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伤物语之黑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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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念山

    山川湖海,林青翠柏,有江奔腾,有峡为岸,山间早已有早春的桃花盛开。有着大自然的纯朴又有着古老遗迹的神秘,再加上地势艰险,交通不便,很少有人来打扰算得上是人神共居的地方了。

    在山间崖壁凿出的茶马古道上,一队马帮经过,他们看上去淳朴、善良、好客有着独特的民族文化,散发着原始质朴、与世无争的气息。

    他们看到停留在路边休息的行人,有些担心地拿着马背上的水袋走了过去:“这条美丽、险峻、跌宕起伏的道路,很辛苦吧!你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看你们的水已经喝完了,不介意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再坚持一会山间会有泉水”说完把水袋递了过去。

    那些人打量了一下那些纯朴的赶马人,看着水袋有些犹豫,然后嘴角露出轻视的笑意:“都这个年代了还用马帮真的很难……啊!呵呵!我可以让你们不用再走那么长的山路就能回去,而且还有挣不完的钱,怎么样有兴趣考虑一下吗?”

    那个赶马人只是微微一笑地蒋伸出去的袋收了回来:“既然客人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还礼貌的行了个客礼,然后马帮就慢慢的消失在了茶马古道上。

    那些行人是风景区开发者,他们很好奇明明说了那些话,可是那个马帮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接着那个马帮又遇到了几个抬着大麻袋的年轻人,那些年轻人看到马帮的到来有些惊慌,假装镇定的微笑着与他们擦肩而过,而那些赶马人也都微笑着行了个客礼。

    赶马人并没有在意山间神舍消失的神像而是选择继续赶路。

    这让那几个偷神像的小偷先是感到庆幸,再是感到了惊慌,因为他们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世上还是有的,既然神像那么容易被偷,那么为什么神像还会安然无样地立在这里了?

    此时山间下起了骤雨,马帮这次托运的有食盐所以只好在一旁的亭子里蔽雨,这次的骤雨下的时间有点长下了整整一个小时,秦莫言与杰里正在神像的身边蔽雨,杰里用手轻轻地触碰了下神像。

    秦莫言温柔地看着杰里的动作:“怎么了吗?”

    杰里收回了手,嘴角只是趣味的一笑然后看向山间的自然风光:“没什么,这里景色如果被玷污了会变得很可怕,雨小了我们走吧!”

    秦莫言看着眼前幽静的茶马古道:“这路上的痕迹明明那么新鲜,可是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到,杰里我们要走快一点不然在天黑之前到不了村子可能会很危险”

    杰里只是淡然一笑,笑里却充满着深奥的含义:“莫言哥放心,这里可是有‘神’保佑哦”

    秦莫言当然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在这么僻静的山路上那么贵重的神像那么平安无事的屹立在山间又怎么会是偶然:“总之天黑之前先赶到村庄再说!”

    两人很快追上了马帮,马帮看到两个俊美的年轻人后微笑地停下了脚步向两人行了个客礼:“神念山欢迎你们!”

    秦莫言跟杰里都很礼貌地跟着他们的动作做了同样的还礼:“谢谢!”

    秦莫言又接着说:“我们是学生想来这里学习自然写生,如果有打扰到你们,我们很抱歉”

    那些赶马人很朴实微笑地向他们走了过来:“你好!我是这个马帮的队长叫刀利,你们尽管安心来写生,还有以后不要再说你们打扰到我们这种话了,来到村子里的都是一家人。东西给我们让马来背吧!不过你们这小身板还挺结实,走了那么远的山路还这么精神,是两个不错的年轻人啊!走吧!”

    两人随着马帮一起走向那幽静的茶马古道,突然那个马帮开始唱起了歌,这是他们听不懂的少数民族语,听起来很舒畅很欢乐。

    杰里看出了秦莫言心里对村子的不安,便轻松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莫言哥,这歌声没有乐器的伴奏可是有着山间自然的灵魂,很朴实很舒畅吧!”

