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人
“是紫琼派你来的吧？”赤云霄依旧自说自话，不理会风使的质问。
“是又怎么了？”风使微微皱眉，显然耐心被消磨殆尽，“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果然，也就那个老小子才会这么做。”赤云霄心中暗骂紫琼，“你就这么不懂事？你看看你穿得什么样，要不是因为你有任务在身，我都认为你是来地界度假的了。”
“我度假也不来地界这么贫瘠的地方啊。”一方巡狩使竟然露出了小儿女的表态，小声喃喃道。
“你就这个态度和师傅说话的？”赤云霄突然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下界牵扯到天界秘辛太多，你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知道了，师傅。”风使不情愿地回应道，“可是要我如何给紫琼圣君交代呢？”
“给他交代什么。既然他连避嫌都不避，直接让你下界来抓我，证明他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赤云霄一向对紫琼圣君那种滑不溜秋的人不太感冒，“无妨，大不了到时候我这二弟子给他紫琼背个办事不力的锅呗。”
“师傅，我知道你不太在意天界高层的态度，但怕是中央天宫又一位帝尊怀疑你的动机了。”风使正色认真说道，“可能是向来看似公正的那一位。”
“哦，我的傻二徒弟都看出来了？看来不是怕是了，而是肯定是的。”赤云霄眉毛微挑。
“师傅，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徒弟的。”风使毫不示弱，“而且，师傅，你现在好像打不过我哎。”
“怎么，我说陈逸瑶，翅膀硬了是不是？”赤云霄也毫不客气怼了回去，这俩人聊天哪有师徒的样子，“你那修为百年前就是道劫境八劫了，和乌龟一样一动不动的。哪里来的勇气说师傅。再说了，我在地界还收了个便宜徒弟，也就是你的三师弟，别让人家都赶上你的修为了。”
“什么？这才来地界不到一个月师傅你就收了个徒弟？”陈逸瑶惊讶地说，“千年之间你也就收了我和大师兄吧？怎么一来地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陈逸瑶心中还是很感到奇怪的，据说在师母失踪之前，师傅性格也不像千年之间在天界一样沉闷的。
“怎么了，人家也算救助了不少生灵。要是为师昏迷在荒郊野外，被哪个不长眼的野兽咬了去，还不知道崩坏那只野兽几个牙齿呢？”赤云霄打趣道，“就算是救命之恩吧，天界帝尊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
“那么这个小师弟什么年龄？修为如何？”陈逸瑶发问道。
“唔，十六岁，淬元境二层。就是那个你追踪我时，路过的茅草屋里的少年。”赤云霄回复道。
“就他？我看他资质不怎么样吧？而且错过了最佳的修炼年龄。就连那只小灵狐的资质都比那少年高出不少，是个稀有的通灵体啊。”陈逸瑶不解地说。
“别看不起人家少年嘛，潜力还是很大的。怎么，不打算见见你的小师弟？”赤云霄反问道。
“算了，师傅眼光独到，弟子还是不干预了。至于见面就不必了，反正只要他能在师傅身边活下来，迟早会有机会的。况且我自己的资质也不怎么样，不去丢人现眼了。”陈逸瑶说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也是。师傅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你随意吧。”赤云霄轻轻点头，“要不要跟我回去远远观望一下？他又发现不了你。”
“嗯，去看一看他吧。毕竟赤帝一脉护短是出了名的。”陈逸瑶同意了。
二人即刻启程回到了茅草屋旁，隐匿下来。
对于精通风属性元力的陈逸瑶来说收敛气息，微调自然风的风向是再简单不过了，要不然如何被中央天宫授任巡狩风使。
“咦？这小家伙魂魄中竟然隐约有神炎的波动？师傅是你把《九炎锻魂诀》传授给了他？”陈逸瑶惊奇地说道。
“嗯，对啊，今天早上刚刚给的。”赤云霄淡淡地说。
“咝~~”陈逸瑶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在魂魄上有惊人的天赋？”想当年自己修习《九炎锻魂诀》时，用了整整三天才在魂魄中留下神炎的波动，这小子出乎意料的厉害啊。陈逸瑶暗暗点头。
“还行，算正常的。当时你修炼时年纪还小，魂魄自然没有这小子的强度，修炼神炎自然耗费时间较长。”赤云霄解释道，“所以说并不是开始修炼越早越好，凡事都要有个度。你也别惊讶什么，你的小师弟十几年来吃的苦说不定比你现在吃的苦都多。”
