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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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为己正名

    武王言罢便将目光望向了六皇子风千寻以及枯木道人,朗声道,“六皇子,枯木道人,你二人奉风皇之命来我青云城,想必并不是简单来拜访本王那么简单吧!”

    武王嘴角含笑,一脸笑意的看着风千寻以及枯木道人。

    六皇子以及枯木道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二人自然不是单纯的拜访武王而来,他们此行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见证武王六子沐尘与闻人家的定亲之事,二便是为了宣读圣旨而来。

    其实这事瞒也瞒不得,毕竟武王的眼线遍及皇城,想要隐瞒也不现实,只是他们并未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圣旨,是想给武王留下颜面,可是如今武王竟然有意提及此事,那便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武王伯父,实不相瞒,晚辈奉父皇之命,特地带来一道旨意。”风千寻歉意的笑道。

    “哦?是和旨意?”武王反问。

    风千寻闻言连忙从身上掏出一卷卷轴,将卷轴打开,他横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众人见状立马跪地,风千寻缓缓的点了点头,朗声道:“天承运,皇召曰,天玄之将军沐千秋,享王爵之位,封号武王,固守青云,护卫天玄,奇功赫赫,乃天玄之福也,然今武王六子沐尘,心术不正,辱没神灵,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望子年少,故免其死罪,发配西北蛮荒之地,流放三年,武王为其父,有育导之失,念其功勋显赫,故施以降职降为大司马,为期三年,官复原职,过往此后,绝不提此事,钦此!”

    “吾皇安泰,寿比青云。”

    众人朗声喊道,声势滔天。

    沐尘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便释然了起来,皇室怕早就对武王有所猜忌,此事明显是借题发挥,趁机打压沐武王,收其兵权,不得不说,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不过这与他并无太大的关系,他之所以还留下未走,便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武王伯父,父皇说了只是三年的期限,三年便能官复原职。”

    六皇子劝慰道,眼中却紧紧的盯着沐武王,说实话,面对这个天玄国第一高手,心中若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是也仅仅如此,他身为皇室皇子,就算借武王三个胆子,对方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臣接旨!”

    武王接过圣旨,缓缓的站起身,他朗声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意接受其罚。”武王接过圣旨,却见沐尘并未就此离去,眉头不禁微皱,冷声道,“难不成我刚刚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你为何还不就此离去?”

    “在离去之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沐尘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何事?”武王反问。

    沐尘横扫了一眼众人,随后将目光投向了王后柴依,冷声道:“王后,青云城纪摇观一事,你可还有印象?”

    此刻柴依一心挂念沐星光的伤势,被沐尘陡然这么一喊,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

    待回过神之后,她怒声道:“放肆!你父王已经被此事拖累,你非但不知好歹,还敢提此事?”

    沐尘闻言大步向前一踏,冷声质问道:“不是我干的事情,我为何不敢提?倒是你王后,我提及此事,难道你就一点不心虚?”

    沐尘此言一出,引起了全场的一片哗然。

    “什么?这家伙竟然敢说纪摇观之事不是他所为?”

    “呵呵,证据确凿,如今还敢狡辩,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当我们这些青云城的人都是傻子?”

    “对啊,我若是他,早就赶紧离开青云城,如今武王被降职,岂会善罢甘休?”

    “啧啧,修为是恢复了,这智商却是堪忧啊!”

    周围的人不断的议论出声,一直待在看台之上的梵颜、澜奉贤、苏凛冽等人却是眉头微皱,如今他们正在思考武王降职一事,皇城这是想逼沐王府造反不成?

    “我有何心虚?”王后怒瞪着沐尘。

    沐尘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秋梦月,他嘴角掀起一道冷酷的弧度,淡淡的说道:“秋梦月,你身为纪摇观观主之女,对于圣女温淑一事,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王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而秋梦月似乎也有些意外。

    “证据确凿的事情,你在这里死揪着不放?对你有什么好处?”秋梦月秀美微皱。

    沐尘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那布满的阴翳,仿佛随时便会飘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浊气,带着一股不羁的笑容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不成真以为做到了天衣无缝?”

    “沐尘,你若是继续在这里疯言疯语,休怪本后不客气。”

    柴依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一闪便朝着沐尘扑来,伤他三子沐星光,四子沐峰,这一件件事情早就压的他怒火中烧,此刻若是不给沐尘一点颜色瞧瞧,她就不是柴家之人。

    就在柴依临近沐尘身边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从天空落下,挡在了柴依的面前。

    随着这白色身影的出现,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一般,一股冷彻入魂的冰寒瞬间在这方天地间逸散,来人是个男子,精雕细琢的脸上没有一丝杂质,樱花般的唇色煞是迷人,这是一张让女人癫狂,让男人抓狂的脸蛋。

    长相若妖,如果不是他喉咙的喉结,没人能够想象出这会是一个男人。

    男人落在地面,孤傲凌厉的身影直直而立,冷然的看着王后道:“他!你不能动?”

    周围的人见到来人,脸上不禁闪现出一抹惊色,来人年纪不大,没想到修为却是强悍如斯,在场的也只有武王神色自若,没有任何的反应,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是个什么东西?”王后微微一愣,一掌拍去。

    “我之名残虹!”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道恐怖的白色剑芒瞬间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道护体罡气,感受到那冰寒的凌厉气息,柴依瞬间止住了步伐,眼前的男子虽然年轻的不像话,但是修为之强竟然让她都难以抗拒。

    原来他叫残虹?沐尘嘴角含笑。

    上次洛月林之危,若非残虹和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出手,只怕他早已经身陨,他想着还会与其见面,没想到却来的这么快?

