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女情
凌晨一点半，上**区老街街头。
“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在街上突兀的响起，吓得正在围墙旁边垃圾堆前吃垃圾的流浪猫狗落荒而逃。紧着，一名手里拎着一瓶五斤装的散装高度白酒的少年，摇摇晃晃的从巷子里走出来，来到了老街那民国时期用青石板铺垫的主干道上。
少年每走两步，便咕噜咕噜的喝一口酒，然后又对着夜空怒吼。
“妈的，这小子是怎么了？不过他的酒量，倒是真tm吓人啊！”跟在少年身后的男子，对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少年的女孩说道：“是不是你们两小口吵架了？还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我还想你苏阳是怎么了呢！”脸微微有些红的少女说道。
“你约他出来吃饭，你难道不是他女友吗？”张伟说。
“谁跟你说吃饭就得是情侣的啊？我们是同学，再说了，你跟他一起来的，你不知道吗？”心中其实也十分不好受的吴雪妍，跟张伟说着情绪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毕竟，眼前那醉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的苏阳，可是吴雪妍暗恋了快两年的男孩啊！
而且，苏阳还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绝望，吴雪妍的心就跟刀扎一样的痛。
“我跟他认识了半年多，算是工友，所以苏阳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这小子干活的时候那股卖力劲，当然，也喜欢他的个性，想跟他当兄弟来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的张伟，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血迹，对吴雪妍说道：“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不但酒量吓人，这喝醉了之后的力气，也比上班的时候要大啊！”
要知道，自己在武警部队干了8年才退役的。
而且平时干的都是重活，在家里还保持着锻炼，谁知道，前面去拉苏阳的时候，直接被苏阳一觉踹得倒着飞出去一米多远，然后落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所以现在看着喝了起码有十斤白酒了的苏阳一个人在路上发疯的张伟跟目睹了张伟惨状后上去拉苏阳也被踢了一脚的吴雪妍和张伟两个人，谁也不敢再上去拉苏阳。
今晚苏阳之所以会这样发疯。
便是因为樱姬雪走了，感觉生无可恋的他，没有用灵气去化解酒精。
以自己18岁的身体，硬扛着不倒。
不过最终在他将前面强行叫醒了一家卖酒的小店中买来的一瓶五斤装的散装高度白酒喝到一半，人也走到了老街和新街交叉口，在张伟跟吴雪妍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
“这小子，肯定酒精中毒了！”上前看苏阳彻底的醉的不省人事的张伟。
说完立刻拿出他那刚买了不久的vivox9pius拨打了120。
................
次日。
当苏阳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下午的一点钟。
醒来感觉口干舌燥的他，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换了一身冬裙的吴雪妍正坐在病床旁低头削着苹果的苏阳，拖着沙哑的嗓子艰难望着吴雪妍问道：“有...有水吗？我想喝水....”
“啊，你醒了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吓死我了！”见到苏阳醒来的吴雪妍‘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把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往旁边一丢，上前趴到苏阳的胸口，眼泪只掉的抽泣道：“苏阳，你要是有什么难过的事，你就说出来好不好？不要再那样喝酒了，你真的吓到我了！”
想起昨晚苏阳醉倒后，医生说他深度酒精中毒，可能有生命危险时。
吴雪妍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看着眼泪汪汪的吴雪妍，苏阳愣了愣，然而现在对于苏阳来说，没有什么比他师傅樱姬雪更重要，所以不为所动的苏阳，没有说什么。他侧脸看了看床头的储物柜，见上面有水，于是问道：“这水，是你买的吗？”
“是张伟大叔买的，来，我给你拿！”
起身擦了擦眼泪的吴雪妍，将张伟离开的时候从医院的自助售卖机上买来的冰糖雪梨水，递给了苏阳。口渴的不行的苏阳，接过水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不到五秒钟他就喝光了一瓶。感觉舒服了不少的苏阳，随即出了院。
一个晚上，花了两千多。
结算了出院费的苏阳，将吴雪妍垫付的钱还给她后，两个人一起去吃了个午饭。
“苏阳，要不我们去爬翠屏山吧？”走出餐馆的吴雪妍提议道。
“嗯.....”四下看了看的苏阳，点了点头。本想答应的，可是他将目光看向江北转盘的路口时，突然发现，自己正前方的交叉路口的垃圾堆前，趴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正在那里捡吃的。摸了摸自己口袋的苏阳，慢慢的走了过去。
