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审判
“老林，这照片上的两个姑娘好漂亮啊，要是能给我当老婆就好了。”
“去你的，我可不希望我妹妹找你这样的。”
“我不够优秀嘛？”
“不是，我只希望我两个妹妹平平安安，其他的别无所求。”
“你这追求也太低了点。”
“小江，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我回不来，你要把兄弟们安全地带回去。还有，我那两个妹妹也麻烦你照看。”
“你少胡说八道，要不然这样，明天我带队去抓茶擦，你负责接应。”
“不行，你太激进了，这种抓捕任务你不适合。”
“...”
军事法庭上，江河手戴镣铐低头陷入了回忆中，以至于对于主审官的话置若罔闻。
这些天来，他常常回想起与林云一起入伍、一起受训、一起执行任务的点点滴滴。
“江河...江河...”
江河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一脸平静的注视着这个有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
“以上所述，可属实？”
中年主审官的声音非常有威严，令人生畏。
“属实。”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这简单的两字回应。
“你可后悔？”
“我当然后悔。”
陪审团上的任天野松了口气，这小子知道错了就好，等会儿还能申请个减免什么的。
“我后悔当时的动作太慢，没把他的两只手也给废了。”
此言一出，台上的几个主审面面相觑，陪审团上的人也交头接耳。
任天野心里直骂娘，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肯服软，那也就不是江河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看看，他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还不知悔改。”站在原告席位上的周扬母亲大声的喊道，她恨不得立刻将江河就地正法。
“肃静，这里是法庭，不得喧哗。”
主审官一开口，周扬的母亲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江河，你在打断周扬中尉双腿的时候，有什么心理活动吗？”
坐在主审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副审开口了，工作主要是分析被告的心理。她非常好奇，江河作为一个特种部队的佼佼者，怎么会有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呵呵，你去问问那些有经验的杀猪匠，杀一头不听话的猪是什么感觉？”江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回答，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样。
女副审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要杀了你。”原告席上的周扬母亲突然站起了身，却还是被旁边的两个士兵给按住了。
“我很好奇，周家的男人是死光了嘛，居然让你一个女人来和我对峙。还有，你那儿子会有这么个下场，终归是你这个母亲没有教好。他只要嘴下留点德，手脚干净点，也就不会出事了。”江河微笑着说道，丝毫不介意周扬母亲那杀人般的目光。
“够了，这里是法庭，注意你们的言辞，休庭。”
休息室内。
任天野非常的不安，来回的踱步。江河之前在法庭上可谓是惜字如金，可是句句都让他瞋目结舌。
“牺牲的几个弟兄，抚恤金打给他们家人了没有？”江河坐在椅子上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孙少杰。
“已经打了。”
“暂时不要将死讯通知他们，如果问起来，就说在执行任务。”
“明白。”
任天野听到两人的对话，气不打一出来，“江河，你自身都快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我问你，什么叫后悔动作太慢，还有什么杀猪，你就服个软会怎么样，非要被判个无期才肯罢手吗？”
“首长，我非常感谢，这几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也知道，我废了周扬以后，你
面对各方的压力，帮我周旋，我很感激。”
江河这话说的非常诚恳，他知道，林云死后，除了自己和孙少杰等人外，最难过的莫过于眼前这位首长，也很清楚任天野为了保住他，花费了很多心思。
“少给我扯淡，想想你自己吧。”
听到江河这番话，任天野刚到嘴边的斥责，也咽了下去。
“也许这一切就是命。”
江河抬头看向天花板，言语中充满了萧索。想他纵横各类战场数年，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终究还是逃不过牢狱之灾。
休息时间很快，很快又开庭了。
主审官站起身子，拿着手中判决书，准备公布审判结果以及处理意见。
这时候，陪审团上，坐在任天野身边的孙少杰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身后十几个军人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坐下。”
任天野大惊，连忙拉扯孙少杰的衣服，但后者却毫无反应。
“法官大人，江河少尉固然有错，但事出有因，特战一队的所有队员愿与他一同承担。”
孙少杰很清楚，当时江河拦下他们是不想连累他们，此时又如何能让江河独自承担。
军人之间的情谊，向来就是同生死，共患难，不需要太多的点缀。
“少杰，闭嘴。”江河转头喝道，“主审官阁下，基地的监控视频中一目了然，与他们并没有直接关系，请宣读结果吧。”
