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所长请喝茶
小女警无力地喊了一声所长，见没有回应，也就不敢再吭第二声。
进屋后，并没有刘苍鸣想象的那种审讯场景，而是在王所长的示意下，坐到了靠墙的一排木质沙发上。
王所长绕到了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了茶壶，给刘苍鸣倒了一杯茶水，说：“你小子还真不赖，主动帮忙出黑板报，我先请你喝一杯清茶。”
“没……没啥……”
“小子，你身上哆嗦什么？”
“没……没哆嗦呀。”刘苍鸣刻意正了正身子。
“心虚了吧？”
“没有啊，我有啥好心虚的呢。”刘苍鸣想到了跟疯老头的那档子事，头埋得更深了。
“切，不心虚才怪呢，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学着干坏事？”所长的连依然冷得吓人。
“我没干坏事啊，真的没干啊所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刘苍鸣大幅度摇了摇头。
“先喝水，不急着说，我有的是时间，咱慢慢聊……慢慢聊……”王所长自己拿着一个大个的玻璃杯，吹一口杯沿上的浮茶，吸溜溜喝了起来。
喝过几口，见刘苍鸣坐着没动，就说：“你喝呀？”
“哦。”刘苍鸣应一声，哆哆嗦嗦端起了茶杯，小口舔了一下，又放回到了茶几上。
“喝足了是吧？那好，咱就开始说正事。”王所长放下杯子，两眼直直盯着刘苍鸣，用力清了清嗓子。
刘苍鸣心头一紧，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王所长说：“你小子，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有多重吗？你那是强奸，是重罪，知道不知道？”
“所长，我没……没……”
“你小子，还嘴硬？你都把人家搞了，还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说没有，那不是大睁着眼说瞎话吗？”
“我真的有些犯迷糊，感觉柳玉琴是主动的，她想要了，所以才那样了……”刘苍鸣无力辩驳着。
“切，人家就是想要，能选择那种地方吗？”
“也许是一时兴起呢？”
“扯淡，女人会那么猴急？”
见王所长微微一笑，刘苍鸣才抬起头来，说：“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嘛。”
“你的意思是被感情逼得了？过火了，就越界了？可她为什么又大喊大叫呢？”
“所以嘛，后来我就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那一切。”
“你是怀疑万小帅了？”
刘苍鸣眼珠转了转，又低下了头。
“不敢说是不是？那我替你说，你是怀疑他为了那个女孩，设下圈套让你往里钻，对不对？”
刘苍鸣点点头，说：“是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把我弄走了，柳玉琴就是他的了。”
“操，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那好吧，戴上手铐，去审讯室说去！”王所长脸色陡变，臭烘烘的唾沫星子喷了刘苍鸣一脸。
刘苍鸣被吓蒙了，傻乎乎盯着所长的脸。
所长接着说：“你小子放聪明点，就你这罪过，要是没有校长求了某个高官给你说情，判个十年八年都不止。”
刘苍鸣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猛地砍了一刀，脑袋一下子垂了下来。
“抬起头来，听我把话说完。”王所长话语软了一些，他说，“你也不要乱猜疑，这事与你同学万小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都问过他了，他的确是喜欢那个女孩，女孩也喜欢他，但你被抓那事儿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况且刑侦部门已经下了定论，你要是再死咬着人家不放，很可能再判你一个诬陷罪，数罪并罚，你小子这一辈子，可就真的玩完了。”
刘苍鸣脑子里飞进了无数只蜜蜂似的，嗡嗡乱响起来，王所长又说了些啥，他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面去。
直到王所长把一张纸推到了他跟前，才慢慢平静下来，懵里懵懂朝着纸上看去，这才知道是一份早已拟好的保证书，意思是只要他不再诬陷万小帅，对强x一案就此了结，不再追究。
“怎么样？够意思吧？”王所长问他。
刘苍鸣面无表情，机械地点了点头。
王所长说：“妈个巴子的，都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还有人肯出面为你说情，你小子可真够福大命大的。”
“好……好……我签……我签……”刘苍鸣摸起笔，哆哆嗦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所长接过保证书，起身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再坐回到原来的位置，说：“其实吧，这事本来也不归我管，可看在你们村冯村长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把了。”
刘苍鸣抬起头，感激地望着王所长，问：“村长他……他找你了？”
“是啊，他不但找我了，还求我了，说你长这么大不容易，说你有才华，还说你是棵好苗子，不该就这样糟蹋了。”
“谢谢……谢谢……”刘苍鸣连声道谢。
王所长最后说：“谢就免了，不过我刚才见识了你的小能耐，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的确有两下子。我有个不求之求，以后有机会，多帮我们写点稿子，就是那些宣传报道啥的，权当练笔了，好不好？”
刘苍鸣连声答应着。
“好了，回去吧。”王所长站起来，亲自为刘苍鸣开了门，不忘安慰他几句，“其实大学不上也罢，成功之路千万条，何必都去挤独木桥，你说呢？”
刘苍鸣心里暖暖一动，不等开口，王所长又凶巴巴地警告道：“我可告诉你，不能跟着那些小混混学坏了，要是再犯在我手上，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您放心吧，所长，我一定好好做人。”刘苍鸣表着态，快步走出了所长办公室。
