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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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冲突的爆发

    一切的陌生,本是让南生略感到有些新奇,可慢慢的发现很多事情,让南生不禁有些吃惊。一些是南生是见过的,还有一些是南生根本没有见过,更没有经历过的。

    那晚,南生不得不佩服老师的先见之明,宿舍的灯熄灭了很久,宿舍仍是传来阵阵的讲话声。南生也是忍受着和朱辰羽同铺,也有点睡不着,在那闭着眼睛想着近日来的事情。

    忽然南生闻道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细的闻了闻,原来是烟味,惊讶的想到,怎么会有人在这抽烟呢?抬起头来,南生发现原来白志刚和窦本建正在那吞云吐雾,好不自在。看着那一明一暗的火星,对二人的行为又有些不解。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抽烟了呢,祖母常说抽烟有害身体,特别是未成年的孩子,影响身体的正常成长,难道他们不知道吗。

    突然听到窗外的一声呵斥,是谁在那抽烟。说完拿着刺人目光的大手电筒照了进来。刚好看到白志刚和窦本建在那正抽到高潮,吓得他二人直接把烟放在脚底下碾灭。巡逻老师就进入宿舍,把他二人叫了出去,先是一番训斥,然后在那站了一会,记下他们的名字,说是先让他们睡觉,明天再处理他们。

    渐渐地宿舍平息了下来,已有同学进入了梦乡,在那打着鼾、磨着牙。南生也强迫自己进入睡眠,闭着眼睛慢慢入睡。感觉刚刚睡着,又突然的听到宿舍楼里的同学一声大喊:“快起床了,马上就迟到了。”每个同学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南生也是跟着众人起床洗漱,还把被子叠了一下,可丝毫看不到宿管开门的迹象。有的人就去敲门喊道:“王师傅,起来开宿舍门了。”王师傅也是一个激灵起身,立马穿起衣服,可看看时间才一点钟,就起来这对着这帮新生说:“你们闹什么闹,闹了一晚上了。我衣服才刚脱下,刚刚眯着,这又被你们闹起床,现在才一点钟,起那么早干什么去啊。赶快回去睡觉,到了起床时间,我会叫你们的。”王师傅在那啰嗦了很久,众人才慢慢的返回宿舍。

    听到了王师傅的训斥,南生才知道现在才一点钟,真想把那个乱叫唤的拉过来打一顿,没事在那瞎叫唤什么。南生又想到,可能是第一次住宿,有些兴奋睡不着的原因吧。就没去再想这些问题,又回去睡觉了。南生还是感觉才刚刚睡着没多久,又听到自己宿舍里有人叫唤,宿舍的几个人都在那愤怒的谩骂着,那个叫唤的人。想起床就自己去,别拖着别人,再这样瞎叫,小心揍你。南生看了看外面的天,有点蒙蒙亮的感觉,本以为是月光,可想想现在还不是有月亮的时候,可能真的是快天亮了。没过几分钟王师傅也来叫门了,说是该起床去早读了。南生知道刚刚那个叫唤的人,是被大家误解了。

    早读结束,众人就去买早饭吃,不禁想到还要估摸着自己的饭量,为接下来的订饭做准备。第二周每人都写下自己的订饭数量,南生在早中晚三栏都写着四两。太少了不够吃,多了伙食费价格也不菲。也不想着每顿都吃饱,有些吃的充饥就行。学校就把宿舍十几人分成两个组,每组都给两张票,每天凭着这些票去领饭。一张是饭票,写着早中晚的馒头数,一张是菜票,早中晚到没多少区别,每人一份,固定不变。每个小组再进行分配,每天哪些人去领饭,哪些人去领菜。