    秦莫言看了一眼杰里明亮的眼睛便知道了,一定是杰里能听懂这些语言才说了刚刚那句话来表达这些赶马人并没有恶意,但是又不能明说他能听懂这些人的语言,如果说了只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只好温暖的看着他应了声:“嗯”

    随着马帮舒畅的歌声‘……神山啊!今天迎来了你的客人,不知道会是走着或是跑着,还是要跟您一样神秘地伴随着,我在心里呐喊着,请跟随我们一起进村庄吧!来到那人间仙境的世外桃园…..’

    杰里听着动人的旋律,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歌词只是笑了笑。

    走了一断路程马累了,大家都坐在一起休息。刀利拿着一个小酒袋走了过了:“累了吧!来、这是我们村里酿的酒喝了能打起精神,虽然知道你们是学生但是少喝一点应该没事”

    两人都注意到了此时每个人都在喝这种酒袋装的酒,杰里在一路上早已经查觉到了路边的植物都是些名贵的药草,想必前面一定要经过一片毒草区而这就是解药。杰里露出天使一样笑脸感激的喝了一口:“…….嗯很纯香,谢谢!”

    秦莫言也跟着喝了一小口:“谢谢!咳、咳…..”假装呛了几下

    刀利看着秦莫言犹豫了一下:“…….还要再喝一点吗?”

    杰里微笑的看着刀利:“……其实他没喝过酒”

    刀利听后看了看秦莫言的表情,有些担心的说着:“那好吧!再休息片刻又得赶路了”

    杰里只是一直淡淡的笑着,并拍着正在咳嗽的秦莫言。秦莫言明白不管这酒里有什么,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少粘一点都不会致命,他选择了自己来把握命运。

    伴随着歌声的响起,大家又开始了行程,没走多久秦莫言就开始犯困,他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杰里,发现杰里跟赶马人一样都精神抖擞,便明白了刚刚的酒。

    杰里早已经做好了扶住他的准备:“莫言哥我扶着你吧!”

    秦莫言越来越觉得犯困,并且全身开始无力,眼前越来越模糊,就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听到了枪声,虽然枪声是那么的刺耳,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不安的倒在了杰的怀里。

    当秦莫言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木质的天花板,屋里照射进来的那一道残红,他想起了倒下时的那声枪响,瞬间坐了起来:“杰里”

    杰里正坐在窗户上,头偏向那一道残红:“莫言哥你醒了”

    看到他身影的秦莫言才松了一口气:“嗯,你没事吧!那声枪响?”说完向他走去,虽然感觉头还有一点痛但是还是坚强的向他走去。

    杰里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便把身体转了过来:“嗯、没事……”

    秦莫言震惊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绑着纱布的手当住了那一道残红……。

    杰里仍然只是淡淡一笑:“莫言哥不用担心,只是擦伤,对了你醒了我们就去看看刀利先生吧!”

    秦莫言很吃惊:“刀利…….?”

    杰里已经起身向大门走去:“嗯、走吧!”

    秦莫言什么也不再问,只是淡淡的跟在了身后,在走出门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此处四面环山,山间和门前开着早春的桃花在残红下更加艳丽夺目,那缕缕似浮云般冉冉上升的农家房屋顶上的炊烟,那由牧童吹着笛赶着回来的耕牛发出的“哞哞”声,还有那农人扛着锄头回归时叱喝出来的充溢着山野清爽没有韵律不成调的乡歌,勾勒出一幅山村平静生活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暮归图。

    等秦莫言回过神时,杰里的身影已经走了很远,看着他的背影宛如画中的美人渐渐踏入仙境。

    两人来到一栋木楼院子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当他们看到秦莫言跟杰的的进入里,都安静了下来并礼貌的行了个客礼:“晚好!”

    两人也照着他们的动作做了还礼:“晚好!”

    当两人穿过人群来到房间里时闻到一阵阵兰花的清香,病床上刀利正在安静的躺着,杰里走了过去,刀利的妻子急忙礼貌的静静地退了出来。杰里轻轻的拿开了病人胸前的被子,检查着胸前的那一片纱布:“他应该还要半小时才会醒来”

    站在一旁的老医生深思的微笑着:“年轻人、学识不错啊!现在在这个村子里能判断出他醒来时间的只有两个人了呵呵!”

