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耀（八）
温笛他做了无数混乱的梦，一向睡眠质量很好的他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梦都补回来一样，以至于当他闻到消毒水混杂着鲜花和水果的味道，看到许久未见的母亲——方天娇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还在梦中。
近六年未见，方天娇的眼角有了不曾出现的细纹。她看到温笛缓缓睁开了眼，欣喜地热泪盈眶。
“小笛，你醒了。”
温笛本想说话，却发现脸上带着呼吸器，本想撑起身体却发现全身无力。他有些无奈，对着方天娇笑了笑，缓缓点头。
慢慢闭上眼皱起眉，试图把还在游离的神识集中起来。
方天娇看着一向健康聪颖的儿子竟险些失去生命，心如刀绞。得到温笛在爆炸中身负重伤的消息后，从x国连夜赶回，却只能在急救室等待，她再一次感受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不称职。
“对不起，小笛……是妈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让你一个人……”
方天娇心痛的声音没有得到温笛的安慰，反而令温笛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沉眠。方天娇十分悲痛，伸手为温笛整理了一下被子，慢慢转身离开了病房。
-
温笛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这一天的午夜十二点。
他没有叫醒任何人，安静地扭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里一滴一滴掉着透明的水珠，然后看到了窗外的烟花。
温笛缓缓地回忆着，自己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记忆停留在明珏明媚的笑意，冰冷的目光，放在自己胸口的柔软的触觉。之后就是刹那失重，身体向后飞起。双臂不由自主把她拥在怀里。
之后的记忆一片杂乱，似乎已经属于梦境的部分了。
从没想到，明珏会带再次出现会带来这样的事情。
也许并不是个巧合？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温笛感知到自己的大脑运作很迟缓，无法和平时一样快速思考问题了。也算乐得清闲，可以肆无忌惮一直发呆下去。
不知这样一个姿势待了多久，温笛努力抬起一只手，撑起身体挪动了一下，微调了姿势。回头的时候，竟然看到明珏悄无声息站在自己病床不远处。
明珏也穿着但蓝条纹的病号服，不明情绪。
温笛愣了愣，抬起手摘下自己脸上的呼吸器。
“你在这里多久了？”
明珏眨了下眼，似乎也刚刚回神。她走到温笛身边，在温笛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进来……不久。”明珏清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恩……你的脚步声好轻，我完全没发觉。”温笛语气带着病态的微弱，却是比平时的疏离客气多了些许柔和。“看上去你伤势应该没我重吧？”
明珏看着他，点头道，“还要感谢你替我挡了大部分冲击伤害。这个人情，我记着了。”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人活着……”温笛看向天花板。
明珏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倾身靠近温笛。
“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温笛看着明珏突然放大的脸，纤长的睫毛下，幽深的瞳孔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似乎无法承接这样逼人的目光，他的视线不由向下飘。
温笛目光不由停在了明珏樱瓣一样的唇上。
他的脑海闪了一个片段……
这个记忆片段突然碎成无数块，仿佛在曾经发生过好多次。似乎这是一种触觉的记忆，一个心结的记忆，亦或是某个幻境的记忆。
-
明珏看到温笛皱起了眉，病态的脸庞突然更加苍白，他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头。只是转瞬间，他的毛孔中都开始溢出汗水。
她不由起身伸手按住了温笛的肩膀。
“不要想了！”明珏睁大双眼，强迫温笛看向自己，“温笛，你什么都不清楚！是不是？”
温笛缓缓睁开眼，睫毛在微微颤动。明珏看到温笛眼中脆弱的茫然。
“我想不起来……”温笛微微皱眉，“只要回忆，就会有刺耳的噪音贯穿耳膜……也许是脑震荡影响的暂时失忆……”
明珏看着他的样子，瞬间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她的神情有一丝受伤，然后慢慢化作了顿悟。
“……我早该想到的……从我们相识以来，你一直都这样。”明珏缓缓站起。
“也许你是真的完全忘了，并不是在说谎。”她喃喃，“你真的根本就不记得……那些事情。是我一直以为你在说谎，在耍我。”
明珏神情变得有些呆滞，像是放弃了什么信念一样，瞬间陷入无奈地自暴自弃。
“温笛，你该去查查自己是不是有间歇性失忆症……否则，有人对你的记忆做了手脚。”
温笛听了她这句话后，表情疏离而淡漠。
“明珏，谢谢你关系我。但是，你一直想证明的，是我曾经喜欢过你吗？也许以后可以试一下的。我从未排斥你。”
明珏默了默，声音幽静：“以后？哪有什么以后……事情早已不是你我可以操控的了。”
明珏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要离开。他抬了抬手，试图拉住她，但是迟疑了。