    可南生发现,馒头好像比之前自己买的时候要小了一些,早晨的稀饭给的也很少,大概只有原来一份的一半,每个人只能分上三勺多一点。最让南生感到意外的是,宿舍里的同学许多的劣迹也在慢慢暴露出来。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鱼找鱼,虾找虾,老鳖找王八。班级中的几个小混混,就不约而同的走到了一起。以窦本建为首,白志刚为辅,还跟着两个小弟****与尹贾正,吴永和杨孝林有时候也跟着屁股后面厮混。开始的时候倒还好,只是在一起躲在厕所、门后抽抽烟,偶尔偷偷的跑出校外吃吃饭,还没有升级到其它的恶劣行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日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白志刚与窦本建闹起了矛盾。开始的时候二人恶语相向,后来愈演愈烈,谩骂已经解决不了二人心中的不满,二人就直接在上铺动起手来。由于床铺较小,又在上铺,众人只敢在旁边劝解,并不敢上去拉架。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殃及鱼池,说不定还会从上面掉下来。这窦本建个头高大,略瘦一些。白志刚身体强壮,又是打架的老手,二人到都没有吃太多的亏。

    二人在上铺打完,又到下铺来打。这次倒是有****与杨孝林的参与。他们平日里以窦本建马首是瞻,因此就站在他那一方。而白志刚平日里虽说与他们有些熟络,可交往并不深厚,又没其他帮手,自然就吃了亏。一直闹腾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南生平日里根本没有打过架,对于这种小黑社会暴力事件更是没有经验,也没联合大家劝阻,何况同乡的朱辰羽和吴永也没有表态,南生也就没有强行出头。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可没想到窦本建是个呲牙必报之人,昨晚的事情,他并没有就此放下。早晨吃饭的时候,因为窦本建是饭桌的桌长,,就开始针对白志刚。分饭的时候,故意少给他一些,白志刚也没有说什么。吴永到是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就被窦本建恶狠狠的盯,好像是警告他,你是不是想挨揍?吴永就没再说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四两。窦本建分饭的最后才分给白志刚,可那根本没有四两,只有大概二两多一点。白志刚这次没有容忍,脾气也是上来了。拿着饭盆就和窦本建开打,最后自然又是志刚吃了亏。南生就把事情偷偷的告诉了老师,想让老师抑制一下窦本建的嚣张气焰。可班主任毕竟是女老师,社会经验也不丰富。才刚来这个学校一年多,对于男生之间的打架斗殴,还不是很了解。以为教育之后,肯定就改正了。只是训斥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殊不知根本没有效果。

    可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停止的迹象,每天仍是摩擦不断。不到一周的时间,白志刚就忍受不了这种黑暗的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天天被这群人欺负,一气之下就退学回家了。最后高兴的自然是窦本建,这也更加的助涨了他的飞扬跋扈。

    对于白志刚的退学,南生也有点为他不平,可又没有办法解决。这白志刚虽然有时候有点桀骜不驯,可他本性还是很好的,有时候还有点小小的仗义。造成他桀骜不驯、倔强性格的主要原因,南生觉得很大原因还是来自他的家庭。他小学的时候,父亲在外出了车祸,肇事者逃逸了,最后花光了家产,也没能挽救他父亲的生命。母亲也经常对他棍棒相加,最后才导致他会成戾气这么重的孩子,当时要是有人不断地开导指引他,他一定会是个善良、上进的好孩子。希望这件事情能给他一个教训,以后出门在外能有所收敛。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还不是龙。

    由于每周五下午不用上晚自习,下午上完课就直接回家去了,不过这可不是白白的送你的休息,每周的周日下午要提早过来,要补周五那天的晚自习。这天周日下午,大家都来到了学校,这段时间的生活,大家都对学校的食堂有所了解,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时间感到饥饿,于是同学们都会带些零食,或者烙的一些饼和其它一些吃食。

    晚自习时间到了,大家就去上课去了。晚上自习下课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发现宿舍像遭了贼一样,每个人的床铺都被翻过一遍,带的那些零食也被吃的吃,扔的扔。朱辰羽回到宿舍发现他带的煎饼都没了,还有一些麻辣酱也撒的到处都是,被子上竟然也粘到了一些,很是愤怒。他记得最后离开宿舍的时候,宿舍就剩下三恶还有那个走读生尹贾正他们四人。除了他们,别无他人。