    杰里一脸淡淡微笑着:“老医生你是根据你对他下药的用量和平时用药的经验判断出来的吧,对一位医生来说,这样很了不起,因为你有时时刻刻记得病人病情”

    老医生有些疑惑:“嗯,我是这样判断的没错,但是你年级轻轻,怎么判断出来的,还有你对伤口动刀的技术也很了不起,你可以说是我行医六十多年来遇到的奇才医生”

    杰里微微的笑着:“老医生我并不是一名医生,我只是一名学生,医生那个词不是只要会治病救人就能称为医生的”

    从老医生的眼里能清楚地看出自己越来越喜欢杰里了,老医生很有兴致的说着:“不管治病救人算不算得上是医生,但是只要在治病救人的人都有资格去学习治病救人,年轻人在你空闲的时间里愿不愿意来帮我的忙啊?”

    杰里仍然只是淡然一笑:“当然愿意,我也愿意把我怎么知道刀利先生醒来时间的书本借给你”

    老医生兴致越来越浓:“哦……?还有书本?那真的是太好了?对了我叫麻坨,年纪小的都称我为麻大爷或是麻爷爷,你愿意跟他们一样这样称呼我吗?对了你是其它国家的人吧!中文很不错哦!”

    杰里微笑着:“麻大爷好!我叫杰里,至于中文一直都是受于中国朋友的指导……”

    病床上传来了刀利咳嗽的声音:“咳、咳、……哎呀!好痛!”

    在一旁的妻子听到声音后急忙扑到了床前:“刀、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麻刀看到脸上还有泪水的女人,从疼痛中强挤出笑容:“我没事,去告诉乡亲们我没事了,让他们都回家去吧!”女人听话的向大门外走去。

    麻坨看到刀利醒后便起身走了过来:“你醒了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要你在伤口愈合之前别乱发力的话,就会没事!对了关于疗养的话就交给这位年轻人杰里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在经过杰里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

    杰里看了看天边的叙阳只剩下了一丝微微的血红,脸上露出了那世人看不懂的微笑,此时的微笑就如他的内心一样,犹如整个斜阳下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突然身边来了一位朴实的妇人点亮了蜡烛,山村在黑暗来临之前渐渐地被零星的烛光点亮,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在那虫声鸟叫的夜色里,整个树子犹如不存在一样的平静与安祥。

    那妇人的朴实在烛光里如木偶一样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她走近杰里礼貌得机器人一般:“天已经黑了,大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两位吃完晚餐我叫人送你们回‘客人居’,两位这边请!”

    两人都知道妇人口中的客人居就是他们刚才所居住的地方,秦莫言由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想着回去以后好好问问杰里。两人很顺利的吃过了晚餐,并由村里的一个小男孩提着马灯给两人带路。

    小男孩在清静的路上哼起了不成调而又舒心的旋律,用的同样是地方民族语言,小男孩的嗓音声如莺啼宛转悠扬令人陶醉不已。

    当小男孩停下声来的时候,秦莫言忍不住的轻声问了声:“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唱得很好听,有着大自然的韵味,是你家人教你的吗?”

    小男孩转身看着秦莫言没有说话,那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秦莫言正在想是不是小男孩听不懂自己的语言时,杰里天使一样的微笑着弯下腰:“这是大自然的歌声与神的祝福吧!神的小小子民!”

    小男孩瞬间又露出了开心的笑脸:“山神爷爷很温柔,是它赐给了这里的一切,我叫刀隐今天八岁,你好杰里大哥哥!”

    杰里微笑的抚摸着小男孩的脸:“嗯你好!这是秦莫言明天让他跟你们一起去上学吧!因为他以前没有好好上学所以想跟你们一起去学习,可以吗?”

    小男孩向秦莫言伸出了小小的手掌:“嗯,神念山学校欢迎一切爱学习的子民”

    秦莫言温和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小手,发现他的小手比正常人的要柔软要巧:“谢谢!”

    回到客人居,小男孩并没有走进屋而是点燃了门前的蜡烛就离开了,他们早就发现了这里的门没有锁只有门栓,两人拴上门栓走了进去。

    秦莫言打量着屋里:“这里牵电线的可能就只有这一栋楼了吧!可是并没有电,像手机这种现代文明在这里根本没用”

    杰里坐在窗户上看着灯火点缀的夜晚,再望向星空:“莫言哥,看着眼前的一切会有什么想法?”