刚出门，王所长又喊住了他，问道：“你知不知道私藏枪支是犯法的？是要判重罪的？”
(本章完)
进屋后，并没有刘苍鸣想象的那种审讯场景，而是在王所长的示意下，坐到了靠墙的一排木质沙发上。
王所长绕到了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了茶壶，给刘苍鸣倒了一杯茶水，说：“你小子还真不赖，主动帮忙出黑板报，我先请你喝一杯清茶。”
“没……没啥……”
“小子，你身上哆嗦什么？”
“没……没哆嗦呀。”刘苍鸣刻意正了正身子。
“心虚了吧？”
“没有啊，我有啥好心虚的呢。”刘苍鸣想到了跟疯老头的那档子事，头埋得更深了。
“切，不心虚才怪呢，就这样的心理素质还学着干坏事？”所长的连依然冷得吓人。
“我没干坏事啊，真的没干啊所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刘苍鸣大幅度摇了摇头。
“先喝水，不急着说，我有的是时间，咱慢慢聊……慢慢聊……”王所长自己拿着一个大个的玻璃杯，吹一口杯沿上的浮茶，吸溜溜喝了起来。
喝过几口，见刘苍鸣坐着没动，就说：“你喝呀？”
“哦。”刘苍鸣应一声，哆哆嗦嗦端起了茶杯，小口舔了一下，又放回到了茶几上。
“喝足了是吧？那好，咱就开始说正事。”王所长放下杯子，两眼直直盯着刘苍鸣，用力清了清嗓子。
刘苍鸣心头一紧，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王所长说：“你小子，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有多重吗？你那是强奸，是重罪，知道不知道？”
“所长，我没……没……”
“你小子，还嘴硬？你都把人家搞了，还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说没有，那不是大睁着眼说瞎话吗？”
“我真的有些犯迷糊，感觉柳玉琴是主动的，她想要了，所以才那样了……”刘苍鸣无力辩驳着。
“切，人家就是想要，能选择那种地方吗？”
“也许是一时兴起呢？”
“扯淡，女人会那么猴急？”
见王所长微微一笑，刘苍鸣才抬起头来，说：“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嘛。”
“你的意思是被感情逼得了？过火了，就越界了？可她为什么又大喊大叫呢？”
“所以嘛，后来我就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那一切。”
“你是怀疑万小帅了？”
刘苍鸣眼珠转了转，又低下了头。
“不敢说是不是？那我替你说，你是怀疑他为了那个女孩，设下圈套让你往里钻，对不对？”
刘苍鸣点点头，说：“是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把我弄走了，柳玉琴就是他的了。”
“操，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那好吧，戴上手铐，去审讯室说去！”王所长脸色陡变，臭烘烘的唾沫星子喷了刘苍鸣一脸。
刘苍鸣被吓蒙了，傻乎乎盯着所长的脸。
所长接着说：“你小子放聪明点，就你这罪过，要是没有校长求了某个高官给你说情，判个十年八年都不止。”
刘苍鸣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猛地砍了一刀，脑袋一下子垂了下来。
“抬起头来，听我把话说完。”王所长话语软了一些，他说，“你也不要乱猜疑，这事与你同学万小帅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都问过他了，他的确是喜欢那个女孩，女孩也喜欢他，但你被抓那事儿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况且刑侦部门已经下了定论，你要是再死咬着人家不放，很可能再判你一个诬陷罪，数罪并罚，你小子这一辈子，可就真的玩完了。”
刘苍鸣脑子里飞进了无数只蜜蜂似的，嗡嗡乱响起来，王所长又说了些啥，他一句都没听到耳朵里面去。
直到王所长把一张纸推到了他跟前，才慢慢平静下来，懵里懵懂朝着纸上看去，这才知道是一份早已拟好的保证书，意思是只要他不再诬陷万小帅，对强x一案就此了结，不再追究。
“怎么样？够意思吧？”王所长问他。
刘苍鸣面无表情，机械地点了点头。
王所长说：“妈个巴子的，都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还有人肯出面为你说情，你小子可真够福大命大的。”
“好……好……我签……我签……”刘苍鸣摸起笔，哆哆嗦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所长接过保证书，起身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再坐回到原来的位置，说：“其实吧，这事本来也不归我管，可看在你们村冯村长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把了。”
刘苍鸣抬起头，感激地望着王所长，问：“村长他……他找你了？”
“是啊，他不但找我了，还求我了，说你长这么大不容易，说你有才华，还说你是棵好苗子，不该就这样糟蹋了。”
“谢谢……谢谢……”刘苍鸣连声道谢。
王所长最后说：“谢就免了，不过我刚才见识了你的小能耐，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的确有两下子。我有个不求之求，以后有机会，多帮我们写点稿子，就是那些宣传报道啥的，权当练笔了，好不好？”
刘苍鸣连声答应着。
“好了，回去吧。”王所长站起来，亲自为刘苍鸣开了门，不忘安慰他几句，“其实大学不上也罢，成功之路千万条，何必都去挤独木桥，你说呢？”
刘苍鸣心里暖暖一动，不等开口，王所长又凶巴巴地警告道：“我可告诉你，不能跟着那些小混混学坏了，要是再犯在我手上，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嗯，您放心吧，所长，我一定好好做人。”刘苍鸣表着态，快步走出了所长办公室。
刚出门，王所长又喊住了他，问道：“你知不知道私藏枪支是犯法的？是要判重罪的？”
(本章完)