“哦？是吗？”陈逸瑶不以为然，还是有身为帝尊弟子的傲气的。
“师傅，时间差不多。我追捕不到你，现在应该可以回去天界了吧。”陈逸瑶现在看这个小师弟一点意思都没有。
“急什么？傻徒弟，所谓追捕不得长则个把月短则三四天？”赤云霄倒是见不得陈逸瑶没什么耐心，“是不是显得无聊了？”
“师傅这都看出来了？”陈逸瑶被师傅道破自己的小心思还是有点不自然的。
“正好，替我去办个事情，省得我这个帝尊天天卖脸面。”赤云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老了，没徒弟俊俏喽。”
“师傅，有话快说。”陈逸瑶显然是那种雷厉风行之人。
“唔......先去附近的林氏家族吧。我会暗中传音给你。”赤云霄眯起眼来，“知道怎么去林家吧？御风飞高点就能看得到。对了，还有带着面巾吧，省得再多一堆不长眼的地界追求者。还有，修为展示的不要太离谱，至少让人家感觉打不过你就行了。”
“行了，知道了。别扯东扯西的了，我去了啊。”陈逸瑶听到师傅提及追求者时也不禁俏脸一红。
只见陈逸瑶操控风属性元力扶摇直上，消失在赤云霄的视线里。
行了，自己也消失得时间够长了，也该回到茅草屋旁了。赤云霄缓缓显露出身形，一脸若无其事的缓步走向茅草屋，同时周身元力一震，将陈逸瑶留下来的气息震散。
在茅草屋外来回瞎逛的玉儿见到赤云霄慢吞吞地从远处山林里走来，机灵地竖起耳朵，向赤云霄望去。“赤大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干什么了呀？”
赤云霄抬头看看天空，日上三竿，确实是自己出去一趟的时间很长了，“没事没事，我就在周围山林里转转，看看风景什么的。”赤云霄回答的面不改色。
“哦，这样啊。”玉儿似乎也不太在意，“赤大叔，阿凡正在屋里修炼呢，看他好像有一些麻烦啊。”
“麻烦？”赤云霄却是心知肚明。“那走吧，看看小凡怎么回事。”
当云一凡从稳固境界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头发现赤云霄和玉儿已经等待多时了。
“抱歉，师傅，玉儿。我太专注了，没感受到你们在旁边。”云一凡赶紧从床上蹦下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无妨，修炼专注是好事，要是为师一来你就清醒了，那我才要责怪你。”赤云霄随口说道，“怎么了？听玉儿说你修炼遇到了麻烦？”
“嗯，师傅。我的《九炎锻魂诀》今天修习后连神炎一境都没有达到。”云一凡说话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赤云霄听了云一凡的话后心中不禁一阵无语，怎么天界的修炼天才们想将《九炎锻魂诀》修炼到神炎一境还需要三天时间，你倒好还没会跑就想直接起飞上天？“咳...嗯...嗯，是为师没有讲清楚，你第一天刚刚修炼修魂的功法这很正常。”赤云霄尴尬地回复道，“没关系的，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要把自己逼得太严了。”
“真的吗？”云一凡听见自己师傅亲口说到，心中还是略微松了一口气，又重新抬起了头，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当然了，你可是我赤云霄的徒弟，不要简单的妄自菲薄。”赤云霄淡淡地说。
“那玉儿呢？她告诉我她也尝试了好多次才成功的。”云一凡问道。
“怎么会呢？玉儿可是比较稀少的通灵体，天生魂魄就比较强大的。应该是一两次就成功了吧？”赤云霄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脱口就说出了真象。
玉儿一脸幽怨地看着赤云霄。赤云霄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云一凡问了玉儿修魂的事情了，玉儿怕他伤心故意欺骗了云一凡。
“唉，我就知道。”云一凡一听不光玉儿的魂魄强大还是什么稀少的通灵体，又立刻泄了气。云一凡努力揉了揉脸颊，打起精神，“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差，我今后回更加努力的。师傅，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去追赶那些所谓的修炼天才。不仅要让自己得到正常人的生活，还要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赤云霄看着云一凡能从小打击中走出来，这对心境本身就是一种磨练。有时多些打击未必就有坏处，多些豪言壮语未必就有好处。