    秦莫言坐在了窗户的另一边,一阵清风吹过让人神清气爽,抬头望向闪闪发光的星空犹如触手可及让人感到安心舒适:“有种让人想静静沉睡下去的感觉”

    杰里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是嘛!那我想明天会更值得期待”

    秦莫言看着杰里手臂上的纱布伸手去碰了一下:“伤口怎么样了?”

    杰里仍然一脸趣味的望着窗外:“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莫言应该很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吧!这里的自然资料可是想当丰富的,很适合多种稀有药草生长,而这些村民能这么安祥生活在这里,看来这里有一位了不起的‘神明’不过这些建筑可是神明的眼睛哦!”

    秦莫言也早发现了这里的建筑是一个时间内更新的,而且这个时间最多也就二十几年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个村庄在二十几年前发生过什么,但是从那些村民的表现来看他们也并不像是坏人,从小男孩的表情来看他们的信仰得慢慢查,至于为什么会有金文涛那份资料可能跟这一切都有关。

    杰里看了一眼正陷入沉思的秦莫言淡淡的说着:“白天的那声枪响跟我们的伤你很在意吧!”

    秦莫言看向窗外长长的呼了口:“……嗯,我最开始是想问,但是看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打算找时间问一下刀利大叔”

    杰里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呵呵!莫言哥好像忘记了我跟你才是外来人了吗?呵呵刀利是可以传达‘神’的指意,但是神的指意连他也不知道!莫言哥可不要太小看‘神’的力量”

    秦莫言对人的判断力很强,知道刀利对自己并没有恶意才会打算去找他,至于杰里的心思,秦莫言不敢去触碰也不敢让杰里触碰到自己的领域,因为让他蹋入自己的领域只会把他陷入危险之中而已,而自己最初的想法和最终的想法都只是想保护他而已,不想让他跟那个内心深处一直珍惜的人一样受到牵连,突然心口开始有些抽痛,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的说着:“……哦……那说说你所看到的吧!”

    忽然一片桃花的花瓣被清风吹了进来,杰里伸手接住了花瓣:“……莫言哥是想起心策哥了吧!你只有在想起他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破绽,对于敌人来说你那样可是会丢掉性命哦……言归正传、那些人可以说成是属于‘第三路’以上的人,这个村子犹如有磁性反应一样吸引与排斥着这个世界…….”

    秦莫言看着窗外沉痛的闭上了双眼:“……杰里、对不起让你遇到这些!”

    杰里把手伸向秦莫言心脏的位置微微地笑着:“呵呵!是嘛!莫言哥这么认真的道歉,那我该存在你内心的哪个位置?”

    这句话让秦莫言很震惊,因为自己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影子,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渐渐的发现已经不能在他的身上看出来了,因为他比自己更加不幸,而他一直都坚强的围绕在自己的身边,这么看来被照顾不是自己吗?秦莫言心痛而又感激的紧紧抱住了他:“……谢谢你杰里”

    杰里只是在他肩膀的另一边用着世人看不透的微笑笑着:“呵呵!如果这个世界剥夺了我站在莫言哥身边的机会,那么我会站在神明的身边,直到看着莫言哥蹋上天堂的那一刻……”

    秦莫言的手紧了一下,因为那句话让他有些恐慌,那不正是为了目标可以不惜一切,那怕与神为敌与魔斗争也要胜利的站在最后吗?如果自己就是那个支柱的话,那么自己该怎么存在才会让他不痛苦?自己已经布满了荆棘的人生又该怎么前行了?想到这里的秦莫言在月光下留下了眼泪…….。

    坐在办公室里的金文涛看了看手上的资料,抖了一下手中的烟灰,看向窗外:“如果把这当成一场游戏,那么游戏的开发者你准备好了吗?”

    那份资料摊开在茶几上,上面几行黑色大字‘六天前兴仁风景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在去神念山后一直未回,两天前百通风景开发公司的人上神念山后一直未回,警方已介入调查中,现在警方已经禁止人私自上山,但是仍然有人偷偷上山,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请暂时禁止上山,因为那一代还属于未开发的原始森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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