吴雪妍见状，也跟着走了上去。
很快，苏阳便来到了老人的面前，当他看见趴在一用转轮木板上的老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并且没有了双腿，手也只有一只左手是好的，双眼也只有一只眼睛时。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些痛的他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所有钱，蹲下身，放到那老婆婆的手中说道：“老婆婆，别捡了，去买饭吃吧！”
“我去给她买饭！”比起苏阳，吴雪妍作为一个女孩子，自然要细心一些。
她知道，老人身上那么脏，饭店肯定不会让她进去的。
面对苏阳的善意，老人艰难的侧脸过来用她那好的浑浊不清的右眼，看了苏阳一眼。
然后并没有理会苏阳放到她身旁的钱，继续伸手去垃圾里抓饭店倒出来的饭菜吃，不一会儿，吴雪妍便拿着一份快餐来到了老人的面前，然后将饭放到老人的面前说：“奶奶，吃这个！”
看着吴雪妍递过去的吃的，老人没有拒绝。
看着狼吞虎咽的老人，鼻尖有些发酸的吴雪妍对苏阳说：“苏阳哥哥，她好可怜，我们把她送到救助站去吧！”
“救助站会收吗？要是救助站会管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啊！”苏阳说。
苏阳说完，沉默了两秒，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有些亲切，要不，把她接到我家，以后我照顾她！”
“小伙子，算了吧！这个老人在这里十几年了！”一旁一名摆摊卖煎饼的老大爷，听见苏阳跟吴雪妍两个人的对话后，站出来接话道：“我在这里摆了二十年的摊子，这老人十年前出现在这里，然后不管刮风下雨她基本每天都会来，每次来就在这路口的拉堆旁带着，饿了就捡垃圾吃，不饿的时候，她就哪里，看着垃圾堆发呆。”
“而且，这老人好像智商有问题，别人给她钱她从来不要，只会要吃的，也从来不说话！”老大爷说完补充道。
“那她住哪里啊！”吴雪妍问道。
“住江边，这条路不是直接通锁江石啊！她住在江边以前别人搭建来放农作物的草棚里！”老大爷答道。
听着老大爷的话，苏阳没有说话。
这里人来人往的，从他们看见老人都是用一种十分熟悉又无视的眼神来看。
老大爷说的也应该都是真的，如果她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引起人的围观，看着老人没了的双腿，还有那只不知道是怎么也没有了的右手，苏阳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盯着老人看了一阵，见她身上的破烂又满是污垢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后。
苏阳抓起老人丢到一旁她不要的钱，然后转身去对面的服装店。
买了两件棉袄，一套羽绒服过来，绑到了老人用来行走的简易木板车上。
“班长，你还有钱吗？”买了衣服剩下十几块的苏阳，望着吴雪妍说：“你要是有钱的话，借我一点，我明天还你！”心中总想为老人做点什么的苏阳决定，等下去看看老人住的地方，然后给她买一些东西，改善一下。
本来苏阳很想把老人接到山上去的。
可是当他听老大爷说这老人在这里十年，每天都收着这个垃圾堆时，感觉老人肯定没有疯，只是在执着的在这里等待着什么的苏阳，决定尊重老人的决定。如果老人不愿意的话，接上山去她也会走，山上没有路，那对于老人来说无疑会要了她的命。
自己反正也要搬到城里来住，以后常来看她也就方便。
所以想了想，苏阳决定帮老人置办一些被子什么的。
“有，你要多少？”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的吴雪妍对苏阳问道。
“那先借两千吧！有吗？”苏阳说。
咳咳，苏阳的一句两千块有吗，这让拿着银行卡的吴雪妍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自己手里拿着的可是农业银行的金卡，里面最低不会低于十万块。不过知道苏阳是一个孤儿，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的吴雪妍却并没有笑出来。
毕竟苏阳不认识这卡，是很正常的。
“走吧，我们去银行！”吴雪妍说。
很快，两个人就去取了钱，然后又按照那老大爷说的地方，找到了老人的住处。
当两个人走进老人的住处时，老远就被空气中那刺鼻的恶臭味给熏得胃里直冒酸水，两个人打开一看，小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垃圾和发霉的馒头之类的。里面连床都没有，只有一个用玉米杆堆起来的地铺，上面有一床已经缩成了一坨的棉被心。
阴暗，潮湿，恶臭，这便是小草棚里的环境。
想到老人没有腿脚也爬不上床的苏阳，去超市买了一张一米五的睡垫。
然后又买了两床比较后的被子，给老人打了一个新的地铺。
将小棚子里清理了一边，最后又去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回来放在里面，这才跟吴雪妍两个人，来到了翠屏山上。爬上了翠屏山的苏阳坐在山顶索道下的石梯上，看着眼前这座房屋密集的城市发呆。现在的他，一空下心便觉得空荡荡的。
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
“苏阳，你到底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本来想去游乐场玩的吴雪妍。
见苏阳一点玩的心情都没有，一上来他就坐在那里发呆。
所以吴雪妍不免又开始好奇起来，苏阳到底是怎么了。
“我...姐姐走了！”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吴雪妍，叹了口气后，说道。
