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道，不过尔尔
“我不是丹青中人，只是多年前偶然所悟，希望你以后能有更大的作为。在联盟国大赛中，扬我华夏国威。更让蛮夷宵小领略我丹青真谛。”
顾剑锋的声音很淡，却是清楚地落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在场众人震惊，这明显是前辈高人指点后辈，才会用到的口吻。试问天下有才之士，何人有如此德行能教导欧阳子大师，怕是没有几人。
不等众人疑问，欧阳子便是再次倒头叩拜道：“后进欧阳子，多谢前辈指点。”
声音中带着几分的诚恳，再也没有先前的桀骜。
此刻的他才明白，顾剑锋拒绝他根本是因为造诣更高，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方才会有此问。哪里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头，也是埋得更深。
旁边的唐父脸色满是震惊，若是被往日好友知道怕是会大为所惊。要知道这位唐局长，可是公安局里面的一把手，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与色，竟会因为小小少年而变脸色。
还是接连几次，虽未开口，却已是足以表明心中所震。
云海市的丹青界，竟有能够指点欧阳大师的存在，还是如此年轻，他竟然完全不知道。望着前方的少年身影，思虑良久，才是对着雨涵挥挥手道：“这顾剑锋，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没有，两年来，也没什么出彩的事情。”唐雨涵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这小子埋藏的实在太深。
若是及早表现出来，当初也不会拒绝的那般干脆。
当然也是不可能答应，丹青再厉害，又能如何？终究还不是普通人一个吗？
有眼不识金镶玉，却是暗叹一声。
心里面也是有所动，想要拉拢顾剑锋。毕竟地上跪着的哪位，可是传说中的欧阳家族的存在。若是攀上这个高枝，未来必定是前途光明。
“起来吧！”
终于，寂静的大厅中，顾剑锋的声音响起，却是让地上的欧阳子身形一颤，有些枯朽的身影晃动几番，方才是站起来，恭敬地立于前面。
好似一个初生学者一般。
这样的深情，唯有当年送去和丹青宗师云中子拜师的时候，才出现过，几十年后却是又一次重复。和当年的情景，何其相似？
“这幅画，你拿去吧！好生临摹，未来的华夏丹青，你可名列三甲。”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好像有魔力一般，灌入众人的耳朵。有心想要反驳，但是面对着那宛如泰山般的欧阳子，也是跪拜在少年的面前后。
终于是明白，这不是做戏。
而是真正的丹青宗师，却是无力反驳。
“弟子谢过，前辈赐画。”
眼中却有些激动，虽说现在名义上的华夏丹青第一人，但他心里清楚。当今世界，名人隐世众多，他不过是碍于家族颜面，才会被选出来罢了。
这第一名的含金量，有多少水分，无需多言。
但顾剑锋口中的前三甲，那可是真正的华夏三甲。他甚至有种预感，得到画卷，临摹其意，用不了多久，便可突破眼下的境界。
那是何等的荣耀？
日后的丹青大赛，先前还有些忧虑。但眼下，有此神画，他可保证名列首席。
挥手卷动画轴，然而就在此刻，百鸟声音突兀响起，画中的凤凰宛如有了神智般的，想从卷中展翅高飞，画中的凤凰双眼怒睁。
似乎不想被合拢般……
晴朗的天空，在此刻也是聚集起来一团乌黑色的灰云。闪电在乌云中汇聚，形成一条翻滚的雷龙，滚动着身躯，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
同时，无边的威压也是自高空落下。
轰隆隆…
高空中雷声响起，那一瞬间的时候，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响动。
街上的行人在此刻，却是忍不住的想要跪拜。
真龙出世，
大厅中的诸人，也是有些恐惧，双腿不断地发抖。望着窗外的天空，那雷龙的双目，好似在盯着画中的凤凰，想要救它一般。
欧阳子的双眼满是震惊，别人不懂，但是他身为丹青宗师，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却是想起个可怕的传说，画龙点睛…常人只当那是以讹传讹，唯有丹青高手，方才是清楚。那正是画道修炼到极致的表现。