温笛沉默地看着她毫无迟疑地走出了他的病房，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他感觉胸部开始不适，喉头有些紧。温笛隐隐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躺好，带好呼吸器，目光又投向窗外。
其实，温笛早发现了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
明珏沉默地走回自己的病房。当她准备推门的时候，不由停住。
病房门虚掩着，有人来过。
她悄悄把自己的匕首取出来，慢慢推开房门。
跨入房门两步，一阵风从门后扫来，明珏瞬间仰身，步伐快速切换，旋转身体离开门口两米。门口之人冲上前，双手一拳一掌，冲向明珏，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
明珏握着刀柄，直接锁定对方的胸口，毫不示弱。
对方发现了明珏的意图，快速转攻为守，躲开明珏的致命攻击后，借自己力道上的强势，用肘关节用力顶了明珏握刀的肩膀，明珏吃痛，不由收住了手上的力道。对方抓住时机，一把抓住明珏的这只胳膊扭转到她的背后，脚步加速，把明珏逼到了墙角，完全困死。
明珏的脸贴着墙，皱了皱眉，道：“你是谁？”
“美女，有两下子啊。”对方很开心，声音清朗，似乎把刚刚的打斗当做一个游戏。
明珏心中闪过好多念头，想想刚刚这人留着短寸头，穿着休闲款的黑蓝色制服，这个时间点出现，有可能是阮宁的人。
“过奖了，我只不过学一点皮毛功夫，防身而已。”明珏其实有很多办法扭转现在的困局，但是她此刻必须隐藏实力。
刚刚微晶钥匙已经毁坏，不知道自己下面的人有没有暴露行踪，而此刻她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对方伸手抽出明珏手里的刀，然后放开了她。
明珏转过身看着对方。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大学生，不算高，和她差不多的样子。
“你好，我是王吉祥。”
明珏盯看着王吉祥友好的微笑，嘴角一抽。“很好听的名字。”
“哈哈是吧是吧，你的名字倒是有点奇怪呢……明珏。”
明珏揉揉微微发痛的肩膀，目光跟随着王吉祥随性的步伐，冷冷道：“你是什么人，大半夜为什么要闯入一个女性的病房里？”
“那么你呢？大半夜的，为什么要闯入一个男人的屋里？”王吉祥走到窗口，回头看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很亲和，但是目光有着直刺刺的探究。
明珏淡然道：“听说温笛醒了，我去看看他是否还好。你呢？不会也是来慰问我的伤势吧？”
王吉祥指了指明珏的病床，说：“我站了好久了，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下？”
“不行。”明珏面无表情，指着窗帘后面的阳台，“外面有椅子。”
王吉祥呆了呆，默默打开玻璃门，把椅子抬了进来，放在明珏床边，然后很随意地坐了下去。
明珏嘴角一抽，有点摸不准这个人的套路，她转身来到饮水机旁，接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然后自己又站到了旁边。
“谢谢！”王吉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道：“我是亚欧联盟治安部的，过来协助a市安防部调查lin miss爆炸事件。本来也就是在附近随便逛逛，看到你三更半夜从自己病房走出来进了另一个重要幸存人的病房里，便有些好奇。“
“呵呵。”明珏完全不信这拙劣的说辞，但是也没有直接反驳。
王吉祥把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完，把水杯放在地上，把玩明珏的匕首。
“a416冰晶匕首，d国货，绝版珍品。”王吉祥满脸羡慕，“十三贵果然不一样，这种兵器，有价无市啊！”
“欣赏够了，可以还给我了吧？”
“咦？这是什么？”
明珏看到王吉祥发现了她匕首上做的隐秘装置，还试图启动冰针，急忙伸手去夺。
王吉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手腕灵活一转，躲开了明珏的手。
明珏目光冰寒，杀意渐起。
王吉祥发现了明珏的意图，连忙跳起，远离了明珏的攻击范围。
“等等等等，不要急躁，我是友方，友方！”王吉祥急忙俯身将匕首轻轻放在地上，站直身体，举起手。
明珏眯起眼，专注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了你刚刚投射出窗外的光线。传递讯息的焰花，是我放的。”
明珏皱起眉，“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常年不在组里。”王吉祥伸手从衣服里面拽出一条项链，坠子是一个复杂的十字架，十字架中心呈现了空洞，在那里本该有一个晶体镶嵌。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的代号是d，dream。”王吉祥又笑了，“是组里安插在亚欧联盟的间谍。”
明珏怔了怔，迟疑片刻，慢慢放松了警惕。
“看来你也知道，组织内网出问题了。”明珏走过去，拾起匕首，然后将匕首收回自己的衣服里，继续说道：“刚刚听到你的同事和阮宁对话，提到了一个叫伊咎的人。“
王吉祥把视线从明珏身上移开，看不出情绪。
明珏继续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来找你，就是要说这个人。”
王吉祥笑意不见了，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你要小心他。这个小子不简单。”