    这尹贾正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由于学校不让染发,他就偷偷的染了几撮小黄毛。经常抽烟,已有些咽炎,每天到处不停地咳嗽着吐痰。还学着混子打个耳洞,可是政教处天天查的比较严,他并不敢戴。整个人瘦骨嶙峋的,看上去还有些黑不溜秋的。平时放学从不回家吃饭,就来宿舍与窦本建鬼混。在宿舍与****一起抽烟还被抓到过一次,王师傅不让他进宿舍,但他还是经常偷偷的溜进来。

    朱辰羽走的时候就剩下他们四个,以他们的以往种种恶劣迹象,这次肯定是他们四个狼狈为奸,把大家的东西都偷吃了,难怪自习课过了好一会,他们才慢吞吞的来到教室。

    朱辰羽就向宿舍室友,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他说:“我最后走的时候,宿舍就剩窦本建、****、杨孝林和尹贾正他们四个人。后来晚自习开始了好久他们才过来,肯定是他们偷吃的。”本以为自己说出自己的猜测,会得到大家的支持,结果只有吴永认同朱辰羽的说法。窦本建也没想到朱辰羽会这么直接说出,是他们偷东西吃的,还在那辩解说:“根本不是我们,只是我们走的时候忘记锁门,所以肯定是别的宿舍进来偷吃的。”

    然而朱辰羽仍是坚定的说:“你不要再狡辩了,怎么可能会忘记锁门,就是你偷吃我们的东西。”

    恼羞成怒的窦本建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想挨揍,再敢说是我们偷吃的,马上就揍你。”

    朱辰羽也是气急败坏的反驳说:“有脸做,还不承认,你就是偷东西的贼。还想揍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谁怕谁啊!”

    本来还有些心虚的窦本建,这下被朱辰羽的嘲讽真的是逼急了。二话没说,上来就和朱辰羽扭打成一团。这朱辰羽身体还算强壮,有几分力气。开始的时候还不相上下,可朱辰羽因为先天右手没有拇指的缘故,导致他是个左撇子,有时候有力气使不出来。而且他也不经常打架,不像窦本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人,什么顺手就用什么,摸到什么就往身上打去。没一会朱辰羽的鼻子被打流血了,渐渐窦本建站了上风,又踹了朱辰羽好几脚,才被吴永和南生给拉开。窦本建像是打疯了一样,拉架的时候,还对着吴永和南生放狠话,说是再多管闲事连他们一起打,好在吴永和南生没有畏惧,也是对他放了狠话,这场风波才平息下来。

    朱辰羽浑身都有淤青,鼻子还在流血,南生带着朱辰羽去清洗了一下鼻子。南生知道这窦本建呲牙必报,就劝说朱辰羽说:“你以后最好小心一点,我担心他还会报复你。他们在宿舍的时候,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在,恐怕你还会吃亏。”朱辰羽有些哭声的讲:“哼,我才不怕他呢。”

    果然事情如南生所料,这件事情的后续很快就来了。由于平时领饭和领菜是两个人,每当朱辰羽领完饭回来的时候,菜才只剩下一点汤。当轮到他领菜的时候,他回来饭也只剩下一点了,有时候馒头也是最小的,或者被掰开剩下一半的。朱辰羽知道肯定是窦本建做的,可又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报告班主任,希望她能解决这件事情。可班主任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女子,说的话对窦本建来说,就像是耳旁风一样。当时在那还有点作用,等离开之后,窦本建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平时在宿舍就隔三差五的谩骂朱辰羽,还故意找他的茬。平时趁他不在就用他的牙刷刷鞋,有时候说他的餐具摆放不好就给他摔到垃圾桶,更多的时候直接就把他的勺子或者筷子给掰折,说他的和别人的顺序不一样,别人都是头朝下,凭什么他的特殊,头朝上。后来,朱辰羽不得不每日都把餐具带在身边。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朱辰羽刚刚走进宿舍,看到窦本建正用脚踩在他的被子上,用着他的枕巾擦鞋子。忍无可忍的朱辰羽,又是和他大干一场,后果自然是自己吃大亏,慢慢的朱辰羽也忍受不了压迫,被窦本建挤兑走了。