相传，唐寅所做‘百鸟朝凤图’却是两卷。
其一正是因为画功极致，适才点上双眼。却是脱离画纸，腾空而起，一跃九天，不知所踪也。
后人诗曰：‘自古梧桐燃漆木，此间曾有凤凰来’
其二正在南海收藏，画中并无双眼，但其神态依在。
被称为‘国之瑰宝，画之灵物。’
“此子的丹青，莫非已达到唐寅之流？”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雷声还在轰隆隆作响，画中的凤凰似乎随时会冲出来一般，却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被吸引过去。
望着那无垠虚空，顾剑锋的眼中却是流露出恐怖的杀机，那属于天玄第一剑仙的气势再次从身体中爆发出来，对着那九天雷劫发出不甘的怒吼。
“宵小天道，坏我丹青，欲死？”
音从心中来，却是震慑九霄。似乎在质问那天地一般，雷劫忽的一滞，却是翻滚的更加汹涌。似乎在恼怒区区一个人类之深，竟然对他发出怒吼。
底下的众人，能够感觉到。
此刻，天…怒…了。
当下后背发凉，却是有些恐惧的望着后方的顾剑锋。相比天道，此子似乎更加可怕，竟然连天道也敢威胁。那是何等的恐怖？
雷龙越来越壮大，血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来对凡人的蔑视。
区区蝼蚁，如何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吼！”
但是，下方竟有个宵小敢对它怒吼，这无疑是在挑战天道的威严。
当下便是怒吼一声，天地震惊。
那一道龙吼，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莫非这世间真的有龙不成，却是远远超出他们的预计。
这似乎，有悖于他们平时接受到的教育。
飞沙走石，整个城市被阴云覆盖。顾剑锋上前一步，却是握住画卷道：“合。”
话音落下，手中用力，一股无上的威力，便是生生的压住画卷，开始慢慢的合拢起来。天上的雷龙更加震怒，似乎是要冲下来一般。
“尔敢。”
顾剑锋冷漠的声音响起，一股无上的锋芒自身体中爆窜而出。哪怕他已经修为尽废，却也不是宵小天道能够压制的住的。天玄第一剑仙，岂是浪得虚名。
剑意自身体中，参天而起，向着那无上的雷云冲去，凌冽的剑势轻而易举的撕开乌云。那汇聚起来的雷龙，却也是瞬间被切成齐齐两半。
那一瞬间的时候，天地万法，皆听从顾剑锋的调令。向着那自亘古便存在的天道发出攻击。
镇压天道，修为尽丧，却是做不到。
但这天道，想拿走他，顾剑锋的东西，却也没那么简单。
当下，剑斩雷龙。
这天地在此刻，似乎是被剑芒斩断般，无边的乌云自中间断开。
蓝天再次引入眼帘。
结束了？
所有人心中都是有这样的念头，但，并没有，长剑在斩破乌云后，便是吸收其中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向着九霄冲去。
雷龙，不过是天道的走狗。
真正出手的，是那隐藏在背后的天道。
今日，他要斩天。
天上乌云溃散至极，剑光凝聚起来。
直指擎天，剑发出轻鸣之音。
静观天道，在那一刻，顾剑锋的神识，早就游离太虚之外，周边尽是无数星辰。
在其前方，则是庞大无比的天道。
当初，天玄大陆，千年修行，百年绝地，一招尽丧。
他恨，
恨那该死的天道，
恨那无法违抗的命运。
这地球，更是如此，命运的枷锁牢牢地困住；这天道，更是封锁灵气，让九州大陆再无成道契机。
今日，他便要剑斩天门，
为后世再开成道契机，
这一剑，奈是天地间诸天万物的剑意。
这天门，在它的面前是如此脆弱。
“任你天道三千法，见我也需尽低眉。此后，凡我辈中人，皆可直入天门。”
‘破’
顾剑锋心中低语，话音落下，剑光横扫，向着那虚空中的天门冲去。
星光迸散，许久后天上雷云消散。
虚空中被劈出一道裂缝，大道三千法，自此中流出，成道契机，由此而开。
大厅中，画卷终于合拢。
神识回归，看着手中的百鸟朝凤图，却是嘴角一弯露出几分嗤笑。
心道：“天道，不过尔尔。”
转动间，抵在欧阳子手中。
那一刹那，身上气势轰然消失无踪。整个人，好似市井小民般无任何变化。
“刚才说去盛世皇朝，还算数吗？”轻笑的看着林杰，笑着问道。
周遭的学生，毕竟年幼，也仅仅是恐惧会儿。便是恢复过来，笑吟吟的望着林杰。痛恨的望着顾剑锋，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还是硬着点点头。
一行人，向着外面走去。
无人知道，在哪万里星辰外，发生过何等恐怖的一幕。