苏阳是孤儿，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家长会什么的都是樱姬雪去开的，在学校里樱姬雪的身份是跟苏阳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也是苏阳唯一比较亲近的亲人。这点，一直喜欢苏阳的吴雪妍很早就知道。之前吴雪妍也有猜测，不过却没往这上面想。
因为在她看来苏阳的姐姐，是不会离开他的。
但现在，知道苏阳为什么会这样后的吴雪妍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对于苏阳来说，樱姬雪是一切。任何一个人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亲人，都会难过很久。而吴雪妍并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之类的，所以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苏阳。
“苏阳，我不知道你姐姐为什么走了，不过我想她肯定不愿意看见你这么难过！”
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的吴雪妍说道。
“嗯，她肯定不会想我这么难过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苏阳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有的时候失去了一个人，真的会痛得喊都喊不出来。”
(本章完)
“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在街上突兀的响起，吓得正在围墙旁边垃圾堆前吃垃圾的流浪猫狗落荒而逃。紧着，一名手里拎着一瓶五斤装的散装高度白酒的少年，摇摇晃晃的从巷子里走出来，来到了老街那民国时期用青石板铺垫的主干道上。
少年每走两步，便咕噜咕噜的喝一口酒，然后又对着夜空怒吼。
“妈的，这小子是怎么了？不过他的酒量，倒是真tm吓人啊！”跟在少年身后的男子，对他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少年的女孩说道：“是不是你们两小口吵架了？还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啊？”
“我还想你苏阳是怎么了呢！”脸微微有些红的少女说道。
“你约他出来吃饭，你难道不是他女友吗？”张伟说。
“谁跟你说吃饭就得是情侣的啊？我们是同学，再说了，你跟他一起来的，你不知道吗？”心中其实也十分不好受的吴雪妍，跟张伟说着情绪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毕竟，眼前那醉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的苏阳，可是吴雪妍暗恋了快两年的男孩啊！
而且，苏阳还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这么绝望，吴雪妍的心就跟刀扎一样的痛。
“我跟他认识了半年多，算是工友，所以苏阳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这小子干活的时候那股卖力劲，当然，也喜欢他的个性，想跟他当兄弟来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的张伟，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血迹，对吴雪妍说道：“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不但酒量吓人，这喝醉了之后的力气，也比上班的时候要大啊！”
要知道，自己在武警部队干了8年才退役的。
而且平时干的都是重活，在家里还保持着锻炼，谁知道，前面去拉苏阳的时候，直接被苏阳一觉踹得倒着飞出去一米多远，然后落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所以现在看着喝了起码有十斤白酒了的苏阳一个人在路上发疯的张伟跟目睹了张伟惨状后上去拉苏阳也被踢了一脚的吴雪妍和张伟两个人，谁也不敢再上去拉苏阳。
今晚苏阳之所以会这样发疯。
便是因为樱姬雪走了，感觉生无可恋的他，没有用灵气去化解酒精。
以自己18岁的身体，硬扛着不倒。
不过最终在他将前面强行叫醒了一家卖酒的小店中买来的一瓶五斤装的散装高度白酒喝到一半，人也走到了老街和新街交叉口，在张伟跟吴雪妍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
“这小子，肯定酒精中毒了！”上前看苏阳彻底的醉的不省人事的张伟。
说完立刻拿出他那刚买了不久的vivox9pius拨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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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当苏阳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下午的一点钟。
醒来感觉口干舌燥的他，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换了一身冬裙的吴雪妍正坐在病床旁低头削着苹果的苏阳，拖着沙哑的嗓子艰难望着吴雪妍问道：“有...有水吗？我想喝水....”