(本章完)
近六年未见，方天娇的眼角有了不曾出现的细纹。她看到温笛缓缓睁开了眼，欣喜地热泪盈眶。
“小笛，你醒了。”
温笛本想说话，却发现脸上带着呼吸器，本想撑起身体却发现全身无力。他有些无奈，对着方天娇笑了笑，缓缓点头。
慢慢闭上眼皱起眉，试图把还在游离的神识集中起来。
方天娇看着一向健康聪颖的儿子竟险些失去生命，心如刀绞。得到温笛在爆炸中身负重伤的消息后，从x国连夜赶回，却只能在急救室等待，她再一次感受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不称职。
“对不起，小笛……是妈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让你一个人……”
方天娇心痛的声音没有得到温笛的安慰，反而令温笛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沉眠。方天娇十分悲痛，伸手为温笛整理了一下被子，慢慢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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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这一天的午夜十二点。
他没有叫醒任何人，安静地扭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里一滴一滴掉着透明的水珠，然后看到了窗外的烟花。
温笛缓缓地回忆着，自己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记忆停留在明珏明媚的笑意，冰冷的目光，放在自己胸口的柔软的触觉。之后就是刹那失重，身体向后飞起。双臂不由自主把她拥在怀里。
之后的记忆一片杂乱，似乎已经属于梦境的部分了。
从没想到，明珏会带再次出现会带来这样的事情。
也许并不是个巧合？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温笛感知到自己的大脑运作很迟缓，无法和平时一样快速思考问题了。也算乐得清闲，可以肆无忌惮一直发呆下去。
不知这样一个姿势待了多久，温笛努力抬起一只手，撑起身体挪动了一下，微调了姿势。回头的时候，竟然看到明珏悄无声息站在自己病床不远处。
明珏也穿着但蓝条纹的病号服，不明情绪。
温笛愣了愣，抬起手摘下自己脸上的呼吸器。
“你在这里多久了？”
明珏眨了下眼，似乎也刚刚回神。她走到温笛身边，在温笛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进来……不久。”明珏清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恩……你的脚步声好轻，我完全没发觉。”温笛语气带着病态的微弱，却是比平时的疏离客气多了些许柔和。“看上去你伤势应该没我重吧？”
明珏看着他，点头道，“还要感谢你替我挡了大部分冲击伤害。这个人情，我记着了。”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人活着……”温笛看向天花板。
明珏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倾身靠近温笛。
“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温笛看着明珏突然放大的脸，纤长的睫毛下，幽深的瞳孔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似乎无法承接这样逼人的目光，他的视线不由向下飘。
温笛目光不由停在了明珏樱瓣一样的唇上。
他的脑海闪了一个片段……
这个记忆片段突然碎成无数块，仿佛在曾经发生过好多次。似乎这是一种触觉的记忆，一个心结的记忆，亦或是某个幻境的记忆。
-
明珏看到温笛皱起了眉，病态的脸庞突然更加苍白，他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头。只是转瞬间，他的毛孔中都开始溢出汗水。
她不由起身伸手按住了温笛的肩膀。
“不要想了！”明珏睁大双眼，强迫温笛看向自己，“温笛，你什么都不清楚！是不是？”
温笛缓缓睁开眼，睫毛在微微颤动。明珏看到温笛眼中脆弱的茫然。
“我想不起来……”温笛微微皱眉，“只要回忆，就会有刺耳的噪音贯穿耳膜……也许是脑震荡影响的暂时失忆……”
明珏看着他的样子，瞬间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她的神情有一丝受伤，然后慢慢化作了顿悟。
“……我早该想到的……从我们相识以来，你一直都这样。”明珏缓缓站起。
“也许你是真的完全忘了，并不是在说谎。”她喃喃，“你真的根本就不记得……那些事情。是我一直以为你在说谎，在耍我。”
明珏神情变得有些呆滞，像是放弃了什么信念一样，瞬间陷入无奈地自暴自弃。
“温笛，你该去查查自己是不是有间歇性失忆症……否则，有人对你的记忆做了手脚。”
温笛听了她这句话后，表情疏离而淡漠。
“明珏，谢谢你关系我。但是，你一直想证明的，是我曾经喜欢过你吗？也许以后可以试一下的。我从未排斥你。”
明珏默了默，声音幽静：“以后？哪有什么以后……事情早已不是你我可以操控的了。”
明珏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要离开。他抬了抬手，试图拉住她，但是迟疑了。
温笛沉默地看着她毫无迟疑地走出了他的病房，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他感觉胸部开始不适，喉头有些紧。温笛隐隐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躺好，带好呼吸器，目光又投向窗外。