唯有欧阳子，却是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倒头便拜道：“弟子恭送老师。”
(本章完)
顾剑锋的声音很淡，却是清楚地落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在场众人震惊，这明显是前辈高人指点后辈，才会用到的口吻。试问天下有才之士，何人有如此德行能教导欧阳子大师，怕是没有几人。
不等众人疑问，欧阳子便是再次倒头叩拜道：“后进欧阳子，多谢前辈指点。”
声音中带着几分的诚恳，再也没有先前的桀骜。
此刻的他才明白，顾剑锋拒绝他根本是因为造诣更高，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方才会有此问。哪里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头，也是埋得更深。
旁边的唐父脸色满是震惊，若是被往日好友知道怕是会大为所惊。要知道这位唐局长，可是公安局里面的一把手，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与色，竟会因为小小少年而变脸色。
还是接连几次，虽未开口，却已是足以表明心中所震。
云海市的丹青界，竟有能够指点欧阳大师的存在，还是如此年轻，他竟然完全不知道。望着前方的少年身影，思虑良久，才是对着雨涵挥挥手道：“这顾剑锋，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没有，两年来，也没什么出彩的事情。”唐雨涵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这小子埋藏的实在太深。
若是及早表现出来，当初也不会拒绝的那般干脆。
当然也是不可能答应，丹青再厉害，又能如何？终究还不是普通人一个吗？
有眼不识金镶玉，却是暗叹一声。
心里面也是有所动，想要拉拢顾剑锋。毕竟地上跪着的哪位，可是传说中的欧阳家族的存在。若是攀上这个高枝，未来必定是前途光明。
“起来吧！”
终于，寂静的大厅中，顾剑锋的声音响起，却是让地上的欧阳子身形一颤，有些枯朽的身影晃动几番，方才是站起来，恭敬地立于前面。
好似一个初生学者一般。
这样的深情，唯有当年送去和丹青宗师云中子拜师的时候，才出现过，几十年后却是又一次重复。和当年的情景，何其相似？
“这幅画，你拿去吧！好生临摹，未来的华夏丹青，你可名列三甲。”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好像有魔力一般，灌入众人的耳朵。有心想要反驳，但是面对着那宛如泰山般的欧阳子，也是跪拜在少年的面前后。
终于是明白，这不是做戏。
而是真正的丹青宗师，却是无力反驳。
“弟子谢过，前辈赐画。”
眼中却有些激动，虽说现在名义上的华夏丹青第一人，但他心里清楚。当今世界，名人隐世众多，他不过是碍于家族颜面，才会被选出来罢了。
这第一名的含金量，有多少水分，无需多言。
但顾剑锋口中的前三甲，那可是真正的华夏三甲。他甚至有种预感，得到画卷，临摹其意，用不了多久，便可突破眼下的境界。
那是何等的荣耀？
日后的丹青大赛，先前还有些忧虑。但眼下，有此神画，他可保证名列首席。
挥手卷动画轴，然而就在此刻，百鸟声音突兀响起，画中的凤凰宛如有了神智般的，想从卷中展翅高飞，画中的凤凰双眼怒睁。
似乎不想被合拢般……
晴朗的天空，在此刻也是聚集起来一团乌黑色的灰云。闪电在乌云中汇聚，形成一条翻滚的雷龙，滚动着身躯，发出一声声不甘的怒吼。
同时，无边的威压也是自高空落下。
轰隆隆…
高空中雷声响起，那一瞬间的时候，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响动。
街上的行人在此刻，却是忍不住的想要跪拜。
真龙出世，
大厅中的诸人，也是有些恐惧，双腿不断地发抖。望着窗外的天空，那雷龙的双目，好似在盯着画中的凤凰，想要救它一般。
欧阳子的双眼满是震惊，别人不懂，但是他身为丹青宗师，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却是想起个可怕的传说，画龙点睛…常人只当那是以讹传讹，唯有丹青高手，方才是清楚。那正是画道修炼到极致的表现。
相传，唐寅所做‘百鸟朝凤图’却是两卷。
其一正是因为画功极致，适才点上双眼。却是脱离画纸，腾空而起，一跃九天，不知所踪也。
后人诗曰：‘自古梧桐燃漆木，此间曾有凤凰来’