    朱辰羽的离开,南生更是没有什么办法。自己文不如誊录生,武不如救火兵。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打,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每天在心里帮他们咒骂这个坏人窦本建。经过两次的挤兑,窦本建好像尝到了欺负人甜头,感觉有些飘飘然,平日里在教室更加的肆无忌惮。

    本以为他只是对男同学这样子凶狠,可对女孩子也是毫不手软。有时候言语有些轻薄女同学,还说些下流的话,欺负哭了好几个女生。也经常欺负那些成绩好又老实的同学,平日里要是不给他作业抄,他就会对那些人恶语相向。有的走读生也经常被他打的敢怒不敢言,有泪自己擦。窦本建已经渐渐被定性为全班级罪恶的人,可又没人治的了他。

    这日中午自习时间,因为窦本建坐在一个女同学李姝的后面。他就一直摸着人家的长发,还言语轻薄李姝,最后还公然的动手动脚的。李姝也是性格有些急躁之人,就出言反驳。没想到窦本建不要脸的激烈回应,还辱骂李姝的家人。李姝也是气不过,不顾着脸面和他骂了起来。班里的同学们就嘲笑窦本建,说他连女孩子都欺负。

    窦本建最后有些急了眼,竟然和李姝动起手来,一个巴掌扇到李姝的脸上。李姝开始也有点被打懵了,然后也是对着窦本建一顿抓挠。还用手薅着窦本建的头发,窦本建怒声的让她放手,可李姝就是倔强的不放手。窦本建用力挣脱李姝的双手,然后对着李姝一顿疯狂的殴打,连踹了好多脚。最后代理班长马赛站了出来,强行的阻止了事件的发展,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开始打架的时候,就有人通知了班主任,老师知道后,就立马赶了过来。看到李姝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很是愤怒,给予了窦本建很大的批评。先让他到门口站着,然后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李姝。最后大大的批评了窦本建,还给他记大过处分。

    这日上历史课,由于老师临时有事,改上自习,这窦本建又开始不老实骚动起来。由于刘巧皮肤有些黝黑,说话带点结巴,脸上还有一个长长的伤疤,看上去确实不漂亮。窦本建就拿这刘巧的长相,一直在嘲讽她,说了很多侮辱她的话。刘巧虽说平日里脾气比较好,对于自己的长相也有所了解。平时偶尔的跟她开开玩笑,,她也是不在乎的。可泥菩萨还有三分怒呢,何况这窦本建一再的侮辱着她,毕竟刘巧是个女孩子,自尊心还是有的。就和窦本建吵了起来,互相谩骂对方。可能是窦本建实在太讨厌刘巧,也不和他过多的谩骂,直接就动手了。刘巧个头算是高大的那一类,就和他撕扯在一起。窦本建下手极狠,一段拳打脚踢,这女孩子打起架来哪是男同学的对手,何况还是班级最恶的人。虽然最后架是被拉开了,可刘巧实在忍受不了窦本建对她的谩骂、侮辱与殴打。当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回家了,从那以后南生就再也没见过她。

    窦本建被批评的次数,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可结果丝毫没有改变。古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诺大的江山社稷,即使繁荣富强,发展几百年,只要内忧外患,渐渐就会土崩瓦解。而本性就算天塌地陷都不会变化,本性能改的,古今之来少之又少。窦本建就是这种本性难改的最好佐证,平时仍然是我行我素,欺负着弱小和女生,碰到真正的强者又变成了懦夫。虽然以前南生有些不喜欢白志刚,可比起现在的窦本建来说,白志刚真的是好人了。最起码的他知道义之所在,不欺负弱小和女生,即使有时候碰到的对手很强大,他都不会畏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