只不过在未来某个时候，当赤云霄想起今天这句话时会感叹道，君无戏言。
“是又怎么了？”风使微微皱眉，显然耐心被消磨殆尽，“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果然，也就那个老小子才会这么做。”赤云霄心中暗骂紫琼，“你就这么不懂事？你看看你穿得什么样，要不是因为你有任务在身，我都认为你是来地界度假的了。”
“我度假也不来地界这么贫瘠的地方啊。”一方巡狩使竟然露出了小儿女的表态，小声喃喃道。
“你就这个态度和师傅说话的？”赤云霄突然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下界牵扯到天界秘辛太多，你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知道了，师傅。”风使不情愿地回应道，“可是要我如何给紫琼圣君交代呢？”
“给他交代什么。既然他连避嫌都不避，直接让你下界来抓我，证明他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赤云霄一向对紫琼圣君那种滑不溜秋的人不太感冒，“无妨，大不了到时候我这二弟子给他紫琼背个办事不力的锅呗。”
“师傅，我知道你不太在意天界高层的态度，但怕是中央天宫又一位帝尊怀疑你的动机了。”风使正色认真说道，“可能是向来看似公正的那一位。”
“哦，我的傻二徒弟都看出来了？看来不是怕是了，而是肯定是的。”赤云霄眉毛微挑。
“师傅，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徒弟的。”风使毫不示弱，“而且，师傅，你现在好像打不过我哎。”
“怎么，我说陈逸瑶，翅膀硬了是不是？”赤云霄也毫不客气怼了回去，这俩人聊天哪有师徒的样子，“你那修为百年前就是道劫境八劫了，和乌龟一样一动不动的。哪里来的勇气说师傅。再说了，我在地界还收了个便宜徒弟，也就是你的三师弟，别让人家都赶上你的修为了。”
“什么？这才来地界不到一个月师傅你就收了个徒弟？”陈逸瑶惊讶地说，“千年之间你也就收了我和大师兄吧？怎么一来地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陈逸瑶心中还是很感到奇怪的，据说在师母失踪之前，师傅性格也不像千年之间在天界一样沉闷的。
“怎么了，人家也算救助了不少生灵。要是为师昏迷在荒郊野外，被哪个不长眼的野兽咬了去，还不知道崩坏那只野兽几个牙齿呢？”赤云霄打趣道，“就算是救命之恩吧，天界帝尊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
“那么这个小师弟什么年龄？修为如何？”陈逸瑶发问道。
“唔，十六岁，淬元境二层。就是那个你追踪我时，路过的茅草屋里的少年。”赤云霄回复道。
“就他？我看他资质不怎么样吧？而且错过了最佳的修炼年龄。就连那只小灵狐的资质都比那少年高出不少，是个稀有的通灵体啊。”陈逸瑶不解地说。
“别看不起人家少年嘛，潜力还是很大的。怎么，不打算见见你的小师弟？”赤云霄反问道。
“算了，师傅眼光独到，弟子还是不干预了。至于见面就不必了，反正只要他能在师傅身边活下来，迟早会有机会的。况且我自己的资质也不怎么样，不去丢人现眼了。”陈逸瑶说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也是。师傅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你随意吧。”赤云霄轻轻点头，“要不要跟我回去远远观望一下？他又发现不了你。”
“嗯，去看一看他吧。毕竟赤帝一脉护短是出了名的。”陈逸瑶同意了。
二人即刻启程回到了茅草屋旁，隐匿下来。
对于精通风属性元力的陈逸瑶来说收敛气息，微调自然风的风向是再简单不过了，要不然如何被中央天宫授任巡狩风使。
“咦？这小家伙魂魄中竟然隐约有神炎的波动？师傅是你把《九炎锻魂诀》传授给了他？”陈逸瑶惊奇地说道。
“嗯，对啊，今天早上刚刚给的。”赤云霄淡淡地说。
“咝~~”陈逸瑶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在魂魄上有惊人的天赋？”想当年自己修习《九炎锻魂诀》时，用了整整三天才在魂魄中留下神炎的波动，这小子出乎意料的厉害啊。陈逸瑶暗暗点头。
“还行，算正常的。当时你修炼时年纪还小，魂魄自然没有这小子的强度，修炼神炎自然耗费时间较长。”赤云霄解释道，“所以说并不是开始修炼越早越好，凡事都要有个度。你也别惊讶什么，你的小师弟十几年来吃的苦说不定比你现在吃的苦都多。”
“哦？是吗？”陈逸瑶不以为然，还是有身为帝尊弟子的傲气的。