“啊，你醒了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吓死我了！”见到苏阳醒来的吴雪妍‘啊’的惊叫了一声，然后把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往旁边一丢，上前趴到苏阳的胸口，眼泪只掉的抽泣道：“苏阳，你要是有什么难过的事，你就说出来好不好？不要再那样喝酒了，你真的吓到我了！”
想起昨晚苏阳醉倒后，医生说他深度酒精中毒，可能有生命危险时。
吴雪妍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看着眼泪汪汪的吴雪妍，苏阳愣了愣，然而现在对于苏阳来说，没有什么比他师傅樱姬雪更重要，所以不为所动的苏阳，没有说什么。他侧脸看了看床头的储物柜，见上面有水，于是问道：“这水，是你买的吗？”
“是张伟大叔买的，来，我给你拿！”
起身擦了擦眼泪的吴雪妍，将张伟离开的时候从医院的自助售卖机上买来的冰糖雪梨水，递给了苏阳。口渴的不行的苏阳，接过水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不到五秒钟他就喝光了一瓶。感觉舒服了不少的苏阳，随即出了院。
一个晚上，花了两千多。
结算了出院费的苏阳，将吴雪妍垫付的钱还给她后，两个人一起去吃了个午饭。
“苏阳，要不我们去爬翠屏山吧？”走出餐馆的吴雪妍提议道。
“嗯.....”四下看了看的苏阳，点了点头。本想答应的，可是他将目光看向江北转盘的路口时，突然发现，自己正前方的交叉路口的垃圾堆前，趴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正在那里捡吃的。摸了摸自己口袋的苏阳，慢慢的走了过去。
吴雪妍见状，也跟着走了上去。
很快，苏阳便来到了老人的面前，当他看见趴在一用转轮木板上的老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并且没有了双腿，手也只有一只左手是好的，双眼也只有一只眼睛时。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些痛的他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所有钱，蹲下身，放到那老婆婆的手中说道：“老婆婆，别捡了，去买饭吃吧！”
“我去给她买饭！”比起苏阳，吴雪妍作为一个女孩子，自然要细心一些。
她知道，老人身上那么脏，饭店肯定不会让她进去的。
面对苏阳的善意，老人艰难的侧脸过来用她那好的浑浊不清的右眼，看了苏阳一眼。
然后并没有理会苏阳放到她身旁的钱，继续伸手去垃圾里抓饭店倒出来的饭菜吃，不一会儿，吴雪妍便拿着一份快餐来到了老人的面前，然后将饭放到老人的面前说：“奶奶，吃这个！”
看着吴雪妍递过去的吃的，老人没有拒绝。
看着狼吞虎咽的老人，鼻尖有些发酸的吴雪妍对苏阳说：“苏阳哥哥，她好可怜，我们把她送到救助站去吧！”
“救助站会收吗？要是救助站会管她又怎么会在这里啊！”苏阳说。
苏阳说完，沉默了两秒，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有些亲切，要不，把她接到我家，以后我照顾她！”
“小伙子，算了吧！这个老人在这里十几年了！”一旁一名摆摊卖煎饼的老大爷，听见苏阳跟吴雪妍两个人的对话后，站出来接话道：“我在这里摆了二十年的摊子，这老人十年前出现在这里，然后不管刮风下雨她基本每天都会来，每次来就在这路口的拉堆旁带着，饿了就捡垃圾吃，不饿的时候，她就哪里，看着垃圾堆发呆。”
“而且，这老人好像智商有问题，别人给她钱她从来不要，只会要吃的，也从来不说话！”老大爷说完补充道。
“那她住哪里啊！”吴雪妍问道。
“住江边，这条路不是直接通锁江石啊！她住在江边以前别人搭建来放农作物的草棚里！”老大爷答道。
听着老大爷的话，苏阳没有说话。
这里人来人往的，从他们看见老人都是用一种十分熟悉又无视的眼神来看。
老大爷说的也应该都是真的，如果她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引起人的围观，看着老人没了的双腿，还有那只不知道是怎么也没有了的右手，苏阳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盯着老人看了一阵，见她身上的破烂又满是污垢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后。
苏阳抓起老人丢到一旁她不要的钱，然后转身去对面的服装店。
买了两件棉袄，一套羽绒服过来，绑到了老人用来行走的简易木板车上。