其二正在南海收藏，画中并无双眼，但其神态依在。
被称为‘国之瑰宝，画之灵物。’
“此子的丹青，莫非已达到唐寅之流？”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雷声还在轰隆隆作响，画中的凤凰似乎随时会冲出来一般，却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被吸引过去。
望着那无垠虚空，顾剑锋的眼中却是流露出恐怖的杀机，那属于天玄第一剑仙的气势再次从身体中爆发出来，对着那九天雷劫发出不甘的怒吼。
“宵小天道，坏我丹青，欲死？”
音从心中来，却是震慑九霄。似乎在质问那天地一般，雷劫忽的一滞，却是翻滚的更加汹涌。似乎在恼怒区区一个人类之深，竟然对他发出怒吼。
底下的众人，能够感觉到。
此刻，天…怒…了。
当下后背发凉，却是有些恐惧的望着后方的顾剑锋。相比天道，此子似乎更加可怕，竟然连天道也敢威胁。那是何等的恐怖？
雷龙越来越壮大，血红色的双眼中，流露出来对凡人的蔑视。
区区蝼蚁，如何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吼！”
但是，下方竟有个宵小敢对它怒吼，这无疑是在挑战天道的威严。
当下便是怒吼一声，天地震惊。
那一道龙吼，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中，莫非这世间真的有龙不成，却是远远超出他们的预计。
这似乎，有悖于他们平时接受到的教育。
飞沙走石，整个城市被阴云覆盖。顾剑锋上前一步，却是握住画卷道：“合。”
话音落下，手中用力，一股无上的威力，便是生生的压住画卷，开始慢慢的合拢起来。天上的雷龙更加震怒，似乎是要冲下来一般。
“尔敢。”
顾剑锋冷漠的声音响起，一股无上的锋芒自身体中爆窜而出。哪怕他已经修为尽废，却也不是宵小天道能够压制的住的。天玄第一剑仙，岂是浪得虚名。
剑意自身体中，参天而起，向着那无上的雷云冲去，凌冽的剑势轻而易举的撕开乌云。那汇聚起来的雷龙，却也是瞬间被切成齐齐两半。
那一瞬间的时候，天地万法，皆听从顾剑锋的调令。向着那自亘古便存在的天道发出攻击。
镇压天道，修为尽丧，却是做不到。
但这天道，想拿走他，顾剑锋的东西，却也没那么简单。
当下，剑斩雷龙。
这天地在此刻，似乎是被剑芒斩断般，无边的乌云自中间断开。
蓝天再次引入眼帘。
结束了？
所有人心中都是有这样的念头，但，并没有，长剑在斩破乌云后，便是吸收其中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向着九霄冲去。
雷龙，不过是天道的走狗。
真正出手的，是那隐藏在背后的天道。
今日，他要斩天。
天上乌云溃散至极，剑光凝聚起来。
直指擎天，剑发出轻鸣之音。
静观天道，在那一刻，顾剑锋的神识，早就游离太虚之外，周边尽是无数星辰。
在其前方，则是庞大无比的天道。
当初，天玄大陆，千年修行，百年绝地，一招尽丧。
他恨，
恨那该死的天道，
恨那无法违抗的命运。
这地球，更是如此，命运的枷锁牢牢地困住；这天道，更是封锁灵气，让九州大陆再无成道契机。
今日，他便要剑斩天门，
为后世再开成道契机，
这一剑，奈是天地间诸天万物的剑意。
这天门，在它的面前是如此脆弱。
“任你天道三千法，见我也需尽低眉。此后，凡我辈中人，皆可直入天门。”
‘破’
顾剑锋心中低语，话音落下，剑光横扫，向着那虚空中的天门冲去。
星光迸散，许久后天上雷云消散。
虚空中被劈出一道裂缝，大道三千法，自此中流出，成道契机，由此而开。
大厅中，画卷终于合拢。
神识回归，看着手中的百鸟朝凤图，却是嘴角一弯露出几分嗤笑。
心道：“天道，不过尔尔。”
转动间，抵在欧阳子手中。
那一刹那，身上气势轰然消失无踪。整个人，好似市井小民般无任何变化。
“刚才说去盛世皇朝，还算数吗？”轻笑的看着林杰，笑着问道。
周遭的学生，毕竟年幼，也仅仅是恐惧会儿。便是恢复过来，笑吟吟的望着林杰。痛恨的望着顾剑锋，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还是硬着点点头。
一行人，向着外面走去。
无人知道，在哪万里星辰外，发生过何等恐怖的一幕。
唯有欧阳子，却是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倒头便拜道：“弟子恭送老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