“师傅，时间差不多。我追捕不到你，现在应该可以回去天界了吧。”陈逸瑶现在看这个小师弟一点意思都没有。
“急什么？傻徒弟，所谓追捕不得长则个把月短则三四天？”赤云霄倒是见不得陈逸瑶没什么耐心，“是不是显得无聊了？”
“师傅这都看出来了？”陈逸瑶被师傅道破自己的小心思还是有点不自然的。
“正好，替我去办个事情，省得我这个帝尊天天卖脸面。”赤云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老了，没徒弟俊俏喽。”
“师傅，有话快说。”陈逸瑶显然是那种雷厉风行之人。
“唔......先去附近的林氏家族吧。我会暗中传音给你。”赤云霄眯起眼来，“知道怎么去林家吧？御风飞高点就能看得到。对了，还有带着面巾吧，省得再多一堆不长眼的地界追求者。还有，修为展示的不要太离谱，至少让人家感觉打不过你就行了。”
“行了，知道了。别扯东扯西的了，我去了啊。”陈逸瑶听到师傅提及追求者时也不禁俏脸一红。
只见陈逸瑶操控风属性元力扶摇直上，消失在赤云霄的视线里。
行了，自己也消失得时间够长了，也该回到茅草屋旁了。赤云霄缓缓显露出身形，一脸若无其事的缓步走向茅草屋，同时周身元力一震，将陈逸瑶留下来的气息震散。
在茅草屋外来回瞎逛的玉儿见到赤云霄慢吞吞地从远处山林里走来，机灵地竖起耳朵，向赤云霄望去。“赤大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干什么了呀？”
赤云霄抬头看看天空，日上三竿，确实是自己出去一趟的时间很长了，“没事没事，我就在周围山林里转转，看看风景什么的。”赤云霄回答的面不改色。
“哦，这样啊。”玉儿似乎也不太在意，“赤大叔，阿凡正在屋里修炼呢，看他好像有一些麻烦啊。”
“麻烦？”赤云霄却是心知肚明。“那走吧，看看小凡怎么回事。”
当云一凡从稳固境界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头发现赤云霄和玉儿已经等待多时了。
“抱歉，师傅，玉儿。我太专注了，没感受到你们在旁边。”云一凡赶紧从床上蹦下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无妨，修炼专注是好事，要是为师一来你就清醒了，那我才要责怪你。”赤云霄随口说道，“怎么了？听玉儿说你修炼遇到了麻烦？”
“嗯，师傅。我的《九炎锻魂诀》今天修习后连神炎一境都没有达到。”云一凡说话时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赤云霄听了云一凡的话后心中不禁一阵无语，怎么天界的修炼天才们想将《九炎锻魂诀》修炼到神炎一境还需要三天时间，你倒好还没会跑就想直接起飞上天？“咳...嗯...嗯，是为师没有讲清楚，你第一天刚刚修炼修魂的功法这很正常。”赤云霄尴尬地回复道，“没关系的，有上进心是好事，不要把自己逼得太严了。”
“真的吗？”云一凡听见自己师傅亲口说到，心中还是略微松了一口气，又重新抬起了头，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当然了，你可是我赤云霄的徒弟，不要简单的妄自菲薄。”赤云霄淡淡地说。
“那玉儿呢？她告诉我她也尝试了好多次才成功的。”云一凡问道。
“怎么会呢？玉儿可是比较稀少的通灵体，天生魂魄就比较强大的。应该是一两次就成功了吧？”赤云霄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脱口就说出了真象。
玉儿一脸幽怨地看着赤云霄。赤云霄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云一凡问了玉儿修魂的事情了，玉儿怕他伤心故意欺骗了云一凡。
“唉，我就知道。”云一凡一听不光玉儿的魂魄强大还是什么稀少的通灵体，又立刻泄了气。云一凡努力揉了揉脸颊，打起精神，“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差，我今后回更加努力的。师傅，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去追赶那些所谓的修炼天才。不仅要让自己得到正常人的生活，还要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
赤云霄看着云一凡能从小打击中走出来，这对心境本身就是一种磨练。有时多些打击未必就有坏处，多些豪言壮语未必就有好处。
只不过在未来某个时候，当赤云霄想起今天这句话时会感叹道，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