“班长，你还有钱吗？”买了衣服剩下十几块的苏阳，望着吴雪妍说：“你要是有钱的话，借我一点，我明天还你！”心中总想为老人做点什么的苏阳决定，等下去看看老人住的地方，然后给她买一些东西，改善一下。
本来苏阳很想把老人接到山上去的。
可是当他听老大爷说这老人在这里十年，每天都收着这个垃圾堆时，感觉老人肯定没有疯，只是在执着的在这里等待着什么的苏阳，决定尊重老人的决定。如果老人不愿意的话，接上山去她也会走，山上没有路，那对于老人来说无疑会要了她的命。
自己反正也要搬到城里来住，以后常来看她也就方便。
所以想了想，苏阳决定帮老人置办一些被子什么的。
“有，你要多少？”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的吴雪妍对苏阳问道。
“那先借两千吧！有吗？”苏阳说。
咳咳，苏阳的一句两千块有吗，这让拿着银行卡的吴雪妍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自己手里拿着的可是农业银行的金卡，里面最低不会低于十万块。不过知道苏阳是一个孤儿，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的吴雪妍却并没有笑出来。
毕竟苏阳不认识这卡，是很正常的。
“走吧，我们去银行！”吴雪妍说。
很快，两个人就去取了钱，然后又按照那老大爷说的地方，找到了老人的住处。
当两个人走进老人的住处时，老远就被空气中那刺鼻的恶臭味给熏得胃里直冒酸水，两个人打开一看，小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垃圾和发霉的馒头之类的。里面连床都没有，只有一个用玉米杆堆起来的地铺，上面有一床已经缩成了一坨的棉被心。
阴暗，潮湿，恶臭，这便是小草棚里的环境。
想到老人没有腿脚也爬不上床的苏阳，去超市买了一张一米五的睡垫。
然后又买了两床比较后的被子，给老人打了一个新的地铺。
将小棚子里清理了一边，最后又去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回来放在里面，这才跟吴雪妍两个人，来到了翠屏山上。爬上了翠屏山的苏阳坐在山顶索道下的石梯上，看着眼前这座房屋密集的城市发呆。现在的他，一空下心便觉得空荡荡的。
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
“苏阳，你到底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本来想去游乐场玩的吴雪妍。
见苏阳一点玩的心情都没有，一上来他就坐在那里发呆。
所以吴雪妍不免又开始好奇起来，苏阳到底是怎么了。
“我...姐姐走了！”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吴雪妍，叹了口气后，说道。
苏阳是孤儿，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家长会什么的都是樱姬雪去开的，在学校里樱姬雪的身份是跟苏阳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也是苏阳唯一比较亲近的亲人。这点，一直喜欢苏阳的吴雪妍很早就知道。之前吴雪妍也有猜测，不过却没往这上面想。
因为在她看来苏阳的姐姐，是不会离开他的。
但现在，知道苏阳为什么会这样后的吴雪妍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对于苏阳来说，樱姬雪是一切。任何一个人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亲人，都会难过很久。而吴雪妍并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之类的，所以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苏阳。
“苏阳，我不知道你姐姐为什么走了，不过我想她肯定不愿意看见你这么难过！”
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的吴雪妍说道。
“嗯，她肯定不会想我这么难过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苏阳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有的时候失去了一个人，真的会痛得喊都喊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