其实，温笛早发现了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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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珏沉默地走回自己的病房。当她准备推门的时候，不由停住。
病房门虚掩着，有人来过。
她悄悄把自己的匕首取出来，慢慢推开房门。
跨入房门两步，一阵风从门后扫来，明珏瞬间仰身，步伐快速切换，旋转身体离开门口两米。门口之人冲上前，双手一拳一掌，冲向明珏，凌厉的掌风迎面扑来。
明珏握着刀柄，直接锁定对方的胸口，毫不示弱。
对方发现了明珏的意图，快速转攻为守，躲开明珏的致命攻击后，借自己力道上的强势，用肘关节用力顶了明珏握刀的肩膀，明珏吃痛，不由收住了手上的力道。对方抓住时机，一把抓住明珏的这只胳膊扭转到她的背后，脚步加速，把明珏逼到了墙角，完全困死。
明珏的脸贴着墙，皱了皱眉，道：“你是谁？”
“美女，有两下子啊。”对方很开心，声音清朗，似乎把刚刚的打斗当做一个游戏。
明珏心中闪过好多念头，想想刚刚这人留着短寸头，穿着休闲款的黑蓝色制服，这个时间点出现，有可能是阮宁的人。
“过奖了，我只不过学一点皮毛功夫，防身而已。”明珏其实有很多办法扭转现在的困局，但是她此刻必须隐藏实力。
刚刚微晶钥匙已经毁坏，不知道自己下面的人有没有暴露行踪，而此刻她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对方伸手抽出明珏手里的刀，然后放开了她。
明珏转过身看着对方。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大学生，不算高，和她差不多的样子。
“你好，我是王吉祥。”
明珏盯看着王吉祥友好的微笑，嘴角一抽。“很好听的名字。”
“哈哈是吧是吧，你的名字倒是有点奇怪呢……明珏。”
明珏揉揉微微发痛的肩膀，目光跟随着王吉祥随性的步伐，冷冷道：“你是什么人，大半夜为什么要闯入一个女性的病房里？”
“那么你呢？大半夜的，为什么要闯入一个男人的屋里？”王吉祥走到窗口，回头看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很亲和，但是目光有着直刺刺的探究。
明珏淡然道：“听说温笛醒了，我去看看他是否还好。你呢？不会也是来慰问我的伤势吧？”
王吉祥指了指明珏的病床，说：“我站了好久了，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下？”
“不行。”明珏面无表情，指着窗帘后面的阳台，“外面有椅子。”
王吉祥呆了呆，默默打开玻璃门，把椅子抬了进来，放在明珏床边，然后很随意地坐了下去。
明珏嘴角一抽，有点摸不准这个人的套路，她转身来到饮水机旁，接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然后自己又站到了旁边。
“谢谢！”王吉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道：“我是亚欧联盟治安部的，过来协助a市安防部调查lin miss爆炸事件。本来也就是在附近随便逛逛，看到你三更半夜从自己病房走出来进了另一个重要幸存人的病房里，便有些好奇。“
“呵呵。”明珏完全不信这拙劣的说辞，但是也没有直接反驳。
王吉祥把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完，把水杯放在地上，把玩明珏的匕首。
“a416冰晶匕首，d国货，绝版珍品。”王吉祥满脸羡慕，“十三贵果然不一样，这种兵器，有价无市啊！”
“欣赏够了，可以还给我了吧？”
“咦？这是什么？”
明珏看到王吉祥发现了她匕首上做的隐秘装置，还试图启动冰针，急忙伸手去夺。
王吉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手腕灵活一转，躲开了明珏的手。
明珏目光冰寒，杀意渐起。
王吉祥发现了明珏的意图，连忙跳起，远离了明珏的攻击范围。
“等等等等，不要急躁，我是友方，友方！”王吉祥急忙俯身将匕首轻轻放在地上，站直身体，举起手。
明珏眯起眼，专注地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看到了你刚刚投射出窗外的光线。传递讯息的焰花，是我放的。”
明珏皱起眉，“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常年不在组里。”王吉祥伸手从衣服里面拽出一条项链，坠子是一个复杂的十字架，十字架中心呈现了空洞，在那里本该有一个晶体镶嵌。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的代号是d，dream。”王吉祥又笑了，“是组里安插在亚欧联盟的间谍。”
明珏怔了怔，迟疑片刻，慢慢放松了警惕。
“看来你也知道，组织内网出问题了。”明珏走过去，拾起匕首，然后将匕首收回自己的衣服里，继续说道：“刚刚听到你的同事和阮宁对话，提到了一个叫伊咎的人。“
王吉祥把视线从明珏身上移开，看不出情绪。
明珏继续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来找你，就是要说这个人。”
王吉祥笑意不见了，眼神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你要小心他。这个小子不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