主审官点了点头，刚好宣读，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到了他面前，附耳说了几句。
主审官脸色一变，轻声问道：“你确定？”
士兵点了点头。
主审官眉头一皱，随后又是绽开了，做了个决定。
“被告人江河，无视军纪，殴打上级，致使周扬中尉双腿残疾，根据华夏军事法，本院判决如下：被告人江河撤销一切军事职务，处以半年有期徒刑，案发在场的所有相关人员记大过一次，各降一级。”
随着主审官的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有些人甚至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河听到这个结果，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自己很可能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度过了，最好的结果也得判个十年二十年，半年的确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就连几个副审官也是一脸惊疑的看着主审，这与他们之前得出的结果完全起不一样。
任天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昨天通宵达旦的打电话托关系，没有白费。
“什么？我儿子都被这小畜生害成那样，才判半年，我不服，我不服...必须枪毙，必须枪毙...”周扬的母亲彻底陷入了癫狂，歇斯底里的大喊。
“许女士，这里不是你周家，别无理取闹，退庭。”
数日后，某监狱探监室。
江河坐在隔离栏的一面，目光呆呆的看着另一边的门。
不久，门便被打开了，身着便衣的任天野走了进来。
江河一看来人，立马站了起来，想抬起右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带着手铐。
无奈的坐下，拿起交谈对话机，嬉皮笑脸的说道：“不好意思老首长，我这副德行，没法给您行礼了。”
“哼，免了，我看你小子在这里待得倒是挺舒坦的，几天不见，还胖了不少。”任天野看了江河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
江河咧嘴一笑，“这里面的伙食太油腻了，我还是怀念咱们部队的饭菜。”
“行了，今天的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上次任务中牺牲战士的后事已经都安排好了，唯独林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江河原本嬉皮笑脸，立马变的严肃起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暂时先不要公开老林的死讯。”
“好的，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
任天野挂断了电话，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河，就离开了。
“去你的，我可不希望我妹妹找你这样的。”
“我不够优秀嘛？”
“不是，我只希望我两个妹妹平平安安，其他的别无所求。”
“你这追求也太低了点。”
“小江，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我回不来，你要把兄弟们安全地带回去。还有，我那两个妹妹也麻烦你照看。”
“你少胡说八道，要不然这样，明天我带队去抓茶擦，你负责接应。”
“不行，你太激进了，这种抓捕任务你不适合。”
“...”
军事法庭上，江河手戴镣铐低头陷入了回忆中，以至于对于主审官的话置若罔闻。
这些天来，他常常回想起与林云一起入伍、一起受训、一起执行任务的点点滴滴。
“江河...江河...”
江河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一脸平静的注视着这个有可能决定自己命运的男人。
“以上所述，可属实？”
中年主审官的声音非常有威严，令人生畏。
“属实。”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这简单的两字回应。
“你可后悔？”
“我当然后悔。”
陪审团上的任天野松了口气，这小子知道错了就好，等会儿还能申请个减免什么的。
“我后悔当时的动作太慢，没把他的两只手也给废了。”
此言一出，台上的几个主审面面相觑，陪审团上的人也交头接耳。
任天野心里直骂娘，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肯服软，那也就不是江河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看看，他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还不知悔改。”站在原告席位上的周扬母亲大声的喊道，她恨不得立刻将江河就地正法。
“肃静，这里是法庭，不得喧哗。”
主审官一开口，周扬的母亲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江河，你在打断周扬中尉双腿的时候，有什么心理活动吗？”
坐在主审旁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副审开口了，工作主要是分析被告的心理。她非常好奇，江河作为一个特种部队的佼佼者，怎么会有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呵呵，你去问问那些有经验的杀猪匠，杀一头不听话的猪是什么感觉？”江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回答，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样。
