。
看来自己以后出门真要看黄历了！
许堪想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心里不由得一紧！
先是莫名的发烧，随后是突如其来食量大增，之后身体素质也突然变强，还有那种奇异的视野……
作为一名生化与分子物学毕业的研究生，许堪不免想到昨天做实验时扎上手指的那个针头。
那个已经注射了不知名病毒的注射器针头！
自己可能被那个病毒感染了，而且很可能已经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