    “你说。”残虹缓缓的退到了沐尘的身后。

    沐尘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再度向前走了一步,直直的看着柴依,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水晶球,一经星气灌入,那水晶球瞬间华光四射,渐渐的虚空中便出现一道影像,影像中秋梦月正呆滞的站在那里。

    见此一幕,秋梦月脸色一滞,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此刻影像中的画面正在继续,整个青云城中心广场安静的可怕。

    “你是谁?”

    “我……我是秋梦月。”秋梦月呆滞的说道。

    “当日,我与圣女温淑一事,你是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人,也是由你将此事上报纪摇观?”沐尘询问道。

    “正是。”秋梦月点头。

    “很好,那我问你,你是恰巧发生撞见此事?还是事先便知晓此事?”沐尘反问道。

    “是我买通了圣女温淑的婢女,并让其给圣女温淑下药。”秋梦月老老实实的回道。

    “你也给我下了药是吗?”沐尘反问。

    “是的。”秋梦月如实回答道。

    “你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有仇怨?”沐尘反问。

    “其实这只是我跟王后的一个交易,我一心想要借助沐王府的威名提升我在秋家的地位,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而王后答应我,只要我将圣女温淑的事情办妥,便让我与五王子沐青玄定亲,这样我既能获得武王府的支持,又能除去圣女温淑,对于我以后的修武之路,乃是百无一害而有一利的好事,我自然不会拒绝。”

    ……

    “放肆,沐尘,我身为你的母后,你竟然如此陷害我?其心当诛!”

    柴依心里震惊无比,但是却绝对不能承认,她冷声道,“来人,去将秋梦月给我带来,本后要当面与他对峙。”

    王后的人闻言立即去寻秋梦月,可是整个中心广场,哪里还有秋梦月的影子?

    “我能作证,此事六王子所言非虚。”

    站在沐尘身后的残虹立即拿出了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拿出,他淡淡的说道:“这里面存着流沙、冷风、血魔、迁延死人的记忆碎片,我将他们整合进了水晶球中,诸位可一观。”

    王后闻言脸色一白,身体竟有些颤抖起来。

    此刻天空中久久不散的阴翳,终于飘下了一场大雪。

    水晶球一经催发,瞬间出现了那日王后派流沙与冷风去杀沐尘的画面,此画面一出,场中的人无不惊讶万分,他们没有想到,一直端庄的武王后,竟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不,千秋,你听我说……”

    王后连忙奔至武王的面前,然而武王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我只相信证据。”

    没有人敢上去插言,因为任谁都可以看出,武王是真的怒了。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怕是今年整个天玄国最大的事情。

    枯木道人与六皇子相互望了一眼,眼中闪现出一抹怒意,若是王后的事情被证实,那皇上的这道旨意就下的不合乎情理,势必是要收回,否则必然会落天下人诟病,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柴依脸色苍白,她无力的坐倒地面,证据面前,说再多都是徒劳的,她喃喃道:“是啊,证据,你沐千秋做事不就是如此吗?对我柴依有多冷血便是多冷血,有多无情便是多无情,说白了,你恨我,你恨当年风烟寒之事是我告的密,你恨我毁了你的幸福--”

    “闭嘴!暗杀王之子,其罪当诛!”武王干脆的说道。

    “你要杀我?”柴依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地上猛然站起身,他怒吼道,“我乃天玄国丞相之女,是你的结发之妻,我为你生了四子,其中青玄更是天之骄子,你敢杀我?你当真要如此的绝情?”

    “那也不能免除你的死罪。”武王丝毫不买账。

    “沐千秋!”柴依冷喝道,她眼中满是泪水,身体更是再不断的颤抖,“我柴依忠你,爱你,将所有的青春都奉献于你,可你是如何对我的?你我明明已有婚约,可是你却背着我爱上了风烟寒那个贱女人,后来你又娶了舒妃,端妃?你可以将爱与包容给所有人,为何就是独独吝啬的不愿意分我柴依半分,你视我为无物,可我柴依却像极了红了眼的赌徒,明明已经预见结局,却是奋不顾身一如既往的下注,赌上了一生,你为何如此残忍?”

    武王神色微微有些动容,他负手而立,带着一丝缅怀。

    “人生如梦亦如戏,所谓白云苍狗,是非恩怨,终抵不过岁月无声,水过无痕,爱,不过是心中的执念而已,你执念于我,我执念于她,爱本无错,可你执念太深,让风烟寒枉死,如今舒妃又因你而死……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容不下任何人,如今却质问我为何如此残忍?你不觉着可笑吗?”

    “她们该死。”柴依疯狂的吼道。

    武王笑了,笑的有些发冷:“柴依,死到临头?你还不知你错在何处?”

    “我何错之有,全是你们逼的,你们才是最该死的人。”柴依似疯子一般怒声狂吼。

    “老二,将柴依暂且押入大牢。”沐武王摆手示意。

    沐铮闻言,领命将诧异托离了观台之上,柴依神情恍惚,倒是没有任何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