女副审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要杀了你。”原告席上的周扬母亲突然站起了身，却还是被旁边的两个士兵给按住了。
“我很好奇，周家的男人是死光了嘛，居然让你一个女人来和我对峙。还有，你那儿子会有这么个下场，终归是你这个母亲没有教好。他只要嘴下留点德，手脚干净点，也就不会出事了。”江河微笑着说道，丝毫不介意周扬母亲那杀人般的目光。
“够了，这里是法庭，注意你们的言辞，休庭。”
休息室内。
任天野非常的不安，来回的踱步。江河之前在法庭上可谓是惜字如金，可是句句都让他瞋目结舌。
“牺牲的几个弟兄，抚恤金打给他们家人了没有？”江河坐在椅子上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孙少杰。
“已经打了。”
“暂时不要将死讯通知他们，如果问起来，就说在执行任务。”
“明白。”
任天野听到两人的对话，气不打一出来，“江河，你自身都快难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我问你，什么叫后悔动作太慢，还有什么杀猪，你就服个软会怎么样，非要被判个无期才肯罢手吗？”
“首长，我非常感谢，这几年你对我的照顾，我也知道，我废了周扬以后，你
面对各方的压力，帮我周旋，我很感激。”
江河这话说的非常诚恳，他知道，林云死后，除了自己和孙少杰等人外，最难过的莫过于眼前这位首长，也很清楚任天野为了保住他，花费了很多心思。
“少给我扯淡，想想你自己吧。”
听到江河这番话，任天野刚到嘴边的斥责，也咽了下去。
“也许这一切就是命。”
江河抬头看向天花板，言语中充满了萧索。想他纵横各类战场数年，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终究还是逃不过牢狱之灾。
休息时间很快，很快又开庭了。
主审官站起身子，拿着手中判决书，准备公布审判结果以及处理意见。
这时候，陪审团上，坐在任天野身边的孙少杰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身后十几个军人也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坐下。”
任天野大惊，连忙拉扯孙少杰的衣服，但后者却毫无反应。
“法官大人，江河少尉固然有错，但事出有因，特战一队的所有队员愿与他一同承担。”
孙少杰很清楚，当时江河拦下他们是不想连累他们，此时又如何能让江河独自承担。
军人之间的情谊，向来就是同生死，共患难，不需要太多的点缀。
“少杰，闭嘴。”江河转头喝道，“主审官阁下，基地的监控视频中一目了然，与他们并没有直接关系，请宣读结果吧。”
主审官点了点头，刚好宣读，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到了他面前，附耳说了几句。
主审官脸色一变，轻声问道：“你确定？”
士兵点了点头。
主审官眉头一皱，随后又是绽开了，做了个决定。
“被告人江河，无视军纪，殴打上级，致使周扬中尉双腿残疾，根据华夏军事法，本院判决如下：被告人江河撤销一切军事职务，处以半年有期徒刑，案发在场的所有相关人员记大过一次，各降一级。”
随着主审官的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有些人甚至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河听到这个结果，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自己很可能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度过了，最好的结果也得判个十年二十年，半年的确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就连几个副审官也是一脸惊疑的看着主审，这与他们之前得出的结果完全起不一样。
任天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昨天通宵达旦的打电话托关系，没有白费。
“什么？我儿子都被这小畜生害成那样，才判半年，我不服，我不服...必须枪毙，必须枪毙...”周扬的母亲彻底陷入了癫狂，歇斯底里的大喊。
“许女士，这里不是你周家，别无理取闹，退庭。”
数日后，某监狱探监室。
江河坐在隔离栏的一面，目光呆呆的看着另一边的门。
不久，门便被打开了，身着便衣的任天野走了进来。
江河一看来人，立马站了起来，想抬起右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带着手铐。
无奈的坐下，拿起交谈对话机，嬉皮笑脸的说道：“不好意思老首长，我这副德行，没法给您行礼了。”
“哼，免了，我看你小子在这里待得倒是挺舒坦的，几天不见，还胖了不少。”任天野看了江河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
江河咧嘴一笑，“这里面的伙食太油腻了，我还是怀念咱们部队的饭菜。”
“行了，今天的是来跟你谈正事的，上次任务中牺牲战士的后事已经都安排好了，唯独林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江河原本嬉皮笑脸，立马变的严肃起来，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暂时先不要公开老林的死讯。”
“好的，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
任天野挂断了电话，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河，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